第十五章 魔法？聖光！

就在黑暗遊俠納裏疑惑的時候，一隻小鳳凰靠近了他，他沒有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氣息，結果被發現了。納裏立刻展開翅膀躲避，但是他已經被小鳳凰的精神印記魔法鎖定，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他的出現立刻被鳳凰所注意，鳳凰停止了群凰亂舞的發動，一道紅索從她的手中激射而出，納裏竟然成功的被禁錮在其中，雖然無法對納裏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卻截斷了納裏和外界的精神聯係，黑色煉獄當即消失，一片星光從天空中灑下。旭已經坐在地上盤腿冥想，以修複自己受到損傷的精神力，烈焰焚天也隨著黑色煉獄一起消逝了。

黑暗遊俠納裏很快就掙開了火焰之牢的束縛，他決定一搏，就算失敗，他也有退路，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他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刷的一聲，幻化成三個人。兩個直取鳳凰，一個殺向正在冥想的旭。隻要能夠殺掉這個光係魔法師，也算成功，至於這個女人，納裏在心中狠狠地咬了咬牙，我一定要占有她。納裏本體並不在這三個幻影之中，他的本體隱藏在黑暗裏。雖然隻是三個幻影，短時間內他們將擁有和本體一樣的實力。三個幻影的攻擊方式，讓鳳凰大吃一驚，她一閃身，躲過進攻自己的那兩個幻影，又擋下了想要偷襲旭的那個幻影。接著立刻祭出了老招數，群凰亂舞！要不是魔力源泉藥水，這樣頻繁的發動大型魔咒，基本是不可能的。納裏從鳳凰的舉動中看出她沒有識破自己，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曲折前進，輕輕的向旭靠了過去，他要從黑暗中發動偷襲，一舉殺死旭，免除這個讓他不安的後患。不知怎麽的，第一次聽說旭的時候，他就有種強烈的不安。他一直相信這種預感，他認為這是黑暗三大神明對他的警示。

二十步，十步，五步，四步，三步。納裏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終於到了絕對偷襲距離，一閃身，他的匕首已經蛇一般的刺出，目標直指似乎還渾然不覺的旭。匕首正中目標，黑暗遊俠大喜，但是很快他的笑意就凝固在了自己的臉上。旭正一臉疑鄙的站在鳳凰的身邊，鳳凰冷漠的臉上此刻有一種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顯然他在耍手腕。黑暗遊俠被激怒了，可是他毫無辦法，他知道，不論是遠程還是近戰，自己都無法很快的戰勝眼前這個女人。他不想再耽誤時間了，他想撤退，他憑直覺感覺到情況不妙，這個年輕的魔法師不是那麽簡單。忍，一定要忍，納裏決定了，一閃身就消失在半空之中。

旭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輕鬆的就離開，一個照明術就照亮了納裏消失的地方，納裏很快就現身了。納裏看逃跑無望，隻得又加入了戰鬥。一時間鳳凰和黑暗遊俠納裏你來我往，殺的天昏地暗。你用黑暗魔法，我用鳳凰神炎，你用亡靈召喚，我就群凰亂舞。你用匕首刺，我用細劍還。漸漸的納裏撐不住了，納裏可沒有魔力源泉藥水可以喝。何況旁邊的旭還在虎視耽耽，納裏知道，現在如果露出破綻，即使一個藍袍法師也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更慌亂了，雖然每次都被鳳凰逼得手忙腳亂，但他仍然留意旭的舉動。不過黑暗遊俠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他要是真的沒有壓箱底的絕招，早就跑了，管你追不追。丟人和死亡之間，他還是不會選擇死亡的。雖然效忠於黑暗三大主神，但是他知道，如果因為失敗而死的話，即使到了地獄，也不會得到寬恕的。他就算被死神複活城真正的黑暗生物，也要遭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據他所知，這種折磨要比燒成灰燼還要痛苦萬倍。

納裏眯縫著眼睛，嘴裏念動咒語，他的額頭突然裂開，一個邪惡的眼睛睜了開了。鳳凰好像想起了什麽，她大喊：“快躲開！”然後將旭推開，一道黑色的光芒從黑暗遊俠額頭上新生出的邪惡之眼中激射而出，迅速籠罩了鳳凰的全身。鳳凰渾身開始顫抖，她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狠狠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像瘋了一般。旭大驚失色，鳳凰為了救自己被對手折磨。讓他不顧一切的撲到鳳凰的身上想替她分擔這種痛苦。，但是沒有用，鳳凰依舊痛苦不堪，已經蜷縮在地上發抖起來。這已經是第三個了，兩個已經死了，另一個生不如死，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賜，旭決定要殺死眼前的人，不計後果，不計手段。

旭放開正在痛苦掙紮的鳳凰，冷冷的看著黑暗遊俠，黑暗遊俠此刻正在用一種戲弄的眼神看著這個挺拔的少年。失去了幫手，他倒要看看這個少年遊什麽能耐。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傷到那個女人。隻能寄希望於傷到眼前的少年，隻要邪惡詛咒成功的命中這個少年，他就可以放心的潛行逃走，至於這個少年會不會死，隻能看他的意誌是否堅定了，否則他會被邪惡詛咒腐蝕掉靈魂成一個邪惡的傀儡。可是這個女人卻不顧一切的擋下了詛咒，令他非常意外，也非常的驚喜。現在他心裏很穩當，這個女人是自己的了，而這個少年在他眼裏還不如一隻螞蟻。現在他是一隻貓，旭是一隻被抓住的耗子。他要在這個年輕的魔法師死之前，盡情的折磨他。但是他沒有想到，這隻耗子並沒有表現出懼怕的神情，也沒有任何的慌亂，而是冷冷的看著他，讓他覺得很意外，也很有興趣。

“你必須死！”獵物冷冷的說，黑暗遊俠納裏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到一絲恐懼，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隻有在麵對他的主人死神的時候才有過的恐懼。他立刻就在心裏否定了這種感覺，老鼠怎麽能和貓鬥呢？貓永遠是貓，老鼠永遠是老鼠，這是法則！強者和弱者之間的對話，輸掉的永遠都是弱者。他絕對不相信會有什麽奇跡發生。他倒想看看，這隻老鼠用什麽辦法來和貓鬥。

旭開始念動咒語，森林開始沸騰，無數魔獸從林中奔湧而出，飛的跑的，連大樹也活了過來，用沉重的腳步向黑暗遊俠圍攻過來，黑暗遊俠露出輕蔑的眼神，因為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再多也沒用，對他來說和紙糊的差不多。他一揚手，黑暗星雨魔咒發動，所有被黑暗星雨砸中的生物全部瞬間死去。一撥一撥的樹人轟然倒下，一撥一撥的魔獸哀嚎喪命。但是攻勢延綿不絕，似乎沒有停下的跡象，旭不斷地喝下魔力藥水，不斷地召喚自然生物，很快森林憤怒了。自然之靈已經知道了對森林被詛咒的元凶正是這個黑暗追隨者，它沒有任何抗拒，在旭的召喚下源源不斷的派遣自己的叢林大軍出戰。黑暗遊俠慌神了，這樣下去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怎麽會這樣，這個年輕人的魔力竟然源源不斷，他哪裏知道，旭什麽都沒有，就是魔力藥水多。黑暗遊俠開始恐慌，他大聲的吼道：“你住手，小子，隻要你住手，我就放過你的女人。”他看到鳳凰為旭擋下一擊，又看到因為鳳凰的痛苦，旭現在的瘋狂，已經認定鳳凰是旭的女人。旭停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答應：“好，隻要你解除她的痛苦，我替她答應放過你，我以神的名義起誓。”納裏實在是累了，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快要一整夜了，他決定先妥協，以後再收拾這個難纏的小子，就像當年對待光明遊俠羅德門特一樣。他喘息著念動了一個咒語，鳳凰停止了痛苦的哀嚎，但是她此刻已經精疲力竭，躺在地上隻剩下喘息了。

旭突然微微的一笑,再次念動了咒語。無邊的森林再一次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的前進了起來。納裏憤怒的咆哮起來：“你會收到懲罰的，你沒有遵守你的誓言，神不會放過你的！”很快他就被無窮無盡的森林大軍淹沒在了其中，生死不明。旭看著大戰的中心，他知道黑暗遊俠沒有那麽容易死，因此，他絲毫沒有懈怠，召喚風暴，召喚土巨人，召喚隕石。他又喝下一瓶魔力源泉，他勝利了，黑暗遊俠，放下一隻手臂幻化成自己，吸引所有進攻，然後趁亂逃走了。他的魔力已經消耗殆盡，而且受了重傷，他必須回去休養，凝練出新的手臂。對於他最後的質問，旭對著空氣微微一笑：“神的懲罰？如果神要是會懲罰的話，絕對會先懲罰你。違背誓言算什麽，你殺死無數的生靈都沒有收到任何懲罰。神？不過是一些騙取信任的騙子。”說道最後，旭顯得非常的冷漠。雖然所有的魔法咒語都包含對神的請求，但是旭從來不認為魔法是神的恩賜。相反的，他覺得這個世界沒有神可能會更純淨，再也沒有偽善的信徒和欺騙的謊言，即使是**裸的邪惡，也比偽善好一千一萬倍。要是真的有神，為什麽他們奪走自己的父母，現在自己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要是真的有神，肯尼叔叔那樣的好人為什麽也會死，而海利將軍卻享盡榮華。要是真的有神，他們為什麽不懲罰欺騙和罪惡。最後他惡狠狠的想著，神？狗屎！

黑暗遊俠納裏的分身很快就被憤怒的自然之靈撕成碎片，戰鬥結束了。旭看著留下的戰場，心中感慨無數，無數的枯萎的樹木堆積成山，無數的魔獸死屍遍野。他搖了搖頭，決定以後不再使用自然係的召喚魔法，因為這樣的勝利，實在是太沉重了。他扶起已經有了一點力氣的鳳凰，緩緩地走向大祭司林斯特，和大魔劍士的屍體，心中一片悲涼。大祭司此刻靜靜地趴在地上，威嚴的臉上如今沾滿了泥土。他的背上一隻烏黑的箭深深地插入，血已經流幹。想到那個還年輕純真的精靈一般美麗可愛的艾，旭的眼前模糊了起來。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泥土上。他喃喃的說：“是我害死了你，林斯特大祭司，我也害了你的女兒艾，如果不是為了幫助我完成這個該死的任務，你也不會死。”一旁的鳳凰疑惑的看著旭。“你難道不會複活術嗎？”鳳凰奇怪的問。“複活術？什麽？還有這樣的法術，我沾滿沒有聽說過？”旭一下子精神起來，眼前似乎有一絲光芒照亮了他已經陷入黑暗的心。鳳凰更奇怪了：“人類的聖光師，不是都會複活術嗎?你一個藍袍法師竟然不知道什麽時複活術，這怎麽可能。”旭顧不上臉紅，急切地問：“還有這種法術，你怎麽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鳳凰對這個白癡聖光師算是徹底服了：“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以為你知道，而且你竟然加入的是魔法師協會，不是光明遊俠組織，我還真奇怪你是怎麽得到光係法術的傳承的，真不知道你的老師是怎麽教導你的，你竟然什麽也不知道。”旭這下真的臉紅了：“我的老師是個風係魔法師，光係魔法，說實在的他也不會，光明遊俠我倒是聽說過，似乎是一個人，不是你說的什麽組織，而且光明遊俠也是隸屬魔法師協會的光係魔法師，聖光師什麽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可能是弄錯了吧。”

鳳凰表情嚴肅起來，她略微的回憶了一下，她活得時間實在太長了，長的她每次回憶都要仔細分辨清楚，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正的回憶，在時間的麵前，任何回憶都是顯得那麽蒼白。不過她總算想起了一點。她遵循著自己回憶的腳步緩緩走近了過去的年代，一萬年前的的往事如今已經支離破碎。而他，她的愛人，早已經被她遺忘在曆史的塵埃中。她開始講述起來，沒有一貫的冷漠，她的聲音顯的古老而悠遠，就像遠古回蕩的鍾聲一樣神秘而滄桑。

“有一隻偉大的鳳凰，他的名字叫奧，在一萬年前的無數個歲月裏，他是我的愛人。他是矮人族的守護者，他健美而強大。他在十萬年前矮人誕生的時候，護佑了他們，教給他們使用火，並且傳授了火係魔法，因此矮人是第一個使用火係魔法的種族。一萬年前，黑暗追隨者為了獲得黑暗的永生力量，召喚了黑暗三主神的仆人，地獄魔王蘭德斯庫。他們從死亡島出發，向整個世界宣戰。奧接受了一個叫羅斯的聖光師的勸說，率領矮人加入了光明聯盟。我至今仍然記得那個黑暗的日子，無數的戰士和法師血流成河。魔王蘭德斯庫就像死神附體，殺死了斷後的金色巨龍卡德奧茲，並借助死神的力量將他複活城死亡巨龍。巨龍們惱羞成怒，傾巢而出，在被你們人類稱為屠龍穀的山穀於地獄一族激戰。這一戰非常慘烈，無數巨龍隕落，整個山穀都是熊熊燃燒的龍息。魔王蘭德斯庫聞訊趕來，為了給巨龍爭取時間，奧獨自攔截蘭德斯庫於穀口，最終被蘭德斯庫撕的粉碎，奧的犧牲為龍族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他們消滅了所有從地獄前來參戰的地獄一族，但是當時參戰的精靈族也幾乎被屠戮殆盡。魔王蘭德斯庫趕來的時候，精靈族已經退去。成千上百誓言報仇的龍族戰士被殺的隻剩幾十隻，魔王實在太過強大了，巨龍死傷殆盡才封印了魔王。我聽到消息的時候，聖光師羅斯已經組織了一個叫光明遊俠的組織對付殘存的黑暗勢力。我也加入了戰鬥，親眼看到那些聖光師，無數次的複活了自己的戰友，最後黑暗勢力敗退，他們在屠龍穀外麵的黑暗沼澤召喚了地獄的黑暗迷霧隱藏其中。光明遊俠組織為了保持戰後的世界秩序，組織了秩序議會，並吸收了很多別的職業中的強者加入。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我聽說，光明遊俠的領導人羅斯離開了秩序議會下落不明。那時候我很悲傷，就離開了這個位麵去了另一個位麵。然後就是每次涅槃的時候回來，直到一覺醒來和你簽訂的鮮血契約。之間的一萬年歲月，我沒有和任何人類打過交道。沒想到你一個聖光師竟然自稱光係魔法師，而且光明遊俠是隸屬於魔法師組織的魔法師。實在讓我匪夷所思。我不知道出了什麽變故，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鳳凰的故事講完了，旭陷入了沉思，翡翠森林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要不了多久，天就會亮了。鳳凰所說的大致和傳說沒有多大出入，隻是關於奧的傳說隻限於矮人族，關於羅斯的傳說就不對了，光明遊俠組織的領導人，不是魔法師而是聖光師，可是這有有什麽不同呢？光明遊俠才是秩序議會的班底，而不是各大組織的精英。聖光師以前並不屬於魔法師，怎麽後來變了呢？還有就是，為什麽現在光係魔法是隻剩自己一個了。

旭忽然想到眼前還有兩個人，兩個已經死了的人，別的問題可以以後再說，現在的問題就是複活術的問題，他必須想辦法施展複活術，就像自己剛才被一箭穿心，但是又毫發無損的醒了過來，一定有人施展了複活術，可是從黑暗遊俠的嘴裏卻得知這隻是一個人生前在自己身上銘刻的複活印記而已。現在複活印記已經失效，要怎麽才能救活眼前的兩個人呢？

複活印記，對了。有辦法了？旭渾身一震，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就這樣光著身子站在了驚愕的紅發美女鳳凰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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