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否假死
淩希看著雪貂的痛苦的樣子,憐憫之心又被觸動,心中一陣不忍,思量著自己是否太過殘忍。
但事已至此,淩希隻能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獵手方向移去。
這時,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獵手們看著滿身是血的淩希向他們走來,心中一陣發寒。
一丈高的雪貂,躺在地上,猩紅的鮮血粘連在雪貂的如雪的毛上,顯得異常刺眼。
獵手們見雪貂在地上再不能動彈了,心中的驚恐之意才慢慢退去。
月亮悄悄的從山間冒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照在小村之中。
“你的心怎麽就這麽狠,怎麽可以逼輝哥去幫你抓雪貂。”一個婦女半哭著對著李嫂埋怨著。這婦女正是於輝的妻子。
“輝哥,你要是不回來,我們母子要怎麽過啊”婦女繼續哭著,抱起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於嫂,我真的不知道於輝大哥也幫著去抓雪貂。”李嫂焦急的說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推卸責任。”政元的妻子氣衝衝的對著李嫂。
“林嫂,我,我~~~”李嫂說不出話來,眼中早已紅紅的。
雨秋站在李嫂旁邊,扶著李嫂,生怕李嫂突然倒下去。
“我們沒什麽對不起你的啊,你怎麽要害我們呢?”銘達的妻子早已泣不成聲。
在村外,皎潔的月光下,婦孺們慌亂的哭泣著,埋怨著,甚至絕望著~~~~~~小丫焦急的說道:“各位阿姨們,你們不要急啊,大叔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平安回來,平安回來,你說的輕巧,你懂不懂深山中的凶險。”於輝妻子哭泣著。
“你,都是你,說什麽你的壯牛是修煉者,哪裏有像他那樣的修煉者。”政元妻子憤怒著。
“還我達哥來,還我達哥”銘達的妻子一邊哭喊著,一邊抓住小丫的手臂使勁的搖著。
李嫂看到銘達妻子抓著小丫,立刻抱著銘達妻子,哭喊著“大嫂,大嫂,這不關小丫的事,不關小丫的事,都怪我,都怪我。”
小丫嘴裏仍在說著:“他們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可是心中卻也漸漸的絕望起來。
李嫂的心如同死灰一般,在黃昏之時,李嫂就和小丫、雨秋帶著小雨、小秋就來到村外等著宏山和淩希回來。
等到月亮開始升起來時,還是沒有見到宏山和淩希的身影,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於輝、銘達、政元的妻子見夜幕降臨時,自己的丈夫打獵還沒回來,都詫異的跑到村外來,正好看見李嫂一家子站在村外。
頓時明白了,心中立刻不安起來,一時間,哭泣聲,埋怨聲~~~~~~~擾亂了村外寧靜的夜。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我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家的”
“你的心怎麽這麽狠啊”
“你要我們阿達和你家那個一樣才甘心啊”
獵手們的妻子指著李嫂不停的埋怨著,即使這樣不停的半罵著,也無法讓她們心中好過一點點。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去,我要去找他們去”於輝妻子一邊哭喊著,一邊要向山的方向跑去。
李嫂一把抱著於輝妻子喊道:“不要啊,不要啊,他們會回來的。”
雖說月光皎潔,但是從村子看向山脈,整片山脈如同一團墨般,沒有一點亮光。
淩希在製服雪貂之後,感覺全身無力,立時坐在原地上運轉真氣,修養生息。其他獵手扶著宏山在原地休息著。
這才耽誤了一段時間,雖說獵手們見雪貂被製服,但是心中還是恐懼無比,再加上天立時就黑了下來。
空中時不時傳來老烏鴉的蒼老的叫聲,獵手們點起了火把,拿出水袋喝了點水。
淩希運轉好真氣後,身體機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背上的傷口也漸漸愈合著,獵手們就已經迫不及待要離開,淩希就扶著宏山,一行人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在深山之中,月光起不到多少作用,獵手們憑著火把的亮光,隻能照亮兩三丈遠,在深林中小心的行走,生怕迷失方向。
獵手們都如劫後餘生般,一路上都沉默不語。
在走出了七八裏地時,淩希看著宏山身上的血漬,有道靈光在腦海中閃過,可隻是一閃,淩希沒捕捉到具體的信息。
一行人又走出了三四裏地。淩希看了看懷裏的小雪貂,小雪貂被淩希點了穴道,隻能一動不動的在淩希懷裏呆著。
看著小雪貂,又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漬。
“啊,對拉,我想到了”淩希突然喊道。
獵手被淩希著突然一喊給嚇了一跳,疑惑的看著淩希。
淩希說道:“要救甫洋大叔需要雪貂的血”
“雪貂不是在你懷裏嘛”於輝道。
“但是,甫洋大叔可能中的是那隻大雪貂的邪啊,那我們要的不就是那隻大雪貂的血啊”淩希道。
眾人麵麵相覷,“這可怎麽辦啊,難道要回去拿。”政元道。
“不然我們先回家,明天再來取吧”銘達道。
“不行,明天拿雪貂的血可能都已流盡,混到泥土中了。”淩希道。
“這~~~這~~~”眾獵手沒有辦法。
淩希道:“你們扶著宏山叔,先慢慢往回走,我去取,我很快就能趕上來的。”
其他獵手也想不到好的辦法,隻能扶著宏山,拿了一個火把給淩希。
“壯牛,小心點,別迷路了。”政元道。
“嗯,你們也小心點”淩希說完後,接過火把,立刻向回奔去。
雖然是在夜間,但是淩希身為修煉者,在林間穿行還是叫順暢的。
十來裏路,不消片刻,淩希就遠遠的看到了大雪貂。
雪貂仍是躺在原地,月光灑在雪貂的雪亮的皮毛上,觸目驚心的幾處血跡染在雪亮的皮毛上。
“應該死了吧”淩希喃喃自語了一句。
突然一絲異樣的感覺從淩希的感官中掠過,淩希不由的謹慎起來。
像是這裏還隱藏著凶險,但是那感覺才一現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淩希小心的向雪貂靠近。
走近之時,淩希看著雪貂的傷口還在流血,便從腰間取下水袋,將袋中的水全部倒了出來。
將水袋抵在雪貂的傷口處,讓血流向水袋中。淩希特別留意了一下雪貂,發現雪貂的心跳停了,呼吸也停了。
當水袋碰到雪貂的傷口時,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又閃過,隨即又消失。
淩希有謹慎的觀察著雪貂,猩紅的血液緩緩的從傷口流入水袋中。
不多時,淩希搖了搖水袋,估摸了一下,大概已經裝了三分一水袋,差不多足夠後,便塞好水袋,掛在腰間。
淩希快速的朝來時的方向奔去,奔出去一段時,淩希突然回頭望了雪貂一眼。
淩希隱隱感到一聲沉重的呼吸聲,‘難道說雪貂還沒死’,淩希心中一突,而這個想法隻在他腦海中停留片刻。
淩希也顧不得那麽多,立即轉過頭,找準方向,向獵手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