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憤怒

當天晚上,我放了季澤龍一起玩魔獸的鴿子,蛋定並且從容地走向了北區學生活動中心。

這個學生活動中心就相當於我們高中的藝術中心,不過不同的是,裏麵的設施要比高中的時候華美而齊全的多,至少,麵子工程做的相當可以。而學生活動中心外,是一個學校的第二個湖,相比於有個情人島的芙蓉湖,這一個看起來就有些寒磣,除了湖邊有個小亭子之外,唯一的特點就是有魚。

記得有一次,季澤龍指著湖裏的金魚,杵著自己猥瑣的臉,然後眼裏精光四射,說:“咱們把這些魚抓了煮著吃吧!”

於是,那天,我就把季澤龍給煮了。

黑夜能夠掩蓋太多的缺點,所以說就有了“美.女和醜女關了燈之後都一樣”的說法。

而這個湖在黑暗中,映襯著學生活動中心的燈光,顯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這裏距離X大的宿舍頗近,確切地說,就在X大宿舍群的旁邊。曾經X大有個孩子,家境特好,屬於富的流油那種。為了追求一個X大的一個女孩子,又是送花,又是用喇叭大喊,還弄了煙花,想把人感動,最後女生就是不答應,於是這個孩子就在這個湖邊跳了下去,當時,從空氣中傳來整個園區爆發的驚呼聲,我是沒有福氣感受到,反正據說相當轟動。

結果,這個孩子當然一點事都沒有。傳說中,他之前已經測試過這一帶的水深,並且找準了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點,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跳的。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他這樣跳的話,肯定讓自己成為別人口中欺世盜名之徒的,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孩子,而且還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笑柄,那為什麽他還要跳呢?

原因恐怕隻有一個:他腦袋抽風了。

“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麽做。”季澤龍是這樣說的。

“為什麽?”我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樣就可以在感動女孩子的同時,不讓自己的生命收到威脅。”季澤龍當時顯得十分的自信和坦然。

於是,對於我猜測的原因,我覺得多半是屬實了。那人的腦袋確實是抽了。

到了學生活動中心的大廳之後,我才之後我麵對的是多大的一撥人,幾乎院學生會裏各個司各個團各個部門的管理層都過來了,為的就是一睹我的歌喉……或者說是一聽我的歌聲。這個大廳其實就是一個唱卡拉OK的地方,真正的活動不多,倒是一些學生會裏的人,平時不願意掏錢去KTV唱歌,就來這裏過癮,當然,我們學校外麵的KTV過於破爛也是原因之一。

我選擇了一首,當年迷倒我初戀女友璐璐的歌《天堂》,唱的時候,我確實是帶感情的,離開家那麽久確實是有點想家,而最關鍵的,是我唱這首歌,很本能地想到了那個令我傷心的初戀,到現在,我還沒有弄清楚璐璐為什麽會離我而去,更多的是,我根本不想去弄清楚。

我的念念不忘與不舍,華麗的外衣下隱藏的痛苦,表麵的玩世不恭卻是有著強烈的自我掙紮。

濃濃的鄉愁,淡淡地情思,時而高昂,時而婉轉。不知不覺中,我竟是將這首歌揮灑地淋漓盡致,當我唱完之後,我看到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微笑的向我鼓掌。

我蛋定並且理所應當地接受了這些讚美,並且禮貌地向他們鞠了一下躬。

俺娘說了,禮貌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接下來,沒了。我突然發現,居然隻有我一個人是來唱歌的。

之後我問司長:“為什麽這一次來唱歌的就隻有我一個人?不是說節目少嗎?”

司長神秘地向我一笑,然後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天機不可泄露。”

“滾!”我一腳把司長踹到湖邊的柳樹上。

“嘩嘩嘩”一群小鳥從樹上四散逃離。

司長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除了在特定的時候有些不正經,並且喜歡玩弄人之外,正常工作的時候還是比較認真嚴謹的,而且對人也很好,每次和他打交道的時候,我總是在他身上看到昭陽的影子,可是他的體形要比昭陽牛逼的多。

於是,稀裏糊塗地,我就被同意演出了,稀裏糊塗地,我就被強製要求上台的時候演唱《天堂》。稀裏糊塗地,我把在學生活動中心的情緒延續到了舞台之上,於是稀裏糊塗地,就把整個迎新晚會推向了。更加稀裏糊塗地,我收到了一些人的追捧。

大學的追星是盲目的,說到底是為了平複或者是安慰自己那無聊的心情。

可是,J院的學生卻相當理智,至少他們不會為某個人徹底地尖叫。於是,我驕傲地下台,並且回寢的路上,居然一個上前要我簽名的都沒有,雖然我很低調,但是,頓時內心還是受了打擊,不是有些人追捧嗎?人呢?

不過,令我欣慰的是,寢室樓下的小黑狗在我回到寢室樓之後,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後麵搖尾巴,狗比人有愛啊!

這條狗,雖然不是我養的,但是從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它還是巴掌大小,現在已經有些威武的端倪了。我每天最樂意做的是,就是用筷子夾著一塊肉來逗它,除非我要走,否則是不會讓它吃到的。

回到寢室和舍友們聊了一會兒,就看了會兒電影,睡了去……這個時候,我還是保持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呢!

隻是在之後的某一天,我發現小狗死了,我不知道為什麽它死了,但是事實上,它就是死了,我看到了那個躺在草坪上血泊之中的小狗,內心突然爆發了一陣狂暴的憤怒。

等到好心的學生們把死去的小狗抱走,我抓住了一個穿著粉紅格仔衫傻X,問道:“它怎麽死的?”

那人看到我的眼睛有些血紅,青筋暴走,於是害怕地向我指了一下一樓的寢室門,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那狗的主人,你問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