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動心

她在為我擔憂?南宮笑心頭一怔,前一世,所謂的愛情離自己實在太過遙遠,女人見得不少,不是人家湧來拉攏自己的工具,便是自己湧來拉攏人家的工具,總之,前一世中,南宮笑遇到的女人,絕不會為自己掉一滴眼淚,有,也是因為錢。

梁裳與自己不算太過熟悉,自己會答應幫助她,卻是因為狼胎果,算不上什麽感情,可剛剛,卻明明……

南宮笑盯著梁裳走出去的方向,呆呆的出神。

“傻小子,還不趕快追去?”南宮老太一拍南宮笑的腦袋,含笑道:“你不見了,她雖然不說,可那愁眉緊鎖的樣子,可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南宮笑笑了笑,對於這等事情,他確實不擅長,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可是,去還是得去的。

“梁裳……”南宮笑結巴道,自己居然會結巴,南宮笑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要還我狼胎果了麽?”梁裳扭過頭,一下子攤開手道。

狼胎果?敢情她擔憂的不是小爺,而是狼胎果,不過想也正常,小爺本來就沒什麽女人緣,南宮笑心中苦笑,卻是搖搖頭,道:“沒有……”

“沒有你來做什麽?”梁裳不忿道。

“剛剛聽你說,你在等我……,所以……”南宮笑難得一次老實巴交,想什麽就說什麽。

“我等你做甚,你若死了,誰給我狼胎果?誰幫我報仇!?”梁裳微微有些激動。

南宮笑撓了撓頭,女人是難以理解的動物,算了,現在還沒能力去解決她的事情,既然沒什麽事,還是先走的好。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報仇的。”南宮笑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當即告辭梁裳,轉頭走了出去。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梁裳看著南宮笑離開的背影,呆呆出神,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擔憂這個少年,更不知道自己為何一聽到他失蹤的消息便茶飯不思,或許,是因為他拿走了自己的狼胎果,又或許……

梁裳不想讓自己再想下去,家仇不準自己這樣,血海深仇,必須報,梁裳呆呆地望著窗外出神,許久,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另一方麵,南宮笑想不明白,幹脆不想,卻是往永蘭走去,隻是在路上,卻是遇到了他的一幹兄弟。

“南宮,你丫哪裏廝混去了?”方柯遠遠看到南宮笑,當即大聲喊道。

“差點載在那姓何的手裏了。”南宮笑嘻嘻一笑,卻是迎了上來,他清楚,若不是這一班兄弟的動作,隻怕南宮家也不知道自己失蹤的事情,雖然沒必要,卻是關心自己的表現,南宮笑心存感激,前一世,自己也有一眾好兄弟,卻是不知道她們現在如何了,想及此處,南宮笑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搖搖頭忘卻前世,今生,才是最重要的。

方柯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道:“何正?他有留下你的能力?”

南宮笑擺擺手,“他自然沒有,可他那裏,卻有通魂期的高手……”

通魂期!?

南宮笑一語驚起千重Lang,通魂期,可是傳說中的人物,這樣的人物,無一不是驚天動地的,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小地方,又為何會依仗在何正那種商人的身邊?而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南宮笑又是怎麽逃出來的,通魂期對於蘊魂期,從來都是一招秒殺,遠遠見到,想逃命都是難事,更別說打一架,然後走人。

南宮笑看著眾人不相信的眼神,苦笑一下,將永蘭的地契拿了出來,在眾人麵前一晃,嘻嘻一笑,道:“諾,拿到手了!”

“永蘭的地契!?”眾人又是一頓嘩然,說到通魂期,南宮笑能逃回來已經是大幸,還將地契給搶回來,這說出去,鬼才相信。

“走吧,先回去跟校長報喜再說。”南宮笑一馬當先地跑了出去,他身上的那件滿是血汙的衣服都還沒換,為的,就是讓那個含辛茹苦的校長,率先知道這個好消息罷了。

一群人簇擁著南宮笑,卻是往著永蘭走去,不管那些路人們的奇怪眼光,將永蘭的披風蓋在南宮笑身上,仿佛南宮笑是凱旋歸來的將軍,而不是落荒而逃的敗軍之將。

永蘭。

崔永封帶著一家老小,卻已經在等著了。

“南宮……”

當崔永封看到眼前的地契,已經老淚縱橫,許多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卻是說什麽也不肯將地契拿下,硬是要托付給南宮笑,南宮笑無奈,隻好滿足老人的要求,將地契帶回了南宮笑,一切,都在南宮笑的預料之內,崔永封經過這一次,卻也再難以相信自己的妹夫,把地契留在南宮笑那裏,確實是對永蘭最好的方式。

唯一出乎南宮笑意料的是,那白衣女子,卻是找到了南宮笑,準確點來說,還有另外一個。

“我們小姐說要謝謝你!”似乎有白衣女子的地方,就有那隻嘰嘰喳喳的小母雞,說話的,也正是她。

謝謝我就謝謝是了,怎麽那語氣,聽得我這麽不舒服?南宮笑一陣不爽,撇起嘴巴,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白衣女子卻是站在一旁,美目流轉,一直看著南宮笑,卻是沒有說話。

怎麽說,要謝謝我,也得給個誠意不是,一句話不說,擺起那個架子,美女了不起啊!?雖然自己不是有意,但怎麽說自己也是將她從火坑裏救出來的人呀!南宮笑嘟起嘴,一臉的不悅。

“喂!我都跟你說謝謝了,你還想怎麽樣?”小母雞再次叉起腰來,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切,不用客氣。”南宮笑放出了這麽一句,卻已經想要離開,嘴裏還嘟囔著:“一點誠意都沒有,還不如別來。”沒有絲毫風度,沒有絲毫高手風範。

雖然是在嘟囔,可周圍寂靜,又無別人,南宮笑的話自然是聲聲入耳。

“你……你……”小母雞小臉漲得通紅,指著南宮笑,罵道:“我們家小姐她……”

話還沒說完,卻是讓白衣女子一把給扯住,將喉嚨的話給直接吞了下去。

“還有話說麽?”南宮笑不悅道,擺架子,小爺架子更大。

白衣女子卻依然沒有說話,俏臉微微一紅,走到了南宮笑的麵前。

她的容顏,本已是美得天仙一般,似乎已經完全超越了人們的想象力,現在臉上平添幾抹紅暈,更是讓人心猿意馬,而這張勾人心魄的臉,卻靠在了南宮笑跟前。

南宮笑很爭氣,他的弟弟卻不爭氣,已經有了一絲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動作。

南宮笑幹咳幾聲,隻求不讓人發現這尷尬,硬起頭皮道:“什麽事情?”

白衣女子依然沒有說話,眼波流轉,紅粉菲菲,竟踮起了腳尖,一對水潤的雙唇,竟直接向南宮笑臉上吻去。

怎麽回事!?南宮笑心裏暗爽,隻感覺到那一絲絲溫軟滑潤,還有鼻腔之中那陣陣的女兒芳香,禁條件反射之下,脫口而出:“好香……”

白衣女子聞言,原本已經微紅的臉頰,竟一下子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立即縮了回來,扭過頭,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南宮笑還沉醉在溫柔香之中,呆呆地站著。

“好不要臉!!”白衣女子走了,小母雞卻沒走,她們終於有一次不是形影不離地站在一起,小母雞叉著腰,眼睛盯著南宮笑,眼光就像是看著一個**。

“怎個不要臉了?”南宮笑回過神來,當即道。

“無恥!竟占我家小姐便宜!”小母雞氣得胸口起伏,呼吸都不順暢,狠狠地看著南宮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南宮笑已經經曆幾個輪回。

“你眼睛有病就去看大夫,怎麽看都是你們家小姐占我的便宜。”南宮笑無恥地說著,回味起方才那香豔的一幕,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你……”小母雞氣得話都說不順暢,硬是壓了一壓,才怒道:“我們家小姐小時候大病了一場,已經不能說話了,你還逼她!你算男人麽!?”

“不能說話!?”南宮笑一驚,回想起之前的種種,這個白衣女子,確實從未開過口,便連笑,也是從未笑出聲來,居然是這種緣由,南宮笑暗罵自己愚鈍,可是又摸了摸臉頰,似乎有時候,愚鈍也是件好事。

看見南宮笑一臉的陶醉,完全不以為恥,小母雞怒哼了一聲,也是扭頭就走,不再搭理南宮笑。

啞巴麽?大病之後,隻要不是天生的,應該也能治……南宮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臉上浮起一絲絲笑意。

“今天的運氣…………,好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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