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撕裂靈魂
在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翻看閱讀，戰天已經對九連拳有了更為深沉次的了解。
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將九連拳的拳法和招式都大致地記在了心裏。
當殘陽的最後一絲黃光沒入山穀，躍躍欲事的戰天就再也按奈不住性子。隨隨變變地找了一個行得通的借口，就獨自來到森林中的一寂靜處，憨暢淋漓地修煉了起來。
月色朦朧，自蒼穹傾瀉而下的微弱淡光投射在漆黑一片森林中，顯得極為靜謐。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道略為沉悶的氣鳴聲自林中突兀地響起，時不時打破著森林中原有的靜態。
而在那一道道聲音發出的地方，此時，一個頗為熟悉的背影正在快速地來往幢動著。拳腳過處，不經意地帶起一些罡風。顯得極為瀟灑。
幾個時辰以後，森林中停止了沉悶的聲響。靜寂的林子裏，先前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時正背靠在一顆大樹上，眉宇間的神情顯得略微惆悵。
“明明按照秘籍所述將所有的招式和動作都打了一遍，為何總是感覺拳與拳之間有條裂縫，怎麽弄怎麽都合不上。”
背倚在大樹上的戰天無奈地喃喃道。先前，他本以為隻要按照秘籍上所述的動作和招式打出來，不能接連打出五拳，四拳總是應該可以的，然而現在，任他怎麽打，怎麽都是兩拳。
“兩拳？”戰天苦悶地搖了搖頭。“難道是自己的天賦太差？”
戰天越想越怕，如若真是自己天賦太差的話，那依戰雲所說，即使自己終生不辭勞苦地奮鬥，最終也僅是達到小成。
“不可能？”戰天憤懣地不滿道。
展開手腳，一套頗為熟練的動作再度打出，然而，結果依舊不讓人樂觀。
夜色微深，耷拉著腦袋，戰天拖著略顯疲憊的身子，慢悠悠心觴觴的回到了墓涼山的竹屋之中。
清爽地洗過澡後，戰天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時間已到，白光乍現。戰天失落的心懷微微泛起一股興奮。
“不知這黑石是否能彌補我天賦低下的弊端”戰天低吟少許，繼而拿出黑石，如以往那般，輕鬆地進入黑石空間。
又是黑蒙蒙的一片，接著白點突現，霎時間就演變成了昨日熟悉的光圈。繼而一絲絲刺骨的寒氣彌漫開來。
戰天依舊穿得很是單薄。光是看著光圈外那些肆溢而出的白霧，昨晚所見的雪域寒潭就立刻占據了他的思維。接著，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幾下。
除此之外，戰天還有著幾許失望。他是抱著黑石空間可以幫他修煉靈技的希望來的，但見到眼前所呈現出的景象後，他的希望就大減不少。
不過，這等失望絲毫沒有影響他繼續苦修的決心。
靈者修煉，分為九星。煉體為主，煉氣為輔。而靈技，不過是作為戰鬥所需的手段罷了，對於修煉，並沒有什麽實質性地幫助。
所以，摒棄掉不良的情緒後，戰天就直接果斷地踏入了雪域寒潭之中。
依如昨晚所見的白色景象，依如昨晚那般寒凍徹骨。戰天強忍著錐心刺痛，一步一步走得極其艱難。
突然，詫異的一幕訇然出現。戰天突然感覺到大腦間似是某些東西在劇烈顫抖。接著，隨之而來的便是大腦受壓受迫的撕裂感。隨著戰天在雪域寒潭呆的時間越久，那種暴裂似的疼痛感就越清晰，也越重。仿佛撕裂靈魂般沉痛不已。
無奈之下，戰天便立即退出了雪域寒潭。然而，更為奇怪的是，他一踏出光圈，那種撕裂靈魂的疼痛感就自動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詭異的一幕令戰天很是咋舌。
“昨日都明明沒有這種撕裂靈魂般的疼痛感覺，今日怎麽就莫名地產生呢？”
戰天思前顧後也是想不出任何所以然來。欲要快速恢複體溫，戰天便立即打起了九連拳來。
一套熟悉的拳法過後，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時，戰天就又進入了光圈內的雪域寒潭中。
身子一進入，撕裂靈魂的疼痛就再度在大腦顯現出來。戰天沒有了先前那般詫異，牙光一咬，就奮力地堅持了下來。呆到自身實在抵抗不了時，他才會選擇退出去。
如此方式，戰天反複循環了七個來回。待到第八次退出光圈，在光圈外施展出九連拳法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奮地喜色。
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旋即，戰天又將九連拳的套路迅速地打了一遍。
一遍過後，他臉上的興奮竟是又增添了幾分歡喜。他又清晰地感覺到，先前拳與拳之間的裂縫縫和了不少。“難道是光圈內撕裂靈魂的疼痛感增長了我對武學的感知力，或者可以說，那種疼痛感增長了我的靈魂？”
思前顧後，戰天也是覺得隻有這種解釋最為合理。
“既然如此，那我先前的忍受也就沒有白費，黑石空間，果然神奇。”戰天得意地在心底開懷道。而後，待休息好後，他又進入了雪域寒潭。
這種苦修，戰天一直堅持了下去。雖說外物的幫助可以助修煉者的道路順暢很多，但修煉一途，自身的修煉才是決定你能走多遠的重要因素。戰天不同於常人的毅力和勤奮，才是他修煉進步的最大主動力。
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苦修，戰天堅持到第三天時，他便是已經可以打出接連五拳。此外他對事物的感知力也是增長了不少。
第三天的中午，戰天在墓涼山中修煉時分，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走來。
以戰天現在的感知能力，方圓三十米內，即使對方不釋放出半點靈氣，他也可以清清楚楚地察覺到對方的行為。
“父親，你來了”戰天轉過身去，看見戰雲正從林中走出，心中一陣得意。如此神通，若是再修煉一番，日後再遇上靈獸也不會再像上次那般落魄了。
想到這，戰天又是再度想到了神秘老者。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所以戰天也是決定，與萬通商會的萬峰交手後，就立即前往淩雲宗。
“九連拳修煉得怎麽樣了？”戰雲笑容滿麵，龍行虎步地走向前來。
“父親，我已經可以接連打出三拳了”戰天得意地說道。他自然不敢說出五拳，若是說出，戰雲必定懷疑不已。到時候，戰天百口也難辯解。
“三拳？”聽見前者的回答，戰雲臉色疑惑了幾分。就算是他，當年也是僅僅用了十天才勉強修煉到接連三拳而已。
不過，那等疑惑，在戰天輕車熟路地打出接連的三拳後，也是不攻自破。戰雲也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年紀尚幼的兒子，在靈技修煉的天賦上確實要比他高明很多。
“天兒，以靈徒八級的實力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接連打出三拳，連父親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戰天沉吟了片刻，他也是覺得，若是自己再以八級靈徒的實力亮身，戰雲必定會有所懷疑。此外，待到族比之時，自己也必定會亮出靈者實力。到時候，更是無法解釋。
思前顧後，戰天便是對著戰雲故作歡喜地說道“父親，我昨晚已經突破九級靈徒了”
“什麽？”戰雲的語氣裏盡是驚訝。先前說的接連三拳已經讓他小小驚訝了一番，現在又來一個突破。那無疑就是生起懷疑了。
“怎麽提升得這麽快？”戰雲驚訝一聲。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前兩年遲遲沒有突破，所以現在才會這般”戰天篤定了身子，臉上故意擺出疑惑之色。
聽見戰天給出的理由，戰雲也是略信了一番。畢竟，當初戰天遲遲沒有突破的原因，也是這般不知，如今突破得快了，自然也不會太過奇怪。
見戰雲臉色平和了下來，戰天也是知道了父親不會再怎麽追問下去，旋即長舒了一口氣，擔憂戰雲懷疑的心也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恩，突破了就好。還有一個星期就族比了，你好好修煉吧”
戰雲叮囑了就想就想一聲就徑直離去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些天，戰雲仍舊處在全天性的苦修中。
族比的前一天，夜半無人時分，戰天一如平常一樣在黑石空間的雪域寒潭中折騰了好幾個來回。
現在的他，經過這幾日的修煉，已經靠近了寒潭三十米。此外，在雪域寒潭中能堅持的時間也是由剛開始的幾分鍾挺到了現在的半個時辰。
而此時，他正狠狠地咬著牙在裏麵苦苦地堅持著。待到三十五分鍾時，一感受到抗寒能力已至極限時，他便迅速地退了出來。
一出光圈，戰天沒有閑暇片刻。他想在族比之前將九連拳修煉到接連打出九拳的威力。然而前幾次的試驗，其結果都隻是八次連拳。對此，他自然很不服氣。
若是憑借著黑石的幫助，我還打不出九連拳的接連九拳，那我也太遜色了。
沉吟片刻，戰天便繼續修煉起那九連拳。如今的他，對九連拳的招式和要領已經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不需要一會兒，一套熟悉的掌法就迅速打完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拳法打完，拳勁刺破空氣而響起一連串的爆裂之聲。
“九拳？”聽見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接連響了九下，戰天一陣歡喜。
“戰磊，我倒想看看你明日如何囂張。”現在的戰天，全身熱血沸騰。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對方在看見自己亮出強悍的實力後，臉上是給出何等的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