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滕宇凡的往事
晚餐已接近尾聲,滕宇凡也飽飽的將一桌菜肴消滅的所剩無幾。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林婉約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雖然你們都是大學生了,但是還是早先回學校吧!”
說完,林婉約臉色有點凝重的離開的包房。
林婉約這一走,就是宋辭的天下了,頓時臉色有點難看的走到滕宇凡麵前,冰冷道:“小子,剛剛看在林老師的麵子上,全班同學我都歡迎,現在,晚餐已經結束了,這裏不歡迎你了!”
唐詩微微皺眉,沒想到宋辭這麽小肚雞腸,他這麽做完全是不給滕宇凡麵子,試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滕宇凡麵子往哪裏擱?
當事人滕宇凡則一臉愜意,tian了tian嘴角,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美食,完全無視宋辭的狠話,站起身來,道:“看在你剛剛這頓晚餐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想要追求唐詩?我不反對,這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要是想幹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就別怪我不念同窗之情了!”
周圍的眾人頓時一片唏噓聲響起,宋辭怎麽說也是社會上的人,而且是一個明星,想要整滕宇凡,眾人看來,這很簡單,但是,滕宇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警告宋辭,這份自信,是盲目自大,還是以卵擊石?
不理會臉色鐵青的宋辭,滕宇凡徑直轉身,離開了包房,唐詩自然而然的想要追上去,卻被宋辭擋住了:“小詩,現在還早,我們去ktv吧?”
宋辭口中的“我們”,當然是剩餘的同學。
“不了,宋同學,我有點不舒服,還是先回去吧,還有,我們隻是同學,請你不要稱呼我“小詩”,隻有跟我親近的人才能這麽稱呼。”唐詩的臉色也不好看,也離開了。
這麽一鬧,場麵頓時鴉雀無聲,宋辭的東道主,被人這麽無情的拒絕,眾人也不好發表什麽意見,但是,隻有四個人是例外……
“學長,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怎麽不去追?以你堪比城牆的臉皮,我想,我們的學委大美女一定會淪陷的!”牛虎扯著嗓子叫喚道,看似給宋辭打氣,隻是其中的諷刺意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牛虎,這就是你不對了,都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什麽叫堪比城牆?有你這麽比喻的嘛!”封寒怒給了牛虎一個大白眼,說道:“應該叫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咱們班長大人那叫渾身一抖,王八之氣四射!”
相比牛虎的暗喻諷刺,封寒怒卻更加直截了當,況文況武兩兄弟倒是一言不發,隻是也幸災樂禍的看著難堪的宋辭。
“牛虎,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說吧,你想怎麽樣?”宋辭陰沉著臉,問道!
牛虎甩頭一聲悶哼:“宋辭,我敬你是學長,但是,宇凡是我們的舍友,想動他先問過我們的拳頭。”
說著,還比了比少半大小的拳頭,302宿舍的其他幾人也紛紛站了起來,這一刻,302所有的成員,爆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
滕宇凡從“煙花三月”走出,甩了甩頭,沒想到第一天來到浙大就攤上這麽多事情,當然,付明耀、宋辭這些小嘍囉他還不怎麽傷心,最主要的是“戰神組”的成員,雖然自己並不怎麽忌憚,但是,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組織,他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沾上“無能的領導者”這一汙點。
唐詩也跟著滕宇凡走出了飯店,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是她始料未及的,特別是滕宇凡的身份,她明白,自己對滕宇凡確實是動了心,但是,“刑天”的身份讓他不知道怎麽麵對滕宇凡。
滕宇凡忽然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問道:“小詩,你很在意我“刑天”的身份嗎?”
一直低著頭想事情的唐詩被滕宇凡這麽一問,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滕宇凡微微歎了一口氣,沉聲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我不想傷害你,有些事情,我不想隱瞞你!”
唐詩心裏漏了一拍,滕宇凡這麽說,顯然是有什麽事情阻隔在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出聲,唐詩靜靜等著滕宇凡的下文。
滕宇凡從懷中拿出了一跟煙,輕輕點上,靠在身旁的一盞路燈上,回憶的大門仿佛被撬開:“那年,我才十三歲,也就是五年前,我還是一個普通的鄉村小子,那時候,在我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是你愛慕的人?”唐詩下意識的問道,心中莫名的慌張起來。
滕宇凡輕輕搖了搖頭:“是我的義父,一個強大的男人,在爺爺和義父的培養下,十三歲的我漸漸擁有成年人的心智,無論是從思維方式還是行事作風,在同齡人看來,都顯得那麽格格不入。”
“這是好事啊!”唐詩不明白滕宇凡為什麽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自己。
“好事嗎?也許吧,現在想來,確實是好事,但是你知道嗎?隻有十三歲的我,有多麽痛苦?每天學習著常人所無法理解的知識,我多想和其他小孩一樣,隻有幼稚的想法。”滕宇凡有些惋惜道,“雖然痛苦,但是我不後悔,因為在我十五歲那年,一個不速之客來到我們家,平靜的生活被打破,那個男人想要殺了我!”
唐詩一驚,十五歲?滕宇凡隻有十五歲,有什麽人要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孩子的性命?
滕宇凡臉色一寒,用低沉道可怕的聲音說道:“那個男人很強大,為了保護我,爺爺丟了半條命,義父耗了半世修為,而那個男人,卻毫發無傷的離開了,臨走之前,他說,隻給我十年時間,十年之後,他會再回來取我的性命!”
一時間,唐詩不知道說什麽,“刑天”強大嗎?對於她而言,是很強大,但是從滕宇凡的話語中,從語氣中對那個“男人”深深的忌憚中,唐詩知道,現在的“刑天”根本無法對抗!
半晌,唐詩輕聲問道:“十年之內,你沒有辦法超越他嗎?”
滕宇凡丟掉手中隻抽了一半的煙,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強大,我根本無法領會,何來超不超越他?”
此刻,唐詩看著滕宇凡的背影,一股沉重的無力感襲來,白天意氣奮發的滕宇凡,此刻卻顯得那麽無助,好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親人一般,在人海中失聲痛哭。
唐詩目光緩緩堅定,狠狠咬了咬銀牙,悄悄走到滕宇凡身旁,伸出那纖纖細手,僅僅牽住了滕宇凡修長的手指。
感受著滕宇凡手中的溫熱以及因為恐懼滲出的冷汗,唐詩的目光更加堅定,用隻有滕宇凡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宇凡,再大的困難,我陪你!”
同一個目光一震,驚訝的轉頭看向唐詩,漆黑的眸子中滿是不解!
唐詩微微一笑,輕吟道:“你是我唯一一個動心的男人!”
唐詩說完已經滿臉羞紅,放下了女孩的矜持,麵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唐詩終於跨出了最艱難的一步,如果此刻不抓緊,隻怕這輩子,她跟滕宇凡隻能做漫漫人海中擦肩而過的人了。
滕宇凡漸漸抓住唐詩纖嫩無骨的小手,心中滿是溫情,同樣的抉擇,從第二個女孩口中說出,腦海中的“她”和唐詩的身影漸漸重疊起來,心中自問:我滕宇凡何德何能,值得兩個女孩如此付出?
月影撩人,燈影搖晃,清冷的大路上,情意綿綿的兩人緊緊相擁。
直到此刻,滕宇凡的心中才有了唐詩的影子,不對,應該說是有了一個名叫“唐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