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彪

“兄弟,馬上開飯了,咱們去食堂吃飯吧,遲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阿康拍了拍張磊的肩膀,“對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在這裏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張磊,我叫張磊。”張磊頓了頓,“你說的很對,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

“這就對了,沒有任何人能在這裏獨善其身,還是多交些朋友的好。”阿康領著張磊走了出去,“咱們現在先去吃飯,如果你運氣夠好,也許能遇上四大金剛,跟著他們你在這綠島可就吃喝不愁了。”

張磊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麽,對於他來說,他有著自己的驕傲,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即使在這個肮髒的綠島,他也不會和這裏的人有太多的交集,他是兵,即使是現在他依舊把自己當做一名軍人,一個可以為祖國的榮譽拋棄一切的鐵血男兒。

“在毒狼手下有四個王牌打手,就是我剛才說的四大金剛,他們手上少說也有幾條人命,如果不是他們的背景太大,早就被槍斃了無數次了。”阿康走在張磊身邊一邊跟過往的犯人打著招呼,一邊給張磊介紹綠島的情況,“王彪、張峰、淩宇、王大偉。這四個人個個心狠手辣,不過王彪與其他三個人相比,他要仗義許多。若是你被他看中,跟著他混,那麽整個東區基本就沒人敢惹你了。”

張磊和阿康一起走進了食堂,張磊分明感覺到四周的人都在看著他,每個人都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張磊很不舒服,感覺有股東西憋在胸中,想要發泄,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食堂中央,每一步都承受著無盡的壓力,他知道自己若是做錯了任何一點就會引來周圍所有犯人的敵視,他是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現在的他想一隻弱小的幼師,他需要的是時間。

可是現實總是那樣無情,張磊不想惹事,一句話都沒有說,打好飯走到一張沒有人的桌子邊坐下,阿康坐在他身邊,“他們總是喜歡欺負新人,你才進來自己小心點。這是綠島的規矩,每一個新人都要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是證明自己的一種方式,待會兒肯定會有人來惹事,多的我就不說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隻有強者才能更好的活下去。這是綠島的生存法則。”

張磊搖了搖頭,因為他已經看見有人走向這邊,對於他來說這又何嚐不是一個機會?阿康說的很對,要活下去就必須證明你比別人強,你要活得比別人更好就必須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張磊看著走向他的那個人,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不想死就離我遠點!”冰冷的話語中不帶著一絲感情,讓人有種掉進冰窟裏的感覺,阿康感覺到這個世界因為張磊的一句變得十分寒冷,短短的一句話,僅僅八個字的一句話讓阿康感到一種來自骨子裏的寒冷,他分明看見周圍的人打了個冷顫,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阿康不禁的問了自己一句。

走向張磊的那個漢子也感覺到了一股冷風吹進了自己的骨子裏,不過他知道,在綠島裏每一個人都有著輝煌的曾經,但是到了這裏,就得遵守這裏的規矩,“小子,不管你過去是怎樣的一個人,來到這裏就得守這裏的規矩,我現在隻想讓你知道一件事,這裏是綠島!記住這裏是綠島!”話剛說完漢子一拳揮向了張磊,他對自己的鐵拳有著無比的自信,他曾經用自己的鐵拳打死了一個壯年漢子,他堅信自己這一拳下去,麵前這個男人一定會倒在地上。

張磊迅速的向右躲開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右手一把抓住那漢子的鐵拳,左手拿起一支筷子猛地插了下去“啊——”一聲慘叫從食堂中傳了出去

張磊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自己右手的漢子,“我說過不想死就離我遠點。”張磊再一次坐了下去,一個人獨自吃著人生中第一次牢飯。身旁的血腥味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食欲,周圍的人都恐懼的看著張磊,他們再一次感覺到一陣冷風從身邊吹過,這冷風竟吹進了骨子裏,張磊就像是來自地獄裏的惡魔,沒有一絲感情。阿康看著身邊的張磊,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漢子,他突然感覺張磊不想是一個人,就像是一尊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石像,冰冷的石像。

“兄弟,下手挺狠的。”一個彪悍的男子走了過來。“彪哥好——”周圍的犯人都站了起來對著來人恭恭敬敬的叫道。

“彪哥好。”阿康看著來人也恭敬的叫了聲,“彪哥,這個是我朋友,剛進來不懂事下手狠了點,彪哥別怪他。”

“阿康,你在這裏也有些年頭了,規矩不用我教你吧。”彪哥冷冷的看了阿康一眼,“什麽都不用說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誰也不許透露出去,若是讓上麵的人知道了,別怪我王彪不給麵子!”

“你就是王彪?”張磊雙眸中帶著一絲疑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認識眼前這個威風淩淩的漢子,但是的確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王彪看了眼張磊,嘴角分明帶著一絲笑意,“小子你跟我來,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

張磊收起自己的疑惑,跟在王彪身後,他知道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了解,為了自己能在這裏過的安穩一些,他必須跟著眼前這個漢子去將事情解決掉。

王彪將張磊帶到一個僻靜的牢房,“這裏是我的房間,我喜歡安靜,小時候我總是喜歡一個人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問著一些幼稚的問題。你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我隻想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你的過去與我沒有關係。”張磊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來自骨子裏的冰冷,“如果你想回憶過去可以找其他人,我沒興趣。”

“我的過去或許與你有些關係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