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禦鬼鬥獸

高大的樹木遮蔽了陽光,整個九陽山布滿了一層淡淡的迷霧,一切顯得那麽陰沉,薛清照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悄悄潛行過去,粗黑也拿了一根短木棒當做武器,那棒子頭裹滿了帶刺的荊棘,遠看像一根火柴,近看則像一個……蘑菇。

薛清照用鐵扇子削斷了擋路的雜草,卻發現了一排腳印,那一腳印足足有薛清照的手掌大,按照這個腳印的形狀來看,薛清照斷定這個腳印絕對不是人的腳印,而是一頭野獸的蹤跡。

“老大,你要去麽,看這樣腳印怎麽那麽眼熟,要是我沒猜錯,那這個腳印就是一頭熊瞎子的腳印。”粗黑甩著黑長的短棒子道。

看著樹上的抓痕,薛清照心裏也有了幾分打算:“應該差不多是一直大型的動物。”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一聲咆哮,薛清照和粗黑連忙趕過去,卻發現一頭身體頗為壯實的熊正和有半丈大的巨狼在搏鬥,在兩頭猛獸的中間赫然是一株草,那草藥散發著淡淡的鬼氣,顯然不是凡物。

粗黑看到了連忙道:“這個是幽魂草,怎麽出現在這裏呢,這個對鬼魂可是大補啊!”

頓時,薛清照心頭一驚:“你是說對鬼魂大補?”

“是啊,對我們妖精來說效果一般,妖精吃的是靈氣,靈草,這個在大楚國旁邊的那個大宋國很多,宋國是以修真出名,大楚是修鬼出名。”粗黑道,顯然他對那個幽魂草不是怎麽感興趣,但是薛清照不一樣,眼下紅線身子不知道為什麽,很虛弱,盡管她說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是她最好的食物,但是浩然正氣那都是需要一些特定的法寶的,而眼下,哪裏找那麽多的法寶呢?

想到這裏,薛清照對這個幽暗草可以說誌在必得,但是對方是兩頭猛獸,自己可沒有戰鬥方麵的技巧,何況他是一名禦鬼師,身體本來就薄弱,近戰肯定不行,眼下他隻會鬼道炮!

“粗黑,我將那兩頭猛獸引開,你乘機去拿那株草藥。”薛清照握緊了扇子道。

“不行,老大,你才人一品,對付這樣的巨獸還有點勉強,這裏的巨獸吸收了九陽山地下的陰氣,一個個的都比外麵的野獸也凶狠的多,要是被近身了,你一定會出事!”粗黑道,粗黑自從上一次被薛清照說服後,就發誓效忠了。

薛清照咬了咬牙道:“你聽不聽!”

“這次不行,我要為你考慮,要是你死了,那我作為一個鬼仆或者也沒意義了!”粗黑眼中炯炯有神,似乎是鐵了心。

悄悄的繞道了稍遠一點的地方,薛清照道:“那你去引,我去抓藥!”

粗黑一聽,立即道:“對,這還行,我對我那身子板還是很有信心的!”說著粗黑就帶著大棒子奔向那兩頭巨獸,巨獸正在搏鬥中,看見有第三者插足,頓時火了,同時攻向粗黑,而粗黑也不含糊,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轉身就跑,粗黑順道還喊了一句:“孫子!”

石頭正中那熊瞎子的腦門,熊瞎子十分氣惱,聽了那句孫子,更是立即追過來,粗壯的身體左右搖晃,見熊瞎子追來,他跑的更快了,而那頭巨狼也緊隨其後,薛清照看準時機,一個翻滾就來到了幽魂草旁邊,小心翼翼的將幽魂草連著土一起挖起來,放在自己的衣服裏,裹成了一個小包裹。

但是遠處粗黑方向出意外了,隻見那巨狼的速度奇快,幾下就將粗黑趕上,又一個猛撲,將粗黑給撲倒了,粗黑揮舞著帶刺的棒子,那狼一時半會也靠近不得。

粗黑是什麽,琅邪!同階級防禦最高的妖精!饒是那巨狼和熊瞎子再凶猛,也咬不到粗黑,因為粗黑的皮膚太硬了,他唯獨缺少的是一件武器,因為防禦再高,沒有傷害,那也是白搭的。

薛清照看準時機,兩個鬼道炮連發,從後麵偷襲那頭熊瞎子,熊瞎子比起巨狼來說,那速度都要緩慢很多,但是力量上,是巨狼的兩倍!

這兩個鬼道炮不偏不倚,正中了熊瞎子的紅彤彤的菊花!頓時熊瞎子眼睛爆紅,不顧一切的向著薛清照本來,一片跑一邊還嘶吼著,身邊一大腿粗細的樹,一下子給它撞斷了!

薛清照大驚失色,連忙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向後釋放著鬼道炮,那奈何,那鬼道炮大多都射到了熊瞎子的皮毛上了,沒有造成絲毫傷害,但是熊瞎子就不同了,雖然沒有傷害,但是那有痛覺啊,在痛覺的刺激下,熊瞎子更加瘋狂的,速度加快,那嘴巴的口水四處亂晃,大有不殺清照不罷休的意思。

清照也不敢怠慢,直接飛快跑進了一個遍布荊棘的灌木叢中,那灌木叢十分硬朗,稍不注意就會破皮受傷,清照臉上也出現了好幾道的傷口,任由鮮血往外流,清照也不敢停下腳步!

終於,來到了荊棘叢的中心,沒有退路了!熊瞎子渾身都是靜寂的碎片,但是鼻子還是被鋒利的荊棘給割破了,薛清照頓時大喜,看來這貨的皮毛防禦高,但是鼻子眼睛還是弱點!

熊瞎子不顧三七二十一,沒有任何的提示,直接撲向了薛清照,薛清照連忙用扇子抵擋,但是凡鐵扇子怎麽是熊瞎子的對手,扇子瞬間崩潰,在著一瞬間,清照抓起那些扇子鐵骨,往熊的嘴巴裏一撐,熊嘴巴頓時不能閉上了!

盡管那鐵骨在彎曲,但是時間足夠了,薛清照鼓足鬼氣,將全身的鬼力全部湧向了左手,一個超大規模,足足有自己頭顱大小的鬼道炮赫然發射!!

隻聽見撲哧一聲,那熊瞎子嘴巴被絞碎,內髒碎片混著血液流了出來,吐了薛清照一身的血汙,薛清照感覺像虛脫了一樣,如同泄氣的豬尿泡一般癟了下來,而粗黑也在這個時候感到,那巨狼被粗黑抗在手裏。

“老大,這個狼剛才像吞了我,我硬是把他頭給撐爆了!”粗黑打著哈哈道,薛清照虛弱的招了招手示意粗黑過來。

薛清照道:“幫我吧這個皮毛割下來。”

“剝下來?”粗黑納悶了,但還是照做了,而薛清照將黑匣子拿了出來,又將幽魂草拿出來,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