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坑傷夜叉!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廖縣長每一天早上他醒來,必定先摸摸自己的脖子有沒有在肩上,自從家中鬧鬼開始他一直有這個習慣,就是怕自己的腦袋第二天搬家。

今天陽光很毒辣,一般這個時候,廖縣長都會賴在七姨太那喝酒賞舞,看著那七姨太扭動著半裸的腰肢,今天突使他產生一種強烈的疲倦,更使他打消了喝酒的念頭。他發覺他老了,人過五旬某些地方就沒那麽自信了,而七姨太正直三十如虎狼之年紀,一晚上非要折騰個幾次,不喂飽絕不罷休,每次折騰完他就需要一段時間休養,以前是他折騰人家閨女,現在是七姨太折騰他,他就覺得一句老話說的很對:出來混的是終究要還的

廖縣長看了看屋外的太陽,更覺得心中熱悶難耐,在看一眼那太陽時心中竟有種驚慌的感覺。

連他也奇怪,那炎熱的太陽到底有什麽可驚慌的?是柱子捕快~,他帶著那一群人的寒意,廖縣長連忙推門走了大廳,隻見雲睚子他被抬進來的,整個身子都在陽光下卷縮著,七竅滲者血,灰白的一件小道袍有如被血染般,份外妖異。他的肌膚在陽光下亦一片青白,毫無血色,仿佛剛重冰窖裏撈上來一樣.

廖縣長一頓一戟指,道:“道爺怎麽了?"

雲睚子有氣無力的道:"貧道慚愧,那古獄之內的邪陣是個幽冥的出口,一些冤魂野鬼,徘徊於古獄的幽冥通道"。但邪的遠遠不止這些隨後又道:"請廖縣長在七天之內,找幾個木匠高手雕刻點東西,找四十九棵百年桃木樹取中間部分,雕刻出天尊上人盤坐修身之姿.再找九個童男,必須是九月初九~九時九刻生的,取其尿液越多越好

雷霆沒等話說完已經拿出一張修真票據,廖縣長偷偷瞄了一眼,"霍"好幾千修真票銀,心中暗自一樂,此縣也是貧困縣,十五兩修真銀到二十兩就夠一個中上等家庭一年的花消,好幾千兩修真銀子,那是什麽概率.貪官的心永遠跟黑是一樣的.

廖縣長忙屁顛顛的留下了,順便把自己珍藏預備補身子陪七姨太大戰三百回合的野山人參拿出來,忙叫家丁上火熬湯給雲睚子調養去了

七天無話,各人都忙著雲睚子交代的事情,而雲睚子在這七天凡什麽貴補什麽,到了最後一天傷勢基本愈合

七月十五,傍晚-,無風……

黃昏~天色陰暗暗,遠遠看那古獄更加陰森,那些斷落的牆壁橫七堅八的倒塌著,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惡靈預備吞噬凡間的人一樣,隻等待黑夜的降臨。

雲睚子一聲道號:"無量天尊",緩緩的走進古獄大廳,殘狼雷霆分別走到雲睚子兩側,卻沉寂無聲,紅衣女屍一進古獄,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黑暗力量在漂浮著.捕頭柱子帶了剩下的二十八人走了進來,亦一樣沉寂無聲.雲睚子隨著道號停頓,揮手道:"布真武覆天大陣!"

殘狼微微一楞道:“師尊~布此絕陣難道要折十年陽壽?”

雲睚子長歎一聲:"顧不得那麽多了"那些捕快一聽語落,紛紛重外麵抱來一人多高打坐的天尊純陽盤坐桃木修身雕相,各掌一碗童子陽尿,迅速的放在打坐的雕像頭頂上。雲睚子拿出一碗黑狗血,分別點在了四十九具雕像的眉中間.四十九具雕像,在各自罡位轉換成"真武聚陽覆天大陣",環環相扣迅速一片陽剛之氣劈麵而來.雲睚子整了整飄揚的短小道袍,兩眼散發出眩目的光輝,單手一開一合,沉聲誦起無量天經來。

夜幕漸深,古獄深處倏地傳出了一陣壓抑的嚎叫,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低沉而詭異.此時陣中發出的陽氣更加猛烈,雲睚子渾身已濕透,誦道真經更加高昂而有力,一雙眼垂眉,全身略微顫抖著,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古獄深處傳出壓抑的嚎叫也越來越響亮,突然化作一聲怪嗥,幾層古獄同時猛一震,四周的人都感覺如地震一般一晃,但立即又穩定。

此時一巨大鬼怪生物全身皆黑,頭部如駝峰狀,紅發散落到胸,青麵獠牙,手持像人形枯骨手抓一樣的鐵叉,麵猙獰可怖的出現在古獄一曾下二層門口「噗噗」鬼叉連舞,青蒙蒙之氣宛如氣劍一般從雲睚子的胸口穿過,琵琶骨深陷洞開,鮮血淋漓。

雲睚子渾身痛的抽搐一下,濕透的小道袍再次汗水彌漫,夜叉再揮,幾條如惡蛟似的黑氣急溶而上,雲睚子大喝一聲:”無量天尊”,雙手突然一翻,一麵古樸的陰陽青銅逆天鏡折疊而出,(此鏡被蕭八極和龍虎天師門大師兄鬥嘴時丟落在山洞中,被雲媚兒穿衣服時拾的而獻給他父親)那如惡蛟似的黑氣瞬間疾擊再了鏡麵上又被反彈回去,夜叉楞了一下,沒想到發出的黑暗之力能被返回,連忙鬼叉一擋,這一擋之力奇大無比,反射到了兩側牆壁,那牆壁悠的坍塌破碎。

雷霆雙手斧頭一離即時撲到,斧氣如山崩,夜叉隻是揮爪輕輕的擋了一下,雷霆便如被雷擊似的彈了出去,虎口被震裂.雲睚子大喝一聲:“撤回陣中”“嗽”的消失在陣中.....夜叉再一聲狂嗥,身體一弓,撲向真舞覆天大陣,“砰”“砰”“砰”的幾聲巨響夜叉揮舞著鬼叉發出青蒙蒙的黑暗之氣,連擊到三座真武雕像.剩下的真武雕像還在環環相扣威力絲毫不減...夜叉雖是上古邪物,但他明白天亮之前必須充分施展他的魔力逐殺這些人,天亮以後又得到下一個月圓之夜。

三座真武雕像雖然被擊破了,但還有四十六座。雲睚子分前三偏三~中八中八~後十二後十八環環相扣排列...越到後麵陽氣威力就越盛.夜叉步入陣中感覺這八座真武雕像比第一,二,三座更為難尋主控製雕像,四處雷電交加,沒一次電如他身中舊覺得自己的暴戾之氣在減少,漫漫的它鎮定下來,血紅的眼一迷離八卦十二星宿三十六天罡在眼中一閃而過,很容易的找到發出天罰之雷的真武雕像所在。

那八隻陣真武雕像隨著鬼叉一陣陣鬼氣衝擊瞬間破裂,一碗碗童子尿如雨水般潑了下來.陽氣更加的炙熱起來。童子尿使夜叉動作漸漸緩慢起來..這時候雲睚子咬破舌尖,呸的一口痰血噴在了古樸逆天陰陽銅鏡上,隨著銅鏡的反射~,宛如一隻炙熱的火劍直插入他的心窩,一縷縷烏黑烏黑的鮮血撲的一聲從他的心窩流出來!

夜叉的動作開始緩慢,雷霆倒了一碗童子尿於巨斧之上衝出桃木陣,一斧淩厲無匹的砍在他的右腿上,夜叉往前一仰,血漫漫的衝腿肉裏噴出,夜叉一聲尖銳怪嗥,張開單抓,連續幻影朝雷霆心窩抓來!

雷霆身體雖大而粗壯但卻極其敏捷連忙望後一退,瞬間消失在桃木陣中...不巧的是拐到一個真武雕像,正是哪個主控真武雕像.這一倒,真武雕像陣立時出現一亂,環環緊扣不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夜叉當中魚貫穿過,再次衝破一重真武雕像陣。

雲睚子身如糠缽抖動個不停顫抖的道:“難道是天意?難道天意叫這邪物破出黑暗詛咒?”

語聲末落,夜叉已化出千道烏黑之氣,連破二十幾座真武雕像,渾身被澆滿童子尿,童子尿宛如破刃般割向全身,全身如被淩遲,肉肉見血縫.左右的捕快一看瞬間都拿著童子尿潑去.夜叉連續探爪,扣住一個捕快咬斷一個喉嚨,漸漸的吸了很多血,夜叉的速度和力量又開始強大起來.殘狼目眥進裂,看到殘死那些捕快,爆怒一聲,抓了一把寫滿古字的道符,風速般的連貼幾個在夜叉身上,凡是貼在夜叉身上的道符都燃燒起來,一個個燃燒出一個個窟窿.夜叉連挨幾符,長哮一聲轉向捕快群,單手連抓,又咬斷幾個捕快的喉嚨,鮮血噴了一地.再次喝血以後,身上青蒙之氣會聚到鬼叉上,連發幾記烏黑之氣,一片催枯拉朽把真武雕像全部擊破.狂叫一聲向真武覆天大陣的缺口衝去!

陣破,雲睚子念經文的嘴,空吐幾口鮮血,仿佛蒼老了許多...紅衣媚兒女屍悠爆雙指甲,橫切夜叉身上,堅硬的指甲爆長,**入夜叉的後脖頸,夜叉脖子深受重創,但速度力量仍然沒有受到阻礙,反手回了一抓,紅衣女屍的精鋼之體竟被穿破,刹時鮮血直崩...這時候一條人影如鬼魅般飄來,脫下身上的上古小道袍,朝頭罩下!

雲睚子雙手拿出古樸逆天陰陽銅鏡在咬舌尖,連吐三口,那三口血劍如火焰般攔腰斬斷夜叉.夜叉下體雖已斷去,雙爪還在,一抓裂開雲睚子得到前胸,血光四射。痛的雲睚子查點暈過去..紅衣媚兒女屍衝懷中拿出三隻小蛤蟆,擺出三角形,剛擺定那小蛤蟆,如老牛飲水般狂吸起夜叉身上的青蒙之氣來..夜叉猛將燎牙咬向雲睚子~,"咚"~"咚"~"咚"血流向喉中,隨著血的進入夜叉身上也逐漸起了變化,那上古兵器一沉.幾道烏黑之氣纏繞下體~,迷蒙中髖骨~大腿~小腿,隱隱中仿佛又長了出來.雲睚子嘶聲恐懼的叫道:“快斬落它的兵器”

刹那間雷霆風湧向前,咬破舌尖狂噴一口陽血於巨斧之上,舉起巨斧一斧接一斧頭的砍在了那隻持黑暗神兵夜叉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