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青尾翼
見此,言成方鬆了口氣,在心底對著文祥說道:“突破這空間的限製真的太耗神了,接下來怎麽辦你知道吧!”瞬間,文祥再次感覺到身體的存在,言成已是回到星魂塚內去了。
“祥兒!”
文卓急促的嘶吼聲破空傳來,錯亂的步調迅捷掠至屋前。
在屋中修煉的文卓心緒煩亂,悸動的心情讓他無法沉靜下去修煉,而後突然響起的爆炸聲頓時傳來,一聽是從文祥房間方向傳來,猛的驚起,疾電般的狂奔而來。
當看到四壁滴落著鮮紅的血液時,文卓虎軀一震,當看到角落中呼吸牛喘的文祥,才略略的鬆了口氣。文祥沒事就好,心中暗道。
隨即眼光略掃四下,當看到角落裏文華藝的頭顱時,驚蟄的轉聲看向文祥,氣勢咄咄緊逼著天曲力潰空的文祥,沉悶的文道:“文祥,你為何要殺你華藝叔?”
麵對父親淩厲的氣勢,文祥虛弱的身軀輕微的晃動幾下,顫抖著說道:“父親,他不是華藝叔。”
之前言成最後一招焚世羽將體內的天曲力已是揮霍一空,土黃色的決印也是黯淡的緩慢旋轉,細如蠶絲的天曲力從中流出。
聽到文祥的話,文卓隨即掠至角落裏那顆頭顱邊,細瞧之下,卻發現頭顱的耳根處因為熱Lang灼燒而微微卷曲的皺皮,隨即探手撕扯。
“嘶!”
高溫熏烤下,膠著在皺皮下的粘劑已經開始融化,很容易就撕了下來,一張較之前更為猙獰的陌生麵孔出現在視線中。
“大哥,他是誰?”聞聲趕來的文戰看到這張陌生的猙獰嘴臉,尤為惡心的問道。
“是他!那一年我就在想,天涯閣全軍進發,修羅十二翼齊至,惟獨他沒看到,原來喬裝打扮混入到藥界中做起了奸細,當時我還在納悶,大家拚死拚活的往藥界中趕去,他卻在最後一刻才出現在大家麵前,趕在藥界關閉最後一刻才進來!”看到這張略顯熟悉的陌生嘴臉,文卓再度陷入深深的回憶中,回憶著那不堪的過往。
“到底是修羅十二翼中哪一位?”聽到修羅十二翼,文戰心中的憤怒頓時湧竄而起,天涯閣主手下一批麾將,其中修為最高的便是這修羅十二翼,當年也正是由於他們,天涯閣才大舉進犯,家族才落至如今地步。
“青尾翼方儒!”
“什麽?青尾翼方儒?哼!好一個天涯閣,我文家落難如此還丟下一顆這麽大的棋子,安插在藥界中時刻監視著我們!哼!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天涯閣,等著文家的怒火燃燒吧!”滔天的仇恨,將文戰的心田蒙蔽,原本清澈的雙眸瞬間散出鮮紅的血芒,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天涯閣沒想到的是,這藥界中無論你在外界修為多高,在這裏你隻能降低到王者顛峰,就算你青尾翼之天多麽的凶悍,你不還是死!”話到後頭,文卓陡然運起天曲力,灌注腳部,伴隨著心中壓抑的憤怒,徑直踢向青尾翼的頭顱之上。
“轟!”
一聲爆裂後,飛至虛空的頭顱瞬間爆裂,化作無數碎片四落。
“父親,這青尾翼方儒是何人?”旁聽的文祥問道。
“天涯閣主呂正軍麾下有猛將十二人,外界稱為修羅十二翼,從老大彌天翼夏衡到老麽青尾翼便是這方儒,這方儒天曲力等級因為初瞰聖者為十二中最低者,而老大彌天翼當年便是尊者顛峰,即便是我也不能與之匹配,這麽多年應該突破那道屏障踏入天者之列了。”聽到文祥的疑問,文卓隨即解釋道,但句裏字間那血與肉的仇恨無形間表露而出。
隨即文卓便將當年之事告訴了文祥,他將來將會在家族最頂端,帶領著族人走出這藥界,重回武曲,所以這段被視恥辱的曆史,他必須要知道!
“天涯閣,今生不踏平爾之寸土,弑盡汝之宗人,我文祥願墜不落阿鼻獄!阿鼻獄……獄……”
聽完文卓訴說的曆史,身負重任的文祥陡然站起,滔天的淩轢氣勢瞬間彌漫四溢,衝著門外嘶吼道,嚎聲在藥界中來回的蕩漾著,久久不能消逝。
“父親,那逼迫文源先祖自爆的黑白二人卻是誰?”
“這二人信息我也不了解,但聽文源先祖所說這二人似乎是星球另一座大陸玄曲大陸之人,當年文軒閣似乎是從玄曲大陸因為他們而衰敗到了武曲大陸,哎!”一聲長歎,往昔的不堪盡是吐露而出,卻掩飾不了心中那家亡妻離之恨,憤怒的火焰自眼中幾欲噴出。
“祥兒,這藥界雖然限製了修為,但這青尾翼畢竟還是個王者顛峰的高手,你雖然這段時間修煉迅速,可也不過智者二段而已,這?”隨即心中泛起疑問,問向文祥道。
“父親,我使用了一種特殊的曲技,瞬間修為等級巨增,由於這藥界乃文天老祖宗開辟而出,而我身為七截血禁體的緣故,暫時無視這限定,突破到皇者階別,一擊將之弑殺。”麵對父親的疑問,文祥頓了頓一會。言哥的存在,禁止文祥告訴任何人,這點言哥曾經謹慎的提起。文祥隻得照搬之前青尾翼方儒的話語說道。
“嘶!”觀望的人群中不約而同的響起一片倒吸之聲,眾人震驚的緊盯著文祥,皆是無語。
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文祥下意識的撓了撓頭腦,隨即無辜的說道:“這無視限定隻是短暫的一會時間,並不能做到真正的無視,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
“但是一般強行提升修為的曲技,使用完之後會出現後遺症,不會因為這樣耽誤了家族的未來吧?”聽到文祥的話,文卓輕聲的文道。
“沒事的,這曲技時效過去之後,隻是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虛弱,並未有任何後遺症之說,對於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家族的未來更不會因此而改變。”
“那就好,那就好。”文卓輕撫著胸口,安心的說道。隨即環視頹敗不堪的房中,看到那直徑數米的坑洞時,隨即轉身道:“文祥這裏已經基本上毀了,你就去我臥室那邊睡吧今夜!”
“父親,今夜我就在宗祠中修養,明日午時過後,醒魂液開始煉製,今夜消耗有過大,我必須要保持最佳狀態,以保萬無一失。”麵對文卓的提議,文祥拒絕了。開玩笑,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唐塞了你老人家,去你那睡今夜我甭指望睡了。
“可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十天半個月恢複都有點不現實,明天的醒魂液煉製還是推遲幾日吧!思兒的覺醒遲幾天就幾天吧,不能因為他,讓你再受什麽傷害!”一旁的六叔聽到文祥的話語,隨即踱步而出,略顯惆悵的說道。
“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況且我的恢複能力超強,明天就算不能達到顛峰狀態,相信這醒魂液的煉製還難不住我。”字字鏗鏘的說道,嚴肅的表情突然一轉,回到那可愛的臉色,朝著眾人撒嬌道:“好了啦!我說沒事就沒事嘛,你們不走?那我走了。”
說完,便朝著宗祠方向走去,腳步有點踉蹌的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消失。
“走吧,文戰你明天叫人把這裏給填平掉,我晚上去宗祠外麵守著文祥,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了!”說完疾步掠向宗祠方向,留下錯愕的一眾獨自茫然。
走至宗祠門外時,文卓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屋內的文祥一眼,見他在盤坐調息,便倚靠在台階邊的扶手上閉目沉思。
“言哥!言哥!”內視查看了身體狀況,發現並未有什麽傷勢,文祥便在心底喚起言成。
上次言成操控他的身體擊退文軍幾人後,可是足足的在星魂塚內,花了兩個月之久,才恢複過來。這一次施展的曲技,看起來就比上次威力強大了很多,因此文祥甚是擔心言成的狀況。
“文小子,你瞎叫喚個啥?我沒事,靈魂之力消耗了些許,但是不象上次那般傷及本原靈魂,主要是你血液禁製解除到了第二層,身體的強度更是強悍了上次數倍不止,能承載的能量也是大了數倍,所以不需要我動用本原靈魂之力。”言成聽到文祥的叫喊,沒好氣的說道。
“哦!我還擔憂你的狀況呢,沒想到白白的挨了頓訓,明天的煉製,這最後一步我怕靈魂力跟不上,到時候你別袖手旁觀啊!”
“恩,你先去調息體內淩亂的天曲力吧,明天若是有什麽意外,我會出手的,放心就是!”話畢,言成便不在說話。
見此,文祥苦澀的笑了笑,隨即開始運轉天曲力,安撫著經脈內決印中煉化出來的雜亂無章的天曲力,見到如此,文祥忍不住的有種頭大的漲痛。上次破禁時碎裂的丹田,在文祥無數丹藥的惡補和修複下,已經恢複到之前那般,可此時現在,已是幹癟癟的。
“哎!”輕歎了聲,靈魂之力散出一縷,自決印處,牽引著精純的天曲力在體內運轉起周天。
修煉回複中的文祥卻沒有注意到,在他運轉天曲力這瞬間,丹田肚臍處,一條若有若無的暗淡的土黃色細線,正在牽引著外界的靈氣,順著肚臍進入到文祥的體內,彌補修複著。
門外閉目沉思的文卓瞬間睜開雙眼,靈氣運轉的方向改變,他也察覺到了,當發覺引發這一切的源頭正是宗祠內的文祥時,一抹驕傲的笑容染上臉龐,隨即繼續著之前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