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醫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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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華威的清晨是極其美麗的。

淡紅的太陽羞澀的少女一樣在海平麵盡頭遠遠的隻露出半張麵孔,似有似無的海霧還沒有消退,空氣中殘存著沿海地區特有的海腥氣,街道兩邊粗壯的綠化樹經過一夜海霧滋潤精神抖擻,葉片青翠欲滴,閃爍著驕傲的光芒,微風輕拂,晶瑩的露珠紛紛跌落,將地麵打濕。街道異常整潔幹淨,正是人們起床的時候,已有早起的人三三兩兩徜徉街頭。

華威是個新興城市,聞名於著名的甲午海戰,之前寂寂無名。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在改革開放的大環境下進入高速發展階段,其發展速度令人震驚,街頭巷尾曾有出差兩個月,找不到回家路的笑談。

華威人極符合山東大漢美喻,高大威猛,粗曠豪邁,誠實守信。(華威人守信很出名的哦,不是向家大哥自誇。不過少數害群之馬不算在列,這種人在當地很受鄙視,難成氣候。)

華威人善飲,盛夏時節,街道陰涼處常見兩三彪形大漢,光身露背,全身上下隻剩一條大褲衩安坐街頭,呼朋引伴,開懷暢飲,旁若無人,行人習以為常,毫不在意。至於飯店酒館杯盤羅列間,提耳命酒之事太也尋常,喝,不喝你就是瞧不起我!非酒桌猛將者小心羅。

教來華不善飲朋友一招酒席開始時便稱有疾在身,不便飲酒,能從身上摸出大把不知名藥丸則效果更佳。隨後堅抱飲料不撒手,此乃關鍵,切記!稍有差池,嘿嘿,後果自負。

不過華威酒席上也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那就是絕不主動向司機朋友勸酒。當然你自己找不自在,不關別人事。

太陽漸漸升高,行人車輛多了,街道喧鬧起來,沿街店鋪紛紛開門營業。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個青年很顯眼,細細一看,相貌很平常,個頭很普通,連衣著也不咋的,可是就那麽簡簡單單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竟然充滿說不清的魅力,幾個走過去的小姑娘還不時回頭看一眼,接著你推我搡,笑成一團。

居然有回頭率,吳天心裏苦笑,臉上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從容邁步。吳天明白這樣風度優雅的走起來很帥,可是太別扭,也累。看來舞台上巧笑嫣然的明星大腕不是誰都來的了的,人家那也是力氣活。吳天不想做明星,走成這樣全是因為他腦袋裏的惡魔在作怪。

哼哼不住念叨著,“下巴再抬高一點,天啊,肩膀別晃那麽大,像個挑大糞的,微笑再淡些,不是傻笑!您這樣懶散實在有損公爵大人的尊嚴”

拐進小巷,不識趣的哼哼還在嘟囔。

吳天大吼一聲閉嘴,天地間頓時清靜晴朗,爽阿,馬上恢複了哼哼眼中懶散的挑大糞的走路姿勢,渾身暢快,不覺加快了腳步,剛要拐過牆角,對麵忽然衝過來一個人,阿的一聲驚叫,幹脆利落撞到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吳天連聲道歉,他看清楚被撞倒的是個妙齡女郎!

女孩被撞的不輕,哎喲哎喲的爬起來,吳天乖乖站著,等待暴風雨的到來。等看清麵目,他樂了太巧了,是張馨。

張馨臉色很難看,瞪著吳天“你幹嗎呢?”

吳天笑嘻嘻“我來找你。”

張馨臉色一紅,語氣軟了“別鬧,我有事。”

“我沒鬧,我真的特意找你來了。”

“什麽事?”

“你爸爸怎麽樣了?”

“不好。”

“我來給你爸爸治病。”

張馨本來略帶哀婉的麵容馬上冷下來,生氣了,“你開什麽玩笑?!”

“沒騙你,昨天我出院後”吳天趕忙把和哼哼編了一晚上的路遇老道乞討,大發慈善之心,傾囊為其一飽,老道大為感激,收之為徒,並賜予仙丹,隨後乘鶴而去雲雲,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故事講一遍。張馨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吳天,似乎不很相信,其實吳天知道這故事現在連幼兒園的小朋友也瞞不過去,他實在也想不出來別的點子讓人相信自己可以治好絕症病人。

“拿來。”

“什麽?”

“仙丹阿,不會沒有吧。”

“怎麽會沒有?騙子也把道具弄得跟真的一樣。”

“我看你活脫一騙子”張馨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整個人呆住,張馨不識貨,可這盒子任誰看到都會大吃一驚,視若珍寶。盒子很重壓得張馨手往下沉,急忙兩手捧住,盒子是由整塊玉雕刻而成,明黃色,沒有一絲雜色,摸上去光潔溫潤,如觸情人之手,盒麵凸雕二龍戲珠圖,兩條龍怒目似電,鱗甲鮮明,栩栩如生,不過最吸引眼球的卻絕對是二龍所戲之珠,珠子豔紅如血,清晨的陽光照在上麵,光芒萬丈,奪人雙目。

張馨端詳許久,聲音輕飄飄的,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真的?”也不知道是說盒子上的紅寶石,還是說裏麵的仙丹。

“真的。”

張馨到底沒有打開盒子看看仙丹是什麽模樣,也許既使是假的,她也會當成真的。

“走吧。”

張馨的家在一座老舊的綜合樓裏。家裏空蕩蕩的。真是一人得病,全家致貧阿,吳天心裏慨歎。

麵對張馨父母,神仙師傅賜仙丹的故事不得不重說一遍。隻不過演說者換成張馨。吳天服了,他和哼哼編了一夜,結果講出來幹巴巴的故事,經張馨那麽一潤色,那麽一加工,用清脆甜美的聲音講述出來,頓時跌宕起伏,活靈活現。吳天在心裏狠狠貶斥哼哼,哼哼及其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是他講的不好,就不再理他,津津有味的聽起傳奇故事。

張愛國麵色死灰,身體幹癟瘦削,粗大的關節把皮膚撐得老高,讓人擔心稍微用點力就會破皮而出,整個人就像一個能微微喘息的巨大骷髏架子。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極其惡劣,神誌還是很清楚,女兒講得天花亂墜,他這個飽經人世滄桑的中年人,哪有那麽容易相信,小子,真是神仙徒弟腿抖什麽?張愛國沒打算揭破這拙劣的謊話,自己家裏除了高累的債台就剩一寶貝女兒,這小子不會是看上女兒了吧,就是看上了也不錯哦,人雖然醜了點,看上去滿憨厚的,還是一個學校裏的,能差到哪去?女兒的性格自己很清楚要強的很,跟他在一起吃不了虧,這不,女兒一瞪眼,他就乖乖過來了。嘿嘿,哎,這神仙事件不會是女兒策劃的吧,算了,現在這時候自己親戚都躲得遠遠的,能上門就難能可貴了。

吳天哪曉得這個老奸巨滑的中年人在想什麽,徑直掏出那個國寶級的藥盒。

“張叔,這藥吃下去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疼?張愛國不禁笑了,自從得了這病,哪天不是在刀山火海裏煎熬,要不是為了可愛的女兒和含辛茹苦的老婆,自己早他娘的尋了解脫,還會怕疼?

小拇指大小的仙丹被一杯溫水送下去,張愛國閉目養神,三個人緊張的注視他的每絲微小變化,尤以吳天最緊張。

仙丹下肚,漸漸開始有些感覺,哎,這仙丹說不定有用,這麽快就有動靜了,張愛國想著,疼,有了疼的感覺,疼痛的感覺一絲一縷在增加中,張愛國強自忍著,少頃媽的更疼了,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全身啃噬,進而如同火紅的尖刀亂刺亂劈,啊——一聲拉長的慘叫衝口而出。

淒厲的慘叫,嚇得本來就很緊張的三個人機靈站起來,兩個女人猛地撲上去,竭力想幫助在痛苦中煎熬的親人,卻哪裏能夠做到,張愛國哀號著,翻滾著,青筋崩起寸高,冷汗雨下。

吳天呆呆站著,眼睜睜看著病人在痛苦中掙紮,豪無辦法,腦袋裏一片空白。一個可怕的念頭占據他的腦海張愛國要死了,而自己是殺人凶手!

張愛國的臉色由死灰變成慘白,由慘白變成血紅,又變成青紫,呻吟聲沒有了,他咽喉蠕動,張大嘴巴,似乎想說什麽卻發不出聲音,他——

“快,用力拍打他的後背!”沉默多時的哼哼忽然大叫。

吳天猛然醒悟,原來——他一把拉開正撲在爸爸身上哭叫的張馨,在張馨驚訝又包含憤怒的目光中,大力一掌拍在張愛國身上。

一道液箭應聲躥出來,壓力之大,竟然直噴到天花板上!決堤之口一單打開,哪裏還關得住,張愛國趴在床邊大吐特吐,吐得酣暢淋漓,黑紫的血塊,濃厚的惡痰,還有別的不知名的肮髒之物源源不斷從張愛國嘴裏噴湧而出,腥臭之氣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張馨開始的時候還在愣怔著看,轉眼跟著嘔吐起來。

吳天也感到惡心,硬挺著示意張馨媽媽接著拍打後背,一把推開窗戶,純淨的空氣真的人類最寶貴的財富啊,他大口呼吸著,慢慢將惡心壓下去。張愛國一句話,差點把他樂趴下。

“爽啊——”張愛國是這樣說的。

轉過身來,張馨已經不見了,大概到洗手間接著吐去了,她媽媽裏裏外外在收拾嘔吐物,張愛國躺在床上享受著久違了的舒適。吳天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成了,雖然還有些蒼白,嚇人的死灰早已無影無蹤了。

“張叔,你感覺怎樣?”

張愛國掙了掙,居然坐了起來,不覺大喜“身上好像丟下好幾百斤擔子,輕快好像要飄起來,舒服極了,這仙丹真好使,不過太霸道了點,剛才差點疼死。”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暢快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