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可憐的孩子

第二十六章可憐的孩子江南鋼鐵集團是江南市裏有名的一座特大型國有企業,年產量在千萬噸鋼鐵以上,直接創利在二十個億上下,是江南城裏的納稅大戶,其總經理可是正廳級幹部,並且是市委書記的座上賓。

江南鋼鐵集團坐落在南江的下遊,與南江隔河相望,當然離杏林藥業也不過是一公裏的距離而已。

江南鋼鐵鋼鐵集團家屬樓則是遠離了江南鋼鐵集團,也在南江區裏,不過卻是處於鬧市,一片比較繁華的地段。

通過了解,李長空得知,這片家屬樓是內部集資建立起來的,戶主本是阿彪,也是以他的名義購買的,阿彪以前的婆娘叫做嚴靜,沒有工作,這倒也無妨,依照阿彪在集團裏的地位,好歹也是個科級幹部,那些工資足夠養活一家人了。

可事情壞也壞在這裏,嚴靜骨子裏是一個不安分的人,當初嫁給阿彪就是因為家裏的條件實在是不咋的,所以才答應了這樁婚事,可是,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是個騎著白馬的王子?可阿彪這副鬼臉,看起來怪嚇人的,哪裏是個王子?根本就是王子身邊牽馬的角色,所以嚴靜心裏極度的不滿,開始學會了打麻將,抽煙喝酒,跟著一幫老娘們混在一起,每天醉生夢死,家裏也不管不顧,阿彪是又當爸又當媽,賺錢拉扯孩子,回來還要受嚴靜的指責。

為了孩子,阿彪都忍住了,可是,當他知道自己的婆娘和保衛部長劉喜睡到一張床鋪上以後,這個男人暴怒了,直接就是卸掉了劉喜的一隻胳膊,並且胖揍了嚴靜一頓,也因為這樣才因為故意傷人罪被關到了號子裏。可最終受害的還是孩子。

坐在車裏的人全都沉默不語,對於這樣的家庭遭遇,大家誰也無權過問,因為所有幸福的家庭總有共同點,而不幸的家庭卻是有著各種各樣的不幸。

跨過南江大橋,凱迪拉克穩穩當當的開到了家屬樓裏。

這片家屬樓建立於千禧年,房齡算起來也有快十年了,不過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感覺和新房子沒有兩樣,裏頭有花園,有學校,有超市,也有健身房,一應俱全,根本就是一座城中城。

這片家屬樓一共有一百零八棟房子,從一到一百零八,阿彪原先的家坐落在第五十八棟的二樓。

當凱迪拉克開到第五十八棟的時候,車還沒有停穩,阿彪就衝了下去,借著強勁的燈光能夠發現一個六歲左右背著書包,穿著一身深藍色校服的小女孩坐在樓梯口的花壇上,一顆小腦袋卻是緊巴巴的望著二樓的家發呆。

“花花”,阿彪哽咽的喊道,這個剛毅的男人思念的淚水再也沒有忍住,“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來。

小女孩聞聲一看,可惜強有力的燈光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發花,並沒有看清楚喊她的人是誰,也難怪,阿彪進去快一年了,許久沒有聽過的呼喚聲也就是朦朧的印象。

“花花,我是爸爸,我回來了”,阿彪有些遲疑,心道難道孩子已經忘記了自己這個爸爸?

“爸爸?!”,花花站了起來,換個角度看清楚了呼喚自己的人以後,立刻就伸出了清瘦的手臂撲了過來,一張不像阿彪的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爸爸,你總算回來了,媽媽說你死了,這是真的嗎?我不信,我不信,爸爸你不能死!”,無比震撼的話從花花的嘴裏說出來,當場就是阿彪失聲痛哭起來。

這樣的一幕,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感染,李長空等人的眼眶全都濕潤了,替這個破碎的家庭,替阿彪這個如山一般的男人感到憋屈。

“花花,爸爸出去出差了,現在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花花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為的是讓孩子不知道現實的殘酷,阿彪抱著花花,摟在了懷裏,一張大手不斷的拂動著花花的全身。

“咦?花花,你怎麽瘦了?以前都還有肉,現在怎麽完全就是皮包骨了?”,阿彪奇道,他放下了花花,左右打量了起來,借著燈光這才發現花花雖然長得不錯,可是臉色有些發黑,鎖骨突起,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結果。

“爸爸,我……”,花花像個犯錯了的小孩子一般,耷拉下了腦袋,眼淚水無聲的滴落下來,實在是個可憐的小孩子。

李長空這會算是看出來了,感情嚴靜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管過花花,這才會讓孩子餓得這麽瘦,真是蛇蠍心腸,虎毒還不食子呢。

“阿彪,你先帶孩子去吃飯,你們全部都去,我來處理!”,李長空直接下命令,道。

“空哥,這是我的家事,不能連累你”,阿彪拒絕執行。

“你喊我空哥自然就要聽我的,我不會動粗的,你們快走”,李長空老大雷厲風行的氣勢出來了,那說一不二的作風,唬得誰也不敢反抗。

凱迪拉克倒了出去,四周又逐漸陷入了黑暗之中。

通過觀察,二樓的房子有燈光,說明裏頭有人,可是花花依舊坐在外麵沒有回家,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嚴靜在裏頭和男人幽會。

李長空運起了《山神決》招來了一隻小老鼠,順著**在外麵的水管子爬了上去,最後通過排氣扇裏的葉子之間的間隙擠進了廚房裏。

整個房子裏的視角出現在了李長空的腦海裏。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非常普通,不過從沙發上隨處丟棄的衣服,以及地上的灰塵來看,這個屋子的主人非常懶。

“嘎吱嘎吱嘎吱……”,從中間的臥室裏傳遞出來一陣床鋪搖晃的聲音,是個人都知道裏頭在幹什麽了。

“哎呀,劉喜,你咋這麽厲害呢,搞的老娘舒服極了,老實說你吃了幾粒偉哥!”,屋裏虛掩的門後傳來一個**露骨的聲音,裏麵夾雜的風塵氣不輸於任何夜總會裏的小姐。

借著這麽個機會,李長空控製著小老鼠溜了進去,在他的眼睛裏出現了兩具白花花的,正在激烈的交戰著。

嚴靜全身潮紅,看長相倒是如花似玉,花花沿習了她的長相,不像鬼臉彪那樣嚇人,而劉喜則是一個在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梳著大背頭,勻稱的身材,不過那長相一看就是一副奸詐的模樣,鷹鼻隼目,薄嘴唇,一看就不是善類。

“呸,**,老子需要吃那玩意嗎?不厲害你也不會這麽死心塌地的跟我了,鬼臉彪這個王八蛋,老子已經打過招呼了,不關他十年八年,他別想出來”,劉喜的聲音很低沉,也很陰險,不過他不知道,阿彪已經被撈出來了,而且這一次是來勢洶洶。

“提他幹什麽?給老娘滾,掃興”,嚴靜一腳踢開了劉喜,點上一隻煙抽了起來。

房間裏一下就沉寂了起來,隻有飄蕩在那空氣裏的yin-糜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