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逼供
看到唐邁力又瘋起來，程萃香立刻抱住他的左手臂，把他拄後拉，不讓他去打架。
“不要鬧了！老師他們快來了。”
“拉著我幹什麽？我要打死那些隻會欺負女人混蛋！”唐邁力紋絲不動，不悅地看著程萃香。
“保護力帥！”
不知道是那個女生突然大叫一聲，站在唐邁力周圍的女生立刻站在他的前麵，為他築起一道人牆。
唐邁力傻眼了一陣子。我需要娘們保護嗎？可笑！
反應過來，唐邁力正想大罵麵前這些多管閑事的女生時，何悠然這隻女暴龍突然呐喊起來。
“他們不是說自己不打女人嗎？我們現在就打他們，看他們敢還手不？敢還手就喊非禮。”
何悠然話聲剛落，所有人女生一窩蜂地湧向那幾個手拿武器的男生。揮起她們的纖纖玉手，踢起她們的腳，揮舞起她們手中的名貴包包。罵聲一片。
那幾個可憐男生不敢還手，都抱頭四處亂竄。
站在一邊上的河仙一中學生。男的搖頭歎氣，為那幾個男生表示同情。女的非常生氣，想過去幫忙。幫南台一中的女生一起打那幾個做錯事不但不道歉，還想打人的混蛋。
被程萃香拉出人群之外的唐邁力，大罵道：“你拉我出來幹什麽？”
“老師他們來了。”程萃香指了指遠處那幾個快速跑過來的男人。
唐邁力像一個泄氣的氣球，有點鬱悶道；“早不到，遲不到。偏要現在才到。”
“都給我停手。不要打了……”
有老師和保安員的插手，鬧劇終於停息下來。兩間學校分別把鬧事的學生捉起來審問。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有誰能告訴我。”級長鄭秋生身材瘦弱，身高卻有一米八。遠遠看來就像一條竹杆。利用這副得天獨厚的身材，鄭秋生輕易就能俯視著麵前那群男女生。
有女生開始一五一十把事情緣由說出來。鄭秋生聽完後沒什麽表示，隻問有那些人參與打架。聽到這個問題。一眾女生和男生都犯難了。不知道該不該把唐邁力供出來。
“這件事很嚴重。如果你承認了又會記大過的。”程萃香在唐邁力身邊輕聲說道；“兩黃變一紅就是出局。你死都不要承認。”
“我能不承認嗎？”唐邁力苦笑道。
“能！”程萃香很堅定地回答唐邁力。這讓唐邁力很驚訝，不明白她想到什麽好辦法？
“打架的人就隻有邵飛雨和趙強等人。”程萃香突然大聲道。
“你說是邵飛雨他們被人打吧？”鄭秋生感到好笑地指著，他身邊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男生。其中就有邵飛雨和趙強。
“我聽說還有一個綽號叫力帥，很能打的男生。他是誰？”鄭秋生有點明知故明的看向眾人之後的唐邁力。
“這次沒辦法了。還是爽快點去站隊。”看到邵飛雨看過來的怨恨目光。唐邁力就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混蛋出賣了。
“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程萃香拉住唐邁力的手不讓他走出來，向眾**喊道：
“力帥是河仙一中那邊的學生。他真的很能打，比我們學校裏的孬種男生好了不止百位。他用行動和血汗告訴了這些孬種男生，如何合格地成為一個能保護女人的男人？我很佩服他。但他真的不是我們學校裏的學生。你們說是不是？”
“是！”一眾女生異口同聲大聲道。這讓一眾男生都低下了頭。
“程萃香你身為學生會幹部不要帶頭起哄。”鄭秋生嚴厲批評道。
“我隻是說事實。”程萃香毫不退縮地正視著鄭秋生；“現在你問一下其他人。問他知不知道有力帥這樣的一個英雄。”
“算了！你再這樣鬧下去。你也要記大過。”唐邁力哭笑不得道。他尷尬的是程萃香竟然說他是英雄。這頂高帽他不敢戴。
程萃香沒有理會唐邁力，又向在場的眾**聲說道：“他維護了學校的榮譽，維護了男生的尊嚴。用生命保護了女生。
一向隻會吹黑哨的爛裁判已經給了他一張黃牌。如果兩黃變一紅，他就要出局。你們舍得這樣的一個好球員離開球場嗎？現在就是你們做公證的時候。你們就向級長實話實話。要對得起你們的良心。”
“你挺利害嘛！”鄭秋生冷笑著看著程萃香：“敢當著我麵前教大家串供。”
“公道自在人心。你敢說那張黃牌是合理公平嗎？”程萃香針鋒相對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鄭秋生惱火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在這裏搗亂。不然回去後你也要吃一張黃牌。”
“你是不是瘋了？”唐邁力一手捂住程萃香的小嘴，把她拉到一邊去：“管它是黃牌，還是紅牌。我一向都不想讀書。你是知道的。我不想拖累你，你懂嗎？”
“懂！但你看！”程萃香得意地向唐邁力，指著前麵的所有人。
“我們學校裏沒有力帥這樣的一個英雄……”
“我們非常感激河仙一中的力帥。因為是他把我們學校的敗類全打倒。力帥萬歲……”
“力帥最帥了……”
“力帥你是我偶像……”
場麵鬧哄哄的一片，一發不可收拾。氣得鄭秋生七竅生煙。也讓唐邁力有點傻眼，想不到麵前的學生真的當眾包庇他。
“你們覺得自己還像一個男人就誠實告訴級長，我們學校到有沒有力帥這樣的一個學生？不要冤枉好人，不然我們全校人都會記住你們的。”
何悠然突然大聲地跟站在鄭秋生身後的那一排男生說話。這些男生大部分臉上和身上都有明顯的傷痕。說明他們曾經很有可能有打架鬥毆。
鬧哄哄的現場又馬上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那些男生身上，都銳利地盯著他們。
“我們學校沒有力帥這樣的一個人。”站在最末端上的羅海佑舉手大聲叫道。因為他的臉有青腫，所以被鄭秋生捉出來，認為他也參加了今次性質惡劣的鬥毆事情。盡管他死口不忍，隻認自己是被人打。
全場馬上鼓掌起來，為羅海佑的正義之舉表示讚揚。這讓羅海佑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昂起頭，挺起胸，像一個英雄一樣接受眾人的表揚。
“你們造犯嗎？還敢為這種人鼓手表揚？”鄭秋生暴跳如雷。隻是眾人並沒有理會他，還在鼓掌著。
“大雞也有一張黃牌在身呢？他沒事吧！？”唐邁力有點緊張地問程萃香。
“放心好了！他跟你不同。他是被人打，而你是打人。受到的處罰誰重誰輕，你很清楚。”程萃香拍著手輕聲道。
“難為他了！”唐邁力向羅海佑豎起大拇指，後者也立刻向他豎起大拇指。兩人的舉動，眾人都看在眼裏。都知道他們是兄弟般的朋友，都為他們的友誼更熱烈地鼓掌起來。
“海哥，你也是我們南台一中的英雄……”
“海哥，你很帥……”
“海哥，我喜歡你……”
聽到眾人的讚揚人，羅海佑竟然害羞起來。
“你們不要吵了。再吵把就你們全部人警告處分。”鄭秋生下殺手鐧了。全場也慢慢安靜下來。
“你們說到底有沒有力帥這樣一個學生？你們知道騙我，到底有什麽後果吧？”鄭秋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趙強等人。
“你們就老實說吧！怕什麽？”站在眾人最前麵的何悠然又大聲說道。
“沒錯！老實說！”
“老實說……”
眾人又起哄起來。這讓鄭秋生很惱火，但他沒有製止，繼續緊盯著趙強等人。
被夾在兩方人中間的趙強等人，把目光轉到邵飛雨身上要他先說。
“看著我幹什麽？你們快點說！”邵飛雨盯了一眼趙強。表示罵他敢在這個風口Lang尖上，還敢把他推出來。
現在邵飛雨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唐邁力供出來？如果不把唐邁力拖下水，他不單單是鬱悶和不忿，更多的是痛苦。但把唐邁力拖下水，他就會馬上被現場所有人鄙視，說自己小氣、記仇。他的臉皮還沒有煉到這麽厚的程度。
怎樣能讓自己心情舒暢，又能不被人鄙視？邵飛雨很快就想到了好辦法。他跟鄭秋生一樣，目光銳利地緊盯著趙強等人。意思很明顯，要他們把唐邁力供出來。隻要趙強等人把唐邁力先供出來，他就理所當然地把唐邁力供出來。被人罵時，就說自己是被逼的。
邵飛雨心裏的打算，趙強等人也非常清楚。心裏痛罵著他是懦夫同時，也開始左右為難地想著自己該下的決定。
“你們還要我等到怎麽時候？到底有沒有力帥這樣的一個人？快點說！”鄭秋生突然加重了語氣，把趙強等人嚇了一跳。
“你們就快點說吧！”邵飛雨語氣雖然平柔，然而目光卻非常銳利。
“你們怕什麽？老實說吧！我們在看著你們。”何悠然也目光銳利地緊盯著趙強等人。
“老實說，老實說……”眾人還在起哄。
“現在是在批鬥嗎？”唐邁力感到好笑地問道。
“你還笑！人家快把你供出來！”程萃香惱火地大力拍了一下唐邁力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