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上不下
衝回到舞台後，唐邁力一下子便被那些等候著上台的選手圍住，為他鼓掌和喝彩。
他們一定要這樣做，絕對不能去貶唐邁力。因為待會就到他們上台了。如果唱不好，走回到舞台後，得不到安慰反而是鄙視，就是咎由自取了。
這就如，剛才在人舞台上喝得聲嘶力竭，鬼哭神嚎的洪梓傑。當他走回後台裏，得到的就算不是假偽的讚美，也是安慰，絕無鄙視。
“多謝多謝！”唐邁力向那些選手點頭道謝同時，拉著程萃香跑出後台，直到來到一個黑暗而安靜的地方才停下來。
“大明星，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程萃香裝出一副害羞而又害怕的樣子：“雖然我是你的粉絲，但你不要亂來哦！”
“我被你害慘了！”唐邁力氣不打一處，怒視著程萃香。
“我哪裏害你了？”程萃香擺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撲眨撲眨著大眼睛。
“你們是有預謀的！說我唱歌不好聽，其實我簡直就是張國榮再世。想不啊！”唐邁力罵著罵著，竟然笑了起來。
程萃香白了唐邁力一眼：“我們之所以說你唱歌一般，就是怕你顯露現在這副臭德性。傲邁自大，目空一切。認為自己已經十全十美，所有人都不如你。這才是害了你。”
“我一向都不喜歡出風頭。你是知道的。現在我騎虎難下了。”唐邁力不悅道。
“難下也要下。但這已經不歸我管！”程萃香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威風我已經拿完了，也該到謝幕的時候。以你的能力，輕易就能把我的名字從十五**名單中剔除。”唐邁力說道。
“都說你目空一切，你還不承認。結果還沒有出來，你就認為自己一定能進十五**名單？”程萃香不屑道。
“你能把我抬上天，自然有能力把我拉下來。”唐邁力生氣道。
“對不起！我是評委，我要保定比賽的公正性，絕對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潛規則。”程萃香一把推開又變得膽小怕事的唐邁力，走回到賽場去。
“全是屁話，誰會相信？”唐邁力大聲叫道。
“大笨蛋!”程萃香頭也不轉地大聲罵道。
“我相信她！”神出鬼沒的韓露黛再一次突然出現在唐邁力身旁，再次把唐邁力嚇了一跳。
“你為什麽每次出現都這麽嚇人？試一次正常一點的不行嗎？我的懶得再說你！”唐邁力快步走回賽場。
“怎麽了？”韓露黛委屈地跟上唐邁力：“我是來為你慶祝的。”
“跟你不熟。你幫我慶什麽祝啊！？”唐邁力罵道。
“我們不是已經成為好朋友嗎？”韓露黛弱弱地問道。
“誰說的！？”
“我這裏還有一塊巧克力，你吃不吃？”
“那……拿來吧！”
“剛才又說我們不是朋友？”
“連你也敢算計我？全都造犯了嗎？快點拿來！”
“不要搶……”
吃著巧克力走回到舞台裏，唐邁力等候著最後的結果。想看程萃香有沒有幫他，還是送他去死？
木秀於森，風必摧之。唐邁力深諳這個道理，當然不想做這根秀木，然而程萃香偏他去做。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別的原因？唐邁力不想多想。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一步錯，步步錯。
等了一個多小時後，所以參賽選手都上過舞台。接下來就是全場最緊張的時刻。雲若水臨時充當一次主持人，上台公布進級的十五**名單。她先公布的是前三甲。
“你覺得自己是第一，還是第二？”韓露黛輕聲問道。
“第十六名吧！”唐邁力難得地謙虛道。
“你也太虛偽了吧！全場就隻有你一人能把整首歌唱完。憑這一點，你就算不能得到第一，也是前三甲。”
唐邁力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心裏也是這樣認為，老子我就是第一。不過，他又矛盾地不想得到第一。
“你真的第一了！”韓露黛激動地搖著唐邁力的手臂。因為雲若水已經公布了第三和第二名的名字，但這兩個名字都不叫唐邁力。所以第一名的名額已經呼之欲出。
“不會吧！”唐邁力不禁有點緊張起來。如果真的得到第一名，那不馬上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我公布高一賽區的冠軍！你們覺得這是誰？”雲若水玩起吊人胃口的把戲，向台下的觀眾說道。
程萃香坐在評委席上，笑著向身邊的朋友感謝：“多謝你的幫忙。”
“我沒有幫到你什麽？你不要謝我！最主要的還是你朋友爭氣。”
“唐邁力這個香菇頭！”羅海佑站起來，得意地大聲回應雲若水。目光卻看著前排上的何龍超，想看他有什麽反應？
“我還以為他最多隻是第三，但現在看來第一名真的是他了。”黃健鴻說道。
“亞軍和貴軍都沒有把整首歌喝完就被叮走，而且唱得不怎樣。如果力哥不在他們之上，就非常不公平了。”坐舞台裏走回來的林書豪讚同道。
他們的話讓一邊上的何龍超臉色更加難看，更加的沉默。
“不會吧！想不到啊！”何悠然驚訝地看著舞台上，準備公布第一名的雲若水。
“是啊！真的讓人想不到！”邵飛雨笑道。
“第一名就是……”雲若水還在玩吊人胃口的把戲，突然間她大聲說道：“四十八號選手，來自高一十三班的何莉。大家掌聲鼓勵，也請何莉同學出場。”
“怎麽？”韓露黛大叫一聲。
“操！”羅海佑也大叫一聲，坐回到位置上。
“不是吧！”何悠然眼神一樣的驚訝。
“曹你馬！”何龍超一下站起來，激動地大叫，臉上充滿了笑容。讓周圍人疑惑他到底是罵人，還是在高興。
“這到底怎麽一回事？”程萃香也激動地站起來，看著右邊一排上的全部評委。
“真的是我嗎？真的是我嗎？”一女生興奮激動地不停問她身邊的人。
唐邁力笑了笑，心裏不禁有點失落同時，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走向舞台門口。但立刻被韓露黛攔住了。
“你不生氣嗎？這根本就不公平。”韓露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唐邁力。
“公平！？”唐邁力不屑地笑了笑：“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公平過。所謂的公平，隻是你們天真地一廂情願而已。”
“但現在隻是公布前三甲的名單。你可能會是第四名，你不要難過。”韓露黛傻得可愛去安慰唐邁力。
“我都不知道怎樣說你好？小聲告訴給你知道吧！我根本就不喜歡來這裏唱歌。剛才短暫閃耀過就足夠了。我已經叫萃香把我從十五**名單中剔除出來，所以我的名次，早就說過給你聽是第十六名。”唐邁力笑道。
“我不相信！”韓露黛不但傻，還很倔強：“聽！現在公布第四名的名字了。一定是你的。”
“現在我公布第四名的選手。他就是……五十號的梁耀。”雲若水在舞台上大聲說道。
“是我嗎？真的是我嗎？”一男生跟剛才中頭獎的女生一樣，高興得不能自已。
“看！事實已定！”唐邁力有點得意地向韓露黛指向那個男生。
“你一定會第五名！”韓露黛還在堅持。
“現在我公布第五名的選手。他就是……三十八號選手，來自高一九班的唐邁力。”雲若水大聲說道。
“聽！事實是無法……”唐邁力得意地說著，突然間就僵硬起來。
“改變的！”韓露黛得意地接著唐邁力的話尾說道，然後激動地推著他去上台；“你快點上台去。不然會被罵的。”
“真的是我嗎？是我嗎？”唐邁力指自己鼻子，不停地問周圍的人。
“麻煩你們不要像範進中舉那樣好嗎？”洪梓傑不悅道；“真的聽不清楚，還是來炫耀的。”
唐邁力鬱悶地走上台。他哪裏像是來炫耀的？他真的不相信自己能進次輪的決賽。
“操！隻能得到第五名。太丟臉了！”羅海佑又興奮地彈了起來。跟他相反的是，何龍超緩慢地跌坐回到座位上，臉色難看得嚇人。
“哼！隻能得到第五名。也太丟人了吧！”何悠然跟羅海佑一樣的口吻，臉上也布滿了笑容。
對比於何悠然，邵飛雨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平靜地看著慢慢走上台的唐邁力。突然，他嘴角揚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走上台後，唐邁力接過雲若水遞過來的一紙獎狀，但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猶如剛進監獄的犯人，拿著牌子拍身高照和側麵照一樣死氣沉沉。
雲若水秀眉皺了皺，覺得麵前的這個香菇頭有點怪異，不過沒有多理會，繼續公布幸運進入下輪的選手。
唐邁力抽空瞪向程萃香，是在質問她為什麽會這樣？就算真的讓他做秀木，也要讓他做最高的那根秀木嘛！現在弄個不上不下的，真讓人抓狂。
程萃香沒有給唐邁力答案，隻是悶坐在座位上，不悅地看著右邊那一排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