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鐵齒花斑豹

這頭魔獸兩人高,河馬臉上獠牙森然,身壯如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懾人心扉的暴戾之氣,隻是一動之下,便是驚雷滾滾,著實讓人感覺到心悸無比。

鐵齒花斑豹!

項銳一眼便認出了這頭魔獸,聖級,準確地說是妖獸!

這頭妖獸一出現,表現出的堪比通神境高手的實力把所有的人都被震懾住了,那是一種超然實力的震懾,來自心靈深處的威懾。

“砰!”

那妖獸直接揮起寒鐵澆築一般堅硬,蒲扇大小的爪子輕輕一拍,一聲沉悶的響動,地麵之上便是一個深坑,項飛胸膛炸開,血肉飛濺。

“啊!”

項銳亦是吃驚不小,早就聽說過妖獸實力斐然,果然如此。

“二爺,快,快,快走。”石庸臉色早就成了土灰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骨碌爬了起來,趔趄地上馬,將項堅一把抓起,逃之夭夭。

“四爺,你受死吧!”石庸人跑的遠了,膽子也大了,回聲陣陣。

吼!

鐵齒花斑豹將項飛擊殺之後,尖利的獠牙將對方的屍體剖膛開肚,隨後將還在跳動的心髒一口擒住,吞咽下去。

項銳身體已經在悄然挪動,他可不願意單獨麵對一個如此變態的家夥,但是他的天絕馬並不在,他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生死未卜的感覺。

吼!

鐵齒花斑豹將醜陋不堪的河馬臉高高揚起朝天怒吼,又一陣風雷襲來,隨後將腥紅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項銳,竟然露出了一陣戲虐的笑意,沒錯,就是人類那種帶有感**彩的笑意。

嘲笑,譏笑,惡笑……

項銳停住了倒退的腳步。

他丹田之中的那隻黑漆漆的金絲天蠶又一次爆發出了瘋狂的嘶鳴,十色祭壇轟鳴聲起,浩瀚博大的氣息將整個十色祭壇牢牢覆裹。

吼!

鐵齒花斑豹猛然躍起,重如小山般的軀體在空中劃過一道不堪優美的弧線,大嘴一張,道道的妖氣竟然如利劍一般向著項銳擊殺過來。

山石崩碎,破空聲大。

妖獸竟然能夠用妖氣殺人,實力可見一斑。

桀桀!

金絲天蠶嘶叫著從項銳的丹田中猛然湧出,身體急速膨脹,隻是瞬間,竟然膨脹的堪比妖獸。

嘶嘶嘶!

一團團穿白色的無量金絲從小山一般的金絲天蠶長滿鋼牙的口中噴吐而出,天空都被遮蔽,如一張大網,直接將鐵齒花斑豹牢牢捆住。

嗡!嗡!嗡!

十方玄墨鼎猛然祭出,在一片純白色的真元中嗡鳴作響,向著被捆住的鐵齒花斑豹當頭砸去。

轟!

鐵齒花斑豹的吼叫聲頓時弱了下去。

轟轟!

連續兩聲,鐵齒花斑豹獠牙盡碎,血肉模糊,碩大的身軀直接成為了一堆肉泥。

“沒想到這十方玄墨鼎的威力如此強橫,這才是第一重,並且是還沒有完全掌握訣竅,一旦運用成熟,還有誰人能擋!”項銳將金絲天蠶和十方玄墨鼎收回,心中頗為激動。

“妖核!”項銳眼前一亮,隻見一顆大如拳頭的珠子散發著妖異的光彩,靜靜地躺在妖獸的屍體旁邊,匆忙撿了起來。

普通的魔獸,渾身上下都是寶。皮毛柔韌如鐵,可以作為最佳的防護武器,獠牙更是天然的攻擊武器,至於肉,則是上等的補品。而其中最為貴重的,就數魔核了。

這甚至可以作為硬通貨在大陸使用,完全不受帝國和區域的限製。

普通魔獸如此,更何況一頭王級妖獸?!

單單這一顆妖核,說成是價值連城一點也不為過。

項銳隨即將皮毛和獠牙拆了下來,看著堆成小山一般的東西,他又一次響起了不辭而別的天絕馬。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就在項銳調動真元的瞬間,不覺笑出了聲,竟然是天絕馬!

那天絕馬打著響鼻,頭不住地向項銳身上蹭,極為親熱,項銳哪裏還有怒火,歡喜還來不及呢。

他將價值連城的鐵齒花斑豹的零碎在馬背上裝好,飛身上馬,飛馳而去。

一路之上,天絕馬風馳電掣,速度快的驚人,一個時辰不到,就在項銳奇怪的目光中到了一處三麵環山的所在。

一陣沁人的花香撲鼻而來,項銳環眼望去,竟然重新來到了桃花嶺。

而當他的目光落到靜靜臥在角落中的天赤虎的時候,眼睛都睜得圓了。

他大步來到了天赤虎的身邊,仔細查看一番,發現這天赤虎隻是處於昏迷狀態,那一身的赤紅,好像燃著了一團火。

天絕馬又一次打出了一個響鼻,好像在向項銳邀功一般。

此地位於青芒山脈的腹地,人跡罕至,是魔獸和妖獸的天堂,雖然現在不是狩獵的絕佳時機,但是也時常有魔獸現身,所以被列為凶險之地。即便是三大家族聯合狩獵,也是成群結隊而來,沒有誰敢貿然闖進。

此刻三大家族的其餘人早就在尋找天赤虎無果之後離開了桃花嶺,向青芒山脈的外圍走去,明天,他們將完成無功而返,踏上回程。

“此地倒是修煉的絕佳去處。”項銳看到不遠處的桃花瘴又一次彌漫開來,丹田之中的金絲天蠶再一次活躍起來,心中大喜。

他將天絕馬留在了天赤虎的身邊,在深潭邊五心向天坐了下去,祭出金絲天蠶,將所有的桃花瘴一掃而空,十色祭壇之中,又一次真氣暴漲。

他同時祭出了星羿合元神功,將丹田之中暴漲的真氣按照五行之勢進行祭煉,短短的半天時間,他的實力又一次踏入了一個新的台階,跨入先天境三重天。

一天之後。

“難道四爺真的如他人所說,葬身於桃花嶺?”陸幽林瞪著牛眼喃喃地看著蒼茫一片與天相連的青芒山脈,臉色有些陰暗,停了片刻又自言自語道:“不管怎麽樣,我還是陪你等在這裏吧。”說完,竟不顧家族中成群結隊離開的其他人,獨自一人坐在了青芒山脈之下,遠望憑吊。

趙婉兒獨自一人在馬廄的破爛房子中抹淚,而旁邊,放著一小瓶劇毒的蘇丹紅。

“四爺,你為何丟下我一個人不管?我從小就孤苦伶仃,眼看著能夠照顧你一輩子,你卻先走了一步。難道你是厭煩婉兒了?我想一定是婉兒伺候四爺伺候的不周到,四爺,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丟下我。”

“四爺,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去找你,在那邊,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四爺。”趙婉兒聲聲啼血,悲痛不已。

而石庸和項堅,則在項銳之前的家中擺酒慶祝,分外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