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褲襠裏頭有殺氣
深夜十一點，有些無聊的韓飛坐在客廳裏麵看電視，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播著史泰龍的經典劇集——第一滴血。
“這個約翰蘭博很有我當年的風格啊！”韓飛有些妒忌羨慕恨。事實上，不論是當雇傭兵還是殺手，越低調越好，最好人家不認識你。
不然人家一個照麵發現你是雇傭兵王或者是殺手皇帝，人家立馬就動手拚了性命的幹你，為的就是揚名立萬。也許憑實力你可以躲得過一次，但你能躲一百次？一千次？
所以當時整個道上的人都知道刺客或者嘯月蒼狼的名號，但真正知道是韓飛本人的卻少之又少了。
“阿飛！你還不睡覺啊？”穿著薄絲睡衣而凹凸有致的柳芳站在韓飛身後，輕揉著眼睛說道。韓飛回頭看了柳芳一眼，鼻血都差點流出來，朦朧美才是真的美！
所幸韓飛的抑製力強大，沒有起生理反應，要不然可就尷尬了！“你快點睡呢？早上起來還要跑步呢！”韓飛關切的說道。
“我明天早上不跑了！爺爺在他的房地產公司裏麵給我安排了一個職位。”柳芳解開束發帶，回了自己的臥室“聽爺爺說地位不小哦，是個部門主管呢！”柳芳眨了眨大眼睛，開心的說道。
“嘿嘿，丫頭還是個官迷呀！”韓飛也關上電視，回了屋子。
……
受不了黎咖那龜速的開車風格，韓飛親自操刀，豐田凱美瑞竟然展現出了如同跑車般的速度。“你趕著去投胎啊！開得這麽快幹什麽？”黎咖看著兩邊的車流，有些膽寒。
韓飛瞥了一眼黎咖“這也叫快麽？這是我開車的最慢速度。”黎咖啞然失笑“你是不是想說你今年七八月份要去參加奧運會的賽車比賽？”
韓飛一點也沒有介意黎咖的嘲笑，淡定的揭短“黎所長，黎大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奧運會沒有賽車比賽麽？你是在秀你智商的下限麽？”
黎咖轉頭一想，好像還真沒有這一回事？擺擺手說道“那算我口誤好了！”本來已經準備接受謾罵的韓飛腦子都短路了，心想，這什麽情況？她難道沒有聽見我的後半句話麽？果然是搞研究的人，沒搞清楚前麵的問題，絕對不琢磨後麵的東西！專業！
果然像韓飛猜測的一樣，兩分鍾以後，回過味來的黎咖鳳眼怒視“韓飛，你說什麽呢？你貶低我的智商麽？我告訴你，你兩腦子並一塊都沒我聰明。”
韓飛一個急刹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黎咖看著韓飛裝神弄鬼的樣，也不好再發作，默口不言。
現在的位置離兵器研究所差不多是有兩公裏遠，由於研究所地處江北市南郊，此地更是荒無人煙，雜草叢生，道路的兩旁是一片開闊地，一直到五百米左右方才有一些二三十米高的小山包。
“黎咖，你把頭低下來，不管多大的動靜都不要出聲。我下去看看。”韓飛拉開車門，出門沒有帶武器，說實話他的心裏也有點發怵。
由於剛剛下過小雨，路麵顯得泥濘不堪，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韓飛用心四處搜索著，由於黎咖在車裏，韓飛沒敢走多遠，怕被人玩一手調虎離山。毫無發現的韓飛回身上車。
“什麽情況啊！”黎咖有些害怕的問道。“沒有什麽情況，隻是我剛才明明感覺到了一絲殺氣，怎麽沒了呢？”韓飛有些不解。
韓飛坐進車裏一轉頭，竟然發現黎咖的職業白領襯衫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崩開了兩粒扣子。韓飛起了生理反應，下體撐起了小帳篷。“你這個胸衣竟然是黑色係列的啊”韓飛指著穿著黑衣的小白兔問。
黎咖的襯衫扣子隻是剛才韓飛讓蹲下的時候，在車裏矮身時崩開的！她一腳把韓飛踹了出去“就知道騙我有殺氣！我看是你的褲襠裏頭有殺氣。”
韓飛很無奈的被黎咖諷刺了一頓，此時他也不能上車說理去，黎咖估計在車裏換衣服在！“也許她的衣服不止是崩壞了一次而已，要不然他怎麽會在車裏放上備用的衣服呢！”韓飛心理陰暗的推測，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胸大非好事！”
不久後黎咖終於打開了車門，韓飛坐了進來，關上門。
黎咖撫了撫頭發，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剛才不就稍稍打擊了你一下麽？你有必要這樣的嚇唬我？搞的跟真的一樣。”黎咖以為韓飛是用裝神弄鬼讓她擔驚受怕來報複她。
韓飛沒有說話，油門踩到底，把豐田凱美瑞的速度提高到極限，離開了這個似非之地。
過了許久，離這條路五百米遠的長草叢裏伸出一張人臉，看到自己的目標確實走了以後，那個人才爬了起來，手裏捏著一把AK。
“真厲害，我隻是到這裏來查看查看情況，他都能發現，幸虧我躲的遠。”那人一副後怕的樣子。要是告訴他剛才的韓飛並沒有攜帶武器的話，估計他會相當的後悔錯失了一次擊殺韓飛的天賜良機。
……
進入武器研究所的大門，韓飛一臉嚴肅的問道黎咖“你這裏有什麽好武器？我總是感覺今天有些不對頭！”
黎咖本想發怒，你嚇唬一次就算了，緊搞有意思？但黎咖看到韓飛的表情的時候，心裏有些危險的感覺。韓飛的臉上寫滿冷酷，眼神裏已經散發出壓抑人心的殺氣，她從來沒有見過韓飛這樣的表情，即使是那天中午用筷子釘穿西服男小七手掌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
“我們這裏最好的槍是AN94.”黎咖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畢竟兵器研究所也不是槍械庫，大多都是一些有問題的槍械，而號稱比Ak74要精準十三倍的AN94還是作為收藏槍支放在展覽室裏。
“這把槍還湊和，你拿給我。”韓飛作為一名當過雇傭兵的頂級殺手，對於an94這把槍械算的上十分熟悉。
An94研製的時候就是作為ak47的取代品，但當它比較高昂的價格使得俄羅斯人無法將它大規模裝備軍隊的時候，他變成了俄羅斯的高級特工專用槍械。
在許多大功率照明燈的作用下，使得黑色的an94此刻油光發亮，更顯示出其出類拔萃的品質。韓飛上前端起槍，塑料製的外殼手感不是很好。
“說實話，我不太愛用這把槍，像個憋葫蘆一樣，有些醜。”韓飛的話很讓黎咖傷腦筋。“隻要槍好，你管它長得好不好看。”黎咖習慣性的對韓飛翻著白眼。
“叮”韓飛拉了拉槍栓，又往槍管裏麵觀察了一會。“喂，黎所長，你們這裏既然有這麽一把還算珍貴的槍，怎麽都不維護一下啊！”韓飛從槍管裏頭竟然看見了蜘蛛網。
“大哥！我們這是研究所，又不是戰場，沒有人會天天拿著這個出去殺人的，你知道麽？”黎咖對韓飛真的有些頭痛，拿了自己家五千萬，還天天話這麽多。
“好的，我先去測試部好好打磨這把槍，你今天注意一點，要是想出去的話，一定要讓我跟著。”韓飛捏住an94頎長的槍身順道拿起展覽桌邊的一小壺槍油，走出展覽室。
黎咖輕輕吐了吐舌頭，笑罵道“臭人，本姑娘用的上你麽？”
……
剛走進彈道測試部的門，若雪一把拉過韓飛，趁著小李不注意，遞給韓飛一張銀行卡，小聲的說道“謝謝你，大哥。醫院已經跟我們聯係好了，這個星期六動手術，裏麵還剩八十萬，不好意思，比我上次說的多用了20萬。”若雪的語氣有很強烈的歉意。
韓飛伸個懶腰，沒有接卡，笑著勸道“若雪，這些錢你先拿著，治病這個事我也知道點，老人家做完手術還要檢查，複診，一大堆事呢！都是要花錢的。”
韓飛再三勸說，若雪收回了卡，說道“大哥，等我婆婆的病好了，我請你去我們家裏吃飯。”“好的沒問題。”
韓飛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若雪，一個人走到測試部一個角落裏，坐在地上，把AN94橫臥在腿上。
“這幫人搞個形象工程還是不錯，這麽醜的一把槍也給擦得油光呈亮的，真是有心啊。”韓飛的話不知道是褒是貶。
他掏出褲袋裏的一個棉布包，裏麵裝有昨天黎咖送給他的改槍工具。韓飛拿出一把螺絲刀，熟稔的卸開了槍的每一個零件。
韓飛左手捏著槍管，心裏已經罵開了“這幫家夥，還沒有給這把槍刻膛線呢。”沒有膛線的槍射出去的子彈由於不能旋轉飛行根本就沒有多大威力。
“看來這下可費神了！”韓飛從棉布袋中掏出輕巧卻無比鋒利的鉤刀，伸進槍管，刻出一條條稍稍左旋的膛線。
……
黎咖不知是什麽時候站在韓飛的身後，他並沒有打擾韓飛，仔細的看著韓飛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每一次切割膛線都是那麽精準，動作輕柔卻帶著點陽剛，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一個專業改槍師呢！”黎咖到底還是沒有控製住，帶著欽佩稱讚韓飛。
“要是你們給我提供一把能用的槍，我就不用這麽費事了！”韓飛有些不知好歹的說道。
黎咖指了指靶場射擊台“那裏那麽多槍，你不能用麽？”
“拉倒吧！就那山寨M4能靠譜？搞不好自己就散架了！”韓飛對CQ自動步槍有些唾之以鼻，這種槍也就訓練的時候能用，殺人？哼哼，那是自殺。
“是這樣的，我要出去開會，跟你說一聲。”黎咖說道。
席地而坐的韓飛抬了抬頭，正想說話，卻突然想起今天黎咖穿的是職業黑色短裙。由於黎咖一向不喜歡穿絲襪，映入韓飛眼簾的正是她的粉紅小內褲以及那讓人熱血噴張的大腿。
這種刺激很強烈，強烈到抑製力極強的韓飛瞬間臉通紅通紅。察覺到韓飛臉色不對勁的黎咖，陡然間醒過神，往後退了五六步。
由於這也算公共場合，黎咖不敢大聲說話，她小聲地怒道“你怎麽這麽無恥呢？這件事我記到小本子上然後跟表妹講”經過十幾秒的心理調整，韓飛裝出一副眼睛吃痛的表情“哎呀，我剛才抬頭的時候，突然被強光刺激到了，現在眼睛還看不清東西。”
黎咖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抬腿欲走“我跟你說了，我要去開會啊！”“我和你一塊去。”韓飛把槍油噴到已經切割完膛線的槍管裏麵。
“這次領導是個大人物，他不喜歡見生人，每次都是我和劉副所長一起去的。”黎咖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
“隨你便吧！”韓飛組裝起散落在地上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