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飛來橫禍

轉眼之間,古鬆便駕著車離開了喧囂的地段,行隻單影的在道路上疾馳著。

此時心中全是回想二丫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回想起往日,一起玩到大、一起分享零食、一起上學、一起寫作業、一起雖然自己跟二丫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出於種種,更甚似親兄妹。而自己卻差點

一陣陣後怕徘徊在心間,回想自己從按摩中心臨走時二丫臉上的表情,雖然古鬆可以肯定的是二丫沒有認出自己。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右手在座位上來回摸了許久,才將剛剛上車胡亂一扔的手機找到。來電提醒已經有十個未接來電,全是邱方打來的,於是便回撥過去。

“嘟,嘟,嘟”

“喂,少爺呀,你到哪裏去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沒什麽,出來透透氣,馬上就回來了,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家去吧。替我看看二丫,怪想這妮子的。”感受到邱方電話裏焦急的語氣,古鬆覺得一陣溫馨。其實在古鬆心裏,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個家中司機對自己的關心多。也是導致自己和二丫關係如此親密的必要因素之一。

古鬆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在按摩店看到的一切,因為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靠著一雙手臂維持一個經濟來源並不是很寬裕的家,還有個身懷重病的妻子,臨上大學的女兒。太多太多的重擔壓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再知道這件事情,還能不能扛下來都很難說,於是幹脆不提,隻是輕描淡寫的叫邱方回去看看二丫,畢竟這個才是古鬆回電話的主要目的。

“沒事少爺,我等你回來了,再回家也不遲。要不然該不好跟老爺交代了。”

“那好吧,我很快就回來。”車緩緩駛入鬧區,穿過這裏的街道古鬆便可以抵達家門了。

古鬆正準備掛掉電話,全速駕車回家。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全身上下立即被一種無力之感迅速包攬,握在方向盤上的左手也有點拿捏不住一點一點的脫離開來。

正前方的紅路燈正在跳轉,三秒之後便停在了紅燈的位置,左右兩邊邊的車流一得到指示便齊齊發動。危機感立即籠罩在古鬆心頭,可此時除了頭腦還清醒之外,踩著油門的右腳卻不停使喚,怎麽也挪移不動。

緩緩駛向車流之中,此時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緊緊的鎖住自己的位置。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情急之下古鬆隻是驚慌的朝著手機大叫了一聲。

“啊!”

車子就像被什麽東西推動著一般,急速的撞在對麵的車上。一陣嗡鳴聲猶如驚雷一般鑽進古鬆的耳中,一貫瀟灑不顧及安全的古鬆,此時安全帶也沒有係。於是整個身體也如同斷線般的撞在擋風玻璃上麵,霎那間,玻璃盡隨,紛紛刺進古鬆的腦袋中。鮮血從古鬆的頭頂如噴泉一樣溢泄而出,腦海中一片空白。因為慣性,左手被卡在方向盤內頓時被拉力擠壓的扭曲不堪,碎裂聲隨即響起。

整個過程來的太快,被撞車輛後麵緊跟的車子也接二連三的‘親密’在了一起。四下,車輛上報警器發出的聲音,將沒來得及看清楚車禍發生的行人召喚迅速圍了上來

“少爺,少爺”邱方那頭正準備掛斷電話,手機裏卻突然傳來古鬆的大叫聲。立即感覺事情不妙,衝著手機喊了幾聲不見回音,卻依稀聽到爆鳴聲,警報聲。

一下子意識到古鬆出車禍了

A市第一人民醫院“老爺,少爺出車禍了,現在在人民醫院搶救。”邱方戰戰噤噤的拿著手機,依靠在急救室門外的牆上。

“知道了,我馬上來。”雖然聽到古鬆出了車禍,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半點驚慌之意,平淡的對著邱方說了說,便掛掉了電話。

“這可怎麽辦呀,少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都怪我,都怪我啊。”邱方一麵將手機裝入兜裏,一麵撕扯著頭發,一臉的焦急,好像裏麵搶救的是自己的家人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古鬆被送到急救室搶球已經過去五個小時,可是大門上懸掛的指示燈卻一直亮著。似乎還要進行很久才能結束。

此時邱方已經無力的蹲在牆角,身邊站著一個身著連衣裙的女孩,豁然是現在古鬆在按摩店中碰到的二丫。二丫臉上也盡顯焦急,自己剛剛從按摩店回到家裏,便接到邱方的電話說是古鬆回來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被通知古鬆出車禍的噩耗,自己還是一路跑著來到醫院的。已經顧不上歇歇氣,便直盯盯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希望能了解到古鬆現在的情況。

“爸爸,你說鬆哥會不會”二丫看著比自己還難受的邱方,忍不住問了一句。

“胡說八道什麽,要是少爺出了什麽事,我們一家人怎麽對得起老爺少爺這些年對我們的照顧。”邱方一臉憤怒的指責著二丫,但是眼中的擔心之色卻還是掩蓋不住,欲欲奮事的樣子像要立刻闖進去看看到底什麽狀況,掙紮徘徊之餘還是冷靜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急救時間也已經回去九個小時,邱方此時早已是是站立不安,踱步在走道裏來回晃動。

“老方,鬆兒現在還在裏麵嗎。”一道略帶焦急的話語傳到邱方耳中,此時他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來人。

一個正兒八經的老板形象的中年男子,神色稍微有些暗淡,不過卻掩蓋不住男子的那一股十足精氣神勁頭。個子高高大大,身材也算健碩。在幾名身材極其魁梧保鏢模樣的陪同下,來到邱方身前。正是古鬆的父親古天元,那個叱吒商業界的房地產大亨,此時古天元並沒有顯得像邱方那麽焦急,隻是神色上略微有些不安。一看就是經曆過大是大非的沉穩之人。

“老爺,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大意,少爺也不會一個人駕車出去,這才”邱方嘶啞的說道,隨即更是有著下跪的趨勢。

古天元一手將邱方扶住,“老方,這不能怪你,鬆兒的性子我知道,這小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他那一肚子花花腸子哪是你能提防的住的,這次也算給他張張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古天元話語中沒有一點責備邱方的意思,更多的對古鬆的指責,說的邱方更是感覺到愧疚不已。

“可是少爺現在已經在裏麵九個多小時了,能不叫人心急麽。”邱方老淚橫流的穩住身體,滿眼焦迫的說道。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這裏不行就轉軍區總醫院,或者野戰醫院。那些地方不是常說死人都能醫活麽。”古天元正色的說道。

之後幾人便是沉默不語,都是望著急救室的大門等待起來。

“叮嚀。”

急救室的大門在幾人又一個半小時的等待,終於打開了。那門上使幾人不安的指示燈也熄滅下來。還沒等裏麵的醫生出來,邱方則是迫不及待的湧了上去。

“誰是病人家屬。”從裏麵走出一位戴著厚厚大眼鏡的醫生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掃視了邱方幾人後,才厲聲問道。

“我,哦不,這位是病人的父親。”一時著急的邱方險些說出自己是古鬆的家屬,意識到不對後,才指了指古天元對著醫生答複道。

“裏麵的是我兒子,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即便是現在,古天元仍是一臉的鎮定,毫無慌亂之意。輕步走到醫生跟前,恬闊的老板肚差點抵到醫生的身上。

“古先生,您兒子現在情況還不穩定,左手五處骨折,大腦被撞擊,並且疑似有腦震蕩的症狀,頭骨被玻璃碎片紮裂。九個小時時間,光是取這些碎片便取出一大藥碟,命算是保住了,不過必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能進一步確診,。”那醫生抵了抵眼鏡,說道。

對於身前的古天元,他當然知道。不過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古天元,似乎在詫異他的鎮定是怎麽練就出來的。遲疑一會便掉頭走進急救室,隨後古鬆病床才被推了出來。

此時的古鬆,全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隻留出一對禁閉著的眼睛。四處溢出的血跡還是格外顯眼,邱方,二丫兩人看到古鬆這幅樣子,不經一陣揪心。特別是二丫,幾乎都有跑到跟前將古鬆搖醒的衝動。

看著古鬆被推了出來,古天元並沒有表示太多,低頭跟身邊的保鏢嘀咕幾句,便對著邱方說道。

“老方啊,公司的事務實在是太多,這段時間你就不用跟車了,就麻煩你跟二丫幫忙照顧下鬆兒了。”

“老爺,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少爺。”邱方連忙答應著。

“古叔放心,反正這段時間我也沒事,我就留在醫院陪鬆哥。”二丫也是含著淚花說道。

“有你們我就放心了。”古天元走近摸了摸二丫的頭,隨後便是轉身,跟著幾名保鏢離去。

根據古天元的交代,古鬆最後被送到一號病房。這一號病房是醫院專門為一些富碩家庭留用的,裏麵的一切設施都是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訂製的。門口一天24小時都有專門的護士等候著。因此,這世道還是有錢就是爺,就連生病都有如此待遇。

“爸爸,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看著就好了,媽媽那邊也需要人。”二丫坐在床邊輕輕的對著邱方講道。

似乎想起了什麽,邱方才連連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句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的古鬆,隻得暗暗歎了歎氣,關上門離去。留下二丫一人看護著古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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