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我回來了

川省A市一條高速公路邊,停靠著一輛嶄新的“蘭博基尼”。此時天空中還飄揚著蒙蒙細雨,車窗前的雨刷不停的搖擺著。

“少爺,在這裏停車可是要開罰單的。”駕駛座上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回頭對著身後的青年輕聲說道。滿布皺紋的臉上皮肉陣陣顫抖著,像是在擔心著什麽。

“怕什麽,開就開唄,反正家裏有的是錢。”後座上青年低頭看著左手小指上的鉑金戒指,淡藍色的眼睛中泛著些許淚絲,嘴角也微微歪斜露出潔白的牙齒,一頭略微有些蓬鬆的紋理燙發型顯得格外的清新與自然,皮膚則是呈現一種極為健康的古銅色,看上去異常的爽朗。高聳的鼻尖,細膩的嘴唇,搭配在臉上雖然算不上極帥,但是也稱得上相當清秀了。

青年沉默半餉後隨即甩甩頭,看了看車窗外仍舊飄揚的蒙蒙細雨。波士牌的藍色衣服上雕繡著“古鬆”二字,擺在胸前格外顯眼,一看就知道是以名字命名而訂做的。

“邱伯,開車吧,你這麽大年紀了,被開罰單扣分,往後工作也不好找。”古鬆似乎想到了什麽,拍了拍駕駛座對男子說道。

“誒!”

男子得到古鬆的‘指示’,原本愁雲滿布的臉上頓時煙消雲散,立即發動引擎向前發駛去。

“邱伯,二丫現在上學該讀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吧,也不知那小妮子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古鬆略微整理下鬆垮的衣服,帶著微笑平靜的問道。

“少爺還記得二丫呀,嗬嗬,是馬上該高考上大學了,隻是”說到這裏被古鬆叫做邱伯的男子突然語塞。

“怎麽了,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感覺到邱伯語氣的變化,古鬆連忙詢問到。

“二丫他媽前年得到白血病,家裏的錢都砸進醫院了,二丫這孩子也懂事,讀高中的學雜費都是寒暑假自己勤工儉學賺到的錢,可是上大學那麽多錢她一個女孩子上哪裏弄呀,我這個做男人的一邊是女兒,一邊是老婆”說著說著邱伯的眼裏也禁不住泛起淚花。

古鬆從反光鏡中看到邱伯那飽盡滄桑的臉上,已經沒有幾年前送自己到機場去法國時的那份堅毅。更多的是被事物愁的暗淡不堪的麵容,心裏一時也不是滋味。

“那你沒有跟我爸說明你家裏的情況嗎。”

“老爺事務繁多,這些小事情那能去麻煩他呀,再說這些年要不是老爺留我在身邊幫忙開車,恐怕我那個家早就垮了”邱伯伸手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言語間充滿了感激之意。

“別說這些,這是你應該得到,這些年你為我們家也付出了不少,這點錢你先拿著給二丫做學費,不能讓她輟學,現在的女孩子要是學曆不高,以後連男朋友都不太好找。”說著,古鬆便從褲兜中取出一張信用卡伸手遞給前麵正小心翼翼開車的邱伯。

“少爺,這,這我不能要,老爺每月已經給我很高的工資了,這我真的不能要”邱伯騰出一隻手,急忙推卸著。

“拿著,工資是工資,這是我給你的,反正我的零花錢也沒用到正道上,你要是過意不去,就算我借給二丫的,等她以後出息了再還我好了,另外伯母的事情我再想辦法。”古鬆也不管邱伯橫推阻擋的手,直接把卡硬塞到邱伯的手裏。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那好吧,我就替二丫謝謝少爺了,這錢一定還”,此時邱伯將卡揣到兜裏,臉上再一次展顏,雙手握住方向盤朝前道疾馳的駕駛著,雖然速度極快,但是車身卻保持的很平穩,很顯然邱伯的開車技術也是相當的高超。

古鬆也愜意的帶上無線耳機慢慢享受著雨中清新的空氣,沉浸在美妙的音律之中不知不覺睡著了。

天空中的陰雲漸漸逝去,帶著暖意的太陽也逐漸顯露出來。地麵也漸漸幹了,路上行人也隨著天氣的放好陸陸續續的走出家門,漫步在大街小巷之中。四處的店麵也漸漸開門,到處洋溢著熱鬧繁華的景象。

郊區一棟西洋式別墅外,蘭博基尼慢慢停靠在門前。

“少爺,到家了”隨著一陣輕輕的推搡,古鬆才漸漸睜開迷蒙的雙眼,緩緩的伸了伸懶腰,看了看站在車門外正在叫醒自己的邱伯。

“這麽快,我還沒睡夠呢,邱伯你先把東西拿上去,我等會就上去。”古鬆搖了搖頭繼續用衣服蓋住頭,又倒在座位上,煞有一副睡到世界末日的氣勢。

看見古鬆醒了又睡的樣子,邱伯也隻得搖了搖頭,隨後走到車後打開後蓋將裏麵的大包小包一氣擰在手上。東西倒也不多,讓邱伯一陣納悶,古鬆到法國幾年就帶了這麽一點東西回來?不過也沒太在意這些,徑直朝別墅內走了進去。

聽到大門開了又合上的聲音,古鬆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臉上一臉的怪異。

“想讓我一回來就去見那個老家夥,聽他臭屁,本少爺才不幹呢,也不知道這幾年以前那些哥們號碼變了沒,是時候放鬆一下自己了”古鬆輕聲呢喃了半會,掏出手機找到電話薄中舊識那一列,打開,便一個一個試著撥號。

“對不起你撥打的是空號。”

“對不起你撥打的是空號。”

“對不起你”

“對不起你妹,什麽玩意。”使勁按了幾下返回鍵,一連打了三個號碼都是空號,讓古鬆心裏一陣鬼火。自己從小便是在金錢的浸泡下長大,自然也認識了許多‘哥們’,平日裏除了KTV,就是泡吧。雖然日子過的很頹廢但是至少心裏沒有壓抑感。比起跟家人在一起就拌嘴,冷戰,不知要愜意多少倍。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留給他的唯一東西便是那個戴在手上的鉑金戒指,其他的便隻有兒時的回憶。

父親古天元是做房地產生意的,經常為生意上的往來應酬,應酬,還是應酬。對家裏的事情很少管過,除了錢還是錢。以至於有的時候古鬆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不過這些東西古鬆也沒有太過在乎,反正他是他,我是我,手上有錢花,有吧泡,有妹把就行了。

甩了甩心頭的想法,又試著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這次終於破天荒般傳來彩鈴聲,讓古鬆心頭一陣溫暖。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候再撥。”

“我去,忙你個啊叉”古鬆將手中的手機朝車座上猛猛一甩,扭了扭睡到有些酸疼的脖子,雙手把住前座一躍,便穩穩的坐上駕駛位置,鑰匙一轉,便發動引擎。

“既然你們一個個都忙,那我就隻好一個人瀟灑了。”古鬆看了看錢包中另剩的幾張鑽石信用卡,嘴角泛起一絲邪yin,腦海中浮現出幾年前自己外出必經的路線,略加確認之後,過濾出‘港灣按摩洗浴中心’。

“就你了,也不知道那老板有沒有物色新貨,我‘混世小邪’古鬆可是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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