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胸前那道血痂
再次來笙歌,有人領路並且直接乘坐上專用電梯,葉辰這次倒沒有暈頭轉向的感覺。
如虞冰笙所講,她的辦公室就在員工休息室的對麵,屋內的裝飾也極其簡單,除了沙發茶幾辦公桌和必備的辦公室應有的東西外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顯然出這隻是一個臨時的辦公地點。
“你是喝茶還是喝咖啡?”虞冰笙比了比沙發,放下包,走向飲水機處。
“我喝茶。”葉辰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翻開報紙就看到一張信紙夾在了報紙裏麵。
灰黑色的信紙,左上角有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圖案,信紙上赫然打印著一行紅色大字:蠍出必亡。
看著這張信紙,葉辰感歎道——好沒創意!
不都說城市發展迅猛,人們聯係都會MSN了嗎,怎麽還會有人把恐嚇信放到報紙裏傳進來,這樣弄丟的機率不是很大?
“怎麽了?”虞冰笙已經端了兩杯清茶放到了茶幾上,當然也會看到那張晃眼的灰黑信紙,見上麵寫著五個血紅大字,虞冰笙黛眉一擰,臉色有些發白。
“是一般的恐嚇信?”看到熟悉的黑蠍子圖案,想到包廂裏的情況,葉辰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虞冰笙是做什麽的,怎麽會招惹到黑道上的人?
“大概。”虞冰笙模棱兩可的回答著,在沙發的另一頭入座,“你是要先施針再去吃飯,還是等我叫人買來東西吃過後再說?”
“不勞費心,我現在不餓了。”葉辰輕呡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開始替銀針消毒。
虞冰笙端著茶杯默默無語的坐在沙發另一頭,目光時不時的從葉辰身上掠過,卻是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好像,兩個人真的隻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一樣。
實際上,除了醫患關係,他們之間沒有其他的關係,虞冰笙甚至懷疑,自己在葉辰眼裏究竟是不是僅僅是個病人甲的存在。
很快虞冰笙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葉辰表麵看上去待人很溫和,為了很溫馴,給人一種很隨意,你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感覺。
但實際上,這個人遠沒有表麵那麽無害,那麽簡單。
就比如剛才拒絕女警堅持不下車,氣定神閑表明他不畏懼眼前突然發生的危機,而之後跟他的配合則表明這個人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
他看出了自己會幫他,也料到了自己會說什麽,才會配合得天衣無縫,讓女警無計可施。
這種韜光養晦,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男人,過度靠近,一定會被他所吸引,而這種男人的紅顏知己,絕不會少。
他應該懂得自己是個想要什麽的女人,卻還是上了自己的車,以治病的名義接近她。
她以後應該離這個小弟弟遠些,不然,當她迫切的需要一個依靠時,會饑不擇食的選擇他。
這是虞冰笙聰明的決擇,除了醫患關係之外,她最好不要過度靠近葉辰。
“好了,你先坐好。”葉辰已經將銀針消完毒,對著虞冰笙說道,“你最近氣血不暢,我一會兒再幫你施一次中溫針,提提血氣。”
看似毫不在乎的語氣,卻總讓人覺得是在暗中關心一樣。
虞冰笙點點頭,倚著沙發伸開腿重新坐好。
依舊是如上次一樣施針手法,如同魔術一般的表演之後,從腳底升起的一股熱氣直逼頸後。
“下麵我要在胳膊上施針。”葉辰說著,將虞冰笙的手臂拉了過來。
用的力道不重,卻讓虞冰笙痛吟出聲,手臂也被拽了回去。
“怎麽了?弄疼你了?”葉辰看到虞冰笙臉上的痛色不似有假,急忙抓過她的手,又聽到她一聲壓抑的痛吟,長眉一凜。
“身上有傷怎麽不去看?看情況還傷得不輕,虞姐,你當自己是鐵打的嗎?”葉辰說著,卻是鬆開了虞冰笙的手,低聲道,“外傷我可以治好並且不留疤痕,你要我幫忙嗎?”
像虞冰笙這樣聰明的女人有著自己的驕傲,說幫她這個詞用昨不太到位,但葉辰沒別的想法,隻是想幫她一下。
至於原因,可能是見病人受傷不想這麽放任她繼續折騰下去。
背部受傷,很影響治療效果。葉辰這麽想著。
“可是傷的地方不太……”虞冰笙有些為難的看著葉辰。
“病不忌醫,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亂看**的。”葉辰笑笑,坦誠的說著。
聽到他說不會**,虞冰笙輕啐一口,哪一次你沒**?倒還挺會替自己開脫。
想到葉辰的醫術確實比那些亂用藥的西醫要強得多,而且聽到他說不留疤痕,虞冰笙很心動,被傷到地方如果留下疤痕,實在是很難讓人接受。
打定主意,虞冰笙站起身,走到窗前拉上窗簾,並將房門從裏麵鎖上,然後坐到沙發上,緩緩的脫下了上衣。
葉辰本來還想著可以觀賞一下虞美人脫衣的驚豔場麵,但看到那件白色襯衣滑落,如璧玉般的胸前那一道血色的結痂時,除了驚愕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
那是一條從左肩腋下起到雙胸間的長痂,寬約八毫米,看上去觸目驚心。
“誰弄的?”葉辰發現自己的舌頭有些打顫,不然為什麽聲音有些顫呢。
尼瑪這麽漂亮的妹紙都下得去手,沒人性,幸好沒讓老子碰到,不然把你們都閹了去入藥!
“這不關你的事,”虞冰笙湊近坐下,在葉辰麵前坐下,“上藥吧。”
指尖觸摸著那條約摸二十厘米長的血痂,葉辰心頭一跳,定了定心神後,將一個青花瓷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拿起一根銀針從那條血痂輕輕撕開。
鮮血從血痂裏一絲絲滲出來,卻沒有聽到虞冰笙發出一聲痛哼。
葉辰有些不忍,然後咬緊牙關,將瓷瓶裏的粉末倒了進去。
“嘶~”虞冰笙倒吸了一口冷氣,玉顏不帶一分血色。
“這藥粉是我爺爺所製,軍隊專用的藥粉,抹上藥一般情況下是當下結痂,三天落痂,七天消痕。你這道痂在三天前凝了,我今天撕開再治,藥粉的力道會稍減些,可能會到十天左右才能好。”
“謝謝。”虞冰笙勉強說出兩個字,嘴裏倒抽一口冷氣,緊咬著貝齒不再說話。
“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葉辰最終還是沒忍心就這樣放任虞冰笙一個人亂來,輕聲說道,“雖說我隻會行醫,但有時也能幫上一些忙。”
“好了,不用說謝謝,我要走了,再過三分鍾就可以穿上衣服。”葉辰臨走前掃了眼紫色蕾絲胸*罩,勾起嘴角笑了笑,“紫色的——很合適你。”
“嘶~”虞冰笙咧咧嘴,目光三分似媚七分像幽怨的投向葉辰。
葉辰心頭一跳,急忙帶著草藥轉身離開。
這虞美人果斷要是勾引我犯罪啊!
看著葉辰落荒而逃的背影,虞冰笙掩住嘴想笑又不敢笑,然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到嘴裏。
是苦澀的味道。
葉辰乘坐著專用電梯直接下了樓,出了笙歌,就看到馬路牙子旁停下三輛黑色汽車。
笙歌生意不錯,但是一種休閑運動場所,一般人不會在上班時間出現在這裏,更何況這三輛黑色轎車其中一輛還有黃色法拉利f430轎跑,能夠出門隨便開輛五百萬轎跑的富人,應該都有自家的休閑運動地點。
為什麽會到笙歌,是來找虞冰笙的?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閃過,葉辰在經過那輛法拉利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
“虞公子,我們幫你做成這件事,笙歌的經營權就歸我們了?”隔著五米,可以聽到車內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韓叔!
黑蠍子!
那這個虞公子是誰?姓虞的話,難道跟虞冰笙有什麽關係?
“她消失了,虞家所有的產業都歸我,我自然不會和你們搶這幢不起眼的樓。”法拉利的主人語氣很囂張,還夾雜三分恨意。
葉辰隱約明白,這個虞公子一定是虞冰笙的親戚,為了繼承家族產業想要除去虞冰笙。
手足相殘本來就是件有違情理的事,再想到虞冰笙胸前那條血痂和隱忍不發的愁容,葉辰胸口堵得慌。
“嘣!”
這時,旁邊一輛紅色寶萊上下來丙個身穿西服套裝的高個兒男人,朝著葉辰喝道,“沒看到我們的車在這兒?滾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