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關於古武術的猜測
“會說通用語麽？”雷根走到俘虜跟前，見這家夥愣登登地看著自己，隨即又用跟洛克薩斯學的蹩腳獸人語重複了一遍，但對方仍然毫無反應。
“嘖…不會是個傻子吧！”赫洛德有些不耐地踹了他一腳，雖然食人魔與獸人自第二次戰爭後就開始交惡，但他們的的確確是以獸人語作為官方語言，大陸上基本不存在聽不懂獸人語的食人魔。
“我想…他應該是在等待你的寬恕，雷根閣下，”久未開口的加林盯著食人魔，有些猶豫地說道，“雖然我們也隻是道聽途說，但食人魔間以力為尊的習俗由來已久，他們的首領大多都是通過這種方式選出，而你剛剛擊敗了他們的酋長，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是把你看做了新的主人！”
雷根聞言一愣，隨即不解地問道：“可他們的酋長不應該是本族的人才能擔任嗎？為何這家夥會認一個人類成為首領？”
“這可不一定！”洛克薩斯接過話茬，一副權威專家的樣子，“當年獸族遊俠雷克薩幫助薩爾酋長的時候，他一樣以半獸半食人魔的身份收服了石槌部族，也就是卡利姆多最大的食人魔種群，雖然當時反對聲Lang巨大，但在他擊敗了當時任上的酋長和其他挑戰者後，那些胖家夥還不是乖乖地加入了新部落！”
“可雷克薩畢竟擁有食人魔血統，而雷根大人卻是純粹的人類啊！”赫洛德在旁插道。
“呃…”洛克薩斯一時也沒詞了，他有些疑惑地搔搔腦袋，隨即眼睛一亮，“也許咱們揍他一頓，說不定這家夥就能開口…”
“行了，別瞎扯！”雷根製止了這貨的無理取鬧，“用獸人語告訴他，作為戰勝舊酋長的強者，我答應赦免他的無知以及盲從！”
“遵命，偉大的雷根酋長…”洛克薩斯不情願地哼了兩聲，用母語將雷根的話複述了一遍，不過通過他的麵部表情以及手勢來看，肯定又加了不少自己原創的進去。
食人魔聽到洛克薩斯的言語，臉上卻現出感激的神色，趕緊朝著雷根跪下，大聲嚷嚷著什麽。
“他說…這一切都是首領聽信辛迪加所造成的，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願意帶你去莫克的宮殿，”獸人在旁翻譯道，“那裏麵藏著…風暴大俠的秘笈…”
“風暴大俠？還有什麽…‘秘笈’？”雷根費力地重複著，顯然通用語中並無這些詞匯，“那是個什麽東西？”
“恩…就是跟你和莫克使用同樣力量的人，”洛克薩斯皺著眉頭聽食人魔比劃了半天，才不確定地答道，“這個家夥說，那是一個善用身體技巧戰鬥的大師…雖然他也有自己的武器和魔法，但更傾向於用你們剛才飛來飛去的方式進行戰鬥。”
“風暴…格鬥家…”雷根用手指敲著自己的額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麽。
他記得自己曾經有過這樣的記憶，但隨著重生後這些零亂的信息也開始模糊，以至於徹底消失在了腦海中…騎士沉吟了片刻抬起頭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帶我去莫克的宮殿，我要立刻看到那本所謂的‘秘笈’！”
——“相對於獸人來說，食人魔隻是一群虛張聲勢的家夥，如果你砍下了他們首領的腦袋，剩下的將隻是一盤散沙。”和獸人及其盟友打了半輩子交道的安度因.洛薩爵士如是說道。
而據矮人考古協會研究，這些身高達八到九尺的肥佬並非艾澤拉斯的原生物種，他們在很久前和德拉諾的獸人毗鄰而居，因為黑暗之門的開啟，獸族術士古爾丹將這些體型龐大的天生戰士運到了這塊大陸，作為鎮壓人類抵抗的強大助力。
這種邪惡的大型生物是廣義上地精類生物的一支，與熊、地精、獸人、狗頭人等有親族關係，雖然天生愚笨，但在戰鬥上卻具有一定的智慧。他們會在近身肉搏之前先用遠程武器攻擊，如果無法奏效才會與敵人接刃戰。
這個種族同樣有薩滿巫師的存在，會的是些占卜、治療、防護類的簡單魔法。食人魔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直接粉碎阻攔他們的東西，如果做不到，他們就會采取將之忽略的逃避態度，因而是種好戰但未必常勝的種族；他們彼此之間沒有所謂的信任存在，節操也沒有高到容許一場公平的戰鬥。在沒有一個有力領導者的情況下，他們通常是陷於各自的殺戮行為，將作戰變成混亂的搏擊。當然在有強大的領導下，他們會絕對服從領導的存在。如果你想他們聽從你，很簡單，如同洛薩爵士的論斷——打敗那個領導。
此刻雷根一行人也正在實踐這個有趣的發現：他們在食人魔俘虜的“帶領”下，輕鬆地擊潰了東城所有的抵抗力量，甚至有些胖子一看到他們的旗幟就嚇得掉頭便跑，無疑莫克的死是對它們最好的攻心利器。
當來到俘虜口中的“宮殿”時，人類才發現這不過就是激流堡曾經的法師塔罷了，雖然內部空間不小，但也遠遠還夠不著殿堂的水平，而且當年的裝潢都被毀之一空，隻剩下空架子擺在那裏而已。如此看來，東大陸的食人魔確實窮困，難怪會因為少量的金幣鋌而走險。
“洛克薩斯，問問那本秘笈在哪…”雷根剛走進塔內，一陣刺鼻的臭氣就迎麵撲來，他這才想起食人魔的廁所和臥室都是在一起的。
騎士皺著眉頭被迫後退了幾步，“算了，還是讓他自己找出來吧，我可不想到時候被蘇菲趕出門。”
食人魔聽到洛克薩斯的翻譯，朝雷根連連點頭，麻利地跑到房間內一陣翻箱倒櫃，折騰了半天後終於找出本薄薄的書冊，討好似地遞給騎士。
“上麵寫了什麽？”見雷根凝神不語地翻閱著書卷，洛克薩斯與赫洛德都有些好奇地湊了上來，卻失望地看見上麵隻有如同連環畫似的塗鴉，一個個難看的小人正做著類似舞蹈的動作。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秘笈？”洛克薩斯誇張地叫了起來，“簡直連街邊最拙劣的畫家都能弄出來！”獸人一把揪住惶恐的食人魔，大聲叱道，“居然還敢耍我們，死胖子！別告訴我這就是那個什麽風暴大俠留下來的東西！”
被嚇壞的俘虜連連搖頭，大聲嚷嚷著為自己辯解，眼中所透出的恐懼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雷見狀對獸人擺了擺手，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算了，洛克薩斯，我想一個嘍囉對自己首領的了解也僅限於此了，讓他走吧。”
“哼，算你好運！”獸人照著俘虜的屁股就是一腳，將他踹出老遠。
見食人魔連滾帶爬地逃走，加林有些遺憾地歎道：“可惜不能挖出莫克那出神入化的技巧來源，不然我們也能訓練出如此強大的戰士了。”
“何必懊惱，王子殿下！”赫洛德對這話頗有些不以為然，“我們都是被聖光所賜福的鬥士，若去學習那些可笑的取巧之技才真叫舍本逐末。”
加林眉頭略微一皺並沒有接話，雖說激流堡**部分篤信聖光教義，但作為石拳部族多年的敵人，他自然明白這些“取巧之技”的力量。要不然身為高貴的阿拉索王室，他又何必做那惺惺之態，以令人不齒的態度博取他人援助——先前雷根眼中細微的鄙夷並沒有逃過加林的眼睛，隻是這位早就習慣冷眼的王子假裝無視罷了。
“殿下的話並沒有錯，”雷根見氣氛有些僵硬，遂收起手中的書冊對眾人說道，“我想大家對於格鬥術的理解都有些偏差，首先它並非街頭混混專用的鬥毆手段，借其發源地潘達利亞的解釋，它應該是一種被稱為“武道”的藝術，當然，剛才莫克展示出的強大力量你們應該都看在眼裏。”
“而其次，這種神秘的技巧早於幾萬年前就已經傳入大陸，和暗夜精靈的魔法並稱為諸神的恩賜。在當年聞名大陸的傳奇人物中，有不少都是個中強者…隻是近千年來，人們普遍接受了聖光教義後，武術才漸漸從人們視野中淡去。”
“如此說來，這種叫武術的力量應該不亞於魔法了？”加林略帶興奮地問道，“但閣下是從何處得知它的來曆與曆史？還有，你口中的潘達利亞，難道就是傳說中大漩渦中間的那塊神秘大陸麽？”
雷根耐心地聽著對方問完，才點頭解釋道：“不錯，正是傳說中的潘達利亞大陸，雖然關於這片神秘之土傳聞甚多，但到現在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那些原住民，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熊貓人，他們的確在每個時期都和艾澤拉斯有過交流，而要說最著名的，還屬當年幫助過部落的那位…”
“哦！你是說陳.風暴烈酒！”一經提醒，洛克薩斯便恍然大悟，“他可是位了不起的英雄，當年幫助雷克薩大人與薩爾酋長擊敗了庫爾提拉斯的人類，才能使新部落在卡利姆多生存下來…等等，風暴大俠？”慢半拍的獸人總算將兩點聯係了起來，“你是說，食人魔口中的那位留下秘笈的神秘人物就是他？”
“恩，假如我沒記錯的話，這位熊貓人勇士在幫助薩爾酋長之後，便開始了他遊曆大陸的旅程，”雷根向眾人解釋道，“我曾經在暴風城圖書館見過關於他的藏書，雖然描寫不甚詳細，但還是能從中看出陳的足跡的確遍布艾澤拉斯，所以他到過阿拉希高地也就不足為奇了。”
“哦，還算湊合的解釋，”洛克薩斯聳了聳肩膀，“那麽這樣看來，陳大人將秘笈送給食人魔也應該隻是個惡作劇吧，我可不認為他會對這些惡心的胖子有什麽好感…”
“可是這書完全是看不懂的圖畫啊，”赫洛德不解地道，“既然食人魔智商低下，莫克又怎麽可能領悟其中的奧秘？”
“呃…”洛克薩斯一時無語，隻能同樣將疑問的眼光投向雷根。
“看著我幹嘛，我跟你們一樣不清楚，”雷根半開玩笑似地答道，“或許食人魔和熊貓人有點親戚關係也說不定…”
“好了，各位，相信一個頂峰強者的舉動必然有他的含義，隻是我們無法深入揣測罷了，”加林笑著說道，“雖然此行沒有破解風暴大俠的秘密，但最起碼奪回了我們的東城區，這個成果一樣是巨大的！”
阿拉索王子對眾人深深一禮，誠懇地繼續說道，“如果不是諸位的鼎力相助，也許這裏還會被食人魔繼續侵占下去，不知哪一天才會回到激流堡人民手中！我代表阿拉希聯軍的所有戰士，向你們表達最誠摯的感謝！”
“言重了，王子殿下！”雷根趕緊扶起了加林，雖然他初見時對這位王室之後的印象並不好，但在此刻卻真切地感到了對方的誠意，“作為阿拉索後裔以及聯盟成員，這本是我們的職責與任務，沒有什麽謝不謝的…當然，如果您實在過意不去，就給我們的戰士準備些好酒吧！”
加林抬起頭看到雷根那真誠的笑臉，心中不由地一暖。正在他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