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顯廚藝
楊清涵顯然是認識她的，很熟絡地走上前招呼女老師坐下，閑聊般介紹著菜單。
女老師沉吟了片刻，輕聲道：“要一個芥蘭炒肉片吧。”端起荼杯，淺淺地呷了一口荼。
“好嘞。”楊清涵高興地寫下菜單，甜甜地笑道：“你等等，很快有得吃的。”輕盈地向母親的那邊走去。
楊母站了起身，準備扯開嗓門喊楊父下來。
“老板娘。”蕭揚收回掃描女老師關鍵部位的目光，站了起身，搶先道：“讓我來炒吧。”央求地看著她。
楊清涵經過蕭揚身邊，聽見蕭揚的話而停住腳步，惑疑道：“你會炒菜嗎？”
蕭揚扛了兩包大米回來，她對蕭揚的態度，還是有一丁點兒改觀的。
“當然！”蕭揚微微挺了挺胸膛，自信地道：“我包證能炒的色香味具全。”頓了頓，故意氣她道：“再不濟，也比你強啊！”
“哼！”楊清涵鼓起腮，白了一眼蕭揚，微惱道：“你不吹牛會死嗎？”
楊母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心道：“就讓他要幹活抵債吧，幹夠了，早點放他走，也好讓老頭子休息休息，芥蘭炒肉片也不是什麽難炒的菜。”微微點了點頭，叮囑道：“你炒吧，記得別放太多鹽。”
飯店裏炒菜，最忌就是放得太多鹽，讓喜歡清淡的顧客受不了，放得鹽少還可以補救，加點鹽或醬油什麽的。而太鹹就無法補救了。楊母不知道蕭揚的廚藝如何，所以不放心地叮囑一句。
“嗯，我知道。”蕭揚暗暗一喜，爽朗地笑道，卷起袖子，大踏步走入廚房。
楊母朝楊清涵使了個眼色，楊清涵會意地點點頭，跟了入廚房，監工般站在蕭揚的身後。
蕭揚回臉，眯著眼睛，色色地看一眼楊清涵，沒好氣道：“還是不相信我？”從菜籃子裏，挑了三棵新鮮翠綠的芥蘭，洗幹淨，摘了葉子，將梗放枮板上，拿起菜刀，快捷利落地將芥蘭梗切成了非常均勻的薄片。
“刀工，還算不錯。”楊清涵內心驚訝，嘴上卻非常勉強讚道。
蕭揚從存儲肉類的冰櫃裏，拿了一小塊瘦肉，同樣快捷利落地切成了薄片，檢查了一下灶台前的配料，發現蒜頭，薑片，蔥花，雞精，辣椒粉，香蒜容，油鹽醬醋等都齊備。於是拿鹽將瘦肉醃製片刻。
他才擰開煤氣閥門，打著煤氣爐的火，先用小火，待燒紅了鍋，一手抄起鍋鏟，一手熟練地放了些油下鍋，放入蒜頭炸了片刻，又放入香蒜容，再放瘦肉煎製，煎出濃濃的肉香味，最後到放入芥蘭，放了少量的鹽和雞精。擰大閥門，加猛火，一手提著鍋柄，一手拿起鍋鏟，嫻熟地拋鍋拋炒起來。暗暗調運真氣到眼睛裏，開啟透視眼，透視鍋裏的芥蘭。
濃鬱的菜香味開始飄散於空中，彌漫了整個廚房，也飄散到飯店的大廳內。楊母和漂亮的女老師也聞到了淡淡的菜香味。
楊清涵見蕭揚居然能嫻熟地拋鍋炒菜，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轉頭朝廚房門外的母親，做了個OK的手勢。
蕭揚用透視眼看著芥蘭，待芥蘭的內部剛剛熟透，立即提鍋移開了煤氣爐火的上麵，將菜倒入一隻碟子裏，才放回鍋，關了煤氣爐火。
楊清涵端起碟子，暗暗使勁嗅了一下，睜大眼睛，打量整碟菜，隻見肉片有點煎製的焦黃色，而芥蘭每片葉每條梗仍然翠綠翠綠，卻找不到一點兒因沒熟透的菜青色。
“怎麽樣？比你要強吧？”蕭揚微微一笑，有點小驕傲地道。
楊清涵嘴上當然不會承認了，撇了撇小嘴，不冷不熱道：“勉強合格而已。”瞧都不瞧蕭揚一眼，端著菜，走出廚房，將菜送到女老師的桌前，又給女老師盛了一碗飯。才回到母親的旁邊坐下。
蕭揚走出廚房，在楊清涵的旁邊坐下，抹了抹額頭和臉上的汗水，定眼看著女老師，看她感覺如何。
他雖然對自己的廚藝很自信，但畢竟以前炒菜，隻炒給師傅師娘和自己吃，至於外人如何評價，他就不知道了。
女老師慢條斯理地吃起來，從細微地表情，舒展的眉頭來看，似乎吃得很香，吃得津津有味。吃了一碗飯，又添了一碗。
楊清涵和楊母也認真看著女老師，見對方吃得津津有味，才徹底放心下來，相信蕭揚會炒菜了，當然評價也不是很高的。
沒多久。
女老師吃完了飯和菜，飲了杯荼，轉臉過來，朝楊清涵招了招手，笑不露齒地道：“來拿收錢呀。”似乎吃得很愉悅，很滿意。
楊清涵快步走了上去，微笑道：“承惠十塊錢，這菜，炒得還可以吧？”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嗯，還行，你們是不是換了廚師？”女老師笑著點了點頭，掏出錢包，抽了張十元的出來，遞給了楊清涵，回臉望了一眼蕭揚。
楊清涵愣了一下，心念急轉：“承認？豈不是騙了她，不承認？她以後還會不會光顧啊？哎，還是別說得太清楚好。”燦爛一笑道：“我鄉下的朋友，來找工作的。”轉臉看了一眼蕭揚的方向。
女老師笑了一下，站了起身，緩步走出了飯店。
“慢走啊！”楊清涵禮貌地送走女老師，說完，回到母親的旁邊，將錢交給了母親。
蕭揚暗暗觀察了一下楊清涵和楊母的表情，發現兩人心情不錯，於是試探道：“清涵，你剛才還真說對了，我是來找工作的，你們願意請我嗎？我能修電燈，能扛大米，也能炒菜，你們也看見啦，考慮一下嘛，而且我現在窮得叮當響，你們愛給多少工錢都行啊！隻要有飯吃有地方住就行了。”
楊清涵與楊母神色複雜地對視了一眼。楊清涵沉默了，顯然是等楊母親拿主意。
楊母擰著眉頭，沉思了大半天，為難道：“小夥子，不瞞你說，我這店生意不好，隻怕請不起你，就算你說不要工錢，有飯吃有地方住就行，我們也找不到地方給你住啊？我看，你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吧。”
蕭揚爽朗地笑了笑，誠懇道：“老板娘，我的廚藝不錯吧，隻要我炒好了菜，再宣傳一下，我相信生意會慢慢好起來的。住？鋪張席子，睡這地板就行。”垂下手，指了指地板。
有兩個顧客走入了飯店大門。
楊清涵熱情地走了過去招呼。
“你先去炒菜吧，讓我再考慮考慮。”楊母指了指廚房，猶豫不決地道。
蕭揚抿了抿嘴，走了入廚房，準備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