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涵受辱
充滿珠光寶氣的珠寶店內。
服務員非常機靈，一聽貴婦人的話，生怕得罪貴客，立即微笑地招呼道：“先生，小姐，請到這邊來吧，我給你們說個好價錢。”滿臉堆笑地看著蕭揚和楊清涵，擺手作請，向另一邊走去。
蕭揚和楊清涵也不覺得有什麽委屈，更不願意惹事，順著服務員善意的解圍指引，抬腳跟著服務員走。
貴婦人鄙夷地瞧了一眼蕭揚和楊清涵的背影，走到玻璃展示櫃前，認真地挑選起來。
一名身穿高檔服飾的銷售小姐，笑盈盈地走了過來，熱情地為貴婦人介紹珠寶玉器，還不著痕跡地說些讚美恭維的說話，什麽有眼光，識貨，高貴，有品味之類的好聽說話。
蕭揚和楊清涵隨服務員到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回收金銀的櫃台前。
櫃台內端坐著一個兩鬢霜白，麵孔清瘦，精神矍鑠，戴著一副老花眼的老師傅。
“把你們的戒指給師傅鑒定一下吧，鑒定了是什麽K金，才能估價的。”服務員禮貌地解釋道，偷瞄了幾眼楊清涵手上的金戒指，暗暗嘲笑：“磨損了這麽多花紋，不會是鍍金來的吧？”
楊清涵忐忑不安地把金戒指遞給了老師傅。
老師傅接過金戒指，定眼一看，皺起了眉頭，拿起放大鏡，認真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失望地抬起臉，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楊清涵和蕭揚，搖頭歎息道：“你們這隻是鍍金戒指，而且表麵的純金也磨掉了不少，最多值一百塊錢。”豎起一根手指。
“啊！”
楊清涵又失望又羞怯地啊了一聲，白嫩的瓜子臉轉眼就通紅了，耳根，脖子也變紅了，感覺周圍投來無數道鄙視的目光，恨不得找個狗洞鑽入去。忽然想起了什麽，鼓著紅腮，用快湧出眼淚的大眼睛，委屈地瞪了一眼蕭揚，責怪蕭揚令她出醜。
蕭揚鬱悶地拍了拍腦袋，心中懊惱：“哎，太大意了，應該用透視眼看一看內部嘛。”歉意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啊。”
當時蕭揚隻用透視眼看見肥鴨胃裏有金戒指，並未多想，就勸楊母買，連肥鴨的毛都未碰過一根呢，後來楊母從鴨胃裏取出金戒指，蕭揚也沒有摸過一下。
事實上，就算蕭揚用透視眼透視金戒指的內部，也不太容易辯別的，因為戒指內部的材料也是黃色的銅合金，要仔細分辯才能辯認清楚。
其實一隻鴨哪有什麽機會吞食貴重的純金戒指呢？隻不過，是養鴨的農婦生病消瘦時喂鴨，不小心把因手指消瘦而鬆動的鍍金戒指丟了入鴨食中，被那隻鴨吞了入胃裏而已。
楊清涵輕跺了一下腳，賭氣地別轉了臉，低下通紅的瓜子臉，不看蕭揚。
她心裏想著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更為沒錢租房子而感到失望，難過，傷心，痛苦。本以為是金戒指，怎麽也能賣個一兩千塊錢，結果是鍍金的，才值一百塊錢，什麽租房子，睡大床，做美夢，就真的化作夢幻泡影了。
“你們還賣不賣？”老師傅舉起金戒指，有點不耐煩地詢問道。
服務員一聽，才是價值一百元的鍍金戒指，態度也變了，不聲不響地走到別處，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蕭揚調運真氣到眼睛裏，開啟透視眼，認真細致地看了片刻鍍金戒指的表麵和內部，暗暗記住純金和鍍金的色澤特點。積累經驗，防止以後犯類似的錯誤。
他勉強地笑了笑，平靜道：“賣吧。”暗暗嘀咕：“一百塊也是錢啊！我全副身家也不過一萬塊罷了。”
他來的時侯，師娘偷偷給了一萬塊給他。他師傅的意思，給一百塊錢路費就行了，教了這麽多本事給他，要是不會掙錢，就不要活，餓死算了，省得丟人。
老師傅輕點了一下頭，拉開抽屜，拿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蕭揚。
蕭揚接過百元大鈔，有點猶豫，不知該給楊清涵好呢？還是收自己口袋裏好？因為楊清涵還鼓著腮，生著悶氣。或許剛才不堅持拉她入來這間大珠寶行，她或許不會覺得這麽出醜吧。
不遠處。
貴婦人看見剛才的服務員走了回來，有意無意地轉臉望向蕭揚和楊清涵，忽然覺得楊清涵有點眼熟，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看著那個服務員，隨口道：“那兩人怎麽啦？鬧別扭嗎？”
“那個女的，好像怪她男朋友拿了隻鍍金戒指來賣吧。”服務員想了想，不敢肯定地道。
銷量小姐暗暗狠瞪了一眼服務員，責怪她走過來，分散了顧客的注意力。服務員嚇得臉色一白，趕緊走開。
貴婦人轉過臉，鄙夷地望著蕭揚和楊清涵，猛然醒悟在那裏見過楊清涵，急忙拉開了LV手袋，拿出一台超大的觸控屏智機手機，登陸上網，點開有關兒子蔣家明遭人栽贓陷害而流傳於各大微博平台的悲慘照片。
她點開了一張照片，放到最大，清晰地看到兒子背後坐著的漂亮少女，一對比，正是對麵的少女。
這貴婦人，正是蔣家明的母親陳貴梅。
昨天她知道兒子出事後，立即趕到警察局（為了和諧而使用警察局）了解情況，並通過親戚找到北區警察局長的夫人，幫忙做局長的工作。
最後交了十萬，順利地把兒子擔保出了拘留所。她今天來買珠寶玉器，就是想給警察局長夫人送禮，回報昨日之恩。
她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兒子，並從兒子口中獲知他是為了泡一個女同學才上公交車，才被人栽贓嫁禍，倒了大黴的。
她看微博照片，看見楊清涵，並詢問兒子是不是那個女同學。蔣家明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承認了。所以她看見楊清涵時，覺得有點眼熟。
“夫人！”銷售小姐企圖挽回貴婦人的注意力地喊了一聲，心裏把服務員的全家狠狠地咀咒了一遍。
陳貴梅看了一眼銷售小姐，沒心情地擺了擺手，在手機上按了一個號碼，待接通了，放到耳邊，命令道：“李冰，你進來。”掛了手機，從LV手袋裏，取出一副很大的黑框墨鏡，戴上。站了起身，微仰著頭，盛氣淩人地走過去。
一個高挑，冷豔，戴著墨鏡的女保鏢快步走了入來，跟在陳貴梅的身旁。
兩人到了蕭揚和楊清涵的麵前。
蕭揚，楊清涵愕然地看著兩人，不明白對方要幹什麽。
陳貴梅繃著臉，冷冷瞅著楊清涵，鄙夷，惱火，語速極快地罵道：“臭狐狸精，昨天勾引我兒子不成，今天又勾引一個小白臉，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還高三學生呢？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周圍的顧客，服務員，銷售小姐紛紛望了過來。
楊清涵刹時氣得臉色煞白，渾身發抖，想發作，看見對方披金戴銀，貴氣十足，還有個高挑，冷豔的女保鏢，而且兩人還戴著墨鏡，有點像黑社會大姐大的霸氣模樣。頓時又自卑又怯懦地萎軟了，鼻子一酸，雙眸委屈地流出眼淚來，幾乎站不穩，嬌軀搖搖欲墜。
蕭揚吃了一驚，連忙伸手攬住楊清涵的腰肢，攬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讓她有個依靠，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