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空間封印

待吳廣陵和雷長老合力幹掉火牛後,水邊已是一片狼藉。

破碎的元力罩,四濺的水花,滿地的鮮血殘肢,在那如血的夕陽中,更添了一層悲壯氣氛。

“洛言——”吳廣陵找了半天沒找到洛言的屍首,以為這孩子一定是進了火牛的肚子,恨恨地一記水刀劈過去,悲憤地怒吼道,“我活劈了你!”

某個剛剛趕過來的人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弱弱地道:“吳長老,我不就是肚子餓去找食物了嘛,你至於生那麽大的氣嗎?”

“我……”吳廣陵剛要叫罵,忽然身子一顫,不敢相信地看向旁邊。洛言尷尬而又膽怯地站在那裏,懷裏還抱著隻小狐狸,小狐狸的懷裏牢牢抱著隻半死不活的貂兒……

吳廣陵揉了揉眼睛,確定洛言沒事,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小子誠心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洛言瞟了眼消散的元力罩,嘀咕道:“我呆在這兒也討不到好去啊……”

某人一邊低頭挨訓,一邊眼神亂飄,待飄到火牛殘破的屍首上時頓時凝住了。七階火牛的火元晶散發著純淨的氣息,對火係中低階靈獸有著巨大的好處!

注意到洛言的眼神,老吳冷哼一聲:“要錢不要命!”

某人尷尬地笑笑,討好道:“吳長老,您老威武,這麽頭火牛就被您給幹掉了!您和雷長老真給咱們鯉躍宗長臉!”

“少在那忽悠!”老吳把眼一瞪,就要收起火元晶,洛言大急,敢情好話是白說了!某人一個箭步竄過去,張開雙臂攔住老吳耍賴道:“我不管!這東西是來襲擊我的,理應給我用來壓驚!”

“驚你個頭啊!是老夫被驚到了好吧?”老吳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就要撥拉他,可是下一瞬卻僵住了,嘴也張得老大!

洛言回過頭去,也氣得想罵娘!該死的靈兒,生怕老大搶不過吳老頭,居然偷偷溜到屍體旁,一口把火元晶給吞了!

不是洛言舍不得,這東西本來就是給她的,可是她太心急了,七階火牛的火元晶是那麽容易消化的麽?

某人趕緊撲過去搖晃小東西:“喂喂喂,快吐出來!會撐爆的!”

“呃……”打了個飽嗝,靈兒白了他一眼,幹嘛,本小姐跟你那麽長時間了才吃到一頓可口的晚餐,才不要吐呢!

洛言急得都快哭了,嘴裏喋喋不休地罵道:“靈兒你個笨蛋,你個貪心鬼,就不會分開吃啊!裏麵有多大的能量你知道嗎……”

靈兒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又甩了甩小尾巴,居然……居然睡了!

老吳以為她暈厥了,也嚇了一跳,湊過來看了看,無語地甩甩袖子,見洛言眼巴巴地望著他,不由吹胡子瞪眼:“放心吧!你的小破狐狸死不了,本事不大,胃口不小,真真是個吃貨!”

那個誰誰誰,你說誰呢!睡夢中的靈兒磨牙……

林子的靈獸**似乎很厲害,老吳和雷長老也沒敢再往深處去,隻在附近帶著洛言走了走。不過饒是如此,洛言也賺了個盆滿缽滿——跟著撿寶唄!兩位長老在前邊打怪,某人就跟在後麵撿屍體、元晶、各種草藥……

阿不需要的補品很特殊,幽冥狼是暗屬性的,輔助屬性為風屬性,後者好辦,洛言從自己嘴裏勻出點給他就可以,可是暗屬性讓他很頭疼。

在路上,經不住洛言的軟磨硬泡,老吳才歎息著將靈獸**的原因告訴他。

原來,這片星空下存在的不止天風大陸和儲神界的結合體這一個空間,在彼方的空間裏還存在著另一個空間。此方的空間是為星漫空間,彼方的則為星落空間。原本兩個空間的人們在最初接觸的時候關係還不錯,而且星落的靈獸要遠比這裏的強大,武道的發展也比較快速,這裏的人們得到了不少指點。可是有利必有弊,星落空間比較小,資源也比較少,隻能供給部分天才習武,而空間之門的打開也使得他們可以來星漫進行交易。然而隨著星落人口的增長,資源長期的不到滿足的統治者們開始了對友方的掠奪,這自然激起了星漫民眾的不滿,雙方開始了曠日持久的大戰。

屢次大戰之後,雙方關係極度惡化,無計可施之下,儲神界的高人們隻得聯手將雙方之間的空間之門封印!而其中一個封印地點就在殞神山脈!殞神山脈之所以被稱為殞神山脈,就是因為上古時期這裏埋葬了太多的雙方高手屍體,其中不乏罕見的武神,是為殞神。

據上界儲神界的大人們說,星落空間從未放棄過對星漫的反攻,這些年來一直在積蓄力量,而殞神山脈空間封印的鬆動就是他們反攻的一次試探!

洛言聽得暗暗咂舌,武神哪,武神都死了,那仗是打得有多激烈?而且僅僅是因為空間鬆動,邪氣入侵,異獸衝擊封印,就導致周圍的靈獸發生異變(比如那株六階樹妖),星落是有多強大?

忽然,洛言臉色一變,不對,如果星落這樣強的話,那麽身在殞神山脈前線的父親會怎麽樣?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老吳歎氣道:“這是你父親的職責,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麵對可能釀成災難的麻煩,他不能坐視不管。放心吧,上界已經派人來了,你父親也隻是處理一下外圍的事罷了。”

洛言這才略略放心,卻沒了收集寶貝的興致,再加上好動的靈兒因為沉睡已經進了靈寵空間,每日也悶得很,最後還是阿不負責起了搜寶的任務。

幾天後幾人回到了宗門,本來洛言都做好再曆練一次的打算了,結果一問才知道,剩下的五人組居然虜獲了兩隻五階靈獸!那麽,很好,陸仁賈,餘豆,馬雅一組,分得一頭,剩下的人再分一頭,誰也不吃虧!

洛言就納悶了,這個陸仁賈這回怎麽那麽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