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露跡
韓漠體內二色火丹一結成,一股熾熱無比的火氣向著當場八方席卷而去。在虛空中列陣的修士,凡是一觸此熾熱無比的氣息者,除卻一些極為強悍的修士之外,紛紛吐血而退。至於一些修為稍顯低下的金胄甲士,更是在一觸這衝出的二色火氣下當場昏厥了去。
“吼!”血焰狂獅見到二色火焰一衝出韓漠體外,雙眸顧盼分生輝。獅王先是激動無比的巨吼一聲,隨後隻見它兩翼一扇之下,竟如魚兒入水一般,衝入這重重二色火焰當中。一衝入火焰當中,血焰獅王巨嘴一張,令人驚駭的就將二色火焰當中的簇簇燃燒得甚旺碧血猊焰吞入嘴中,大口大口咀嚼起來了。
血焰獅王邊咀嚼著這簇簇碧血猊焰,其身體之上所溢散出的氣息竟是漸漸上漲而來,隱隱間也有著突破二階巔峰的程層。渾身上下的氣息也越來越狂暴了。
血焰獅王渾身上下的氣息在一陣陣大漲之後,並未見它停止吞噬碧血猊焰的行為,反而更加瘋狂的撲向每一簇簇碧血猊焰。吞噬到後來,在血焰獅王吞噬達到極限之時,渾身猛然一抖之下,身形居然漲至近五十丈大小,其身上的靈壓突然變得異常狂暴了來。
隨後,隻見一道血紅火柱從天而落,猛擊於血焰獅王頭頂之上,在血焰獅王頭頂一陣焦灼開裂之下,一枚淡淡的血紅虛角,漸漸凝定於血焰獅王頭頂之上。
“吼~”被此火柱如此一擊皮開肉綻,血焰獅王痛苦無比的狂吼一聲,但其兩目,卻是更為興奮了來。火柱源源不斷從天而落,獅王頭頂之上的獨角也越凝越實……
“什麽,連這頭二階巔峰的天獸也跟著進階了!”一見到血焰獅王頭頂之上所生出的那枚獨角,被韓漠體內所衝出的火氣一掀翻退去,身形一動飄然一動就安落地麵的敖萬疆,又一陣大為驚駭的說道。
“烏金灼,嘿嘿!想不到三十六玄火之一的烏金灼居然在這小子身上!”
見到韓漠身上冒出如此一簇簇衝天而起的金色光焰,一旁觀看的陸青兩眼充斥著濃濃的貪婪之色。但見二色火焰衝他洶湧襲來之進,隻見陸青手中印結一動,一簇簇青色冷火頓時躥體而出,將其身體護得嚴嚴實實,不受韓漠晉階外溢而出的二色火焰傷害半分。但是,護住陸青的青色火焰,卻是不斷的向著韓漠身的冒出的那兩色火焰紛紛搖曳而起,似乎在向其屈服敬禮一般。
“呃!這家夥真的是一頭怪獸!”望著韓漠渾身罩在陣陣火氣之下,敖彩兒甚是驚愕的低語一聲。而後,隻見此女二目稍稍泛起些許異樣的神色,如若懷春少女一般。
“公子果然非一般人可比!身無**,居然能使這甚是狂暴的二火屈服!”
……
就在眾人驚駭無比之時,從韓漠身上席卷而出,衝破層層法陣的二色火焰的千裏高空處,微微一扭曲之下,幾道身著白衣身形緩緩凝實而出。這幾道身形一凝出,紛紛注目底下所發生的一切,不由得紛紛驚駭變了色容。
“這小子,如此天賦,怎麽沒有聽說過過?”一位老者一見到盤膝而坐,不斷穩定著境界的韓漠,不由得微微一怔,喃喃對著身旁的一位老者道。
“或許是皇室當中某位高階修士的弟子!”
“不管這小子是誰,將其麵容記錄下來,帶回宗裏給宗主看看,讓宗主親自定奪!如此英物,豈能讓其隨意成長?”
“四長老所說甚是,此子光是憑著這股衝破層層大陣而來的火氣,就得讓我破雲宗為之一震!”
眾位虛立於虛空高處的老者見到韓漠晉階的英姿,在一位須發半白老者話語一落下之後,隨手一翻,一枚純色的剔透水晶球已然捧在雙手當中。此老者嘴中喃喃一念一些含糊不清的咒語之下,剔透的水晶珠散發出陣陣令人灼目的光芒。而後,灼目光芒一收,水晶球中竟出現韓漠的身形來。
這枚剔透水晶球,如同拓印一般,將盤膝端坐於曲流之上的韓漠,半分不漏的將韓漠完全銘刻在此晶球之下。
韓漠閉目體會著體內的靈力流轉,在千裏高空之上的那枚晶珠一綻白光之時,竟若有所覺一般,雙目向著虛空高處一望而去,兩眼中各自閃爍起兩束色澤不同的火花。
“難道是錯覺?”韓漠一眼望去,卻不見有任何珠絲馬跡,但那罩於韓漠臉上的那雪蠶麵具,竟瞬間一縮,而後燃燒而起,露出韓漠的真正麵容來。
虛空之上的幾位老者見此,又紛紛一驚!
“嘿嘿,幾位乃是堂堂破雲宗長老,做事情又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呢?”就在虛空高處的水晶球下一見到韓漠麵具一縮燃起,露出真麵容之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卻是突然從這幾位老者的身後傳之而出。
“誰?”一聽背後有人,這破雲宗的幾位長老紛紛一驚,其中一位更是心快手快。兩手往著虛空一握之下,道道雲箭瞬間凝成。雲箭一凝,對著聲音所發之處一撒射了去。
“嘿嘿,陸某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幾位長老何必如此動怒?”見到無數雲箭紛紛激身而來,又一聲嘿嘿笑聲從中發出,隨後,隻見一道身著銀白甲胄的老者身形緩緩現出。
銀白甲胄老者身形一現,微微隨手一探,就將破雲宗的那位長老揮射而來的一把雲箭全然握在手中。而後,隻見一抹幽藍火焰從這位身著甲胄的老者一綻而開,就將手中的這把雲箭焚作虛無。
“陸焚?”一見到這位身著銀白甲胄的老者,幾位破雲宗長老紛紛神色再變。
“走!”在一驚之下,幾位破雲宗長老當中的那名須發半花的四長老大吼一聲,身形一閃下,便帶著水晶球欲要狂遁而去。
“想走?也得將銘影晶給老夫留下!”老者見到這破雲宗眾長老欲逃遁而去,不由微微怒起,隨後隻見他渾身一抖,一股幽藍火焰瞬間充斥起一片半邊天地來。一股淡淡的幽幽氣息,竟在天地間自成一方天地。幽藍火焰一出現,便形作一個幽幽火罩,兀自靜靜燃燒而起,將先前欲逃遁而去的眾破雲宗長老紛紛一困其中。
“陸焚,你好大膽子!竟敢攔住我等去路!”破雲宗眾長老方一被困,人人皆是憤憤而起,其中一位更是直接掉頭而來,手中一翻,一柄長劍手中在握,對著身前的火罩一砍而去。
“嘿嘿,想破老夫的火罩,六長老一個人可不夠!”見到掉頭而來的破雲宗長老一劍砍來,銀白甲胄老者卻嘿嘿一笑,甚是不屑道。隨後,隻見銀白甲胄老者隨手一指,那落下的長劍便是一穿過火罩,如同砍落在虛無之處一般。
“不好!”一擊落空,六長老暗歎一聲不好,正欲想停坐前衝的身形,但奈何先前隻一心想破去火罩,用力過猛,一時卻也停將不住。
“幽刺,現!”銀白甲胄老者一手指下後又對著幽藍火罩一挑,卻見六長老劍落火罩之處,突然之間凝閉而來,瞬間就出現無數根根猙獰的幽藍火刺。火刺一現,對著六長老全身各處一閃爍,猛烈刺去。
“啊!”六長老一聲慘叫一聲,隨後隻見他身形暴退如被一股重力一擊而回,連身形都穩不住!身後的一位破雲宗長老見到六長老如此暴退而回,急急一閃身形,頗為用力的將六長老穩住身形。
六長老身形一定,隻見其渾身上下,處處皆是道道幽幽藍焰,燃燒於身體各處,一塊塊幹枯血枷,盡散出陣陣焦灼之味。
“陸焚,你會為你今天所做之事後悔的!”六長老被身後的另一位破雲宗長老一手抓住,手持純白水晶球的老者卻是甚為憤怒的一聲吼道,隨後隻見他手中一翻,一柄血色的玉牌出現在手中。而後,隻見四長老將此玉一捏而碎,一片片血雲頓時從碎玉當中溢散而出,再下一刻,血雲一收之下,便不見了眾破雲宗的長老的身形。
“血雲遁,想不到破雲月那老不死,居然會將這種保命的東西送與這幾人,看來帝都隨時隨刻都處在破雲宗的監督之下啊!”見到破雲宗的眾長老一閃而逝,銀白甲胄老者甚是無奈的搖頭歎道。
“國柱,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就在銀白甲胄老者話語一落下,敖萬疆的身形卻是一閃而至,望著眼前的幽藍色火罩,大為驚異的道。
“破雲宗的幾位長老將虛空之下的那小家夥所發生的一切都銘印了!而末將也聽趙卓說了太昆縣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再加上今天的事情,看來我們不得不提前與破雲宗攤牌了!”老者隨手一翻,對著敖萬疆有些無奈的說道。
“破雲宗……”
聽了銀白甲胄老者這一句話,敖萬疆麵色頓時一變,竟隱隱之間現出些許驚慌之色,但驚慌之色一閃之下,竟全然被一陣陣興奮之色所代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