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當年的風流往事

第三十章當年的風流往事姚豔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估計薛冰已經在新都市門口,並且已經小等了一會兒了。

“你確定讓我現在說麽?”姚豔問道。

王青點了點頭,道:“你如果想說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聽聽,反正時間還早。”

姚豔端起酒杯,把一杯滿滿的啤酒一口氣灌在了嘴裏,然後又一口氣咽了下去。

擦了擦嘴角流露出來的酒液,姚豔開始說她的故事了。

“其實我和那兩個姓薛的仇,並不在我和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而是在於兩個人的父母身上。”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父親經曆了黑社會一場最大的血拚,當時我是親眼看見的,差不多了幾百個人在場!當時我完全嚇傻了,長那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人手裏拿著刀,氣勢洶洶的樣子。”

姚豔笑了笑,道:“你一定會問黑社會的血拚我父親為什麽會帶著我一個小女孩在旁邊吧?”

王青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心裏的疑問。

“這就說到了這場血拚的來源了。我父親當時是夏川最牛的一個黑社會老大,他手底下還有兩名兄弟,他們兩個雖然是父親的兄弟,但在夏川也算得上是跺一跺腳整個夏川都會震動的角色了。”

“我父親是個黑社會老大,同時也是個風流人物,我聽我母親說,她生下我之後,父親就再也沒有碰過她,而是整天晚上都在外麵花天酒地,瀟灑快活。我母親作為一個女人,為了讓我的生活過的沒有陰影,也就忍了下來。畢竟,作為黑社會的老大,風流一點本來就很正常嘛。”

“但我母親萬萬沒有想到,父親的野心居然那麽大。他除了整晚的和不同的妓*女呆在一起之外,居然還和自己其中一個兄弟的老婆也有一腿!在江湖上來說,這算是勾引二嫂了。”

姚豔冷笑,或許這樣的事情,不該讓她這個做女兒的說出來吧。

王青大概猜到了故事接下來的內容了,問道:“你父親的那個兄弟姓薛吧?”

姚豔搖搖頭,道:“不是,姓薛的是另外一個人。”

姚豔又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下去,然後自顧自地說道:“那個人的名字姓楊,是當時夏川市很出名的楊二爺。他發現自己老婆有外遇的時候,是在老婆告訴他懷孕了之後。”

“你說事情怎麽就這麽怪?楊二在醫院檢查過,自己是不具備讓老婆懷孕的功能的。這件事情對於在黑道江湖上的人來說,這是一件很丟麵子的事情,所以楊二對誰都沒有說,甚至連他的老婆也完全不知道。”

“可是,就在拿到醫院檢查單不到兩個月之後,他老婆居然告訴他懷孕了,這對楊二來說,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這也就完完全全地說明,老婆有外遇了!楊二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老婆有外遇的事情,他更是無法忍受下去,在把老婆痛打了一頓,導致老婆人工流產之後,楊二用割肉的方式逼著自己的老婆招供出了外遇的對象是誰。”

“是你父親?”王青沒有想到,在十幾年前,夏川市還出了楊二爺這樣一號人物。

“對,就是我父親,所以,楊二就帶著自己手下的人馬要來殺我父親,當時我母親也知道了,心裏氣憤不已。帶著我來到了父親血拚的現場。”

“父親看到我和母親來了之後,並沒有感到太驚奇。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並且把他風流的事情完全說了個透,也就是在現場,我才知道,父親不單單也楊二的老婆有染,並且還和他的另一個兄弟,薛強的老婆也發生了關係!”

“當時薛強也在現場,本來他是來和事的,在沒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薛強還說過,兄弟之間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反目,這不值得。可是當薛強親自從父親的嘴裏知道父親居然瘋狂的和他的老婆也有一腿,薛強當時就瘋了。抓起手裏的砍刀衝過來就要砍我父親。”

“我母親是個癡情的女人,看到薛強要砍父親,母親就衝上去攔住薛強,卻沒想到在薛強一個失手的情況下,母親死在了薛強的刀下!”

聽到這裏,王青幾人都不覺地動容了起來。不是為了姚豔的父親的風流而動容,也不是為了那三個兄弟之間的反目而動容。

是姚豔的母親,那個女人。

一個整整拋棄了自己十年的男人,一個整天明裏暗裏在外麵風流找女人的男人,一個居然瘋狂無恥到和自己兄弟的老婆苟且的男人。卻讓她這個癡情的女人值得衝上去為那個男人擋刀子。

這——也許就是癡情人心中的愛情吧。

有一種愛情叫安靜地守候,說得就是姚豔母親這樣的人。

她,靜靜地守候著自己的那份愛情,或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或許那個男人早就把對她的愛分散給了千千萬萬其他的女人。可是她,依然守候著自己的愛情,即使在最後自己承受不了的那一刻,她還是毅然反顧地衝上去為自己曾經或許現在還愛的男人擋上了致命的移到。

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怎麽能不讓王青動容,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說到這裏,姚豔的情緒似乎也變化了。一顆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滑落,滾到了她整張沒有瑕疵的臉龐上。再接著第二顆,第三課,無數顆的淚水滑落了下來。

她哭了,她也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了不值得。

王青扯起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姚豔接住紙巾,道:“謝謝。”

“你的母親,是個偉大的女人。”王青不知道如何安慰人,這對於他一個男人來說,安慰人是一件比砍人還要麻煩的事情。

可他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姚豔的淚水更加瘋狂肆憚地流了出來。

王青沒有再次安慰,也沒有說話。

讓她哭吧,隻有哭出來之後,她的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哭了一小會兒,姚豔停止了哭泣,自己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梨花帶雨的臉。

對王青勉強地笑了笑,說道:“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每個人都有一些難過的往事,這是正常的事情。”王青說道。

俗話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自己呢——王青苦笑,他想有一本難念的經出現在他的故事裏,可是沒有。從他的記憶裏開始,就隻有師傅一個親人,連父親和母親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曾經王青試探地問過師傅,但師傅也就淡淡地說過一句話。

“他們在你三歲的時候送給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向了。”

師傅雲淡風輕地一句話,讓王青再也沒有問過了,就這樣,王青的心裏,連父母一個模糊的影子都沒有,相比之下,自己比姚豔更加可憐。

“我還要說下去嗎?”姚豔看著王青一臉愁容,還以為是受到了自己事情的感染,便開口問道。

“說吧。”

“我母親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沒有把目光望向我,而是望向了父親,我當時不知道,這樣的一個臭男人,到底有什麽值得他留戀的。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

“接下來的事情就毫無疑問了,父親看到自己的兄弟砍死了自己的老婆,也怒了,揮起手裏的刀,和薛強、楊二大打出手。他們三個打架的時候,身後的小弟沒有一個人出手,因為他們都是這三個人的小弟,不知道出手幫誰。所以也就放任他們三個人自相殘殺。”

“時間不長,三個人的戰鬥就停了下來,結果是讓人預料不到的,薛強和楊二都死了,我父親被砍了二十多刀,居然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