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解剖

沈全安聽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果然聰明。我之所以要這樣幫你,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你來對付華國安。”

葉寒將信將疑的道:“隻有這一個目的?”

沈全安道:“信不信由你,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葉寒站在那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在他看來,沈全安並不像在說謊,而且跟著沈全安的這段時間裏,他對自己也沒有一點惡意。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將‘鬼門十三針’教授給自己,如果沈全安對他真的有什麽企圖的話,早就應該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沈全安見葉寒若有所思,當即問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管你信不信我,你都可以繼續留在診所裏,我不會趕你走。再怎麽說,你也是景國逸的徒弟,我不能坐視不理。”

話音一落,沈全安站起了身子,拎著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直接走到了葉寒的麵前,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張紙片,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並且對葉寒道:“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去這個地方找一個叫陳仁傑的人,他會給予你莫大的幫助。”

說完,沈全安便拎著箱子走出了診所,並且說道:“明天下午三點,你在診所裏等著,到時候會有車來接你。”

葉寒轉過身子時,看見沈全安已經離開了診所,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片,打開來看了一下,見上麵寫著“光華醫院心胸外科陳仁傑”幾個字。他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這老頭,又讓我去拿藥?”

過了中午,葉寒吃點午飯,閑來無事,便將診所給關上了,按照紙片上的地址去了光華醫院。

光華醫院是一個私人醫院,在東海市屬於二流醫院,不算大,也不算小。葉寒打了個出租車,來到光華醫院,問清楚那個叫陳仁傑的在哪個辦公室後,這才找了過去。

葉寒來到了光華醫院的辦公大樓,到了307室的門口,抬起頭敲了敲房間裏的門,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敲門聲剛落,便聽見裏麵傳來了聲音:“門沒鎖,請進!”

葉寒直接推開了房門,赫然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年紀隻有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麵目俊朗,眼睛炯炯有神,是個帥哥級的人物。

坐在房間裏的青年看到葉寒後,並不認識,便問道:“你找誰?”

“我找陳仁傑。”葉寒道。

“我就是!”青年回答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葉寒道:“是沈全安讓我來的。”

“哦……”陳仁傑先打量了一下葉寒,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對葉寒道,“你跟我來。”

葉寒以為還像上次去醫院拿藥那樣,跟在陳仁傑的後麵,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被陳仁傑帶著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三層,電梯的門剛一打開,葉寒便赫然看見明亮的走廊盡頭寫著停屍房三個字。他心中一陣狐疑,心想這次來的地方如此隱秘,又不知道要拿回去什麽藥呢。

陳仁傑帶著葉寒來到了停屍房,推開停屍房的門,一個管理員便迎了上來,很是恭敬的道:“陳醫生,你怎麽來了?”

“三號屍體準備好了嗎?”陳仁傑不答反問。

管理員急忙道:“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陳醫生來了。”

“帶我過去。”陳仁傑冷冰冰的道。

管理員斜視了一眼葉寒,問道:“陳醫生,這個人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啊。”

“這位是我的助手。”說完,陳仁傑便向裏走去,剛走了兩步路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對管理員說道,“以後不該問的別問,懂嗎?”

管理員像是很害怕陳仁傑一樣,連連點頭,也不再吭聲,隻管在前麵帶路。

在管理員的帶領下,葉寒和陳仁傑都被帶進了停屍房的盡頭,在盡頭處,有一間小房,門是關著的,管理員帶到地方後,便離開了。

陳仁傑則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小房的房門,然後打開了房間裏的燈,站在門口,對葉寒說道:“歡迎光臨真相檔案室!”

葉寒先是朝房間裏瞅了一眼,但見房間內有一個手術台,而在手術台上則躺著一具裸屍,是一名女性。除此之外,在牆壁上,解剖所用的器械應有盡有。

陳仁傑率先進入了小房間裏,回頭見葉寒還站在門口,便道:“還站在門口幹什麽?進來給美女打個招呼。”

葉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進了進去。

“把門關上,一會兒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葉寒愣了一下,見陳仁傑正在對手臂進行消毒,身上已經披上了墨綠色的手術衣,便問道:“開始什麽?”

“解剖啊!”陳仁傑一邊給手臂消毒,一邊輕鬆的說道。

“解剖?”葉寒吃了一驚。

陳仁傑看到葉寒吃驚的樣子,便問道:“怎麽?你來的時候,沈全安沒有告訴你要幹什麽嗎?”

“沒有,他隻是讓我來找你。”

陳仁傑道:“沒關係,現在你知道了。趕緊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開始了。”

葉寒尚未搞清楚狀況,走到陳仁傑身邊,問道:“等等,我有點糊裏糊塗的,讓我先弄明白好嗎?”

陳仁傑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鍾表,道:“給你三分鍾的時間。”

葉寒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沈全安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配合你做解剖?”

“不是配合,而是站在一邊學。”陳仁傑道。

“可是我已經學會了解剖了,為什麽還要我跟你學?”

“是嘛?那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怎麽死的?”陳仁傑指了一下躺在手術台上的裸屍。

葉寒看了一眼這具裸屍,見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傷痕,從年齡來看,不過才二十五六歲,這麽年輕就死了,一定是因為患病。他當即對陳仁傑說道:“這麽年輕就死了,而且還沒有一絲的傷痕,一定是病死的。”

“哦?那麽是什麽病導致她死亡了呢?”陳仁傑問道。

“這我哪裏知道?如果真的是病死的,那麽將屍體解剖來開,就知道她是因為什麽而死的了。”

陳仁傑笑道:“我可不認為她是病死的,我的看法是,她是被謀殺的。”

“謀殺?”葉寒聽後,有點大跌眼睛,不太相信的道,“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