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冤家路窄

沈全安走到落地窗那裏,透過玻璃望著外麵的莊園,緩緩的道:“因為他是神刀門唯一的傳人!”

鐵縱橫聽到“神刀門”三個字,頓時皺起了眉頭,舉起右手的食指,摸了摸他的鼻梁,眼睛裏也放出了一絲精光,問道:“這麽說來,那本《神刀秘要》就在他的身上?”

沈全安搖了搖頭。

“那會在哪裏?你不是說他是神刀門唯一的傳人嗎?”鐵縱橫似乎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追問道。

沈全安轉過身子,一臉認真的望著鐵縱橫,伸出手指在他的心口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在他的心裏?”鐵縱橫狐疑的道。

沈全安點了點頭。

“你怎麽知道?”鐵縱橫不太相信的問道。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且他帶來的包袱裏麵,除了幾件破舊的衣服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鐵縱橫突然笑道:“哈哈,有些意思,難怪華國安也那麽想要葉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當年葉寒含冤入獄,是有人故意如此,我神針門與神刀門同出一脈,理應助他一臂之力。”沈全安緩緩的道。

鐵縱橫一把攬住了沈全安的肩膀,笑道:“你和華老頭還真是有許多相同之處,連說話的方式都是一樣的。當初,華老頭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華國安那個老家夥隻是想滿足個人的私欲罷了,壓根沒想過幫扶神刀門。他的野心很大,一心想鏟除神刀門和神針門,奪得《神針秘要》和《神刀秘要》,他想學會這兩本秘要,成為自祖師爺之後第一位集三門絕學於一身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沈全安很是生氣的說道。

鐵縱橫聽完之後,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又是何苦呢?想當年,我們四兄弟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那是何等的風光,隻要敵人一提起我們的名字,就害怕的聞風喪膽,而且你們三神醫通力合作,救活了組織裏不知道多少頻臨死亡的兄弟。後來,要不是你們三個因為一個女人而相互仇視的話,又怎麽會……”

不等鐵縱橫把話說完,沈全安便立刻打斷了鐵縱橫的話:“每天記得堅持用杜冷丁,一個星期後,我會再過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先走了。”

話音一落,沈全安大步的向外走去。

鐵縱橫深知沈全安的脾氣,也不阻攔,任由沈全安去。他望著沈全安離去的背影,關心的說道:“葉寒在你那裏,我想華國安很快就會知道的,你們多加小心。”

“多謝提醒,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華國安如果知道我們還有聯係,肯放不會放過你!”沈全安回應道。

鐵縱橫笑道:“你放心,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的後麵,沒人替你收屍怎麽行?”

沈全安陰鬱著臉,從鐵縱橫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葉寒坐在沙發上,便叫了一聲:“我們走。”

話音一落,他便徑直下了樓。

葉寒急忙起身,提著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緊緊跟在了沈全安的身後。

兩個人坐上送他們來的那輛車後,很快便離開了這處莊園。

別墅二樓的落地窗邊,鐵縱橫站在那裏目送著沈全安和葉寒離去,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咚!咚!咚!”

“是阿龍嗎?進來吧。”

房門打開後,周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來到了鐵縱橫所站的位置,低聲下氣的道:“老爺,要不要通知華國安葉寒在沈全安那裏?”

“用不著,先讓沈全安和葉寒安生幾天,華國安很快便會找上他們的,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而我們,隻需坐山觀虎鬥即可。”鐵縱橫一臉的奸笑。

“老爺高見。”

“你去告訴忠仁,讓他加快步伐,越早搞定華聘婷越好。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是,老爺。”

周管家緩緩後退,鐵縱橫站在那裏,抬頭望著蔚藍色的天空,一臉的傷神,蠕動了一下嘴唇,失聲叫道:“阿蘭,你能看見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嗎?”

……

回去的路上,葉寒見沈全安的臉上麵無表情的,似乎並不怎麽高興,便問道:“沈老,剛才在房內,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沈全安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聽到葉寒的話後,連理都沒有理,反而閉上了眼睛,靠在後排的車座上,閉目養神。

葉寒見沈全安如此,也不再多嘴了,轉過臉,雙眼盯著窗外看。

車子駛進市區的時候,正碰上上下班的高峰期,馬路雖然很寬闊,可車流量實在太大,通行很緩慢。沒過多久,前麵有幾輛汽車發生了連環追尾,汽車一下子便堵在了那裏,結果連走都走不動了。

堵車,實在是一件令人心煩的事情,越是這個時候,開車的司機越是心煩意亂,不停地按著喇叭。一時間,整條路上汽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像是在搞一個小型的合唱團。

閉目養神的沈全安聽到路麵上如此聒噪,再也按捺不住了,睜開眼睛後,便問道:“怎麽那麽吵?”

司機道:“前麵有幾輛汽車發生了連環追尾,直接導致道路被堵住了,暫時無法通行。沈老,真不好意思啊。”

“現在到哪裏了?”沈全安又問道。

司機答道:“永安路和伏牛路附近。”

沈全安扭頭對葉寒道:“這裏離診所不算很遠,我們下車,自己走回去。”

葉寒點了點頭,當即打開了車門,下車之後,便讓司機打開後備箱,從後備箱裏拎出來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他提著榆木箱子,走到已經下車的沈全安身邊,說道:“沈老,我們走吧。”

沈全安在前麵走著,葉寒跟在後麵,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便走到了人行道上。

走著走著,沈全安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身後的葉寒道:“你知道回診所的路嗎?”

“知道。”

“那你自己去診所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說完,沈全安便從葉寒的手中搶過來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拎著箱子和葉寒擦肩而過,向著反方向走去。

葉寒見沈全安六十多歲的人了,手裏拎著那麽笨重的榆木箱子,卻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人群當中。他不禁佩服起沈全安的身子骨來。

診所距離這裏隻有三四條街,不算很遠。此時正值十二點左右,就算去了診所,也沒有什麽事情。本來是吃中午飯的時候,可是葉寒卻並不餓,便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欣賞著街道兩旁林立的門店,什麽時候餓了,什麽時候再吃。

葉寒走過了兩條街,經過一家小餐館時,坐在餐館裏麵的一個身穿警服的秦芳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跟了出去,赫然看見了葉寒的背影,正是前幾天闖入她家裏的葉寒。

前幾天,葉寒從秦國棟家裏走了以後,晚上秦國棟回到家裏,見女兒秦芳在家裏,卻找不到葉寒,便詢問了秦芳,秦芳這才知道,葉寒是父親秦國棟請來的客人。但是葉寒看到了她裸、體的樣子,她從小到大,身子還從未被男人看過。這件事讓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玷汙,是葉寒侵犯了她的人格和。

而且,秦國棟知道葉寒被她趕走之後,對她也是大發雷霆,讓她無端挨罵,兩件事加在一起,讓秦芳惱羞成怒,發誓下次要是遇到了葉寒,非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不可!

有道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現在,冤家路窄,正好讓秦芳給撞上了,她又怎麽會善罷甘休?

她正準備跟上前去將葉寒抓住,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還穿著這身警服,行動不便。於是,她決定先尾隨葉寒,查明葉寒的居住地點,然後到了晚上再好好的教訓教訓葉寒。

葉寒漫無目的的走在前麵,絲毫沒有注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