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始
晏天頂著再次被揍的慘不忍睹的豬頭，一臉駭然。
真氣十五級！
羅海竟然有如此實力，這個打擊對晏天來說太大了。自己這年齡能到達十一級就已經被稱作妖怪了，那麽這個家夥算什麽？
“那麽快的速度，怎麽練的！”晏天有心進屋問個清楚，但是剛被揍成這樣，馬上就回去問這問那，晏天很糾結。
“算了，以後再問吧。天呐，本少爺遇到了什麽人！”
次日。
晏天再次見到羅海，白淨的臉上掛著一幅見鬼的模樣。
“這麽看著我幹嘛？”
晏天癟癟嘴：“你這家夥怎麽這麽強？”
羅海抬抬眼皮：“你的恢複力也不賴！一晚就消腫了。”
“我說真的，你怎麽練的？”晏天嚴肅道。
“天賦！”羅海甩下兩個字。
晏天頓時呆立當場，在這之前，誰敢這麽跟他敖家敖晏天提天賦這倆字？誰敢？
昨天晚上晏天就派人專門去建鄴城調查羅海的身份，不是他不相信羅海，實在是這個家夥太驚人了，十六歲的真氣十五級，這種天才，竟然默默無聞到現在。
調查結果一早便傳回，那一份資料，詳細到羅海看了都不可能全部記起來，晏天不看還好，看完更加迷茫了。
“隱藏實力？”晏天捉摸不透，這羅海的資料上明白無誤的寫著幾個月前他還是真氣六級。
昨晚的記憶猶新，羅海親自點頭承認的真氣十五級更不是假的。自己全力出手依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上前幾步，晏天追問羅海：“為什麽隱藏實力？”
羅海停下，他知道晏天的背景，自然能很快的將自己調查清楚，所以他也沒有在意。道：“我想低調點有錯？”
“呃，可是現在的你一點也不低調！”
“本少爺的光芒已經到達壓抑不住的境界，索性不再隱藏！”羅海道。
晏天快吐了，不過沒有繼續再追問，這些對他已經不重要了，羅海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何必知道那麽清楚？
“這一晚有什麽情況沒？”羅海問。
晏天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羅海指的是什麽。
“王家派出不少人搜查你，鄭家倒是沒動靜。”
“果然，這些大家族的家夥都是小心眼，這麽點事就沒完沒了！”羅海鄙夷。
“他們很熱衷於欺負普通人，不過這次他們惹錯了人。”
“你是在說你自己？”
“我在說你，以你的天賦，隻要不死，總有出頭之日！”
“你說話怎麽這麽欠扁？”羅海握拳，晏天急忙閃開。
“好了，到了。”晏天道。
“這麽多人。”羅海感歎。“不是又要排隊吧。”
兩人此刻正站在大雁塔前，前方人山人海，羅海一臉苦澀，他討厭排隊。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放心，不用排隊！”晏天拍拍羅海。
“這要開始了，沒個人出來講幾句？”羅海納悶，照理說精英選拔賽這麽大的事，大唐官府怎麽也該舉行個開幕式才對，卻見晏天搖搖頭：“有什麽可說的，比賽規則等入場後自然都知道，比賽結果出來，那些老頭子們才會冒出來。”
“太省心了吧！那怎麽不多舉辦幾次？”羅海問。
“你當大雁塔那麽聽話？從古至今就是三年一次，你問我我問誰？”
兩人一邊胡扯一邊等待比賽開始，四周都是陌生人，羅海也沒打算能遇到熟人，畢竟這大唐官府太不負責人，連個維持秩序的人都不派，大雁塔被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一些明顯年齡不符的大叔大嬸也混跡其中湊熱鬧。
“等比賽開場，擁有入場靈石的人會自動被傳送到塔內，這裏不少人都是來這看熱鬧的，畢竟大雁塔的神奇實在令人驚歎。”晏天歎道。
“傳送！”羅海驚呀，按照他的記憶，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魔法一類的，那麽大雁塔這個傳送功能的確是神奇無比了。
“那要是入場靈石被別人搶了呢？”
晏天掃了羅海一眼，道：“入場靈石領取之時就已經被記錄了參賽者的資料，別人搶來也沒用，再說了，別看現在這麽亂，要是真有人敢搶靈石，大唐官府立馬能出現數十個高手。”
“這麽多參賽選手，大雁塔雖然能容下，但是這要怎麽競賽？一起比賽爬樓嗎？”羅海又甩出一個疑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晏天故作神秘。
“要開始了！”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叫。
伴隨著這聲音，羅海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那些個沒有參賽資格的觀眾隻見四周一片片的白光閃耀而出，入目便是刺眼的光芒，好不壯觀，大雁塔的傳送景象乃是一大奇觀，圍觀者個個驚歎。
但是那些被傳送的參賽者就沒這個眼福了。
羅海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空曠的大房間內，四周空無一人。
“搞什麽？不是競賽嗎？其他人呢？”羅海疑惑。
四處隨意的走動了幾步，羅海發覺胸口一熱，探入懷中，掏出入場靈石，竟是這個石頭發出的熱量。
“羅海，歡迎來到大雁塔！”
“靠！”羅海被嚇一跳，這石頭上麵豁然出現文字。
“你是什麽東西！”羅海問。
“這裏是大雁塔第一層，本層通過條件：安全抵達第二層入口！姓名：羅海，難度：極難。”火紅的入門靈石自顧自的顯示著信息，顯然，它是不能與人直接交流的，羅海打起精神，再次掃向四周。
既然靈石提示安全抵達第二層入口便算過關，那麽這其中必然有什麽危險。還有，那個難度極難算什麽？
晏天不是說前幾層沒什麽難度嗎？羅海立刻想起，晏天那貨本來就沒參加過這競賽，還是謹慎一點為妙。
房間雖大，但是羅海依然一眼望見了通往第二層的蹬道，青石鋪就，婉轉直至白茫茫的頭頂，距離自己足有三十來米，抬頭一望，羅海發現，這大雁塔第一層竟然看不到頂，一團團的白霧籠罩，詭異非常。
“果然神奇！”羅海讚歎，依自己的情況來看，這大雁塔竟是將每一個參賽者分別投放在一個場景內，那麽這裏的一切是幻覺？還是自成一體的空間？
羅海終於親身體會到了大雁塔的神奇。
收拾一下心思，眼下最該做的，是通過現在的競賽，羅海試探著向石梯方向走了一步。
叮！
一支利箭詭異的射來，羅海迅速閃過，暗罵果然。要不是自己的速度夠快，這一箭就得失去行動。
羅海沉吟片刻，身子向後挪了一步，沒事。
看來隻有向前走才會被攻擊，卻不知這範圍有多大，試試再說，羅海掏出錢袋，拿出幾塊碎銀，一把撒向前方。
叮叮聲不斷，幾塊碎銀無一落空，悉數被詭異出現的箭射中。
“靠！晏天你個坑爹的。”羅海大罵，晏天口口聲聲說前幾層簡單無比，可現在看來，出入很大。
“虧得是本少爺，換個人來一箭就玩完！”羅海暗驚，不是他托大，羅海的真氣等級，在這些參賽者當中雖然不是最高，但是絕對算得上前列，加上他詭異的速度，才安全躲過，如果換個其他稍微慢點的參賽者，絕無可能躲過第一箭。
難道有其他的通道能到達第二層？
羅海將錢袋放在腳下，充作標記，轉身向後麵查看。
轉了一圈，卻毫無發現，房子四周都是造型古樸的木窗，窗上也是白茫茫一片，摸上去光滑無比，卻是看不到外麵，羅海試著打了一拳，卻發現像是打在鋼板上，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再次返回錢袋處，羅海盤膝坐下。
掏出入場靈石，卻發現這火紅的石頭又有變化。
上麵竟然出現一行行文字。
“鍾小離，積分十，排名：一。”
“諸葛雲山，積分十，排名：二。”……
整整三十個排名，最後一行，羅海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羅海，積分零，排名：三七二八。”
“三七二八……”羅海鬱悶。至少晏天所說的有一點是對的，這個入場靈石確實能查看前三十名的信息。
“前三十名參賽者，積分無一不是十分，看來是前三十位通過第一層的，我這三千多名，怕是不太準確，這才多大一會，通過一層的應該不算太多。”羅海琢磨。
既然有人這麽快便已經通過第一層，說明這些人所遇到的通關難度跟自己明顯不同，羅海斷定。
隻是自己為什麽撞上個極難，難不成大雁塔看自己不順眼？太有人性了吧，羅海糾結。
看著入場靈石上自己不斷退後的排名，羅海大罵一聲，狠狠將石頭塞進懷裏，拾起錢袋再次掏出銀子試探。
轉眼間，錢袋的銀子被羅海揮霍一空。
但是這次羅海倒是發現了奇異之處，羅海扔銀子，是一個扇麵撒出去的，幾次之後他發覺飛出去的碎銀並不是同時被箭矢擊中，而是有先後順序的，而那些落地的箭矢，在空地上排列出一個不規則的軌跡，看來這一層雖難，但是卻並不是毫無規律可循，隻要掌握住箭矢射出的順序以及軌跡，憑借羅海的速度，衝過去倒也極有可能。
“規律！”羅海精神一震，隻要找到規律，這一層就難不到他了。可惜銀子已經用光，而這一層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代替品。
嘶！
目光轉動一周後，羅海將錢袋撕成布條，又從上衣拽下一大塊袖子，暗道這些應該夠了。
雖然不如銀子來的方便，但以羅海的實力，布條也勉強能用。
接下來，便是尋找箭矢的規律了，羅海將布條甩向各個方向，仔細觀察著。
三十來米的距離，找出一個箭矢相對薄弱的路線，靠自己的速度衝過去，這便是羅海接下來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