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就是那個神秘老頭？！
孟凡咬牙切齒的鬆開滿臉通紅的方敏，走下車，憤怒的看著警察說道：“哥們，我說你他媽的是瞎子還是傻子，就算我該判死刑，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侵犯我的權，真他媽的會挑時候，剛畢業的吧？”
“少說廢話，跟我回去，剛才被你打傷的那人打來電話，右腿粉碎性骨折，你必須要依法拘留半個月？！”警察說著走到孟凡麵前，掏出手銬，準備動手。
方敏知道這不是害羞的時候了，趕忙從車上下來，卓強和郝宇等人也趕了過來。“這位警察，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我的律師不是已經保釋他了嗎？”
警察冷笑著看了看說話的方敏，不屑的道：“你以為這是九十年代的香港麽？用律師就可以保釋，那我們警察還幹嘛？有個犯人都被律師保釋走了，估計這天下也是律師的天下了，我是這裏的所長，有什麽事回頭再說。”話畢，男子警察便帶著孟凡走進警局。
留下一臉愕然，麵麵相覷的眾人，郝宇憤怒的瞪了一眼自己妹妹，“啪——”順手便是一巴掌，將郝然打的臉頰微微腫起。“這是你引起的好事，現在知足了吧？是不是我們這幾個關心你的人都該死，都死了，你才能安分。”郝宇的情緒有些暴走，滿臉漲紅，暴跳如雷的嗬斥道。
方敏擺了擺手，拉住郝宇：“行了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打她有什麽用，趕緊想辦法把這無賴撈出來吧？！”說完，方敏轉身鑽進車內，歎了口氣，開著車離開了。
孟凡被帶進局子，中途恰巧碰上女教師和女警察，兩人正悄聲談論著什麽，女警蕭媚梨花帶雨的還在抽泣著，看到孟凡進來，咬著牙不說話。
女教師卻突然低下頭去，似乎有什麽愧疚的地方。
孟凡猥瑣的使了個眼神，剛要說話，被身後的警察給推了一把：“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
孟凡無奈的聳聳肩，在路過女警蕭媚的似乎，深呼吸了一下，長歎一聲：“啊……薰衣草的味道，ru白色的，嗬嗬，不錯不錯……”話畢，一臉陶醉的走進拘留室。
拘留室是兩間大鐵欄杆圍城的牢房，都是臨時的違法分子，關上個十天半個月，然後就放出來了。
孟凡一進去，身後的小警員，將鐵門一關，喊了一聲：“新來的，照顧一下。”說完，還對其中一名小犯人使了個眼神，然後轉身離開了。
孟凡進去後，打量著這裏的人，大概有八.九個樣子，在一個角落裏，坐著一名老頭，穿著是那種老式的中山裝，斑駁不堪，看樣子不知洗了多少次，頭上蓋著一破帽子，皮膚黝黑，怎麽看都像是個農村出來的老漢，蹲在角落裏，一聲不吭，兩眼有意無意的看了下孟凡，然後又開始閉上眼睛，打磕。
孟凡這是第一次進來，有些怯生，唯唯諾諾的貼著牆邊往裏走了幾步，然後蹲下身子，學著老漢，不發一言。
七八名小混混似的青年，互相對視一眼，眼珠嘀咕嘀咕的轉了兩圈，然後其中一人挑了挑眉毛，眾人開始朝孟凡圍攏過來。
一名為首的小青年，胳膊上紋著刺青，是個圖騰的圖案，將T恤的袖口挽了上去，嘴裏叼著根牙簽，晃晃蕩蕩朝孟凡走來。
小青年走到孟凡身邊，踢了下孟凡的腳：“嗨，小.逼，犯什麽事進來的？”
孟凡料到會找自己的麻煩，他清楚凡是能進這裏來的人，一是沒有背景，而是膽子也不大，想到這，故作頭也不抬，不耐煩的樣子，冷冷的道：“殺人嫌疑犯，在這候審？！”
一句話說得幾名小青年麵麵相覷，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氣，為首的那名，翻滾了下喉結，有些怯了。
不過轉而一想，殺人犯會關在拘留所？？似乎猜出了什麽貓膩，冷笑著說道：“小子，你在匡老子嗎？殺人發會關在這裏？”
孟凡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小青年：“你可以試試，無所謂。”
青年咽了口唾沫，左右看看，轉身離開了，其他的小跟班，見老大都撤了，自己還裝什麽逼。
這一下，所有人安靜了，按理說幾名小青年不應該這麽輕易的相信，但孟凡這廝忒他媽會演了，就跟真的似的，對別人愛答不理的樣子，還一臉的不耐煩，眼神中暴露著戾氣，這幾名小青年可不是劉濤那樣的大混子，見到氣質不對，當即便轉身離開了。
幾名小青年這一走，孟凡鬱悶了，一想到半個月的時間內，就這麽把人嚇跑了，自己不得無聊死，起身朝小青年走去，往為首的青年身邊一蹲，青年嚇得趕忙起身。
“怎麽了？我身上有刺？坐下聊聊？！”孟凡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掏出支煙，遞給小青年。小青年期初嚇得不敢接，但猶豫了下，隻好哆嗦著手，接過來，戰戰兢兢的點上，抽起來。
孟凡抽了兩口，談雲吐霧的道：“哥們，看樣子你是老字號了？經常進來？！”
小青年麵無人色的又咽了口唾沫，驚恐的看著孟凡，木訥的點點頭，不敢說話。
孟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嘛這麽害怕？我不是殺人犯？但你也別想動我，否者你永遠別想出去。”
聽到這，小青年鬆了口氣，但依舊不敢有欺負孟凡的念頭，明顯的感覺到孟凡不一般，確切的說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看到小青年的神色已經比剛才好多了，孟凡又看了看其他的幾人問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麽這麽瘦？不會是吸毒進來的吧？”
小青年連連搖頭，幹笑著說：“不是不是，我們哪有錢買那玩意。”
“哦？！什麽意思？偷錢進來的？！”孟凡一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
青年一笑：“差不多吧？！我們哥幾個在社會上是混得，但經常受人欺負，一有錢就被別人弄走了，不給就挨揍，沒辦法，隻好到局子裏來混個飯，吃個飽，然後在出去呆上一段時間，餓了在進來？！”
孟凡一怔，到局子裏來混飯吃，還有這種事？！依靠皇家來管飯，這點子確實不錯，比出去要飯好多了。想著又扔出幾支煙，遞給其他的幾人，隨意的問道：“誰欺負你們？你們可是七八個呢？！”
為首的小青年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臉色變了下，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哎，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們就是在學校那一片混得，整天搶個學生的零花錢，暗地裏收了個保護費，可又一次載了，收錯人的了，搶了一次學校那邊當家人的弟弟的錢，結果從那以後，我們哥幾個，走到哪隻要被人看見就挨揍，所以實在混不下去了，就想到到這裏來度日子。”
“學校？我靠，還真有緣，你們惹上的是誰？”孟凡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幾名小青年嘀咕的對視一眼，為首的那名人將煙頭踩滅說道：“那個人叫許超，是個光頭，在學校一片混得挺好，聽說他背後有人，就連學校的官二代，富二代都得讓著他，我們哥幾個更不是他……”
“是個光頭，個子挺高的對吧，和我差不多，瘦高個，脖子裏掛著個佛像，身邊跟著一小太妹……”
“對對，大哥，你怎麽知道的？！”幾名小青年見孟凡說的毫無偏差，一個個激動地道。
孟凡將煙頭往外一彈，又重新蹲下去：“我草，他媽的，別提了，這下好了，老子給你們報仇了，我進來了？！”
一聽這，眾人茫然了，麵麵相覷的對望一眼：“大哥，怎麽回事？快說說？！”
孟凡看了下眾人，看著一個個小青年激動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我就是因為把那光頭的腿給打斷了，才他媽進來的，媽的，憋屈死我了。”
小青年們下意識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接著歡呼的高跳起來，一個個興奮的拉著孟凡道：“哎呀，大哥，你叫什麽，以後我們就跟著你了，大哥，收下我們吧？收下吧，大哥，求你了……”
“呃？！”
孟凡瞳孔放大，沒明白什麽意思？愕然的看著眾人問道：“什麽收下吧？我又不是混子，也不想混黑社會，你們還是算了吧？！”
幾個小青年有些失落的互相看了看，依舊不甘心的又求道：“大哥，你不混，我們也不混，隻要能收下我們就行，你幹嘛我們也幹嘛，以後就跟著你了。”
“我擦，你們真的假的？老子現在進來你們倒高興了？”孟凡直接跳了起來，這幫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一個個骨瘦如柴的樣子，就算自己要混，也不能找這幫家夥，還不夠拖累的呢？十萬個不願意。
“小子，你是逃不掉的，這隻是你的開始……”
角落裏那名一直沒說話的老頭，突然來了一句冷冰冰的話，兩眼無神的瞟了下孟凡。
孟凡一愣，幾個小青年也跟著停止了聲音，愕然的回過頭看著老頭。
忽然間，孟凡想起了給馮瑩瑩說紋身的那名神秘老頭，開始回憶馮瑩瑩所說的那名老頭的體貌特征，身子骨很硬，帶著帽子，神神秘秘的，這不正是眼前的這人嗎？在加上剛才老頭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孟凡那個激動啊，終於找到這個老頭了，自己後麵的那個刺青鬼東西，也能有希望劃去了。
想到這，孟凡一樂，屁顛屁顛的跑到老頭身邊：“大爺，那個圖案是你給的對吧？！”
老頭帶著神秘的笑容，緩緩的抬起頭，不說話，隻是點了點，平靜的看著孟凡。
看到老頭的回答，孟凡更加激動了，抿了抿嘴，然後又問道：“怎麽說？你也知道那個圖案很詭異了？一般人紋了還疼的要死對吧？”
老頭依舊很平靜，兩隻胳膊放在膝蓋上，微微的點點頭。
孟凡又激動了下，喉結翻滾了下：“大爺，這麽說你也能有辦法把他給拿掉了？！”
說完興奮地看著老頭，等待老頭的點頭，卻忽然，老頭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
孟凡不幹了，直接跳了起來：“我擦，你開什麽玩笑？沒辦法拿掉他，你幹嘛放在我身上，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一看你就不是什麽好貨，平日裏在橋底下買狗皮膏藥，被抓了，又跑到老子的身上折磨我，你搞什麽啊？！”
老頭嘿嘿一笑，那猥瑣的笑容讓孟凡不寒而栗，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退後幾步，警惕的看著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