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挖好坑等著

看到警局裏的王一凡毫發無傷地走出來,門口一直幹巴巴圍著的孩子們,頓時齊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就連一旁猛抽著煙的老魯,也都驚喜萬分地衝了上來。

老魯重重地拍了拍王一凡的肩膀,繃緊了半天的臉總算是舒展開了。

“我就說嘛,這次隻要是萬叔來處理,你就肯定不會有事。”

王一凡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領著老魯那些孩子往孤兒院的方向走去。

雖然這次孤兒院的事表麵上是解決了,但王一凡知道那些心黑手狠的開發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更凶險的惡鬥還在後麵。

晚上,他就帶著老魯和那些孩子在孤兒院裏默默地準備著。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兩輛長長的大通道公交車,就停在了孤兒院的門口。

小毛揉著剛剛睡醒的眼睛,看見眼前停下來的公交車,興奮地跑到院子裏叫著:“大家快來看啊,我們孤兒院這兒也通公交車了,下次出去就方便多了。”

他這一喊,王一凡就帶著老魯走了出來。

他們手裏拿著根兒臂粗細鐵棒,對還在瞎興奮著的小毛喊道:“別叫了,小毛,他們不是公交公司的人……”

公共汽車的前後氣動推拉門嗤地一聲打開了,幾十個拎著砍刀、球棒、鋼筋條、手鑽、斧子等各種凶器的小混混,麵帶殺氣地跳下了車,亂哄哄地在孤兒院的門外排好隊展開陣型。

這些家夥大多是二十上下,頭發亂七八糟得像非主流,痞裏痞氣的臉上卻滿是凶狠和不在乎,仿佛眼前小小的孤兒院,一聲口哨就能給輕鬆推平了。

王一凡笑著轉頭對老魯說:“看起來,今天咱倆要打個痛快了……”

老魯用手裏的鐵棍“當當”地搗了幾下地,若無其事地反問:“你要收拾幾個?”

“老規矩,一人一半吧。”

他們兩個人站在孤兒院的院子裏談笑風生,好像外麵那些窮凶極惡的打手完全都不存在似的。

這股目中無人的囂張氣勢頓時讓那些小混混抓狂了。

隻聽得一聲呼哨,外麵的那些小混混操著家夥開始向孤兒院裏衝了,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屏障自然就是孤兒院的大門。

這扇早已鏽跡斑斑、搖搖欲墜的大門,又怎能擋得住這麽多職業混混的瘋狂衝擊,隻一下就被那些小混混猛地推倒在地。

推倒了大門的小混混們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們繼續向院子深處嚎叫著衝殺進來。

隻聽得“轟”地一聲,好端端的地麵上居然一下子陷開了個大坑,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小混混收勢不及,一下子全都栽進了坑裏,跌了個屁滾尿流。

中間那幾個想收住腳步,卻不料被後麵刹不住的人慣性一推,也都跟著一起栽到了坑裏。

這個十五米見方大坑裏,一下子就被揚起的灰塵、七零八落滾下來的小混混和那震耳欲聾的哭爹叫娘聲給填滿了。

此刻,一直冷眼旁觀的王一凡和老魯動手了!

他們輕輕一跳躍過大坑上浮起來的濃烈塵霧,追近那些僥幸沒跌下坑,還在捂著胸口喘氣害怕的混混們,開始了第一輪的猛烈攻擊。

王一凡的出手快如閃電。

一個淩厲的側身飛踢,正在揉眼睛的小黃毛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入了大坑,重重砸在剛剛從坑裏爬起來的幾個混混身上,將他們狠狠砸趴了下來。

手中的鐵棍帶著呼嘯的風聲,一棒一個,將坑邊幾個小混混如打棒球般擊入大坑。

空著的左手連連肘擊,打在剩餘幾個混混的臉上,血花四濺、口沫橫飛。

被他攻擊過的混混,沒有一個人可以馬上站起來的。

眼見這個王一凡竟如天神下凡般不可一世,隻是來打個醬油、領份盒飯和出場費的小混混頓時懵了。

身後的老魯則是力量型的選手了。

手裏的鐵棍幹幹脆脆地摟頭一個個打,力度大得驚人,碰到腦袋就見血,碰到關節和身上就是筋折骨斷。

後來他嫌這麽打不過癮,竟然直接丟了棍子,伸出粗壯的胳膊抱起那些混混的腰,一個個如丟蝦米般丟進了大坑裏。

不一會功夫,坑外麵的人都被他倆給清到坑裏了。

王一凡和老魯守株待兔似的等在坑邊,隻要有人敢露頭就是毫不客氣地一棍子或是給補上重重的一腿下去,慘叫聲和求饒聲一片。

那些混混也許是平常欺負人慣了,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孤兒院裏居然遇到高手了。

起初他們還孤注一擲地試圖組織起強有力的反抗,但很快就抵擋不住王一凡和老魯的猛烈攻擊,老老實實地躲在坑裏不敢露頭了。

眼見那些混混趴在坑裏不站起來,打得有些氣喘籲籲的老魯大步走到了坑邊,扯著嗓子喊道:“下次你們還敢來不?開兩輛車太少了,最好直接整個火車車皮過來,要不然,真不夠看……”

王一凡則直接跳下坑去,徑直奔著一個小混混走過去。

在剛才的交手中,他已經看出來在這些混混中,一個脖子上戴著粗粗金鏈子的年輕人是領頭的,而且剛才那聲發起進攻的呼哨,也是他帶頭吹的。

他一把揪住那小子的鏈子,將他扯出了坑。

“質量不錯,肯定不是金的吧?如果是金的,這麽一拉還不給拉斷了啊。”王一凡微笑著,將手裏的鏈子給緊了緊。

那小子的脖子被鏈子一吹,舌頭一下子吐得老長,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他哭喪著臉回答:“大哥,真對不起了!這鏈子的確不是真的,這年頭誰還敢戴條金鏈子上街啊。這條破銅鏈子是我在家門口50塊錢打的……大哥,求你你別再拽了,再拽我的脖子就掉了。”

“說!誰叫你們來的?”王一凡扯緊了鏈子繼續喝問。

“還不是那個宋老板,他給了我們一人一百和兩條煙,要我們來這裏嚇唬嚇唬那些小孩子,我們咋知道是大哥你們在這裏坐鎮呢?要知道的話,我們死都不來了。”

“你給那個宋老板打電話,就說你們已經得手了,讓趕緊他過來。”

這個小混混心裏一凜,出賣主顧的事情可不地道,但看王一凡的凶狠表情,他也隻得照做了。

一番通話後,另一頭的宋老板掛了電話,喜滋滋地讓司機開著他那輛奔馳車就跑到了孤兒院。

才到門口他就看到了王一凡揪著一個混混站在坑邊,他猛地一驚,伸手想叫司機趕緊開車離開,卻不料車門竟被旁邊衝上來的一個巨漢,一把給硬生生扯了下來。

那巨漢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從車裏用力一撈,就把宋老板像小雞一樣給揪了出來,狠狠扔在地下。

“宋老板,我們又見麵了。”王一凡放開那小混混,補上一腳又將他輕巧地踢回到坑裏,拍著手上的灰,笑著走了上來。

“你要幹什麽?”宋老板狼狽地躺在地下,昨天的見麵已經讓他充分見識過王一凡的強硬手段了。

這次他派了這麽多人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想不到還是被眼前這兩個神秘的男人給輕鬆解決了。

看他們一臉不善的樣子,隻怕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來談個生意吧。”王一凡忽然話鋒一轉。

宋老板以為他想通了準備讓出孤兒院,臉上重新又出現了喜色“好說好說,隻要你肯讓出這個孤兒院,隨你開個價。”

“少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和馬院長談好了五百萬買這個孤兒院麽?”

“是啊,就差簽合同了。”宋老板小聲地說。

王一凡從口袋裏掏出兩疊錢,扔在宋老板臉上“這孤兒院我買了,合同我會另外和馬院長簽。這裏是兩萬塊錢,算是你帶來這幫小子的醫藥費,帶著這些錢和那些混賬王八蛋都給我滾蛋,以後別再來碰這家孤兒院。你要是再敢想什麽歪腦筋,就給自己選好地方挖好墳吧。”

老魯吃驚地上前,用力拉了下王一凡的胳膊。

“這可是我們在外麵拚死拚活用命換回來的錢,為啥要給他?他要還敢來,咱哥倆直接把他給埋了不就行了?”

王一凡轉過頭不理他,繼續問宋老板:“你幹,還是不幹?”

宋老板看他那樣子,如果自己真的不幹,很有可能真就被他直接埋了,隻得勉強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了錢。

可拿了錢的他還是嘴裏嘟囔著不停地喊虧,說什麽醫藥費、安家費和他那輛奔馳車的修理費加起來都不止這個數。

可是他又看了看王一凡那攥緊了的拳頭,和老魯胸口抖動著的塊狀肌肉群,就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公交汽車帶著那群瘸胳膊斷腿的混混們慢慢地開走了,宋老板也坐著他那輛沒了一邊車門的奔馳車灰溜溜地跑了。

孤兒院隻剩下那個倒在地上的大鐵門和一個碩大無比的坑留在那裏,顯得有些莫名的淒涼“這事總要有個了結,單靠武力不能解決一切。”王一凡冷冷地說。

身邊老魯雖說還是心有不甘,卻堅持選擇相信眼前這個大哥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