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夕陽西下,金色的餘輝繞過遠處的山峰,在這個美麗的南歐小鎮上撒下片片斑駁。微風拂過,玫紅色的晚霞中,小鎮顯得格外祥和安寧。

小鎮上錯落的分布著幾處別墅,尖尖的閣樓,低矮的柵欄圍繞著精致的花園草坪。

而其中一處別墅卻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不是它的占地麵積顯得格外的大,也不是它的房子要高出其他房屋一截,而是圍繞著別墅的一人多高的圍牆和上麵的電網,還有院子中不時走動著的一個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讓這處別墅更加的突兀,與眾不同。

安靜的院子中,一位白發老人正在專心致誌地修剪著花園的花草。老人微微躬著腰,粗大的手掌握著一把小巧的花剪,手背上一道深深的紫紅色疤痕隨著手掌的握緊而跳動著,像是在和人訴說著往日的風起雲湧。

“花很美。”一個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老人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的直起身子,眼中射出一道淩厲的光芒,落在說話的人身上。老人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修長的身材,英俊的臉龐,嘴角掛著淡淡的淺淺的笑容。

微風吹過,驚起了花叢中的幾隻蝴蝶,蝴蝶揮舞著美麗的翅膀,繞著年輕人的身體翩翩飛舞。一隻藍色的鳳尾蝶隨風而起,落在了年輕人寬厚的肩膀上,鳳尾蝶收起美麗的翅膀,靜靜的停泊著。

老人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盧西亞諾,西西裏的教父。你隱居的地方很隱蔽,花了我三天時間才找到。”年輕人淡淡的說著,肩膀上的鳳尾蝶揮了揮翅膀,仍然安靜的待在肩膀上。

“地獄的風”。盧西亞諾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臉色更加蒼白,雙拳緊緊地攥在一起,手背上的紫色疤痕不停地抖動著。良久,盧西亞諾長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拳頭,盯著年輕人肩膀上的鳳尾蝶。“果然是你,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恐怖。七年來,一直位居殺手榜頭名的葉風,果然名不虛傳。傳聞中,你善於潛伏刺殺,殺人的時候,對方感覺不到絲毫的殺氣。地獄的風,想必我的手下都已經死了吧。”

太陽快要落山了,一抹夕陽映照在盧西亞諾蒼白的臉頰上。葉風抬起頭,望著遠處渺渺升起的縷縷炊煙,眼中閃過一絲憂鬱。

“是的,十五個,你是第十六個。”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手掌揮起,帶起一道銀色的光芒。

盧西亞諾感覺到脖子中一陣溫熱,仿佛情人親吻一般,滲出一抹耀眼的鮮紅。“地……獄……的……風,地……獄。”盧西亞諾轟然倒地,目光追逐著葉風遠去的背影,帶著心中的恐懼與不可思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葉風走出別墅,望著小鎮上升起的道道炊煙,眼中的憂鬱更濃。葉風伸手輕輕揮向肩膀,肩膀上的鳳尾蝶翩翩飛起,圍著葉風轉了一圈,向遠處的花叢中慢慢飛去——

美利堅西海岸的一座豪華酒店中,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酒會。衣著尊貴的賓客們,或三五成群的交談著,或舉著酒杯走動著互相打著招呼。

大廳一角的休閑區,一群衣著高雅尊貴的賓客正圍著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侃侃而談。

“保羅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希望能和你探討下金融投資領域的走向。”

“保羅先生,希望能和你共進午餐。”

……

保羅微笑著一一點頭示意。“很高興見到你,伯德先生。”“美麗的傑西卡小姐,很榮幸能和你共進午餐。”……

“嗡嗡”,一絲輕微的震動聲從保羅的西裝口袋中傳出。保羅臉色一怔,瞬間又恢複了笑容。“噢,各位朋友,很抱歉,一個重要電話,我先離開下。”

說完,保羅快步走了出去,走進休息室後,保羅警惕的打量了下周圍,看到沒有人注意這裏,這才掏出了手機。

“葉先生,我是保羅。很高興能接到你的電話。”保羅對著話筒畢恭畢敬的說著。

一個淡淡的話音從話筒中傳來。“保羅,明天會有一筆錢到賬,1000萬美元,你處理下。”

“好的,葉先生。我會處理的。上次給國際紅十字會500萬美元的醫療捐款,位於非洲的慈善醫院已經建起來了,估計下個月就可以正式運營了。給教科文組織的300萬美元教育援助捐款,已經在華夏西南、西北等地修建了五所小學,現在孩子們都已經開始上課了……”

“保羅,你做的很好。”

“謝謝葉先生。”保羅的神情更加恭敬,“葉先生,這次的1000萬美元,在我處理之後,會給國際兒童基金會匯去800萬美元,用以修建在華夏、南亞、非洲的孤兒院。剩下的200萬美元會存進你在瑞士銀行的賬戶裏。”

“保羅,那200萬美元就不要存進瑞士銀行了,送給你了。”

“不。葉先生,為你服務是我的榮耀。我不會要的……”

“保羅,我累了。這五年來,你一直跟隨著我,我很感謝你幫我做的這一切。現在,我累了,想要退出了。這200萬美元,就算是我給你的酬謝吧。”

“葉先生,你怎麽了。又快要到五月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你都會心情抑鬱。葉先生,我建議你回去看看。”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感覺很累,我想要休息了。”

“好的,葉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