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五塊
一旁的航子插嘴道:“知難而退。”
騰飛一拍大腿:“對,叫這貨知難而退!”
吳觀升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那行,那你們誰能把林靜追到手看你們的本事了。”
楚光興感受到對麵的敵意,有點無奈,這年頭傻比太多,看來自己還得多做點好事。
吳觀升手裏墊著一個啤酒瓶,帶著三人做到楚光興的旁邊,把他團團圍住,哪成想楚光興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瞧著二郎腿跟著DJ節奏晃。
騰飛看著楚光興這一舉動就來氣,指著楚光興的鼻子罵道:“你牛逼個什麽勁?”
楚光興撇了眼騰飛,沒有不屑,更多的隻有無視,依舊晃著二郎腿。
小壯一把抓住楚光興的胳膊,罵道:“再給老子裝一個看看?”
楚光興扭過頭看著小壯,其實小壯並不壯,瘦的跟猴兒一樣,隻不過楚光興覺得這隻猴兒有點裝。
“看蛋呢!”小壯說著就要上手。
楚光興輕描淡寫的撫開小壯伸過來的手,撲哧一聲笑了,“我就看蛋呢,怎麽著?”
什麽叫特工?特別工作者?亦或是特務工作者?作為一個國家的特工,一切都要從國家的角度出發,為了國家,不顧一切,用盡手段去維護國家的利益。
楚光興看著小醜一樣的四人,壓根就沒放在眼裏,哪怕現在邢可增出來,把這四個人弄個半殘,他們也隻能認了。再說了,今天楚光興主要的目的是把這酒吧的產業收了,其次則是陪林靜和房心心。
可是幾個小年輕不這麽想,他們的眼界僅僅局限於漢榮這一畝三分地,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們有權勢,自然麵對楚光興這個所謂的業務員有一種無比的優越感。
騰飛是個富二代,家裏開工廠,在市裏也有不少人脈,仗著自己家的財勢,這些年來沒少禍害女孩子。
最嚴重的時候,騰飛相中了一個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的女孩,追求無果,強行施暴,最終被告上法庭,雖然事後不了了之,但是這件事讓騰飛記恨一生,他毀了那個女孩,但是那個女孩卻毀了他的一生的名譽。
那是在法庭上,女孩泣不成聲的當庭指證騰飛,在其家人稍加安撫之後,女孩緩緩的的說道:“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長的二十秒。”
事後,經過醫院的鑒定,證明女孩子並沒有**,這就不得不說明一些問題了。
其實騰飛長著一張娃娃臉,二十多歲的人了,掩蓋不住的稚氣麵孔,每當他要欺負人的時候總會呲牙咧嘴,心裏不斷的提示著自己,要凶狠!要殘暴!
看著楚光興這個普通的業務員對自己這麽橫,騰飛就經常會忍不住,一把抓過啤酒瓶就要砸到楚光興頭上。
哪知楚光興一把抓住啤酒瓶的瓶底,把啤酒瓶往桌子的棱角推去。
“我草!”騰飛捂著手一聲痛呼,幾個人看見這一幕也急了,小壯和航子就要上手,吳觀升連忙拉住兩人,低聲說道:“等會兒,這兒畢竟是增哥的地盤,不能不給增哥麵子。”
楚光興一擊之後,像黏在沙發上一樣,依舊晃蕩著二郎腿。
小壯知道增哥是吳觀升的一個遠房親戚,站起身來瞪著楚光興罵道:“呸!傻比玩意兒。”
吳觀升感覺有點丟麵子,自己一夥兒四個人鎮不住楚光興一個人,伸手指著楚光興,牛逼哄哄的說:“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哥幾個不想在增哥場子裏鬧事,識相的出去解決!”
楚光興來興趣了,淡淡的說道:“今天不想動你們,你們老實點這事兒就算了。”
“***的,你還得瑟上了,麻痹的,今天就得在這弄他。”騰飛揉著手呲牙咧嘴。
吳觀升給航子上了個眼色,一步一挪的退了出去,招來一個服務員,說了幾句什麽,又回到航子三人旁邊。
“哼,哥今天給你個機會,跟林靜分手,你啥事兒沒有,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就不能保證了。”吳觀升得意洋洋的看著楚光興。
“如果不呢?”楚光興笑眯眯的問道。
“比孩子作死呢!”小壯忍不住抄起一個酒瓶子往楚光興頭上砸了過去。
小壯看著酒瓶子的弧度,馬上就要砸到楚光興頭上了,正要大笑三聲,卻發現眼前的酒瓶子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鑽心的痛,大聲痛呼吸引了酒吧不少人的關注。
林靜和房心心正在學著別人怎麽跳,剛找到點感覺,就聽見一聲慘叫,好像聲音還有點熟悉?伸頭看去,好像那聲音就是從自己那一桌傳過來的,當下走出了舞池。
邢可增好不容易從派出所出來了,卻發現自己的車又被交通局的人拖走了,當下第一件事就是去交了罰款,隨後打車到了交通局,找到那個大媽問了問,自己的車已經被拍賣了!罰款也白交了!
可算是倒黴到家了,先是被冒充警察的老頭騙了一千塊錢,沒成想還被楚光興見義勇為了,抓進去之後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交了罰款到交通局,車竟然被拍賣了,原因是無證行駛,這車已經上黑名單了。
邢可增一肚子火回到酒吧,氣的飯也不吃,躺下就睡。醒了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叫了小弟問了問酒吧的情況,哪成想竟然有人找事,邢可增正煩呢,竟然有人敢找事,找死呢吧!邢可增叫了三四個打手就往鬧事的地方去了。
“草!真他媽鬧心!”邢可增邊走邊吐了口唾沫。
一旁的小弟感覺到老大的心情貌似不是很好,連忙雙手遞過一根雪茄,給邢可增點上。
林靜和房心心回到自己那張桌子,看著楚光興安然無恙坐在那裏,也放了心,站在楚光興旁邊看事態發展。
吳觀升現在也顧不上房心心了,一心想著好好弄楚光興一頓,就等著自己遠房親戚增哥過來了,有恃無恐看著楚光興,又在房心心身上瞄了兩眼,心想看哥一會兒王八之氣爆發吧!
吳觀升看幾個西裝男正往自己這邊走著,連忙蹭了上去,大喊道:“增哥!”
邢可增擺了擺手,不耐煩的問道:“誰找事兒呢?”
吳觀升邪惡的笑著,伸手指著楚光興的位置:“那不是,就那個比崽子。”
從邢可增的角度是看不到楚光興的正臉的,邢可增當下也沒有多想,徑直走了過去。
林靜和房心心看著吳觀升的舉動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有些擔心楚光興一個人搞不定,還沒開口楚光興就一邊一個摟住兩人,“喜歡看動作片不?”
林靜微微怔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認識楚光興那一天,正是楚光興一個人打傷了十幾個混混,頓時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會意一笑:“嗯!”房心心看林靜的舉動,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出於那天在教學樓上,楚光興望著天邊那深邃又不失深情的眼眸,選擇相信這個神秘的男人。
林靜小臉紅紅的說道:“你下手輕點啊。”
房心心有些詫異:“啊?”
林靜不理會房心心的疑問,繼續說道:“你下手狠了,我們急診科夜班的同事又該有的忙了。”
楚光興笑眯眯的看著邢可增往這邊走來,笑道:“知道了,我盡量。”
還沒輪到房心心搞清楚怎麽回事,邢可增已經走到了桌子旁邊,一看林靜有點眼熟,這不是強子說的那個妞麽?又往旁邊瞅了一眼,剛要說話,看到了楚光興純真的笑臉,嚇得走不動了,往後退了不,“你……你……”
楚光興笑眯眯的看著邢可增,說道:“我什麽我?增哥好久不見啊。”
邢可增又看見這個煞星了,自己隻要碰上他準沒好事兒,不是挨打就是破財,邢可增歎了口氣,語氣竟然有些可憐:“哥,您大駕光臨怎麽不招呼弟弟一聲,弟弟好給你敬酒。”
楚光興大手一揮,笑道:“那倒不用,你幹啥來了?”
“我……弟弟聽說有人在場子裏找事兒就出來看看……”
“那你知道是誰找事兒了不?”
邢可增剛想說,不就是你麽。看著楚光興笑眯眯的盯著自己,自己要是說出來這句話估計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邢可增指著吳觀升幾個人:“來人!把他們扔出去,打一頓!不見紅不能停!”
幾個打手連忙駕著幾個目瞪口呆的倒黴孩子出去了。
邢可增這才掏出來一根煙,恭敬的遞給楚光興。
林靜和房心心都快看傻了,本來還以為有一場惡鬥呢,沒想到吳觀升叫來的人竟然臨時倒戈,還一口一個哥的喊著楚光興。
楚光興接過煙,看了看林靜和房心心,“唉,今天不能讓你們看打架了,改天有機會免費請你們看。”
邢可增身軀一震,連忙掏出來新買的國產打火機給楚光興點上,隨後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等著楚光興訓話。
酒吧裏的客人看這場惡鬥已經平息了,本來酒吧裏就時常發生這種事情,匆匆結束了,眾人自然該跳舞的跳舞,該喝酒的喝酒。
楚光興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增哥啊,開個價。”
“?”邢可增嗅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楚光興指了指酒吧,不鹹不淡的說道:“價錢你開。”
邢可增快哭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憋屈著臉:“哥哥,您饒了小的吧,我就指望著迷城賺錢呢啊……”
楚光興笑而不語,看的邢可增心裏發毛。
邢可增在楚光興手上已經吃了太多的虧了,銀行連環事件他也聽說了,根據自己的一個馬仔的話,楚光興也參與了,不過最後完好無損的被抓走了,沒成想,這廝跟沒事兒人一樣,晚上還跑到自己這迷城酒吧玩。
邢可增想哭,這就把要是不交出去,自己性命堪憂啊,銀行連環案那麽大的事他都能安然無恙,據說他進去後沒多久,李瘸子和吳老三一行人被一擊斃命,還不是用槍,弄不好就是這殺神動的手。
邢可增遲疑了下,擺出五個手指頭。
楚光興一瞪眼,“你等會兒。”說著從兜裏掏出來五塊錢扔給了邢可增,隨即半躺在沙發上,不顧林靜和房心心看神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