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傲天雄

王輝躲在草叢裏，聽見一陣腳步聲打叢林裏傳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小心翼翼地張望著。正是老九他們幾個。

王輝趕緊跳出草叢。這時候天色大亮，一輪紅日正從東方升起。

老九看了一眼王輝，沒有任何猶豫，催促他直奔國界碑。在邁出國界的那一瞬間，王輝心想，我就這麽出國了，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頗有一點戀戀不舍的味道。

老九笑道，“沒事，還會回來呢！”

南側是一片稻田，耕作的農民還沒有下地。他們順著田埂一路南下，路過一個村莊，各個農戶裏已是炊煙嫋嫋。王輝此刻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昨天晚上那頓野餐在奔跑了一夜，消化的幹幹淨淨。可是，看到老九幾個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也沒法張口。

終於在一個不太繁榮的小鎮，老九讓大夥停下來吃飯。看著已經疲憊不堪的王輝，老九心裏多少有點於心不忍，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讓同伴從包袱裏掏出一部衛星電話邊聯係人邊找地吃飯。已過清晨，中午未到，也不知道吃什麽。這裏居民都是以米飯為主，炒了幾個菜，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過飯，老九給王輝遞跟煙，吹牛打屁。不多時，一輛軍用皮卡停在小飯館外，從車上下來一名身著軍服的人，皮膚黝黑，殺氣騰騰。走到他們麵前，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越南語。王輝也聽不懂，隻能看著老九的反應。

那人說完話，老九的同伴趴在他肩膀上耳語了一番。老九聽完，上前跟他握手，並招呼王輝上車。

車子一直向西駛去，不用想，肯定是要去緬甸！

疲憊一夜的王輝，到車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真是天昏地暗，軍用皮卡一路奔馳。越南的路，有的地方根本不敢恭維，一般人能顛簸吐！但是王輝此刻，卻覺得這麽舒服，晃晃悠悠地越睡越香！

中間換乘了車輛，有老九在。王輝也不操心，讓坐什麽車就坐什麽車。上車繼續睡。

崇山峻嶺，峰巒疊嶂；都市繁華，小鎮優雅，這一路什麽風光都算領略了一遍。

車子終於在緬甸邊境停下。另一端，四個身著果敢軍裝的人早已等在了那裏。王輝頭一蒙，還以為回國了呢隻見那幾個人穿的軍裝，和早年紅衛兵時期軍裝一樣，一色的綠色帽子上衣褲子，腰裏係著皮帶，帶著手槍套，背上垮著自動步槍。王輝也搞不清楚到底是AK47還是81杠，記得在網上看的時候，兩者挺像的。

見到老九立刻打敬禮，“連長好！”

靠，還說漢語！王輝心裏直嘀咕。這到底是出國了，還是在國內呢？

放佛看到了王輝的疑惑，“輝哥，果敢這邊主要是將漢語的。所以啊，不用擔心我們外語水平不好，擔心溝通問題。”

“哦！”王輝答應了一聲，身邊有人，也不便於多問。跟著老九上了車子。很快，到達果敢老城區。

這裏大街上，隨處可見拎著M16的警察在大街上巡邏、指揮交通、維持治安，太霸道了！王輝心裏驚歎道。各個商店的名稱大部分都是以中文為主，緬文為輔，隨處可見路邊擺放的盜版光碟，色彩小雜誌，露點的走光海報。人們手裏拿著財務，不藏著也不掖著，直接走進了路邊賭場。

然後自信看看，這邊賭場真是太開放了！比商店還多，明目張膽的！門口站著的看場人員都是全副武裝。

老九看著王輝有點驚奇的樣子，邊走邊給他介紹這邊的風俗人情，“在果敢，可嫖可賭但不可賴賬，如賴賬或搶錢重則處死，輕則挑腳筋。所以偷扒搶劫的案件比中國內地要少得多，走在大街上，可以見到人們隨便拿著大把的鈔票和各種貴重物品走動，基本不用擔心被搶、被盜。這街麵上有太多的持槍警察，遇見搶劫的直接就可以擊斃！”說完，還偷偷地趴在王輝耳邊說，“果敢在經濟上屬於相對落後的地區，所以這裏居民大部分收入還是要靠大煙。”說完，對著王輝笑了笑，眼神裏的內容讓人捉摸不透。

不大一會，幾個人走到一棟三層小樓下。

老九告訴王輝，這就是他住的地方。還特意交代手下照顧好王輝。然後他自己就離開了，沒跟王輝說，他也不問。

王輝在別人的帶領下上樓去。渾渾噩噩的又是一天，確實挺累的。他去衝了個涼水澡，房間裏什麽都有，啤酒可樂，水果糕點，樣樣齊全。

他也不客氣，躺在木質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美美地吃著，不管咋樣，先吃好再說。

他吃的正酣，突然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他還以為是老九回來了呢，也沒在意。

房間門，突然被推開，走進兩個人立在門口，從後麵走進一個身著呢子軍裝的中年人，梳著小背頭，頭發已經非常稀少，麵容滄桑冷峻。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看的王輝有點不自在。

那人直接走到王輝的旁邊，坐在一側的椅子上，盯著王輝審視好久。王輝手裏拿著剝一半的香蕉，看了看那人身後的老九。好像有點明白，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王輝！”

那人倒是嗬嗬一笑，很溫和地說道，“阿豹這次請假出去，就是因為你？我不信，所以，來看看。嗬嗬，果然有股氣勢！”

聽口氣，這個就應該是老九說的幕後老板。所以，他立刻變得謹慎起來，“哪裏，您太高估我了。我和九兒是大學同學，本來打算去雲南散散心，不巧，還遭遇這麽些變故，給大家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實在不好意思。”

“嗬嗬，年輕人，不應該怕麻煩！既然是出來散心，在哪都一樣。這些天，就好好在果敢待一段時間，領略一些異鄉風情！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找阿豹！我還有事情，改天再絮！”中年說完話，看了一眼身後的老九，點點頭，帶上人就走了。

老九把他送到樓下，又反身上樓。

“這嗬，以後就會了解。在這裏做事，不比國內。處處都要小心！”

“在個人叫傲天雄，就是我給你說的毒販兼果敢高層領導。處事特別小心，剛才聽完我說你來到了果敢，非要過來看看！現在沒事了！你已經通過了他的考擦！”老九走到旁邊倒了杯茶。

“還考察我？”王輝很鬱悶！

“嗬國內也要小心，搞不好也是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王輝重新躺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這幾天就不陪你了。我會派人安排你的行程，好好在這邊休息幾天，等我忙完，送你回去。”老九走到茶幾前，拿個水果。

“不用管我，忙你的！”王輝又想到了什麽，“對了，沒事的時候，讓我跟你們訓練訓練唄，沒當過兵，挺遺憾的。正好，你現在不是什麽連長麽，把我拉進去練練！”

老九看著他，嘿嘿地笑了兩聲，吃口水果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這想法，正好這幾天新招募了十幾個傭兵，將來要做貼身保鏢和暗殺運毒任務的人員。封閉式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安排你進去？”

“可以啊，要多久？”王輝聽老九這麽說，立刻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