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家
第二章 林家
早晨，日麗風和，陽光十分的刺眼，照的人睜不開眼睛。鳥兒唧唧喳喳的叫著，準備出去覓食，大地萬物仿佛剛蘇醒的樣子。而此時，遠處一陣陣吆喝聲已經不斷地傳了過來。
“用力！”
“出拳再快一點！”
“小猴子，馬步紮穩，別像個娘們蹲廁所一樣！”
“早飯沒吃飽是不是？小虎子，給老子認真點！你的拳他娘的連隻野兔都打不死！”
隨著聲音望去，寬敞的平地上，一大群小孩正認真地習著武。十幾個大約六歲左右的孩童緊繃著小臉在平地一邊極為認真地紮著馬步，一動也不動，任由汗滴不停地滴落下來。而一些體型比他們略高的孩童則不停地揮舞著小拳頭，口中發出“喝喝”的響聲，汗流浹背，認真的模樣讓人十分佩服這些幼稚孩童竟有如此大的毅力。
在孩童們的周圍，一個中年壯漢赤**上身，身著粗布短褲，渾身肌肉仿佛猶如一座座小山，充滿著爆炸般的力量。此時他正背著手來回地巡視著，指導著這些小孩的動作，連打帶罵，糾正著他們姿勢上的錯誤，儼然一副教官的模樣。
“永泰，族長讓你過去一下，他老人家在屋裏等你。”一個看上去二十上下的年輕小夥子麵帶微笑地走了過來。
“哦，好。”中年壯漢回頭應了一聲，虎目緊緊再次環視了一遍這些孩童，嚷聲道：“老子馬上就回來，給我好好練，誰敢偷懶等會有他受的！”
孩童們沒有一個敢吭聲，可見中年壯漢在他們之中的威信。
族長屋內。
一個看起來約五十上下的老人正坐在一張大竹椅上，雙手自然倚在椅子的把手上，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些什麽，看著林永泰走了進來卻仿佛沒有感覺似的。
林永泰走到老人麵前鞠了個躬，恭敬道：“不知族長找我有什麽事？”
聽到話音，老人這才把頭抬了抬，看到來人，微皺的眉頭漸漸鬆弛了下來，咧嘴笑道：“哦，永泰你來了……不好意思，我剛走神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照例問問孩子們的最近的修煉狀況，有沒有什麽值得重點培養的好苗子？”
“稟族長，孩子們修煉的都很刻苦，進展十分順利。至於好苗子倒是有幾個，其中資質最好的便屬七歲孩童中的林小虎，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有乃父之風，剛過七歲生日，能量等級卻已修煉至七級65%。這孩子毅力和意誌力相當不錯，從三級衝到七級能量等級未曾失敗過一次，如果要說族內最有希望衝擊十級元力的孩子，非他莫屬，值得重點培養。”
林永泰凱凱而談，顯然對林小虎這個孩子十分中意，言語中絲毫不吝嗇對他的褒獎。作為林家村所有十歲以下孩童的教官，林永泰的話無疑是最具公信力也是最有影響力的。
族長林衝天麵帶微笑的看著林永泰，手指輕輕敲了敲把手，輕嗯了一聲：“是這樣的，永泰，藥房最近新煉製了一批增體丹，你拿去給那些孩子，一人一顆服食了，以便增強他們的體質，另外拿幾顆塵元丹給那些快到九級臨界點的孩子，讓他們在衝擊十級元力時服用，增加成功率。”
頓了頓，仿佛想到了什麽，林衝天挑眉道：“對了，永泰，小南天最近怎樣了，怎麽沒聽你提起？”
林永泰緬著臉不好意思道：“別提了，族長。犬子……唉，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才好，這孩子是聰明，可惜聰明過了頭，再加上被他娘寵的，性子野又不聽話，天天跟我對著幹。我教訓他，他還頂嘴，說什麽我那套太老過時了，還說他有自己的一套訓練方法，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不大清早連鬼影都看不到一個。”
林衝天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永泰，道：“別抱怨了，小南天現在能量等級修煉到多少了？”
林永泰悻悻然道：“前兩天剛剛突破八級。”
林衝天聞言頓時雙目一亮，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驚若喜道：“不會吧？如果我沒記錯，南天那小家夥前些日子才剛過六歲生日！？六歲竟然修煉到了八級能量度？委實太驚人了！”
“據記載，武神大陸中達至八級能量度最快的是宇文家當代家主宇文勝，5歲零102天。但人家是承天國三大世家之一，基礎心法是頂級的，外部訓練設施是頂級的，還配備了清心首飾、高階藥丹等等輔助物品，才修煉如此之快。小南天什麽都沒有，修煉的隻不過是最普通的基礎心法，竟然隻比他慢了半年多？那豈不是說小南天以後也有希望擁有像宇文勝如此可怕的實力？”
“太好了！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連續三個太好無法掩飾林衝天心中的興奮和激動，現在的他彷如一個孩童般雀躍無比。
“我們林家振興有望，我們林家後繼有人了，哈哈哈！”
林永泰卻不像林衝天那麽興奮，反爾極為冷靜地搖了搖頭，道：“族長，自家事自家知，武神大陸中比我們家南天早到八級能量度的“天才”數也數不清，可為什麽現在擁有像宇文勝那樣恐怖實力的寥寥無幾？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南天這孩子就是在走獨木橋，走捷徑，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我怎麽勸他都沒用。”
“武神大陸中從不缺乏天才，可為什麽到最後成名的就這麽幾個？惟有將自身的天賦以及後天的努力完美地結合，那才叫真正的天才！具有真正的大智慧，其它的，小聰明而已。現在談論犬子的前途還為時太早，他隻不過是個六歲孩童，連元力都沒突破。另外，據昨天傳來的情報，宇文勝衝破八級能量度的時間記錄已經被打破，武神大陸又有一顆璀璨的新星誕生了！”
“誰？”林衝天訝道。
“鳳凰家的小丫頭，突破時五歲整。”
“大陸第一煉藥世家——鳳凰家？”
“是的，族長。照我估計，她們可能又煉製出新的藥丹了。”
“唉！”林衝天深深地歎了口氣：“江山輩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舊人！我們林家的藥丹配方掌握程度、煉藥技術、原材料收集方麵等等跟其它大型煉藥家族差距甚遠。同是煉藥家族，我們混的如此落魄，別人在整個大陸都赫赫有名！有名氣，有實力，家族養的閑散修元者無數，誰敢動他們？隻有別人求他們的份！”
“我們這些老骨頭已經跟不上時代了！難怪會被人擠壓迫害地毫無立足之地，要逃到如此偏遠的地方隱居，惟有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了……”林衝天臉上顯過落寞的表情，仿佛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
林永泰麵色一變，猶豫了下，咬牙道出了自己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族長大人，我不明白！雖然當時我們的勢力比起孟家是弱了幾分，但也並非沒有一拚之力，我們那時若是不退縮，全族一心，和孟家抗衡到底，我想孟家也會顧及我們魚死網破吧？”
林衝天輕輕搖了搖頭，道：“永泰，你以後遲早會接替我成為新的族長，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很多事。在其位，謀其事，坐在我這個位置，並非我想怎麽做就能怎麽做……我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家族！我並非怕死，誰願意躲躲藏藏地過日子？我也想轟轟烈烈的戰一場！”
此時的林衝天神色甚是落寞，充滿了無奈之意，言語中盡是歎息和不甘。
“可是……我不能讓整個家族陪著我一起冒險，先祖辛辛苦苦創立的百年基業，怎能因為一時衝動而毀在我手中，若是那樣，你讓我怎對得起死去的老族長，怎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現在的蟄伏是為了以後的崛起，總有一天我們林家會再次回到武神大陸的！等到你坐上族長這個位置，永泰你記著，個人和家庭的感情、利益，統統都要放到一邊，任何事都要以家族的利益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