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時間軸

第三十三章時間軸卻說李決頭痛欲裂,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了,依然是在他和徐倩所在的房間,隻不過此刻他麵前的徐倩,也換了套西裝一掃輕佻,盡顯幹練。

徐倩正坐在李決對麵的沙發上,正麵無表情的望著他。李決看了看地上玉的碎塊,想來剛才她是隨手操起桌子上的鎮紙打昏了自己。

徐倩點上了一支煙,見李決醒了淡淡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知道的。”她眼下之意是指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決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有副好身手。”

“我當過三年特種兵。”徐倩道,“退伍後進了公司,是老板的貼身保鏢。”

李決心想曹遠是什麽人,還需要你這樣的保鏢?不覺露出不信的表情,看了一眼她。徐倩也不管他信是不信,她的任務是套出李決的話。

“我有些事想問問你,”徐倩道,“隻要你如實回答,馬上就可以走了。”

李決心道:“難道是曹遠以為我真是過來查案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我說什麽那他肯定是不會放我的,估計他是想知道督察院到底想怎麽對付他。現在最危險的是詠詩,倒不如將計就計,拖延點時間,再想辦法。”於是說到,“徐小姐,你關我在這裏其實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你老板所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督察院下了通告要緝拿他,說不定明天執政官都會親自來找他。”

徐倩果然吃了一驚,“李斯明天會來?”她將信將疑得看著李決。李決心道,“看來曹遠把這些事都告訴你了,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即便李決的話隻有三成可信,執政官親自來這麽大的事也必須馬上匯報。徐倩立刻打電話通知了曹遠,不過一會兒,果然出現在李決的麵前。

李決一看見曹遠則鬆了口氣,還未等曹遠開口,李決搶先問道:“你把袁詠詩怎麽樣了?”

曹遠想不到李決會問這個問題,不耐煩道:“管你什麽事,——你說李斯明天要來?具體什麽時候來?恩,多少人?”

李決見曹遠情急,知他中計,卻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一個字都不告訴你。”

曹遠本是個急性子,相比起來城府遠不如齊鎮那麽深,便回答說:“你說海山權的那個女兒嗎?我怎麽知道她去哪裏了,趙德鋼不是已經帶她回去了嗎?”

“什麽?”李決大吃一驚,以為曹遠在騙自己,“是你要海山權拿女兒來和你交易的,你現在說她已經回去了,這個謊撒的也太離譜了吧!”

曹遠不怒反笑,“李決,李決,事到如今,你還蒙在鼓裏,嘿嘿,不得不佩服齊老頭的高招,高,實在是高。”

這下說的李決全身冰涼,腦海中許多奇怪的事情突然之間都變得清晰起來,他暗自覺得自從張芝音遇難之後,一直有一個巨大的陰謀,他不覺的額頭上涔涔冷汗,顫聲道:“你們要抓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當然了!”曹遠哈哈大笑,“不過也怪不了你,誰會料得到齊老頭連親情都能出賣呢。”

李決隻覺得頭暈目眩,口中自言自語道:“不會的,她怎麽會騙我呢!她怎麽會騙我呢!”

“李決,”曹遠道,“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和那小妞從頭到尾都是齊鎮設的一個局,為了引你上鉤而又不引起李斯的注意。”

李決兩耳開始嗡嗡作響,麵如死灰。隻聽曹遠接著道,“行了,我隻想知道‘時間軸’的圖譜在哪裏,隻要你告訴我,我可以替你報仇,那個死老頭早就該滾蛋了,哼哼!”

“圖譜?什麽圖譜,沒有圖譜……”李決此刻根本聽不進曹遠在說什麽,更何況他也確實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哦?不是圖譜嗎?難道是公式?文件?還是什麽東西?”曹遠急道,“不管了,反正就是‘時間軸’,告訴我在哪裏,或者建立的方法什麽的也行。”

“不知道,”李決不停地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

“啪!”曹遠大怒,扇了李決一個耳光罵道:“混賬東西,老子隻差一個時間軸了,隻要有了時間軸我就能建立和‘地獄’一樣偉大的異度時空,到時我就是那個時空的主宰,擁有一切,長生不老啊!哈哈!”

李決看著雙眼充血的曹遠,格外可怖,隻是他的確不知道什麽“時間軸”這個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是時間軸!”

“你不知道?”曹遠道,“你怎麽會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為什麽李斯會那麽看重你?他一定告訴過你,或者說過什麽暗示的!你說!”

曹遠聽的李斯明天要來抓自己,而此刻李決又失口否認知道時間軸,再想到自己說不定也陷入了齊鎮的局中,一下子就抓狂了。“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明天我和你們同歸於盡!”

這時,在一邊的徐倩見曹遠失去控製,忙上前安撫他道,“爸爸,您別急,還是讓我來問他吧,不如您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萬一……”

李決聽的徐倩叫曹遠“爸爸”,心想果然不是保鏢,隻是不知她為何叫這個名字。

顯然是女兒的話十分起作用,曹遠道:“你最好盡早說,否則到了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待曹遠離開之後,徐倩叫外麵的警衛買了一些食物,她不能給李決鬆綁,於是便喂他吃了點東西。她見李決很奇怪的看著自己,便主動說道:“沒錯,我是他女兒,——我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我勸你還是告訴我真相吧。”

李決苦笑道:“說了你也不信,我真不知道什麽是‘時間軸’。”

“其實我和我爸的感情很特別,”徐倩邊說邊站起來,“我是他和情婦所生,從小就被親戚瞧不起,當然我曾經一度非常憎恨他,可是再怎麽說也是我父親,我是不可能眼睜睜得看著他出事。”她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我聽說,人的大腿內側皮膚是非常敏感的,……”她邊說邊抽出瑞士軍刀中的木鋸,開始一點一點的鋸斷李決的皮帶,“當鋸齒像鋸木頭一樣撕開你的皮膚,血肉都會一團模糊,你會無比痛苦,如果神經和血管被鋸斷將會造成永久性的殘疾,——而這一切,你並不想嚐試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