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華山論劍

肖潛正覺心中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如今見得四人去而複返，毫不遲疑的便與四人纏鬥起來。

現如今肖潛的九陽神功大成，身體便如金剛不壞之軀一般，即便偶有不慎被四人擊中，對自己也傷害甚小。發現此等功效之後，肖潛大喜，不顧他人的攻擊，隻向著鳩摩智攻去。

其餘三人怎能讓他如願，金輪法王龍象波若功展開，周身護住鳩摩智，每一掌擊出都有千斤之重，肖潛雖抗擊打能力強，但也經不起如此折騰。無奈之下，隻能放棄擊殺鳩摩智，先把三人拿下再說。

肖潛越打越是暢快，有九陽神功護體，各種招式層出不窮，即便慕容父子使出鬥轉星移之法，也收效甚微。

“這大和尚殺了歐陽師傅，先把他宰了回去告慰恩師。”肖潛如此想到，把能運用的靈魂力散發道極致，雙手連使剛猛無匹的降龍十八掌，一擊勝似一擊，打得金輪法王招架不跌，暗自心驚。

慕容父子一看肖潛勇猛無匹，明知是不可為，便趁肖潛對付金輪法王之際帶這鳩摩智遠遁而去。肖潛心知自己對付一個遊刃有餘，若要強留，必定會讓對方逐個逃走，反正自己遲早會找上他們算清楚這筆賬的。當下便專心對付起麵前的金輪法王起來。

沒有了慕容父子的牽製，肖潛愈發神勇，靈魂力結合九陰真經攝魂術展開，如今肖潛內功之高深已不弱於對方，靈魂力對方更是望塵莫及，趁其精神恍惚之際，一記蛤蟆功發出，直接兩掌擊斃了對方。

……

如今的華山之上一片肅穆，九陰派的長老，曾經的五絕之一歐陽鋒仙逝，全派上下紛紛哀悼。而隨肖潛而來的五人，出來青翼蝠王韋一笑憑借絕世輕功在四人的掩護下衝出重圍，餘下四人紛紛被製。

肖潛上得山來，看得如此情景，便將金輪法王頭顱放於靈堂之前，闡明事情的原委，如此方避免了一場大戰。

王重陽也訴說出了周越的死因，為求給肖潛一個交代，自斷一臂謝罪。

三日後，張無忌親率九陽眾人抵達華山，在肖潛的調停下，方才避免一場爭鬥。肖潛知道自己的風爺爺因何而死，如今現在兼修九陰九陽兩門內功心法，且都略有成就，便有心完成風清揚未實現的心願，以慰其在天之靈。思慮良久，便打算叫上兩派宗主一起探討武學心得，爭取化幹戈為玉帛，實現天下一家的盛世。

郭靖和張無忌二人，一個性格堅毅，從不認輸；一個天資卓越，乃天之驕子，此二人若非無法進得天龍大陸，否則成就必定不會弱於蕭峰、獨孤求敗等巔峰層次之人。肖潛約二人於華山之巔，開始了論戰。

“潛兒，你身兼九陰九陽兩門**於大成，你倒是說說看，兩門**到底是孰為根，孰為葉？”二人口舌一番無果後，紛紛將目光看向肖潛。他們也知道，肖潛必定不會久留於九九大陸，現在交好於他，日後必定有自己的好處，所以在他們心裏，肖潛的地位已經隱隱高於他們自己。

肖潛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小子資曆尚淺，既然二位宗主想問問我的看法，那我便直說了，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宗主勿要怪罪。九陰真經乃黃裳前輩讀破萬家典籍而來，頗得道家精髓，無為而為，有無萬化，追究的便是一種‘無’的心態；而九陽神功頗得佛家精髓，脫離輪回，追求本質，講究的是一個‘覺’字。九陽練至大成，功力與自然契合，源源不斷，永不枯竭；而九陰永遠沒有巔峰，你不知道它的極限到底在哪裏，但從內力而言，二者可謂是不相上下。小子覺得根本區別之處在於修習九陽真經，天下武學皆可為我所用，而修習九陰者，其珍貴之處在於總綱，體悟越深，天下武學皆可自創。當年了慧禪師得以一觀九陰真經，或許他自己都沒明白中間那段梵文的含義，知覺專重以陰克陽，以柔製剛，不如陰陽相濟、剛柔互助來的精妙。但事實上到底哪方更強又有誰說的清呢？用個通俗點的說法，九陰乃是開疆辟土的先烈，而九陽便是守業有成的功勳，二者隻有相互結合方能開創一片盛世啊！”

郭、張二人對視一眼，肖潛此言他們定是知曉，隻是兩派的鬥爭已逾千年，如何能說放下便放下。但肖潛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視，倒不如賣他個麵子，暫時罷手言歡，互相印證一番又有何妨呢？此時二人仿佛擁有默契一般，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肖潛大喜，心知這是兩位宗主給自己麵子呢，若是不表示點什麽，人家憑什麽相信自己。遂提議道：“如今小子兼得兩方武學，又正處在這華山之頂，我們三人便在這再度論劍一番如何？”

“好主意，我與張宗主相鬥數百回，皆是百斤八兩，潛兒你修煉十日尚短，這樣，隻要你能接住我二人各三百招，咱兩人便奉你為第一。”郭靖想到自己的經曆，也如此建議道。

“天下第一不敢當，若是小子接得下來，隻請二位放棄門戶之見，握手言和。”肖潛期望道。

“好，便依潛兒所言，若是真的如此，則證明九陰九陽成一家的確要比各自為政的好。”

當即，肖潛便先與郭靖交起了手來。隻見郭靖畫了個圈道：“潛兒，咱們便在這圈內比鬥，若是誰先出了這個圈，便算失敗如何？”

“就依郭宗主所言。”說完，二人便在圈中交起手來。二人內力均是無窮無盡，且兼習得左右互搏之法，隻見二人在場中四手大戰，場麵霎是絢爛，忽然掌勁相碰，碎石亂流，可二人卻紋絲不動；忽而虛招疊出，猶如漫天手影，卻招招凶險。眼看三百招期限將至，肖潛靈魂力爆發，一記神龍擺尾擊出，郭靖反應慢了一絲，雖未出得圈子，可仍是後退了一步。

“郭某輸的心服口服，張宗主，接下來看你的了。”

“郭宗主都討不了好，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去。潛兒，咱們換種比法，你我二人在交手同時，各自在崖壁上書寫九陰九陽四字如何，誰率先完成了誰便獲勝。”

“那便請張宗主賜教了。”說完，肖潛便搖搖一劃以求先寫得一筆，而張無忌乃何等高人，豈能讓肖潛得逞，忙以乾坤大挪移心法扭曲了肖潛的筆畫。待得張無忌想趁機先劃之時，也被肖潛以劍意抵擋，內勁無法延伸到崖壁之上。二人你來我往，招式倒是拆了上百招，奈何誰也沒有成功劃出一筆。

轉眼間已至二百多招，肖潛以指為棒，施展打狗棒法中最強一招天下無狗，同時用另一隻手劃出了一筆，直至結束二人再無進展。

“看來這九九大陸的天下第一人非潛兒你莫屬了，咱們江湖人士達者為先，不如我們三人就以平輩論交，二位以為如何？”張無忌提議道。

“好啊，求之不得。”

“如此便恕肖潛鬥膽了。”

哈哈哈，三人相視而笑，仿佛因為肖潛的原因，爭鬥千年的九陰九陽兩派有了一絲罷手和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