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遭變故(求收藏!求點擊!)
禹澤曾經問過老刀,“你當年是什麽境界?”
這也一直是禹澤很好奇的地方,看老刀現在的身手,他估計當年老刀至少是先天境界,甚至可能是邵公子的那種境界!
可惜老刀隻是微笑著並不回答,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你認為我是什麽境界我便是什麽境界吧。”
可惜到後來,當禹澤知道了老刀的身份之後,才是暗自感歎,當年我真的很無知啊。
時間飛快,來到了正月二十。
這個時候大年已經算是完整的過去了,一切喜慶的氣氛終於回歸了平常。
許許多多的苦役依舊需要這數萬刺配之奴來幹。
說起來鍾亮來到這已經小半年的時間了,還沒有真正見到這個世界的繁華和美好,倒是先看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和無情。
就在這一天,原本正在開山采石的北礦區突然一陣喧鬧,遠遠的就能聽到山下的紛亂。
馬嘶人吼,隆隆的戰鼓傳出去十幾裏。
“怎麽了!怎麽會有戰鼓聲!”
“聽!遠處還有戰馬的嘶鳴聲呢!”
“該不會出什麽亂子了吧!我聽說最近會有戰亂,天龍門要從咱們這裏挑選士兵,上陣!”
“嘿!什麽挑選士兵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啊,那是要挑選炮灰!要咱們去送死!”
“”
禹澤聽著身邊許多努力的低聲私語,心頭的火不覺慢慢燃燒:機會終於來了麽?
這時,原本駐守在這裏的守軍將領領著一對鐵甲軍士正朝著他們這邊趕來。
“所有刺配之奴聽令!黃金城的征討大軍已然兵臨山下!吾代表宗門將組織你們武裝起來,上陣殺敵!若能斬殺十名敵軍,便能恢複自由之身!若是能夠斬殺百人則可成為我天龍門的記名弟子,賞賜修煉秘籍!要是能夠斬殺敵軍大將則能直接成為天龍門的內門弟子,傳授氣功!”
守軍將領一遍大吼,一遍安排手下士兵打開武庫,為刺配奴隸分發兵器。
隻有兵器,沒有鎧甲!
禹澤站子啊漫漫人群當中,心裏冷笑:這天龍門的人還真不傻,讓這些刺配奴隸去送死,卻又不分發衣甲,隻分發兵器,這分明就是怕這群奴隸臨陣逃脫。
禹澤偷眼掃過四周,隻見原本空曠的高地上,此時卻站滿了手持硬弓的鐵甲軍士,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一旦發現有逃跑的刺配奴隸,直接就地殺死。
老刀湊到禹澤的身邊,小聲嘀咕:“看來事情有變,黃金城的征討大軍很可能提前趕到,讓天龍門來不及做準備,看樣子,天龍門的總壇已經被攻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地會成為一個重要的戰場!”
禹澤疑惑的看著老刀,心裏卻是暗驚,老刀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他究竟是什麽來路!?
老刀看到禹澤的眼神,表情疑惑,當下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來不及多做解釋:“消息來源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今時今日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逃出去你將海闊天空,逃不出去你將被亂刃分屍!”
“一切隻看你自己的了!”老刀臨了拍了拍禹澤的肩膀,然後身子一閃,快速沒入人群當中。
兵器分發完畢,數萬刺配奴隸在千餘鐵甲軍士的脅迫下,如同一道滾滾洪流,趕奔山下
*山下,黃金城的征討大軍已然是兵臨城下,那一排排兵戈,一排排戰馬,一杆杆旌旗,迎風招展,氣勢如虹,遠遠的如果有氣功高手看到,則能發現這支大軍的上空沒有一片雲彩,一條筆直的狼煙正在直衝雲霄,如同攪動天地風雲的撼天神柱,勢不可擋。
“風!風!風!”
這隻精銳大軍含著犀利的號子,揮舞著手中拿寒光閃爍的戰矛,深深的血槽反射著烈日的陽光,刺眼一片
在他們的對麵,也有一隻勁旅,渾身鐵甲鮮明,頭戴鋼盔,手中的長槍瓔珞血紅一片,散發著滾滾殺氣,他們同樣悍不畏死,數萬將士沒有一個人膽怯,他們是宗派的軍隊,他們隻聽令與宗派。
宗派供養他們,要的就是他們舉起手中的長槍,無限的衝鋒!
士為知己者死,他們為宗派而死!如同一直視死如歸的敢死隊,他們如同秋天的落葉,滿目的淒涼,悲壯而慘烈。
站在他們前麵的則是一排衣著華服的老者,這些老者一個個怒目圓睜,如同狂風暴雨中的獨木,搖搖欲墜卻又巍然不動!
他們一個個身上帶著血,不知是他們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血紅的戰袍在狂風之中獵獵作響,如同一曲悲壯的挽歌。
在他們身後,無數身穿白衣的青年,這些人的臉上有的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有的帶著惶惶不安的表情;有的帶著嗜血的表情;有的帶著膽怯的表情
人生百態,莫過於此。
“天龍門的餘孽!我最後一次警告,如果歸附我黃金城,你們所有人則可免一死!若不然,你們所有人都要命喪黃泉!”
一名黃金城的戰將坐在馬上,手中拿光滑如鏡麵的長刀,遙指天龍門的眾多長老弟子,滴答滴答的鮮血從光滑的到身上滴落下來,讓人心生懼意。
“你們!你們休想!我天龍門在祖師餘化的帶領下,立派一百二十餘年,曆經三代掌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我們投降!休想!”一名白胡須的老者挺身站出來,他的手中沒有武器,但是身上的鮮血卻是滴答不止。
顯然,死在他手上的黃金城弟子和軍士已經不少了。
“哼!”那名坐在馬上的黃金城戰將冷笑一聲。
“師傅!”一名身穿白衣的天龍門青年在後麵拉了拉那名老者的衣襟,小聲的說道。
“師傅,敵人勢大,要不如咱們,先”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一隻蒲扇大手已經在他那白嫩的臉上留下五道指印。
“你這個孽徒!宗派供養你,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你能為宗派戰鬥,不是讓你服軟投降,今**這般表現,我真應當殺了你!”那名白胡須的天龍門長老指著身後那名白麵青年狠狠的罵道。
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免不了有漢奸,究其根源這乃是人類的本性!
白麵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隨後,他又唯唯諾諾的退了回去,一臉懼怕的看著白胡子的天龍門長老,再也不敢多言。
白麵青年的這意思異變,白胡子天龍門長老並沒有察覺,不是他沒有察覺,而是根本就不相信,要知道任何宗派的弟子幾乎都是從小就進入門派修煉的,幾乎是師傅一手帶大的,情同父子,要背叛宗門,背叛師傅,那不亞於弑兄殺父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哈哈!好一幅感人的場麵啊!既然你們頑固不化,那麽我隻能送你們全部去見閻王了!”
“殺!”黃金城的戰將舉起手中的長刀,遙指高空,怒聲吼道。
“風!風!風!”
身後數萬軍士齊聲怒吼,聲如長龍,匯聚成一個‘風’字,如同平地三聲炸雷,震得人耳膜生疼,半天緩不過來。
*****數萬刺配奴隸被挾持著朝著山下走去,他們一個個麵帶懼色,或者渾身顫抖,手中的兵器也在抖個不停。
突然,一名走在最後麵的刺配奴隸猛然回頭,拔腿就跑,手中的兵器咣當一聲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臨陣脫逃者,殺!”領軍的守將怒吼一聲。
頓時箭如雨下,瞬間那名逃跑的奴隸連聲都沒吭一下,就被射成了刺蝟,含恨栽倒在地,臨死前,他的眼中充滿不甘,有憤怒,也有悔恨
禹澤站在眾多奴隸中,冷漠的看了一眼死屍,嘴裏隻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冰冷的說道:“白癡!現在跑簡直是找死!”
說完,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跟隨者大隊人馬繼續前行,一路上他幾乎不說話,隻是埋頭前行,他在積蓄力量,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這些人致命一擊,從而保證自己能夠安全的逃出生天!
***“殺!”
白胡子天龍門長老怒吼一聲,身體猛然一躍,高高的躍起數十米,手中的拳頭化作一方大山,狠狠的朝著黃金城的眾軍士砸了下去。
“嘭!”
仿佛地動山搖一般,堅硬的地麵被這一圈砸出一個丈許方圓的大坑,深達三尺,裏麵還有許許多多的肉泥,那是一些沒來得及逃掉的黃金城軍士的死屍!
“好賊子!我來戰你!”黃金城軍士中走出來一名白衫中年人,這人手中拿著一柄長劍,淒利的劍刃散發著冰冷的殺氣,讓人的骨頭節都發寒。
“嗡!”
白衫中年人手舞長劍,劍尖上冒出三尺劍芒,亮如皓月,爍爍生光,璀璨如美玉,鋒利如利刃。
兩人明顯都是修煉了氣功的武者,在各自門派中身份都不低,這兩人對戰起來周圍數十米都不能近身,一旦近身就算是穿著重盔甲的軍士也會被強勁的風暴撕成碎片。
這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屬於另一個層次的爭鬥!
劍芒閃爍,光影閃動,氣功之間的對撞,聲如霹靂,爆裂而凶險,稍微一個不慎就可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