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賭
“嘿,小山兄弟,我給你說啊,這世界上還有比咱們平常人厲害百倍千倍的武者,他們一個個能夠力抗萬斤,陸地奔騰能夠撞死一匹高頭大馬,三兩丈高的房屋,那是一躍而上,個個身輕如燕,身懷絕學,聽說這些個武者練得全都是上古傳下來的氣功。”虎子神秘兮兮的說著。
武者?氣功?禹澤的小心髒又一次震撼了,這些有點虛無飄渺的人和物當真存在?
其實中國古代也是有許多專練氣功的俠士,武士,隻不過就記載的沒有他們說的那般誇張罷了,力抗萬斤,十來米的高度一躍而上,禹澤是聽都沒聽說過。
據記載,西楚霸王有拔山之力,能舉數千斤重的大鼎,就已經堪比神人了,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看著禹澤大眼睜得像是銅陵,虎子又是嘿嘿一笑:“據說這天龍門就是九州之上的武者門派,整個天龍門據說有弟子過萬,個個都是力拔千斤的武者,而且年齡不大,最多也就十幾二十歲。”
聽著虎子誇誇其談,禹澤的腦海中飛速旋轉:九州?青皇門?武者?氣功?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那朝廷呢?”禹澤迫不及待的開口,但是這一開口,心裏邊卻是大呼不妙。
果然,老刀和虎子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禹澤,那眼光有點像是看白癡。
“咳咳。”禹澤故意咳嗽了一下:“這個,這個,昨天我出去散步的時候,摔了一跤,腦子裏好多東西都記不清了。”禹澤編著漏洞百出的謊言。
但是老刀和虎子卻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們這樣的身份和境遇,自然想不到禹澤會騙他們,雖然這話漏洞百出,倒也沒人追究。
“嘿嘿,小山兄弟啊。”虎子的話還沒說一半,老刀便打斷了。
“刀哥,你說,嘿嘿,我就是嘴有點直流,不說不痛快。”虎子看了看旁邊的老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老刀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把身子往火爐又靠了靠,“嘿,朝廷就是這些宗派,這些宗派就是一個國家,所有的律法,軍隊,官員全都是宗派的弟子擔任和製定,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不可能不知道啊,哈哈。”老刀的眼眸閃過一絲神采。
“哦。”禹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來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古代的中國,古今不同啊,禹澤的眼眸頓時閃過一抹厲色,也許這個世界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橫刀立馬,仗劍走天涯。
入夜,門外吹起嗚嗚的寒風,地上火爐的火苗越來越弱,嗤,一陣細微的寒風從門縫外吹進來,把火苗徹底打滅。
“劈裏啪啦”
點點火星帶著脆響。
“小山,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黑暗中一道人影站在禹澤的床前,小聲在他耳邊說著。
禹澤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抹去眼角的眼屎,睜開亮晶晶的眸子看著眼前的黑影:“刀哥,你”
“什麽都別說了,你跟我出來吧,我有話對你說,還有不要吵醒其他人。”老刀不待禹澤把話說完,率先便推開了小屋的門。
他的動作很快,也很輕,推門,出去,關門,竟然沒有一絲的聲音,就連寒風也隻是微微的刮進來一絲,屋裏人隻當是打了個寒戰,縮了縮脖頸又繼續呼呼大睡。
禹澤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這老刀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呐,隨後穿衣尾隨老刀的背影緊緊的跟隨
**一處空曠的山洞,站著兩個人,正是禹澤和老刀。
老刀轉過身看著禹澤,眼中充滿了淩厲的目光,這一刻禹澤的眼微微眯了起來,此時的老刀和平常根本就是兩個人。
雖然還是同樣的相貌,但是氣質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個和藹親近,如同長輩;一個冷酷無情,眼光淩厲。
禹澤最先開口道:“刀哥,這麽晚了,叫我出來有什麽事啊?”
禹澤的臉上掛著笑,絲毫不為老刀的異樣所驚訝。
“我是該叫你小山呢,還是該稱呼你為陌生人呢?”老刀開口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但是眼卻死死的盯著禹澤,想要從他臉上看出破綻。
禹澤是什麽人,前世的時候他可是一個槍決的殺人犯,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主兒。
他微微一笑,絲毫不為老刀的言語露出異色:“怎麽了,刀哥這才一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我就是小山啊,還能是誰?”
雖然禹澤在笑,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寒光閃現:這個老刀絕不是什麽普通人,緊緊一天的功夫就將自己看出個異樣,絕非等閑之輩!
“你是小山,又不是小山,雖然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的眼神卻騙不了我,小山的眼沒有你這樣的光芒,說,你到底是誰!”老刀跨前一步,雙手微微抬起,似是要動手。
看著他的動作,禹澤嘿嘿一笑:“刀哥,莫要拿話來炸我,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就連刀哥你也非常人,不是等閑之輩吧,嘿嘿。”
禹澤毫無懼色,也是向前跨出一步,此時兩人的距離隻剩下半米,幾乎是臉對臉,兩雙眼睛都在對方的臉上掃來掃去。
時間在流逝,空氣在凝固。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山洞裏不斷有水地落下,飛濺在岩石上,灑出一片水花。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老刀最先大笑了起來:“你果然不是小山,不過這樣更好!”
禹澤先是被他的哈哈大笑弄得莫名其妙,接下來他的一句話更是讓自己匪夷所思。
“你信不信我!”老刀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一句話。
此時的老刀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攝人心魄的氣勢,那雙鷹目如同兩把刀子直插入禹澤的雙眼,亮的嚇人。
“信你?信你什麽?我為什麽要信你?”禹澤反問道,塔克不相信對方的隻言片語就相信對方,鬼知道他打的什麽心思,沒準自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哈哈,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老刀的眼不但犀利,而且還能透徹人心,禹澤的想法隻是在心裏過了一遍,就被老刀抓住。
“哦?”禹澤眉頭一挑,看著老刀。
“其實,你是不是小山,都沒有關係,不是更好,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一輩子在這虛度時光麽?你想一輩子當一個刺配的奴隸麽?”老刀這一連串的發問讓禹澤有些不知所措。
禹澤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我不想!”
“那麽,你就拿著它,裏麵會有你想要的東西。”老刀的語氣很平靜,話有些托孤的味道,但卻並不淒涼,仿佛這是他的使命一般。
深吸一口氣,吐出一道長長的白煙兒,禹澤看著老刀十分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把這東西給我?有機會你為什麽不逃出去?”
也是一串長長的問題,隻不過這次發問的人變了。
老刀聞言,眼光迷離,渾身都在顫抖,似是憤怒,也似是無助,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外麵的紛飛大雪,“隻有仇恨才讓我活了這麽久!”
“我發誓,我要報仇,可是當我知道那人的身份之後,我的心涼了,我的仇恨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報了,隻不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老刀的臉猙獰著,他的手死死的扣住堅硬的岩壁,抓出五道斑駁的血跡,他的心在燃燒,被怒火燃燒,被仇恨燃燒。
“直到有一天,我去了一個地方,在一處古遺跡當中得到了一部秘典,當時我孤身一人殺出重圍,拚命保住了這本秘典,但是從今以後我卻沒有了報仇的機會,為了躲避他,我自殘身份,成為刺配的奴隸,在這個偏遠的荒蕪之地隱藏了十年。”
“如今,我的命不多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把東西交給你,而你隻需要答應我一件事。”老刀的目光轉到禹澤的臉上。
“讓我幫你報仇!”禹澤麵無表情的替老刀把話說完。
能把一個武者逼得走投無路妻離子散的人,勢力能小的了麽?自己恐怕還沒找人家就會被人家的手下殺掉。
搖了搖頭,禹澤很幹脆的道:“我無法答應!”
老刀的眉頭緊皺,隨後又鬆開了,他把送到禹澤手中的東西打開,裏麵赫然是一本古樸的書籍,上麵寫著古老的象形文字。
禹澤不懂,“這東西與我何幹?”
老刀輕笑一聲:“這就是氣功秘籍,你想要的一切都在裏麵,有了它你的人生將會得到轉變。”
“可是你的條件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禹澤平靜的說道。
“你必須賭!因為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賭你能夠幫我殺掉仇人,賭你能夠出人頭地!”老刀的話斬釘截鐵,但卻很有誘惑力。
看著放在眼前的古籍,禹澤沉默了,這的確是一個賭注,一個生與死的賭注。
良久,禹澤伸出手,在那本古籍上緩緩地撫摸了一下,放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