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打劫?

曾毅來到一個公園前,四下張望了一下,見有一張供兩人坐的椅子,於是走過去躺了下去,自己身上沒錢,看來今天隻能在這張椅子上將就一晚了。

如今花毛已死,牛大軍也已經被自己廢了雙腿,可以說已經為徐芳報了仇,可眼下自己又該怎麽辦?爺爺告訴過自己說如果自己不有一番事業就不準再回去看他,可我怎樣才能成就一番事業?自己從未踏足社會,如今自己兩眼一抹黑,到底該何去何從?還有爺爺,他年歲已高身邊沒人照顧,一個老人家住在深山老林中叫自己該如何放心?

想起爺爺,曾毅不禁眼中噙滿淚水,在椅子上翻了個身。

自己下山以後本想到潛龍鎮尋找徐芳,一報她的贈瓜之恩,可結果恩人沒找到,卻得知恩人被迫害而喪失雙親,變成和自己一樣孤苦伶仃的孤兒,之後被在滄海市的親戚接走……徐芳?滄海市?對!我要去滄海市去尋找她,也許在那個城市我可以有所作為!我一定要有一番成就,才不至於愧對爺爺的養育之恩!

曾毅想到這裏,心中豁然開朗,既然方向已經找到了,那麽自己就要開始付諸行動,從明天開始,我就在縣裏找份工作,湊足去滄海的路費,然後去尋找徐芳。

一陣秋風吹來,躺在椅子上的曾毅感覺有點涼,起身拉開行李箱,想尋找一件厚衣服給自己蓋上,可當拉開行李箱的那一刹那,曾毅愣住了。衣服的最上麵有一張紙條,還有一疊厚厚的鈔票,鈔票的邊上有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像龍一般的鋼牌。

拿起紙條,借助路燈的昏黃曾毅看了起來。

“毅兒,別怪爺爺狠心,爺爺是盼你有所作為,望你不負爺爺的一片苦心,成為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這裏有一些鈔票和一張銀行卡,卡裏是我畢生的積蓄今日全部給你,密碼是我遇見你的日子。望你在外多愛惜身體,不要太過於節儉,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至於鋼牌,純粹是留與毅兒作紀念之用,沒有其他用途。毅兒,爺爺會在木屋等待你的歸來,想必那時你已經功成名就,為爺爺爭光!就此擱筆,望毅兒保重!勿掛!”

原來爺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曾毅顫抖著手拿起龍形鋼牌,看著眼前的鋼牌就仿似爺爺慈愛的笑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曾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雙手緊緊抓住鋼牌失聲痛哭起來。

“帥哥,要不要幺妹陪你耍一哈嘛?哭撒子喲?”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站在曾毅的身前,臉上極盡輕浮之色。

曾毅聞言止住哭聲,擦了一下眼水抬頭看了一眼女人。女子一臉的濃妝豔抹,長的不算太難看,隻是過於輕佻,嘴唇紅的似血,仿佛剛剛喝完了雞血,一雙桃花眼正對著曾毅擠眉弄眼,胸前的兩快肉球半裸在外麵,隻是沒有一點誘惑,反而讓人感覺有點惡心。

曾毅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雖說不是冬天,但現在也已經是深秋了,穿成這樣她就不怕冷?曾毅雖然沒有在社會上行走過,不知道社會上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但憑他自己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正經人。

“走開!”曾毅冷冷說了一句以後把鋼牌放進自己的貼身口袋,然後再去拉行李箱的拉鏈,可女人卻一眼看見了衣服上厚厚的一疊鈔票。

女人被曾毅喝令走開之後非但每走,反而坐到了曾毅的身邊,用雙手挽起了曾毅的胳膊說:“帥哥,莫不是被女朋友甩了撒?放心吧!有幺妹在,保證讓你開心起來。”

女子經常在這一帶招攬顧客,從事皮肉生意這一行已經很長時間,早已喪失了尊嚴和人格,在她眼裏你隻要有錢就是大爺,隻要你給得起鈔票,就算讓她罵自己的親爹是王八蛋她也照罵,而且還是往死裏罵的哪種。如今看到曾毅身上帶了那麽多錢,正想辦法把那些錢變成自己的,誰還在意曾毅說讓自己滾開呢?

曾毅微微一甩手,便把女人的雙手甩開,站起身嚴肅的對著女人說:“請你走開!”

女人看到他的表情後微微一愣,極不情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曾毅轉身躺下去把行李箱壓在頭下睡起覺來。女人明顯不死心,對著曾毅微微彎下腰,用手把衣領往下扒了扒,胸前的兩個肉球立刻晃動起來,女人伸出手向曾毅的下身摸去。

正閉著眼睛的曾毅一個激靈,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起腿就向女人掃去,快要接觸到女人的臉部時,曾毅把腿勢收了回來。

“滾!”曾毅冷冷說了一句,看向女人的眼中放出殺意。

女人此時一臉驚恐的看著曾毅,當曾毅從椅子上跳起朝自己掃過來一腳後就被嚇到了,以為自己會被這一腳掃倒在地,而自己拿來做本錢的臉龐也一定會變形。如今再看到曾毅眼裏放出的殺意,女人不由的更加害怕,在曾毅說了一聲滾之後,趕緊跑開了。曾毅看到女人走後,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重新躺倒在椅子上。

女人跑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中觀察著曾毅,曾毅行李箱裏的那一疊鈔票對於她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盡管剛才曾毅已經放了她一馬,可她依然還沒有放棄把曾毅的鈔票占為己有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了!”女人恨恨的說了一句後轉身離去,而她的話卻一絲不落的進入曾毅的耳朵。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何況曾毅還是個高手呢?

不一會遠處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曾毅判斷來人應該大概有六個人,從腳步聲中聽出這六個人的下盤不太穩健有點輕浮,所以曾毅肯定來者中沒有高手,都是些烏合之眾,走東的過程中,隱約間還有鐵器相撞的聲音,由此看來對方還帶了家夥。既然沒有高手,那就不需要自己擔心了,曾毅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閉著眼睛假裝睡著的樣子,我倒要看看這幾個人玩什麽把戲?

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來到自己的麵前,但都沒有說話,估計在觀察自己。稍後一個男人說話了。

“妹子,就是他嗎?”

“恩!”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曾毅心想如果不錯,就是剛才離去的那個女人。

“錢就在他頭下的行李箱裏,怎麽辦?”女人問道。

“幹脆一刀把他解決了,我們拿了錢走人,神不知鬼不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不行!我們隻謀財不害命,這是道上的規矩。”之前的那個男人說話了,曾毅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觀察著剛才說話的男人。男人身材不高,這是蜀中之地大部分男人的通病,也是他們的心病。眉宇間有一絲猶豫,好像有什麽心思,看他的摸樣以及從剛才的言語中分析,他倒不是什麽窮凶極惡的人,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從事這一行?(下麵出場簡稱為猶豫男)“那你說怎麽辦?不殺他我也讚成,可關鍵是我們拿不到他的錢啊!”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隻不過這個男人的聲音和前麵的兩個不同,聲音有點尖,像女人一般。

“我看這樣吧!我們把他弄醒,然後拿刀架住他的脖子嚇一嚇他,也許這錢就是我們的了。”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動手吧!”

一個男子說完便提著片刀走向曾毅,剛準備把刀架到曾毅脖子上的時候,麵前一陣風刮過,男人不禁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曾毅卻不見了,椅子上隻有一個行李箱在上麵。男子不由得疑惑的抓了抓頭,心想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人一眨眼就沒了?他轉過頭對身後的人說道:“咦!人怎麽不見了,剛才還在這呢?”

眾人聽完以後全部朝椅子上看了看,頓時傻眼了,剛才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躺在上麵,怎們說沒就沒了?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眾人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一眼,這時他們相信椅子上是真的沒有人。

天啦!難道是遇到鬼了?這是眾人一致的想法,但猶豫男不在其中。短暫的害怕後眾人又鼓起了擔子,就算是鬼又怎們樣?我們人多,手上有家夥,怕什麽?但這隻是借口,真正壯自己膽子的,是小妹剛才對大家說的話,這個人有錢,而且是很多的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是一點不假!

幾個人一商量後就走到椅子邊,打開箱子後全部欣喜若狂起來,妹子沒有騙大家,真的有很多錢,可能不下五萬吧!眾人好像忘記的剛才的害怕,管他是人是鬼,錢我是拿到手了,而且是真的rmb。隻是猶豫男一直站立在原地,好像在想什麽心思。

而這一切都盡收曾毅的眼底,剛才的那一陣風就是曾毅運用輕功後留下的,曾毅離開椅子後就站在眾人的身後,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曾毅不想出手傷他們,因為他們還本性還不壞,至少是他們自己講的話救了他們自己的性命,如果曾毅想取他們的性命,估計他們已經死去活來了好幾次。

“咳咳”曾毅見他們已經開心了一會,便用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慢慢向他們走過去。

眾人聽見咳嗽聲,全部轉過頭看著曾毅,當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剛剛在椅子上突然消失的人時,全部再一次被華麗的嚇到了。幾個人呆呆的站在哪裏,嘴巴張成一個O形,足可以吞下一個雞蛋,手中的鈔票掉落地麵也全然不知,有二個後背都已經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是不禮貌的,知道嗎?”曾毅來到眾人麵前,這才發現對方不是六個人,而是六男一女七個人,可能是因為女人的體重太輕,以致被六個男人的腳步聲淹沒,所以自己才沒有聽出來。曾毅在心裏小小的鬱悶了一下,看來自己以後還需要在聽力上加強鍛煉。

可能是聽到了曾毅的聲音,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手中的片刀和鋼管。

“你到底是人是鬼?”一個膽子稍大的人往前一步,舉起手中的刀對曾毅問道,隻是語氣有點顫抖。

“我當然是人。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在幹什麽?”曾毅說完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微笑,隻是這個微笑連自己都覺得很奇怪,自己為什麽要笑?鬱悶了!難道我瘋了,別人搶我的東西我還對他們微笑,看來我真的有點問題!

聽到他自己親口承認是人後,幾個人這才緩了一口氣,是人就好辦了!但是他們忘記了一個事情,這個世界有的時候,人比鬼可怕。

“沒啥!打劫!”一個小個子說完還揚了揚手中的刀。那摸樣好像是在告訴曾毅,你小子如果識相就把錢乖乖的給我們拿走,否則的話,哼哼!我就拿刀砍你!

曾毅一聽樂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就你們還打劫?”

眾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一時不明所以,心底暗想這小子莫不是瘋了?我們打劫他還在笑得那麽開心?他就不怕我們拿刀去砍他?

“你個錘子,笑啥子嘛?小心老子一刀砍了你個瓜娃子!”小個子情急之下把自己本地的方言都說了出來,他以為曾毅聽到自己的話後就會立刻停止笑聲,但是他失望了,曾毅笑的比前麵更厲害了。

小個子明顯感受到了曾毅的藐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就給你點教訓。此時他很生氣!但是後果並不嚴重,如果偏要說嚴重的話,那隻能是對於他自己而言。

小個子提著刀就朝曾毅砍去,曾毅等他到了自己眼前的時候才停止了笑聲,隻是用手輕輕一揮,小個子的刀就脫手而出,刀空中翻了個身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曾毅這一招不論是力量還是準確度都掌握的非常精準,隻是用手在小個子的手腕上輕擊了一下,不傷他的同時又可以讓他的刀脫手,這樣的身手不是練個兩三年就可以辦到的。

“不要!”猶豫男見小個子提刀衝了過去,忙想大聲喝止,但話音剛落小個子的刀就已經脫手而出了。猶豫男不是怕小個子傷了曾毅,而是知道這裏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是曾毅的對手。猶豫男比他們都有頭腦,當看見曾毅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眼前消失,就肯定了曾毅是一個高手,他才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的存在。

小個子身後的幾個人一見小個子失手,連忙舉起手中的家夥準備衝上去,可別猶豫男阻止了。

“唉!”猶豫男長歎了一聲道:“算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把家夥都扔了吧!”

幾個人聽他這樣說,雖麵露疑惑但最終還是把家夥丟到了地上,猶豫男一隻是個比較有頭腦的人,所以他才是這幾個人中間的老大,既然他說不是對方的對手,那應該就是了。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高人,還請高人放我們一馬,我們就此離開,不再打擾高人休息。”猶豫男邊說邊把小個子拉了回去,準備就此離去,當經過女子身邊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仿佛責怪她沒弄清別人的底細就把自己叫過來一般,女子見他瞪向自己,立刻驚恐的低下了頭。

“等等。”曾毅阻止了他們的離去,他們本性不壞,特別是猶豫男,如果自己加以調教一番他們應該能Lang子回頭。

猶豫男正準備帶幾個人離開,忽聞曾毅要自己等等,不由停下腳步看著曾毅,還以為他要對自己怎麽樣,但如果對方真的要把自己怎麽樣,自己也必須無條件的遵從,誰叫自己技不如人?而且還是自己冒犯他在先。

“你們幾個把衣服脫了,隻許剩下一條內褲。”曾毅手指向猶豫男身後的幾個人說道。

曾毅話一說完,幾個人頓時看向猶豫男。猶豫男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就開始解自己衣服上的鈕扣,其他幾個人見他如此,便紛紛脫起自己的衣服。

這時那個女人開始著急了,這可著怎麽辦?我是個女的啊?怎們能在這幫男人麵前脫衣服呢?但曾毅已經發話了,而且自己這邊的人也已經開始脫了,自己不脫又不行。於是女人心一狠,脫就脫!老娘的身體又不是沒給男人看過!女人想到這裏就開始扯自己的裙子,可他的這個動作卻把曾毅弄的相當尷尬,滿麵通紅,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麽沒想起來還有個女的在這裏?

“那個……那個女的……你不要脫!還有你也不用脫了。”曾毅用手指向猶豫男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急急巴巴。

曾毅說話的時候,女人的裙子已經被她扯到了膝蓋,露出了兩瓣白花花的屁股,但這個時候沒有人有心情欣賞,因為一個個都在脫自己的衣服。

女人聽到曾毅的話後瞬間把裙子拉回原來的位置,然後蹲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起來,沉寂了許久的尊嚴竟然在這一刻重新複蘇。猶豫男也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站在那裏不解的看著曾毅。

“你和這個女子是什麽關係?”曾毅指著女人問道。

“我和她沒關係,隻不過偶爾幫她一點小忙,有些嫖客完事以後不給錢,我們就幫她去討要。”猶豫男直接回答了曾毅的問題,這可以看出他也是直爽之人。

在他回答問題的時候,曾毅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而猶豫男也沒有回避他的眼神,憑感覺,曾毅認為他說的是實話。

收拾好滿地的錢後,曾毅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著蹲在眼前瑟瑟發抖的幾個男人,猶豫男就一直站在他的身邊,他不知道曾毅到底想幹什麽,而那個女子也一直坐在地上,仿佛在思考什麽?

“你們本性不壞,但是行為比較惡劣,錢是好東西,可必須要通過自己的勞動爭取,那樣才會心安理得,今天給你們一點小懲,算是讓你們長長記性。好了,都穿上衣服吧!希望你們以後都能走上正道。”

半個小時後,曾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如果再凍上他們一會,估計每個人明天都要上醫院去了,於是走到幾個人麵前教訓了一番讓他們回家。幾個人如蒙大赦立刻飛快的穿好衣服,隻是穿好衣服後卻不敢走,因為曾毅還沒發話。

“還不走?還想繼續凍上一會?”

幾個人聽他這樣一說,趕緊飛一般的逃離。在深秋的夜裏**著身體呆了半個小時,早已經凍的四肢發麻了,再來一回?開玩笑!那不是要死人了?

猶豫男看了看曾毅幾眼最終離開了,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隨後也離開了。

曾毅重新坐到椅子上,抬頭看了看天,三三兩兩的星星在天空中對自己眨著眼睛,曾毅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話:我以後要做天上最亮的最大的那顆星星。

躺倒在椅子上,曾毅自言自語了一聲:“明天,滄海市。”

經過今晚的事情以後,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變化,曾毅的那句“錢是好東西,可必須要通過自己的勞動爭取,那樣才會心安理得”一直在他們的心頭縈繞。猶豫男此後帶領幾個人走上了正道,並開了一家小公司,日子過的是有滋有味,而那個女人也改頭換麵,不再從事皮肉生意,改行賣起了豬肉。(呃……她為什麽總和肉生意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