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色鬱金香
海茵和小威廉剛從小山丘的逃生通道出口出來，已經有人站在了他們身後的山丘上。
黑鬱金香披風瀟灑的在夜空中一甩，夜風彈奏著黑鬱金香的豎琴，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聖?琳歌莉德芙蕾拉妮忒斯和她兩名白鬱金香槍手就出現在他們身後的小山上。
站在小山上的聖?琳歌莉德芙蕾拉妮忒斯背後是一輪巨大的圓月，圓月仿佛就是為了襯托她而出現的一般。
這景象根本就是月亮女神帶領著她的使徒降臨於世。
“琳……琳……”海茵呼喚著這個對他來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聖?琳歌莉德芙蕾拉妮忒斯在年幼的名字是“琳”。
琳美唇微張，發出了天籟之音：“原來是你啊，索雅。”
海茵?索雅?哈德拉琉特這個名字裏麵，索雅是海茵的教名，是過去琳賜給他的，這個世界上隻有琳能這麽叫他。
海茵：“好久不見，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琳點點頭：“還好。”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出現？”
琳：“很簡單。我到來後不急著進遺跡，剛才我花了點時間調查周圍，發現遺跡很多逃生通道都被使用過。根據之前得到的資料上這個72號研究所逃生通道隻有5個，現在已經發現4個打開了，而且開口的痕跡都很新，都是最近打開過的。那麽現在還有一個通道，如果裏麵有人還在，看到我們鬱金香槍兵隊那麽快破壞了防衛係統，一定會決定利用救生通道逃跑。救生通道一旦啟用地下就會發出聲音，順著聲音移動方向就能提前判斷出口位置……我這麽解釋你滿意了嗎？”
海茵十分懊悔，心中自責：“見鬼，琳還是那麽聰明。她作為遺跡的專家不可能不知道逃生通道的存在。正確的逃脫方法應該是啟動逃生通道後投入一個重物，然後從正門離開……這才是我的作風，為什麽我每次看到她就亂了陣腳，思考混亂……原來我的智慧也不過如此啊。”
海茵心中雖然悔恨，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他對琳說：“你別誤會，啟動遺跡的並不是我啊！而是那該死的奧勒姆博士，我接到任務而來，打跑勒博士，然後想終止遺跡運作，你們就來了。”
琳談談地說：“我知道。”
“哈！那太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吧？不妨礙你們工作了。加油哦，我一直支持你們。”
海茵說完拉著小威廉轉身要走。
風又吹起了黑鬱金香披風再次發出悅耳的“沙沙”聲。琳抬起手臂掀開了披風，露出了她曼妙的軀體，可以看到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靛藍色的緊身戰鬥服，這戰鬥服仿佛就是一層薄絲製成，緊貼著琳的身體，把她那可以迷死天神的美麗曲線暴露無疑。
琳拔出了手槍指著海茵，冷冷地說：“那你為什麽要逃跑呢？跟我就沒必要裝傻了。”
琳右手拿著一把白銀色手槍，這把裝飾精致，有著金色邊畫出的花紋，看起來比起奧勒姆的火槍要高級好幾倍，而且很多金線雕刻和精美裝飾都是熟悉的這個世界的風格，她的槍被加工過。
“是啊？我為什麽要跑呢？嗬嗬，直接走出來就可以了。不過我要說，你的身材還是那麽迷人啊！琳！”
“你當然可以走，把那機器人留下。”
海茵感到頭疼，他的確變得混亂，不正常，根本不可能蒙混過去的事情居然還在逞強。
琳繼續說：“交出這個機器人，我保證不傷害你。”她的槍瞄準了海茵的頭部。
海茵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琳聽著那笑聲，美麗的雙眼眨了一下。
小威廉這時候說話了：“先生您為什麽要笑？”
海茵露出慈愛的笑容教育小威廉：“沒有理由。我喜歡笑，因為笑著的人最好看了。在麵對任何痛苦和困難的時候，我喜歡以笑來應對。不能學琳小姐老苦著一張臉，那美貌都被糟蹋了，哈哈哈哈……小威廉，你也笑笑？笑著笑著也許就能更接近人類。”
小威廉笑了一下，他也有笑的程序。
海茵搖搖頭：“不對不對，你這笑臉一點感覺都沒有，很生硬。學學我，要發自內心，讓臉自然地笑起來，學我的笑容。”
小威廉嚐試用電腦模擬了一下，再笑了一次。
“做得不錯。你經過學習笑容，比起剛才一秒前更接近人了。”
兩個人居然在那好像老師學生，教起了怎笑。這讓剛才一直沉默的其中一個白鬱金香槍手忍不住了，大吼：“不許在聖主殿下麵前放肆，你還不知道你的處境？如果不交出機器人，你就得死！”
琳眉頭一皺，嗬斥：“住口！愛德華，我不記得允許你發表意見！”
這位叫愛德華的槍兵剛才威風凜凜，但是一被琳嗬斥，立即慌張失態，仿佛犯了大錯。他立正道歉：“請主處罰！我等司主！”
琳並沒有處罰他，而是繼續對海茵說：“正如他所說，不交出機器人，你別想離開這裏。”
“為什麽一定要我交出小威廉，他隻是名家庭用機器人，似乎沒什麽危害吧？”海茵發出質疑。
琳：“我的使命就是處理所有有關遺跡的東西，他是遺跡產物，我就必須處理。我見過類似戰鬥機器人，他們不隻是戰鬥力高超，而且體內有一枚很強的炸彈，這炸彈……”說到這裏的時候琳看上去很哀傷，“這炸彈的威力相當於三年前貝利切的惡夢爆炸的那一顆。所以我必須摧毀這台機器人！”
海茵：“我已經毀了那炸彈的遙控器。”
琳：“他們可以聽從主人命令自己引爆！”
小威廉這時候說：“我聽從先生命令。”
海茵說：“小威廉我命令你永遠封閉這顆炸彈，絕對不允許引爆。”
“遵命！”
琳稍微有些詫異：“咦？你居然已經成為了他的主人？”
“是的，因為一些原因。”海茵說，“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琳還是那個表情：“不行！”
海茵笑道：“我就知道。那麽我答複你，我不打算交出小威廉，除非你殺死我。”
琳歎了口氣：“索雅，我不想傷害你，可是你太固執。”
海茵笑道：“你對遺跡的事情也一樣固執。小威廉……”
海茵叫住小威廉，彎腰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要解決一些問題。”
小威廉低聲回應：“先生，我也有一定的戰鬥力……”
“我知道，早看出來了。但是現在展示你的力量的話，他們更加不會罷休，聽我指示，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且要裝作很可憐的樣子。”
小威廉：“遵命，先生。琳小姐穿著GRUE177-S型納米戰鬥服，是強化身體速度的最先進產品。身後2火槍兵是GRUE155-N型納米戰鬥服，屬於平均型。”
“多謝你的資料。”海茵然後大聲說，“你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遵命。”小威廉好似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一樣小跑，躲到了一塊岩石後麵。
愛德華和另外一名白鬱金香槍兵舉起了他們的步槍，瞄準了海茵。就算是身為朱雀的海茵，也不可能和三個頂級火槍手對抗，遺跡的科學威力是那樣強大。
琳手臂一揮，攔在了愛德華他們前麵，示意讓他們收起武器，兩人都非常服從，解除了狙擊態勢。
琳：“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和老朋友敘舊，你們回去守護遺跡，防止其他人伺機侵入。”
愛德華他們齊聲說：“我等司主！”然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砰！”一聲槍響，琳第一擊故意射偏，來表示戰鬥開始。
海茵在剛才說話拖延時間的期間裏，已經準備好了魔法，所以很快詠唱出了“聖盾”，而且這個聖盾的形狀和對付奧勒姆教授的時候大不一樣，不是平麵，而是個半球體。魔法盾的魔法紋路更加精細，而且有2層，這2層魔法盾的顏色也不相同，這是聖盾的改變形態。
又是幾次射擊，子彈在接觸聖盾後改變了方向，畫出了一個弧線，偏離了海茵。
琳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一如既往平靜地說：“我教你的魔法你還記得啊？而且用得不錯，針對子彈特性進行了改進。沒錯，子彈雖然威力大，如果硬碰硬聖盾也會被擊破。但是子彈的質量小，如果將魔力形成一個弧線對子彈產生作用，就能使之偏向。”
海茵笑道：“我也是剛才才想到的，畢竟我對遺跡的武器並沒有什麽研究。”
“而你是看了72號研究所內的資料才理解出來的吧？索雅你的智慧究竟多高我很了解。”琳冰冷的聲音也非常悅耳，“可是……我也在進步……”
海茵心中叫苦：“你還進步啊？不用了吧？”
剛這麽想，琳又開了一槍，海茵直覺感到不對，用他的石劍當作盾牌擋在麵前。
子彈毫不留情地打擊在劍上，海茵手部被強烈的力量震得發麻，劍幾乎就要脫手，整個身體更是退後了1米。
子彈居然直接穿過了他開發的新聖盾，似乎一點威力都沒有減少。
琳手上的手槍在黑夜中出現了魔法陣的光，槍身的紋路也明亮起來，這是注入了魔力的特征。
海茵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琳……這是……魔法彈？你居然成功的將科學所造的武器和魔法融合？”
琳點點頭：“這也多虧了過去你的一些建議。你跟我說過，萬物之理都是共通的，隻需要一個橋梁，我已經找到了橋梁。”
兩人已經有10年沒有見麵了，彼此都變了很多，海茵怎麽也沒想到世界上唯一的魔法火槍手就是——聖?琳歌莉德芙蕾拉妮忒斯。
“投降吧！”
“不！還不知道勝負！”海茵的巨劍燃起紅光，他要使用朱雀紅蓮劍。
“索雅……真遺憾。”
海茵的朱雀紅蓮劍在黑夜中仿佛引導路人的光明之火，月亮的光芒都要被其蓋過。他以最快的速度突進，打算展開白刃戰。手槍在白刃戰中並不弱，其十分靈活，易於操控，但是白刃戰還是對海茵這個魔法劍士有利，近身的火光能幹擾琳的瞄準精度。
這一切的前提是——速度比琳要快。
隻有速度占優才能纏住這可怕的魔法火槍手，所以海茵這次拿出了全力，他的速度比起在和奧勒姆博士戰鬥時更快。巨劍是拖著前進，劍身和地麵接觸，居然把地麵也引燃了。發出強烈火焰的劍在海茵的帶動下揮舞出一條長長的火線，宛如一隻要去吞吃獵物的火蛇。
琳看到這招卻並不驚訝，朱雀紅蓮劍已經十分著名了。
逼近！
砍！
朱雀紅蓮劍橫砍一刀。
火焰把琳美麗的麵龐照得紅潤迷人，可是沒砍中，隻是劍的熱氣掀起了她的披風而已。雖然海茵這次完全看到了琳美妙的身體曲線，可是海茵現在沒有功夫再去欣賞了，他看到了更可怕的東西。
掀起的披風下，露出了琳的左手，那左手上也握著一把手槍，和她右手的手槍相同款式，不同的是主體的顏色是黑色，魔法紋路的顏色則和鮮血一般紅潤。
“雙槍！”海茵驚呼。
他從沒得到過這個消息，因為凡是見過琳雙槍的人都已經去見上帝了。
雙槍意味著雙份的子彈在等待著海茵，而且這把黑槍看起來更加棘手，他頭疼得心中破口大罵：“你這賤人和以前一樣，對我永遠那麽狠心。”
砰！砰！
雙槍同時出擊，海茵奮力閃過了這兩槍。他知道隻有繼續追擊，被拉開距離遠戰的話，他絕對的不利。
追！
琳再次拉開距離。
砰！砰！
海茵閃開，再追擊。
琳又一次拉開距離……
最新型運動性加強類納米戰鬥服可不是唬人的玩意兒。幾個回合下來，證明了琳的速度完全在海茵之上，對朱雀紅蓮劍的淩厲的進攻也閃避得餘裕十足。
經過10分鍾激烈的拉據戰，局麵僵持不下，周圍的岩地已經火光衝天。現在距離還是被逐漸拉開了，情況對海茵越來越不利，他的體力消耗也非常大。
海茵行動稍有遲緩，琳立即抓住機會，施展了她的絕技。
“索雅，到此結束吧。魔幻六芒星！”
琳麵前出現了一個人那麽高的六芒星魔法陣，魔法陣的六個角上都有個小圓圈，每個圓圈顏色都各不同，代表著六種不同的屬性：火、水、風、雷、地、光。
砰！
白銀的手槍對著魔法陣打了第一發子彈，碰到魔法陣後，居然消失了。然後魔法陣六個圓圈噴射出了六枚不同顏色的光彈，並且和一般子彈不一樣，並不是直線打出，而是弧線。弧線要比直線難回避得多，而且弧線互相補充，根本沒有任何回避空間。
不過海茵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挑選了最好的空位，用劍硬是擋住了2枚光彈，但是子彈的威力震得他握劍的手流出鮮血。
砰！
絲毫不給喘氣的時機，黑色的手槍打了第二發，又是六枚光彈，現在已經避無可避，隻能硬擋。
當！當！當！當！
三聲巨響，海茵手骨已經碎了，巨劍脫手而出，在半空中旋轉了一會後插在了地麵上。
而隻擋下了四枚子彈，還有兩枚一枚擊中了海茵的左肩，一枚擊中了右腿。頓時海茵鮮血入柱，他受了2處很重重傷，左肩被火屬性的子彈擊中，還好海茵本身就是火屬性因子豐富，體內因子抵消了子彈的魔法，隻相當於一般子彈；但是右腿十分不樂觀，是被水屬性的冰彈擊中，右腿被寒冰封死，不能站立，隻能單膝跪下。
失去了劍，身負重傷，海茵已經敗了。火光四射的岩地上，琳就平靜地站在他的麵前，接受著他的行禮——朱雀臣服在了女神麵前。
琳對著戰敗者詢問：“你為什麽為了這個機器人不惜與我為敵，他隻是台智能機器人，沒有生命。”
“他希望變的有生命，他希望能成為人類。”
“荒謬。”琳肯定不會相信。
海茵抬頭看著琳：“你知道嗎？琳。剛才這個男孩即使生命受到威脅，也不願意無故傷害我，所以我要報恩。”
“那應該隻是電腦的設定！”
“恩，也許可以這麽解釋。但是我更願意解釋為——他很善良！”
聽到這震撼的解釋，躲在遠處的小威廉那暗紅的瞳孔突然亮了一下。小威廉突然有個數據修複了，是他以前主人的訓話，他過去的主人說：“小威廉，你要變得善良哦，我喜歡善良的孩子。”
“你腦子壞掉了嗎？”琳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不可理喻。
海茵毫不在意琳看待瘋子一樣的眼光，更加大聲地說：“我確實感受到了他的善良，因此我覺得——他是一個人類！至少我把他當成一個人來看待。”
暗紅的瞳孔又亮了一下。小威廉身體發出“吱吱”的聲音，金屬在摩擦，似乎他想移動，但是受製於海茵主人的命令，又不能動。
琳搖搖頭：“一轉眼10年，想不到你瘋了。居然把一堆金屬當成人來看。”
“是啊，一轉眼10年，我也想不到你居然變得如此冷酷。”
琳心髒撲通跳了一下，她覺得有些刺疼。但是臉上還是那麽冷漠，說：“不管你怎麽想，機器人我要帶走，你已經輸了。”
“是嗎？你確定？”海茵又笑了。
“不是嗎？別說你的劍丟了，就是還在，你的手也握不住了，腿受傷行動也緩慢了，這樣還想躲開我的射擊？認輸吧，不要逼我，我不想殺你。”
“嗬嗬……啊哈哈哈哈……”海茵又狂笑起來，“開始我變得異常，因為遇到了你，10年不見的你，我心都在顫抖。可是發現你變了，你變得這樣的冷酷，又讓我恢複了冷靜，你真的變得太多了，讓我不在迷惑。”
琳露出無所謂的樣子：“是啊，我變了。你就想說這些？然後呢？”
“然後打算教訓你一下。”
琳：“……你確定你恢複冷靜了嗎？”
“我一開始就知道速度不如你快，所以早有打算，你看看四周。”
海茵雖然每次進攻沒有得逞，但是前進的路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迅速地掌握了琳的閃避習性，而且他在已經把琳引誘進一個陷阱。
經過一係列的追擊，朱雀紅蓮劍已經把地麵多處引燃，不知不覺間，把琳包圍了起來。如果從上空來看，是一個東方風格的圖案，東方稱之為“八極圖”。
琳突然發覺了不對勁，心中詫異：“有股力量在壓迫我！”琳想動，但是卻被火焰的熱氣壓迫得無法動彈，她感覺到身邊的火焰越來越熱，開始透過戰鬥服灼燒著她。
琳稍微有些驚訝地說：“怎麽可能，我的戰鬥服抗熱效果也是一流的，我也並沒有直接接觸火焰，可居然連熱氣都擋不住？”
琳和海茵長期沒見麵，隻聽說成為了“朱雀相”的海茵喜歡使用朱雀紅蓮劍，會許多魔法，還有一些不曾見的東方法術等，這些比較籠統的訊息。海茵這招數她並不了解，現在這招是海茵極少使用的純正東方法術——“炎蛇絕獄陣”。
海茵發動了炎蛇絕獄陣，火焰形成數米高一Lang一Lang的火焰波Lang，琳想離開這個區域可以無論怎麽衝都衝不出去。這一東方陣法就是用於困住敵人，敵人無論速度再快也無法在這個陣形內發揮。
火焰波Lang越來越大，最後一串Lang尖揚起，出現了一條巨大的炎蛇。這隻大蛇一出現，琳立即不動了，身體不自然地顫抖起來。炎蛇吐了吐舌頭，然後撲向琳，琳隻是本能地用披風保護住自己，就站在那被炎蛇吞噬。
陣形發揮完畢，火焰瞬間就消散完畢，好似剛才的火光隻是幻覺一般。琳站在那裏，憑借披風的力量，她毫發無傷。
這個黑鬱金香披風是為了補足防禦力而尋找了數十個遺跡才找到的逸品，在上一個世界也就隻生產出這一件防禦性能超強的披風，據說是一名世界頭號要人為了防止被暗殺而設計的。
琳的確毫發無傷，現在她隨時能殺死海茵。
可是琳卻突然癱軟地坐在了地上，她身體在不斷發抖，雙眼雖然還是那麽冰冷，透出一種驚恐的情緒。
她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失去了戰鬥力，這個世界隻有海茵知道，她害怕蛇。
琳嘴唇微張，瞪著海茵，用顫抖的聲音說：“……所以……我最討厭你了……總是……嚇我。”
海茵報以慈愛的眼神，回答道：“那是因為我愛你啊。”
海茵又和往常一樣躺在他的椅子上午睡，一直睡到了下午，太陽下山他才醒來。
“小威廉，晚飯吃什麽啊？我快餓暈了！”
小威廉回答：“馬鈴薯燉肉、葡萄麵包、菠菜湯和水果沙拉，紅酒是550年。對不起先生，因為材料限製，不能給您做更豪華和美味的飯菜。的是奶油燴薩克省蚯蚓。”
海茵激動地抽泣：“不必不必，這已經很好了，我自己生活時候就是吃幹麵包就渡日，終於擺脫這種痛苦的生活了。”
烏鴉不甘寂寞地大叫：“小威廉，你被這個騙子騙了，他才不是幫你，他隻是給自己找個免費的傭人而已。”
海茵擺出一張臭臉：“小威廉，把給的奶油燴薩克省蚯蚓倒了。”
“是，先生。我這就去。”
立即從籠子上飛了下來，一邊用羽毛給海茵擦鞋子，一邊哭著說：“我偉大的主人，我有罪。但是請您務必留下我的晚餐，嗚嗚嗚……”
海茵的家變得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