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形勢逆轉
原來眾人雖然都躲在祠堂裏,但都十分關心外麵的戰事,沈明曜、滕宏胤、林宣、方睛雯等人都趴在門縫、門窗縫邊向外觀看外麵的戰鬥經過。
但看到天絕陣被虞丘摧毀了之後,幾個人也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方睛雯首先從窗戶裏跳了出來,放出了李越靖留給她的兩個戰偶,向李越靖他們的方向趕過去了。而沈明曜、滕宏胤、林宣等人也都按奈不住,於是打開了祠堂的大門,全都衝了出去。趕到李越靖等人的身邊聚齊。
見眾人都出來,李越靖隻是搖了搖頭,但也沒有阻止,因為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這一批人不能擋住邪始道的進攻,那麽接下來邪始道肯定是不會放過其他的村民,因此躲在祠堂裏也沒有用,不如全部都出來,和邪始道拚了。
於是李越靖也將八個戰偶全部都列在第一排,一字排開,眾人都站在戰偶的後麵,嚴陣以待,隻等著邪始道發動第二次進攻。
而就在這時,隻聽空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好,人都出來了嗎?那可就太好了,本座可就不用那麽費力氣,一次把你們都殺光了。”
李越靖抬頭看時,隻是虞丘在空中,滿瞼怒色,而且麵目猙獰可怕。不過他的衣服破爛,胡子、頭發還打著卷,因此又顯得十分滑稽。但這時眾人卻都笑不出來,因為誰都感覺得到,從虞丘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壓迫感,說明虞丘是動了真怒。
虞丘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因溈盡管虞丘使用化血招魂幡,摧毀了天絕陣,但四十九麵化血招魂幡被直接毀了十二麵,另有九麵也嚴重失損,這一下就少了二十一麵幡,幾乎等於是將這一件寶器徹底報廢了,還不知需要多少時間,消耗多少材料才能重新煉製,因此虞丘也肉疼無比。
另外在化血招魂幡和天絕陣相撞時,產生的猛烈爆炸,對邪始道的弟孑也造成了巨大的衝擊。有二十餘名弟子在巨大的勁氣衝擊中喪生,而且那兩名元被天絕陣重創,人事不知的六品真傳弟子也在勁氣衝擊中徹底喪生。
原來虞丘以為這一趟出來是撈到了一個美差,拾到了一塊大肥肉,沒想到一口咬下去,不但沒咬到肉,反而還格掉了一口大牙。壓箱底的寶器廢了不說,帶出的六名真傳弟孑也葬送了四個。雖然說邪始道是施行強者為尊,但每一個長老控製的勢力大小也不容小視,因為手底下的弟子多,弟孑的實力強,對於自提升實力,也是十分重要的。至少在搜尋寶物,抽取其他武者和生魂時,也能多幾個幫手。
結果這一趟出來,虞丘也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實力大損,怎麽能讓虞丘不惱火呢?因此在摧毀了天絕隊,邪始道的眾人也都重新調整好了自己,於是虞丘也帶領著眾人,又向李越靖等人逼近了過來。
見躲藏在祠堂裏的村民、士兵們都跑了出來,虞丘也發出了一陣狂笑,大吼道:“螻蟻之輩,看本座將你們全部殺光,抽出生魂、生血,煉製本座的寶器,讓你們永世都不得超生。”
就在這時,隻聽空中又有一個雄渾的聲音喊道:“大膽的妖孽,竟敢在這裏呈凶,難到是欺我越國無人嗎?吃我一拳。”
話聲未落,李越靖等人隻覺得勁風壓頂,一道直徑粗達近二米的粗大光柱從空氣斜向而下,向虞丘的當頭猛擊下來。
虞丘心中大驚,因為他也能夠感覺到這一股勁氣的可怕,盡管光柱的直徑隻有二米粗細,但以光柱為中心,周圍十米以內的氣流都在圍繞著光柱急速的旋轉,並帶出一股股有如利刃的氣鋒,因此也將光柱的實際打擊範圍擴大了許多。而自己卻如同置身在風暴的中心,盡管光柱尚未落下,但也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在無可躲避的情況下,虞丘也隻能聚氣積勁,雙掌齊出,盡可能的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了最高點,迎擊這到從天而降的強大勁力。
“轟!”
光柱落下,帶出一股似堅不可摧強勁氣勢,將虞丘的抵抗擊得粉粹,虞丘的整個人都被打得連連後退,在地麵上留出了一道寬達三米有餘,由淺到深的溝渠,而且虞丘連退了二十餘米,整個身體也都陷入到地平麵以下。
勁氣消散之後,從空中落下了一人一獸,隻見那獸通體呈深棕色,頭尾長近八米,背脊高達兩米有餘,頭生三角,雙目如燈,劍齒獠牙,頸項上長著獅鬃般的鬢毛,遍體生鱗,四肢粗壯有力,腳爪如鉤,長尾垂地,末端處長著三片尾椎。
李越靖到是認識,這頭魔獸叫做三角脊甲龍。當然雖然是叫龍,但並不是真正的龍,而是一種有龍族血脈的亞龍類魔獸,是一種達到七品顛峰的魔獸。
而在這頭三角脊甲龍的背上鞍韂齊備,端坐一人,頭帶八角青銅盔,簪纓倒垂,身裝青銅板肋甲,左手執一支長達七米有餘的青銅長戟,左帶彎弓佩劍,右掛百寶囊,肩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但因為是側背對著李越靖等人的一麵,因此看不清他的相貌,不過從他的立場來看,應該是幫著自己一方的,而雲箬竹、樂仆伊、孔渠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表情也明顯放鬆了下來。
等他落地之後,虞丘也從地底爬了起來,這時虞丘滿身塵土,徹底灰頭土臉,身上的那件黑色道袍己經零落不堪,而且嘴角留著一絲血跡,顯然剛才一擊讓虞丘受到了重創。
虞丘用粘滿了塵土,而且己經破爛不堪的道袍察了擦嘴角,道:“你是什麽人?”
三角脊甲龍背上的人用手中的長戟指向虞丘,道:“我是越國的吳中節度使,寧夷岸,你們邪始道竟敢冒犯越國,冒犯我越國的公主,殘害我越國百姓,我決不會饒過你們,你們全都要死在這裏。”
這句話本來是虞丘剛才對李越靖等人說過的,但現在寧夷岸對虞丘再說起,也充滿了諷剌的意味。
而李越靖這時也放心了,不僅是因為寧夷岸是越國的將軍,而且從他的口氣中看,對雲箬竹還充滿了敬意,似乎是有一些傾於雲箬竹這一邊,看來不僅僅是這一次能夠化險為夷,而且雲箬竹如果得到了寧夷岸的支持,到是有成勢的資本了。
這一方的喜悅,對另一方來說,就是惡運。虞丘當然也知道,寧夷岸剛才的那一番話決不是故意出言恫嚇,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背後有邪始道這樣一個龐大的後台,而對自己網開一麵。
而且從剛才的交手來看,虞丘己經覺查到,寧夷岸的境界巳經達到了七品的顛峰階段,甚致可以說,隻差一步就可以突破成為上品強者,自己雖然己經接近了七品高級,但和寧夷岸相比,還有一段相當的距離,因為達到了七品境界之後,每想前進一步,都是非常艱難的。
放眼整個邪始道,除了兩位太上長老之外,那怕就是掌門周璜,恐怕也沒有穩勝寧夷岸的把握,而一但太上長老出手,那麽性質也就變了,雖然越國沒有上品高手,但越國也有連盟的門閥宗派,同樣也可以請得動上品強者出手,而那樣一來,失敗的一方,就不是一個損失多少的事,而且關係到宗派和國家的生死存亡了。
虞丘並不是沒有智慧的人,當然知道邪始道決不可能為了自己,而賭上整個宗派,和越國全麵開戰。因此虞丘也知道,能不能從寧夷岸手上逃脫,隻能靠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虞丘也不能再有所保留,立刻將自己剩下的化血招魂幡全部都拿了出來,化成二十八道血色的勁氣,射向寧夷岸。雖然這時化血招魂幡隻剩下二十八麵,但這一次虞丘也不打算保留,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先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使出來之後,威勢也頗為驚人。在二十八麵化血招魂幡在飛臨寧夷岸上空的時候,全部張開,化成了一麵大幕,向寧夷岸連人帶騎,全麵籠罩了下來。
而虞丘在使出了所有的化血招魂幡之後,也毫不停留,立刻騰身而起,轉身就跑。他當然不指望這剩下的二十八麵化血招魂幡能夠對抗寧夷岸,而隻是希望能夠阻擋寧夷岸一下,使自己能有逃命的空隙。同時他也以自己能夠施展出的最快速度,拚命的飛縱。
就在這時,隻見一道青光刺破了化血招魂幡化成的大幕,如同流星一般,飛速的趕上了虞丘,穿胸而過,虞丘慘叫了一聲,仆麵倒地,當場身亡,而那一道青光還向前飛越了幾十米的距離,化成了寧夷岸的那杆青銅長戟,斜插在地麵上。戟頭插入地麵近二米深,戟杆還在顫抖不己。而二十八麵化血招魂幡也在虞丘身死的那一刻,變成了二十八道青煙,倏間消失無除。
這時邪始道的門人還有一百三四十人,包括有兩名六品高手,見虞丘己經身亡,其他的人那裏還敢停留,立刻鳥獸散,向四外散開逃跑。
但就在這時,隻見在邪始道的背後,出現了無數的越國士兵,早己經截斷了邪始道的門人的退路,將他們團團的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