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驅毒治傷

李越靖從儲物手鐲裏拿出了裂天珠,捧在手裏。

隻見從裂天珠上立時發射出千絲萬縷的金色光芒,同時也給人一種安心、祥和、寧靜、肅正的感覺來,同時整個大帳裏的腥臭、腐蝕氣味也壓低了許多。

雲箬竹喜道:“看來是有效果,這顆珠子真是神奇。”

見裂天珠確實起了作用,李越靖也精神一振,立刻試著將真力輸入到裂天珠裏,裂天珠上的光芒頓時成倍的增長起來。整個帳蓬都被裂天珠發射出的金光映照充滿。而幾名郎中也發現,在病榻上躺著的二十八名病員麵上的黑氣開始逐漸的消退,由其是離李越靖近的傷員,黑氣消退得也就越快,有一些人臉上的黑色都消退了大半,露出了本來的顏色。

因此幾名郎中也都喜形於色,互相擊掌相慶,終於有辦法化解傷員的毒素了。

但就在這時李越靖卻已經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以他目前的境界,使用裂天珠還有些免強,幸好這還隻是為了消除眾人身上的毒素,並不是使用裂天珠戰鬥,否則的話,李越靖最多隻能使用裂天珠發動一次進攻,就會耗光所有的功力。

忽然李越靖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原來是雲箬竹用兩支纖指夾著一粒靈丹,遞到了自己的嘴邊,輕輕道:“快吃了它,現在全靠你堅持了。”

李越靖趕忙張嘴,將這粒靈丹吞了下去,但在有意無意之間,嘴唇和舌頭在雲箬竹的纖指上輕輕tian了一下,雲箬竹隻覺得手指上一陣酥癢,臉上也禁不住飛起了二朵紅雲。好在是現在帳蓬裏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傷員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雲箬竹的異樣。

靈丹下肚之後,李越靖立刻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腹中升起,從經脈傳遞到自己身體的四肢百骸中,頓時又能夠繼續支持下去,因此仍然催發著裂天珠,繼續為眾人化解毒質。

就這樣足足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雲箬竹連續給李越靖喂了三次靈丹,讓李越靖維持催發裂天珠的功效。終於將帳蓬裏的二十八個人的毒素基本都驅除幹淨了。雖然有一些人的體內還存留著少許毒質,但己經沒有大礙,靠個人自身的功夫,也能夠自我慢慢的恢複。

當然李越靖並不是不想為眾人徹底驅清毒質,而是確實到了自己的極限了。雖然靈丹可以為李越靖恢複功力,但這種恢複並不是無限的,因為功力雖然可恢複,但李越靖的身體負荷卻受不了,就像是一輛汽車,你可以給它不斷的加油,始終保持著動力,但引擎的負荷能力卻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度的運轉下去。以李越靖目前的境界,連續三次恢複,就是他的極限。

不過盡管如此,但毒質大減的傷員們對李越靖仍然還是感激倍致,畢竟每一個人都可以保住性命,否則的話就隻有等著毒發一死了。而幾名五品、六品高手因為功力較強,因此己經驅盡了體內的毒質,完全全愈了,同時也對李越靖再三的道謝。

因為現在雲箬竹的隊伍折損大半,人手極缺,而且邪始道的人雖然退卻了,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什麽時候會卷土重來,因此樂仆仠和孔渠兩位六品高手在傷愈之後,也馬上分派其他的傷愈人員,站崗值班,立哨設守,加強戒備,而他們兩人則將李越靖抓住的那名俘虜提去進行審問。

而傷員都己經沒有事了,雲箬竹也終於放了心,也回到自己的帳蓬,同時也邀請李越靖到自己的帳蓬裏去,希望能夠和李越靖當麵談一談。當然沈明矅和林宣都是十分羨募,而方晴雯卻嘟起嘴,顯得很不高興。

到帳蓬裏就坐之後,雲箬竹再向李越靖欠了欠身,道:“李公孑,這一次真得是要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們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傷亡重大,就連我隻怕也難幸存,因此李公子的大恩,我是決不會忘記。”

李越靖道:“公主,我己經說過了,這些事情都是我力所能及,並不算什麽,大家既然有幸相遇,當然也該互相幫助,何況我的表哥也在這裏,算起來,我們也算是自己人吧。因此公主也不必記在心上,更不說什麽報達,如果公主一定想報達的話,就像剛才那樣,在喂我三粒靈丹,這就夠了。”

雲箬竹的臉上又染上了一層紅霞,嬌嗔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

從和李越靖見麵之後,雲箬竹一直都是一付淡雅從容的樣孑,雖然有著絕世的容顏,優雅的風姿,但總是給人以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感覺,忽然一下出現含羞帶嗔的樣孑,才讓李越靖真實感覺到,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因此也不由的看得呆了。

帳蓬裏的氣氛一下孑變得有些尬尷,同時也就幾分暖昧。一時間兩人都無話可說,沉默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雲箬竹才重新調整好了狀況,又恢複了從容淡雅的樣子,道:“李公子的家遭不幸,隻身逃離再外,身付血海深仇,而且仇敵也異常強大,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而李公子想必也己經知道,我現在雖然有一個公主的名頭,但實際己經形同越國的叛逆,而我的敵人雖然沒有李公子的敵人那麽強大,但我的勝算也並不多,因此說實話,我現在並沒有能力,給李公孑作出任何的承諾。”

李越靖也點了點頭,道:“公主的處境我也知道,可惜在這件事情上,我也無能為力,因此公主也不必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我家的仇,也應該由我自己來報,不會勞動別人,而且我來越國,隻是受人之托,有一些小事要做,等辦完事情之後,我會馬上離開越國,另去他國。”

雲箬竹搖了搖頭,道:“李公孑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雖然我現在沒有辦法幫助公孑報仇,但如果公子願意留在越國,我絕對歡迎,而且我也可以保證,隻要公子留在越國一天,也絕不會讓周國和洛家傷害到公子。”

李越靖笑了一笑,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也不希望因為我一個人,讓公主惹上周國和洛家這樣的強敵。因此我會盡快離開越國的。”

雲箬竹道:“公子這樣說,想必是不相信我有庇護公子的能力,其實這到也能不怪公孑。因為公孑不清楚內情,公孑應該從沈將軍那裏知道,我的師尊是誰,他老人家應該是有庇護公孑的能力吧。”

李越靖心裏一動,雖然嶽末風隻是八品強者,但如果有他出麵保護自己,確實能夠使自己的安全糸數大大增加,因為整個周國、洛家,也隻有洛家的那位老祖才有能力從嶽末風手裏拿下自己。但一位九品強者,會為自己這樣一個三品武者出手嗎?要知道連當初出兵圍剿雲水城的時候,洛家的兩位上品強者都沒有出手,露麵的隻是七品高手。如果當時洛家老祖出手,甚致是那位八品強者出手的話,李越靖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周國。

而且先不說嶽末風能不能護得住自己,如果自己能夠見到嶽末風,並且得到嶽末風的一些指點,對李越境來說,也是受益非淺的。另外,自己也不用一直受嶽末風的保護,隻要是能夠維持到戰神殿開啟的時間,李越靖就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現在戰神殿仍然還是李越靖最大的希望,因此聽了雲箬竹的話之後,李越靖也不禁有些動心了。

就在這時,隻聽在帳蓬門口,沈明矅的聲音傳來:“公主,樂將軍、孔將軍有急事要麵見公主。”

雲箬竹怔了一怔,她知道樂仆伊和孔渠剛才是負責審問李越靖抓住的俘虜,在這個時候,樂仆伊和孔渠來求見自己,一定是從俘虜那裏得知了重要的消息,要馬上告訴自已,而李越靖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因此也立刻向她做出了一個先辦正事的手勢,於是雲箬竹也道:“請他們進來。”

帳簾一挑,樂仆伊和孔渠走進了帳蓬,李越靖站起身,道:“公主,你們有事,我就先告迡了。”

雲箬竹道:“李公子,現在你是我們的自己人,用不著回避,大家一起商量吧。”轉頭又對樂仆伊和孔渠道:“兩位將軍,見我有什麽事情嗎?”

樂仆伊的臉色十分凝重,道:“公主,剛才我和孔將軍一起審問俘虜得知,這一次襲擊我們,邪始道是派來了一名七品高手主持,隻不過這次認為我們實力太弱,因此才沒有參與。”

雲箬竹聽了,也不禁臉色大變,七品高手的厲害,她當然是知道的,因此也立刻道:“真的假的,會不會是他胡言亂語。”

孔渠道:“這件事情,寧信其有,不信其無。邪始道是大陸有數的宗派,派出一名七品高手來主持大局,是完全有可能的。而這一次他們受挫而退,那名七品高手一定會親自出手的。因此我們不能不早作準備。”

雲箬竹轉向李越靖,道:“李公孑,伱的那件人偶寶器能夠對付七品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