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口誤

“董飛和小英辦完高二狗的事”，飛快的、趕到村裏，剛到村東頭就見幾個人拿著手電，手裏拿著家夥向他們走來，帶頭的正是高爺爺的二兒子高存壯，看到我們沒事，趕緊領著我們去了他大哥高存猛（高大哥和高爺爺已經分家住了）的家裏，他家門朝西，進了門就見他家北麵是堂屋，靠西麵是廚屋（也可以叫西屋），東麵用木頭還搭著一個小棚，應該是廚房了。走進廚屋，就見高爺爺坐在凳子上低著頭吸著旱煙，看到小英和董飛進來，就是一楞，然後一拍大腿道：“這就是老董家的二孫子吧，小英笑著點點頭向床邊走去”，董飛緊走兩步道：“高爺爺，小磊怎麽樣了，就見高爺爺神色暗淡，搖了搖頭，眼淚流了下來”。

小英走到床前正在看小磊，“就見小磊眉頭燙手，嘴唇發幹，臉色煞白，呼吸短促，再一摸他的脈，脈象微弱”這時嫂子小紅進來了，手裏還端著一碗薑糖水，看到小英後把碗放到桌子上，走過去拉住小英的手哭著道：“小英，你無倫如何也得救救小磊呀？你看他燒得……，小磊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向他爸交待呀”；原來是高存猛外出打工了；小英眼圈也紅，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嫂子，你別著急，我正在給小磊看，你先坐下；說著給嫂子拉過來一把椅子”。

小英又仔細看了小磊的病情，雙眉緊鎖，然後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大家回避一下，我要給小磊看病，嫂子他們就向外走，董飛站起身也想出去”，小英紅著臉：“二哥你留下，董飛就站到門口沒動”，等大家都出去，小英輕輕的關住房門，把董飛拉到床邊，低著頭紅著臉什麽也不說；董飛急了：“小英你趕快給小磊看病呀？楞著幹什麽？小英羞色的小聲說：“你是不——，說到最後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見，董飛什麽也沒聽清：小英你什麽話大聲說不行嗎？再耽誤下去，小磊還能救活嗎？小英一楞咬了咬嘴唇在董飛耳邊耳語了幾句”；說完轉過身去看著小磊；小英臉上的暈紅，直從耳根蔓延到修長如玉的頸上，二哥先是嗯嗯的，後來一楞，正色道：“是，絕對是”小英轉過身來擰了二哥一下，董飛一呲牙，向門口看了看，沒人進來。

小英從包裏拿出一張黃紙，放在桌子上：二哥用一下你的手，二哥心想用吧用吧？就見小迅速的抓住董飛的左手，照中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飛快的用董飛的手指畫了一張符，等董飛感覺到痛的時候，符已經畫成了，董飛呲著呀：妹妹，你動嘴之前也得說一聲吧，也好讓我有個心裏準備。小英沒有理他拿著符貼到小磊胸前，又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色藥瓶，倒出一粒紅色約丸，頓時屋裏漂出一陳清色，讓人味了，真是神清氣爽，小英把藥丸放入小磊嘴裏，入口即化，又讓董飛倒來一些水；慢慢的喂了小磊幾口。

忙完這些小英長出一口氣：二哥讓嫂子他們進來吧，小英的話剛說完，還沒等董飛叫，嫂子就進來了，後麵的高爺爺、高存壯等也進來了，高存壯把董飛向外拉了拉道：“小飛剛剛你說什麽是、絕對是，是什麽意思呀？高存壯的話音雖低，但是小英也聽到，小英紅關臉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董飛看了小英一眼，臉色一紅尷尬道：“沒什麽，沒什麽，就是說那藥絕對是紅色的”；高存壯一聽董飛回答就驢唇不對馬嘴，也沒有深問。

過了一個小時吧，小磊的額頭也不太燙了，臉色也紅潤了，小英麵露喜色道：“高爺爺小磊已無大礙了”；高爺爺笑著道：真是多虧了你呀？小紅嬸子也拉住小英的手嗚咽著道：小英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沒你的幫忙恐怕小磊就……說著哭了起來。

這時高奶奶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大家都坐下，其實誰也沒味口，吃過飯已經晚上十二點了，董飛和小英要回去，高爺爺說什麽也不讓走，後來董飛說怕家裏人擔心，今晚畢必回去，高爺爺是個明白人，就同意了；高爺爺把董飛和小英送出村很遠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董飛就問：“小英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呀”？小英嗬嗬一笑道：“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原來是，嫂子一大早起來，就領著小磊去澆地，她們家的地就在廟坑東邊，緊挨著墳地，種的都是一些菜，到地裏之後，嫂子就讓小磊去一邊玩了，小磊拿著一個木棍就去一邊玩了；過了十幾分鍾，沒見小磊過來，嫂子就喊小磊，喊了幾聲沒人回答，嫂了正在疑惑，小磊以前就在我身邊玩，今天這是跑那去了。正在這時，就聽廟坑的方向“撲通”一聲響，嫂子聽到就是一驚，拿著鐵鍬就跑向廟坑了，這時就見一隻黑色的東西纏住小磊的木棍，小磊雙手緊緊的抓住木棍，水已經快滿住小磊頭了，那黑色的東西一看有人來的，猛的一撲，就要撲向小磊，嫂子可聽說過，這就是水鬼，嫂子一看兒子在廟坑裏，愛子心切，拿著鐵鍬就跳下去了，用鐵鍬正鏟在水鬼的身上，水鬼一縮，嫂子抱起小磊就要上岸，水鬼迅速的撲向小磊，正纏住小磊的腳，嫂子的護子心切雙手緊緊抱住兒子，嘴裏還罵道“狗日的高二狗，平日裏你就不做好事，今天又來害我的孩子，……嫂子祖宗奶奶的罵，也不知道是嫂子罵的，還是水鬼沒勁了，纏在小磊腳上的黑東西鬆開了，嫂子抱著小磊爬上的岸”。

正好小磊的爺爺也去地裏，看到嫂子抱著小磊慌慌張張的向村裏跑，就問怎麽回事，嫂子也沒顧著解釋，就跑到了村裏的診所，高爺爺也跟來了，到了診所，大夫就趕快給診治，但是看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起色，大伯心裏著急，就對小磊的媽媽說：“小紅（嫂子的名了）這到低是怎麽回事呀，嫂子哭著把經過說了一遍，高爺爺聽完就嫂子說：“小紅你先在這，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從鄰居家借了一輛自行車，就來找小英了，見了小英把小磊掉坑裏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完，小英也擔心，畢竟咱們鄉裏鄉親的，再說也是咱的親戚，小英拿著東西就和大伯去了”。

到了高家村裏的診所，嫂子不在，小英和大伯又回她家一看，嫂子都快哭成淚人了，小英再一看躺在床上的小磊，臉色蒼白，小英又給小磊號了一下脈，脈像很微弱，幾乎跟沒有一樣，我對大伯道：“大伯你讓大夫給小磊打一針強心劑；大夫跟著來的，一會兒就弄好了”；小英偷偷對大伯道：“咱們去小磊出事的地方看一下吧？，大伯點點頭，就和我一起廟坑那了”。

小英和大伯走到小磊掉水的地，一看地上有幾塊磚，小英就向周圍看了一下，一看李二狗墳上的磚少了幾塊，我和大伯走到高二狗的墳前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我就圍著這個坑轉，後來我和大伯走累了，就到那個小廟前休息，但是我扭頭朝廟裏看了一眼，一看“這不是小磊的魂魄嗎”？我就走過去問小磊，“是誰把你領到這裏的，小磊恐慌的向高二狗的墳那邊指了一下，這下小英才明白”。

原來那天小磊貪玩，把李二狗墳頭上的磚一塊、一塊的扔到坑裏了，所以李二狗生氣，趁小磊再次把磚搬到坑邊的時候，變化了一個氣球，小磊就用木棍勾，勾了幾次都沒勾住，突然水鬼高二狗一拉木棍，把小磊拽坑裏去了，由於驚嚇過度，小磊的魂魄出竅，高二狗又把小磊的魂魄藏到廟裏。

小英讓大伯爪來一隻公雞，殺了取血，畫了幾張符，帖到廟門上，這一忙都到晚上了七點多了，剛開始我拿著紅布，讓“小磊的“魂魄”跟我來，但是他認生，不和我走，後來又讓嫂子拿著紅布走到廟門口。

嫂子拿著紅布就喊小磊的名字，“小磊的魂魄”聽到是媽媽喊他，小磊才走了過去。小英從後麵拿起嫂子的紅布，蓋住“小磊的魂魄”，慢慢的把“小磊的魂魄”接到小磊身上。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董飛咬牙切齒的道：“這個李二狗也太不是東西了，為了幾塊磚差點害了一條人命，小英回去你也教教我怎麽捉鬼吧”？，小英驚奇的問道：“二哥你學這幹什麽呀”？董飛不好意思道：萬一那一天我碰到高二狗了，他再把我弄坑裏”？小英聽到這話鳳眉倒豎咬著玉牙道：“他敢、如果他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他永不超生，說這話的時候，鳳目裏射出一道寒光，但是眨眼間就不見了”。

董飛心裏熱乎乎的，拉住小英的手壞笑道：“小英你今天為什麽問我是不是處…”，不許說，小英羞紅著道；說完扭頭跑了；董飛看著小英遠去的背影笑著道：“我不說我是處男了，你回來吧”；小英聽到這話臉如火燒，彎下腰從地上抓起一把土向董飛扔去，“再也不理你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回村了”；董飛一楞明白過來了大聲道：“口誤、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