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早晨

楚雲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早晨6點27分。如果在自己的家裏的時候，現在還沒有起床呢。自己總是磨蹭到點鍾的時候，才從床上懶洋洋地起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自從父母和女友去世以後，自己就經常喜歡睡懶覺。畢竟睡眠的時候，就忘記了痛苦。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總比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中要好。

現在楚雲覺得自己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裏，成為了“血月”的一員。雖然楚雲說不好這件事給自己的生活帶來的變化，是好是壞。但是楚雲總覺得這是一個起點——一個生活的新起點。能夠重新開始總不是一件太壞的事情。

昨天夜裏來到這裏，一切都在夜幕的籠罩之下，所以也沒有看清“血月”基地的樣貌。總是感覺這個日本樓似乎黑咕隆咚的，像一座鬼樓。可是，誰想到，早晨起來，再看這“血月”基地卻有了另一番的感覺。

隻見日本樓的對麵是白樺林，門前的林間小路，向兩側延伸到遠方。這裏的空氣十分新鮮。楚雲站在日本樓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做了兩下體操，覺得分外地爽。

“楚雲快來，已經沒有雞湯了。”卡洛的叫聲已經傳入了楚雲的耳朵裏。楚雲才依依不舍地走進了一樓的餐廳裏。

隻見卡洛正拿著飯盆，遊走於各個菜品的前麵。這裏，大約有五六種蔬菜，五六種肉菜，還有一些雞蛋、蛋糕、饅頭、包子等主食。還供應牛奶和果汁。在牛奶的旁邊，還有一個空盆，據說就是被人喝光的雞湯。

楚雲拿著自己的食盤來到這些菜品跟前的時候，發覺，蔬菜和肉菜的食盆中，已經隻剩下不多的食物了。牛奶已經見了底，果汁似乎還充足。幾個雞肉的菜已經隻剩下可憐巴巴的幾塊雞肉了。

楚雲環視了一下，隻見幾個女生正在水池旁邊清洗他們的食盤，顯然已經飽餐過了。

隻見幽露和殷素素並肩站在水池旁邊，用羹匙在食盤上清洗。幽露穿著一件皮毛領子的黑色大衣，下麵是一條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靴。襯出她高挑的身材，和修長的大腿。不過楚雲覺得雖然幽露穿著也很美麗，和昨天晚上的內衣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楚雲搖搖自己的頭，從食盆之中盛了一勺雞蛋西紅柿，“真是猥瑣啊！”楚雲微笑著，回憶著幽露的白色內衣。

然後楚雲又來到了紅燒肉麵前，紅燒肉似乎剩了許多，那些女孩子恐怕怕胖，所以吃的很少。楚雲成了一大勺，“紅燒肉，我的最愛，得補一補。”楚雲又盛了幾個菜品，於是想找一個空座。

“楚雲，來這裏！”楚雲看到卡洛對著自己招手。於是走了過去，坐在了陸瑞和卡洛的旁邊。

卡洛說：“楚雲，今天是你在‘血月’生活的第一天吧。你會喜歡這裏的。你知道這裏的活動安排嗎？”

楚雲搖了搖頭，舀了一勺菜放到了嘴裏，然後含糊不清地說：“不清楚。有什麽安排？”

卡洛說：“這裏的安排分為學習和工作兩部分。上午，有一個小時的學習時間，一般是從上午八點到九點。然後，九點到中午十二點，根據上麵的安排，到自己的崗位的去工作，直到中午。然後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了。我們這個基地裏的大部分日常工作，大都是由我們這些組員完成的。像什麽清掃、搬運、食堂的夥食、圖書資料館的整理、以及基地街道的衛生、保安和所有的其他瑣碎工作，都是由我們自己完成的。所以基地裏並不雇傭外麵的人來幹這些事。一方麵是由於這些事情我們都可以幹，使我們不致於呆的很無聊，另一方麵也節省了開支。但是最重要的是這樣可以加強保密工作。你知道。我們這裏是一個國家的秘密機關。所以外麵的人對這裏了解越少越好。”

楚雲喝了一口牛奶，說：“我們到底從事怎樣秘密的工作？為什麽如此保密？還有，我們這些組員都不知道工作的性質，我們可怎麽開展工作啊？”

卡洛說：“現在我們正處於培訓階段，等我們完成了培訓之後，我想上麵就會對我們交代清楚工作的具體內容了。”

卡洛吃得很快，一邊說話，一邊就幹掉了食盤裏麵的食物。此刻正用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楚雲食盤裏麵的紅燒肉。卡洛說：“吃多了肥肉，對身體沒有好處的。”

楚雲笑了笑，說：“我就是喜歡吃這口。再說我的心腦血管很健康。”

這個時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陸瑞，對楚雲說：“楚雲。等會吃完了飯。我和你有話說。”

卡洛看著陸瑞，是用一種很詫異的目光看著他，“怎麽？有什麽話，現在說出來不行嗎？”

陸瑞說：“這是我和楚雲之間的秘密。所以不能夠讓你知道。”

嘿嘿？卡洛用嘲笑的表情看著陸瑞，說：“難道我是外人嗎？”陸瑞不說話，隻是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光了。

“好好。”看起來卡洛有些不高興。“你們倒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而我是一個遭人厭煩的外人。好了吧？！切！真沒勁！”說完了這句話，卡洛不高興地拿著食盤離開了。

卡洛將自己的食盤，鎖在自己的櫃子裏麵。然後對著楚雲喊：“楚雲！我在主樓的教室裏麵等你們。你們最好快一點。”

說罷，卡羅吹著口哨，沿著樓前的林間小路向西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