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正義？！
第七十章：不是這樣！
蕭鐮簡單地在新月幫的食堂裏麵吃了一口飯。然後就離開，把這樣的“一副爛攤子”丟給了花無空不管。蕭鐮知道管得太多才麻煩呢。
蕭鐮回到了芳流小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自己的那間大宅裏麵油燈還亮著。
蕭鐮走了進去。
“主人，您回來啦！”江旖旎迎了出來。
“啊，是啊。你們還沒睡嗎？”
“嘿。小黑！嘿。阿龍。”
“啊。主人。您回來啦。我去給您燒熱水去。”小黑馬上跑出去。
阿龍坐在角落裏始終沒有半點反應。作為一個奴隸，這樣的確太過分了。不過也許阿龍就是這樣吧。他是一個啞子。而且也許經曆了什麽不同尋常的經曆。所以，他才如此冷漠。蕭鐮可以感受到他那身體裏所蘊含的巨大哀傷，就隱藏在他冷峻凶惡的外表之下。
蕭鐮從懷裏摸出一個金幣，遞給江旖旎，說：“我不在的日子裏，你要將家裏料理好。照顧好小黑和阿龍。”
“阿龍！你見到我，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蕭鐮有些生氣。有些後悔買了這樣一個奴隸。
阿龍依舊看著窗外，沒有應答。見蕭鐮生氣了，於是站起身來，走出了大門。
“你要到哪裏去？！”蕭鐮覺得阿龍越來越過分了。
“主人。不要管他。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為什麽這麽說？”蕭鐮不解。
江旖旎說：“在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所有的重體力活都是阿龍幹的。包括外麵損毀的斷垣的修繕。房頂漏水的修繕。沒有人讓他幹，但是他都自己默默地將這些活計幹了。他隻是不愛說話而已。”
“真的嗎？”蕭鐮有些不敢相信。
江旖旎準備了一些夜宵。蕭鐮吃了一些，洗洗就睡下了。
在夜裏，蕭鐮忽然聽到了一些微弱的聲音。於是警覺地醒來。卻發現是阿龍在夜裏說夢話，雖然是很細碎含混不清的語言，但是證明阿龍的確是會說話的。他不說話，或者裝作不會說話，也許隻是不願意說話而已。
蕭鐮站在阿龍的身邊。“瞳之術——夢入神機！”
輕輕地吐出咒語。然後意識潛入了阿龍的夢中。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環境。
一個很高很高的峭壁。大約有幾千米高。但是那刀削斧鑿般的峭壁，竟然如同鏡麵一般光滑，又如牆壁一樣垂直。連一個借力點都沒有，除非有比較特異的能力，否則根本無法攀爬。
一個身影順著峭壁向上迅速攀爬。那個人正是阿龍。奇怪的是，阿龍身穿一種特殊製服，在胸口的位置，正是龍刀的標誌——一條黑龍盤繞一把鋒利的劍。而從肩章上看。一條銀線上，有兩顆銀質盤龍徽章。那是一名豹尉的標誌。
“什麽！”難道阿龍曾經是一位龍刀？眼前的影響忽然模糊了一下，蕭鐮馬上擊中精力繼續進入阿龍的夢境。
片段是跳躍的。那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白色的帶紅色牡丹花的綢緞旗袍。如玉的手臂**在外麵。他坐在中庭之中。
忽然，院子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闖進來一個男人。他的肩章是鑲鑽的一個盤龍徽章。是狼將。
“啊！鬣夼將軍！駕臨寒舍、未曾遠迎，小女子真是失禮……”
“哈哈哈哈。”鬣夼狼將幾步走到了那女人身邊。伸手就將那女子攬入懷中。“哈。本將軍早就看上你了。我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別別。小女子是有夫之婦。請將軍自重。”
“哈哈。”鬣夼一把將女子抱起，走進了房間裏。“你等在門外把守。”鬣夼對手下的士兵吩咐道。“是！”
“阿嬌！”“阿嬌！”
蕭鐮聽到阿龍在喊一個女人的名字。難道夢中的這個女子就是阿龍的妻子？而那個叫鬣夼的狼將將其霸占了？
隨後阿龍從夢裏出現，他闖入了房間，將寶劍揮向了那位將軍。結果自然可想而之。鬣夼狼將輕輕一揮手，阿龍的身體就幾乎成了一個血葫蘆。
最後，阿龍躺在地上，鬣夼居高臨下地站在阿龍身邊。說：“你的女人現在是我的了。而從今以後，你將被貶為奴隸。你渾身的筋脈已經被我震斷。你以後，就在主人的皮鞭下生活吧。哼哼……”
蕭鐮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而阿龍在夢中依然叫著那個名字，“阿嬌。”忽然猛地驚醒。坐了起來。
“啊啊。”阿龍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做惡夢了嗎？”阿龍抬眼看了看蕭鐮沒有說話。
“你夢見了你的妻子，對嗎？她的名字叫阿嬌。她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哦？阿龍猛地抬起頭。“你潛入了我的夢？你會瞳之術——夢入神機？”
“原來你是會說話的啊！”
呃……阿龍忽然意識到自己無意間露出了馬腳。“是的，我會說話。我不說話，隻是由於……”
“算了，你這種境遇，不願意說話也可以理解的。你的妻子，被那個叫做鬣夼的狼將霸占了。而自己又被廢去武功，貶為奴隸，一定受了不少苦。看來，你的仇恨，不比我來的少呢！”
“你的仇恨？”
“是的。有人殺死了我的母親。”
“為什麽不報仇？”阿龍問。
“我一直在尋求報仇的機會。那麽你為什麽不為你自己的妻子報仇呢？”
“和你一樣。我也在尋找機會。不過看起來機會很渺茫了。失去了大部分的異能，即使想殺掉那個人麵獸心、道貌岸然的家夥，也是有心無力。平白增添無奈和哀傷罷了。”
“哼。我幫你報仇。”
“什麽？”阿龍一驚。
蕭鐮說：“我會幫你報仇的。那個叫做鬣夼的家夥還活著嗎？”
“他還活著。不但活著，而且活得很好。我的妻子成為了他眾多妻妾中的一個。而他自己已經被呂豔歡那個女人提拔為了手下愛將，現在已經晉升為虎將。真是飛黃騰達了呢！”
“虎將！”這一次蕭鐮倒是吃了一驚。“這軍銜倒是不小！”
“是啊。而且他的能力遠不是你我這樣的人可以抗衡。世間，有力量的人才有道理，才可以淩駕於任何人之上。而根本沒有什麽真理和正義。”
“不是這樣的！”蕭鐮將一隻手放在了阿龍的肩上。阿龍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不是這樣！”忽然身邊響起兩個聲音。原來江旖旎和小黑早就被驚醒了，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在這個時刻不自覺地接了句話。
10.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