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交換秘密

第三十七章：交換“秘密”

蕭鐮回到奇鎮大宅中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兩個人坐在黃木小餐桌前，桌子的中央擺放著一支蠟燭。燭光閃爍，就如同蕭鐮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就如同那個無法報複的仇恨。

“蕭鐮。你真的依然無法將你心中的秘密講給我聽嗎？”顏若水此刻麵色嬌紅，還為著剛才自己唐突的表白而感到臉紅心跳。

“不，你我之間，已經不存在隱瞞的必要了。你現在就想知道嗎？”

“嗯。”顏若水點了點頭。

“那你拿什麽秘密來和我交換呢？”蕭鐮微笑著說。在感情的“較量”中，蕭鐮不想落下下風。

“那我給你講一件讓我曾經無地自容的事情吧。那也許是我最大的秘密了吧。很丟人的一件事。小的時候，我的父親顏天烈，他送我去一所學堂讀書。那個學堂裏麵都是名門貴族的子弟。那個時候我還小，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吧。哈哈，真是可笑，在我們的學堂裏有一個長得十分幹淨漂亮的男孩子。我不知道為什麽，就喜歡上了他。我至今還記得他的名字。但是，我不敢主動和他說話，於是，隻能暗暗地關注他。我每天晚上回到家裏看不到他的時候，就會覺得很想念。於是我向母親要了一個日記本，開始在日記本裏麵寫一些對於那個男孩的思念，模擬著一種表白。但是我知道那些話永遠也不會說出口。可是你知道最後怎麽了嗎？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很羞愧呢！”

顏若水看了看蕭鐮，蕭鐮正饒有興致地微笑著。

“怎麽了？”

“有一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糊裏糊塗地就將那本日記本當作作業本塞到了書包裏，帶到了學校。我自己還沒有發覺。在下課的時候，我出去方便了一下。回來就發現，整個班級的同學都圍在一起看著什麽。我湊過去一看，天啊！”顏若水臉上做著誇張的動作，說：“天啊！他們正在看我寫的日記。而我喜歡的男孩也在圍觀的行列之中。”說到了這裏，顏若水的臉更紅了。“到現在我還記得，我的那些同學見到我時對我的譏嘲和大笑。那個時候，我簡直見到個地縫都能鑽進去。那個男孩也是滿臉通紅地躲開我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從此以後，我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彼此都覺得羞愧別扭。最後，那個男孩轉學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不過從此之後，我的那些同學總是譏笑我‘懷春’，還贈了我一個外號，叫‘懷春少女’。”

哈哈哈哈，蕭鐮聽到了這裏，已經抑製不住地大笑，“懷春少女，你的這個故事很精彩，不過我確實沒有進過學堂。你所說的故事對我也很陌生。但是如果設想我自己攤上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會和你同樣的感受吧。”

“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對於什麽都很介意的女孩。好多天都緩不過來那個勁兒。不過現在倒覺得那是我人生中比較有趣的一段回憶。……我和你說這些事情，你不會生氣吧？”

“生什麽氣？”蕭鐮有些意外地問。

“啊啊，沒什麽，嗬嗬。……我用我的這個‘秘密’能否換來你的秘密呢？”顏若水其實對於蕭鐮的身世非常好奇。

“當然。”蕭鐮歎了口氣。於是，將自己的故事慢慢地講給顏若水聽。說自己其實就是血域之王月龍天的兒子。呂豔歡如何害死自己的母後。自己的養父母如何將自己從皇宮中救出來。而自己如何流落凡界，在一個小山村裏麵度過了童年。而自己現在出來闖蕩江湖，就是為了報這殺母之仇。

講著講著，顏若水開始微笑的表情消失了。漸漸地嚴肅下來。這其實是一個多麽沉重的故事啊！而蕭鐮現在所處的困境也是顏若水所無法想象的。雖然蕭鐮隻是隻言片語，一帶而過，但是顏若水依然可以敏感地感到其中的沉重。

“也就是說，你是月龍天的兒子，當今王族的大世子。你本來有資格成為王位的繼承人。是這樣的嗎？”

“呃，從某種意義上說，你說的沒錯。但是，現在那也隻不過是一個夢了。也許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

“不！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會有那麽一天的。”顏若水加重了語氣。說：“有一天，你會成為血域的王。記住我今天的話。它肯定會實現的。相信我！”

蕭鐮的嘴唇抿在一起，堅定地說：“是的。我也相信。雖然麵前是一座珠穆朗瑪，但是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翻過這座高峰，到達對麵的美麗海岸。”

1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