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賦
丹藥剛一入體,立即就化作一股暖流,猶如洪水一般,迅速流遍全身。杜小羽隻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此刻貪婪地吞噬著這股暖流當中所蘊含的精純能量,那本已透支了的體力,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恢複,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體內的骨骼和經脈在這股暖流流過之後竟然被籠罩上了一層白蒙蒙的光輝,雖然暫時還沒感覺到什麽異樣,但他心裏清楚,這絕不是一件壞事。
在心裏暗自讚歎了一聲這丹藥效果之後,杜小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對那股能量的吸收上。
隨著體力的恢複,杜小羽周身的毛孔也是逐漸地舒展開來,繼而瘋狂地吸收著四周的天地能量,體表閃爍著晶瑩的光澤,身體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若隱若現的霞光在他周身繚繞。
此時正在小木屋內閉目小憩的魏猛,那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一下子從床上騰了起來,透過窗戶朝空地上看去,這一看之下,他的表情瞬間被驚訝所占據,片刻後,搖了搖頭,道:“好霸道的**!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類的**?這個臭小子,好像並不是那麽的簡單!”
杜小羽將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體內,根本沒注意到看向這邊的魏猛。
半個時辰後,一臉陽光的初雪提著兩個大盒子來到了小木屋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盤腿坐在空地上的杜小羽,暗道:“哥哥這**好厲害!這下可好了,哥哥再也不用背負那廢柴的名號了。”
初雪見杜小羽一時半會也完不了,也沒有去打擾他,再次看了他一眼,就走進了小木屋。此次杜月涵沒有來,畢竟她隻是一個弱女子,成天跑這麽遠的路,不是她能夠吃的消的。
一走進木屋,初雪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盒子,魏猛的笑聲就從屋角傳了過來:“臭丫頭,我還以為你要等你的哥哥修煉完了才肯進來了。”
初雪眨了眨眼睛,笑道:“哪能了,我怎麽舍得讓師傅挨餓。”邊說邊把盒子裏的飯菜擺在了桌子上。
聞著桌上那香氣四溢的飯菜,魏猛一臉饞像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道:“還算你這個臭丫頭有點良心,也不枉我平時對你那麽好。”
初雪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擺動著雙腿道:“知道啦,師傅您老人家最疼我了,以後等你老的走不動路了,我一定罩著你。”
魏猛極快地掃蕩著桌上的飯菜,嘴巴上已是糊滿了油,他用衣袖擦了擦嘴,道:“丫頭,我看你這個哥哥可有點不簡單,雖然我不明白這小子以前怎麽會在天徒巔峰停留整整一年,但以現在這個小子所展現出來的天賦,再加上他那連我都不知道名字的霸道**,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魏猛放下碗筷,一雙老眼滿含深意地望著那正沉浸在修煉中的杜小羽,正色道:“據我這些天來的觀察,這小子不但天賦不錯,而且有毅力,更難能可貴的是那股倔勁!”
初雪咯咯地笑道:“師父,這可不像你喔,你向來都隻是損人,從來不誇人的,今天怎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魏猛被初雪這一句話搞的神情一滯,收回目光,瞪著著她,道:“好你個死丫頭,敢開起你師父的玩笑來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
兩個時辰後,魏猛帶著已經修煉完畢的杜小羽來到距離小木屋不遠的一片小樹林裏。隻見在這片樹林中間的空地插著上百根木樁。木樁直徑約五寸,下半截埋在土裏,上半截高出地麵約三尺,木樁與木樁之間的距離前後約三尺,左右約一尺五。
看著那林立在前方的百來根木樁,杜小羽愣了愣,心想:“這個臭老頭不會又是叫我砍木頭吧!”但嘴裏卻對魏猛說道:“喂,我說魏老頭,你搞這麽多木樁插在這裏幹嘛?”
魏猛神秘一笑,道:“待會你就知道了。”說完一騰身就站在了一根木樁上,對著下邊的杜小羽笑道:“臭小子,看好了。”
聽了魏猛的話,杜小羽心裏不禁一喜,他來到這裏雖然已經很多天了,但從沒見過魏猛出手,如今看來,魏猛打算在他麵前露一手,一個天人級的強者做示範,可不是輕易能享受到的,這讓他興奮不已。
杜小羽集中精力看著場中的情形,隻見魏猛的身影在那些木樁上穿梭不定,騰挪閃躍,其動作行雲流水,變化多端,活而不亂,就猶如一隻猿猴一般,身體靈活之極,又見其身影忽左忽右,飄忽不定,進退隨情,起落隨形,變化有法,動靜有術。
望著那道飄忽的身影,杜小羽表情十分的精彩,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的身體竟然能這般靈活,而且還是在木樁上,這要是在平地上那還了得。
“忽!”
隨著一道破風聲響起,魏猛單腳站在了離杜小羽最近的一根木樁上,其身形猶如釘子一般牢牢地釘在了上麵,不曾有絲毫地晃動。看著下方那一臉驚異的杜小羽,魏猛笑道:“臭小子,你接下來的訓練就是在這木樁上進行,我知道你有一套身法至今都還未習會,隻要你能在這木樁上來去自如,我打包票,習會你那個身法就如切菜般簡單,而且到時我會教你一套丙等中級的元技。”
杜小羽本就驚訝的神色,在聽到魏猛說要教他一套丙等中級元技時,更是雙目圓瞪,嘴巴大張。要知道他那掌控者的父親都隻有一套丙等高級的元技而已,魏猛竟然願意教他,這讓他怎能不吃驚。
見到杜小羽這幅表情,魏猛從木樁上躍了下來,沒好氣地道:“瞧你這點出息,不過就一套丙等中級的元技而已,就讓你吃驚成這般模樣,真丟人。”
杜小羽撓了撓頭,道:“我們這些小人物怎麽能和您這樣大人物比,你們手中的垃圾到了我手裏那都是一塊寶。”
魏猛見杜小羽又要開始和他胡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少廢話,上樁,開始訓練。”
見狀,杜小羽也不繼續糾纏,活動了一下身體,縱身一躍,已然立在了一根木樁上,由於木樁很細,隻能容納一隻腳立在上邊,因此很難掌握平衡,還不待他換口氣,就身子一歪,就失去平衡從木樁上摔了下來。
一旁的魏猛見杜小羽一上去就摔了個狗吃屎,搖了搖頭,道:“像你這樣可不行,首先你心得靜,然後將元氣遍布周身,使全身上下協調隨順,氣隨力發,力隨氣使,立則如山嶽,動則似江河,一氣貫穿,懂嗎。”
杜小羽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道:“廢話真多。”這次他沒有急於上樁,而是閉目調動體內的元氣,雖然他嘴上不耐煩,但還是將魏猛說的話放在了心上。
見杜小羽此舉,魏猛也隻是笑了笑。片刻後,杜小羽再次躍上了木樁,在此同時,他急忙運轉元氣保持平衡,最後穩穩地立在了木樁上,一旁的魏猛也是暗自點了點頭。
在立穩身形後,杜小羽略作調息,就像另外一根木樁躍去,由於用力過猛,沒能保持住平衡,就又從木樁上摔了下去。
就這樣,杜小羽不斷地在摔下、爬起、躍上這幾個動作中重複著,一旁的魏猛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悄悄地走了,隻留下小樹林裏那一道削瘦的身影。
“吼!”
一聲聲獸吼聲在森林中響起,驚奇一大群飛鳥。遠處的夕陽給塵霧森林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此時魏猛左手拿著一個酒壺,右手拿著一個雞腿,來到了杜小羽所在的小樹林裏,當看清裏邊的情形後,那本已放到嘴邊的雞腿,又被他緩緩地放了下去,麵露驚色,道:“此子果然不簡單啊!”
隻見那木樁之上,杜小羽的衣服已盡數被汗水打濕,身上已是汙漬遍布,頭發也顯得很雜亂,但其身形卻是在木樁之間不停地跳躍著,雖然和魏猛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相差甚遠,但已不會再輕易地摔下去了。
“我當初好像是花了七天的時間,才能不從木樁上摔下去,可這個小子這才花了多久時間。”魏猛感歎道。
見到杜小羽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木樁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魏猛再度看了一會,仿佛是受到什麽打擊似的,搖了搖頭,切齒道:“看來還得給這個臭小子加大修煉的強度。”
說完,大大地喝了口酒,轉身走出了這片小樹林,隻留下那道跳躍的身影和粗重地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