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多了幾個魂

5.多了幾個魂

那老頭伸手抓過雨齊的手臂,另一隻手拿著他剛剛撚成的小紙棍就要往雨齊的胎記上紮。

“等等,幹什麽啊這是。”雨齊掙開老頭的手,驚叫道。“你算卦可以,要是想謀財害命我可喊人了,況且是你自己要給我算的啊。”

那老頭微微一愣,卻笑了起來,“後生啊,我哪裏是貪你那點小錢,你手裏就隻有十塊錢,給了我你怎麽回家?”

雨齊聽了這話感覺腦門上流下一滴汗來,他咽了口唾沫,心道:“他怎麽知道我就有十塊錢了?”

老頭笑而不語,頓時氣氛有些尷尬了。那老頭擺擺手,率先打破尷尬,開口說道:“也怪老朽沒有說清楚,那我就先給你說道說道吧。”

雨齊點了點頭。老頭開口說道:“在華夏,六屬陰,九屬陽,你的生辰是六月初九,乃是陰陽之日,陰陽合並就是乾坤,既是常說的太極,所以說你是個與眾不同之人,而我則是上天派來來助你一臂之力的使者,幫你把你的能力激發出來。”

雨齊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對老頭的懷疑更多了幾分,心道:“不會是個精神病吧。”他起身擺手就打算離開:“大爺啊,我要趕班車了,沒時間聽你的神話故事,我勸您也早點回吧。”

老頭卻沒有攔他,隻是突然朗聲笑道:“沒想到啊,昔日的王者如今竟然會是這般落魄,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活得太卑微了嗎?如今的你又有什麽放不下的。”

雨齊一下子愣在當場,緊緊握著雙拳。田亮在學校的勢力讓他敢怒不敢言,而他自己心愛的許江瑜卻又與田亮相當曖昧,這一切早讓他萬念俱灰,他雖不懂老頭口中昔日王者之類的話是什麽意思,但卻突然豁出去了。

雨齊回頭重新坐下,把左臂伸出,“你想幹什麽,盡管繼續吧。”

老頭笑嗬嗬地接過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拿著那符紙卷成的紙棍紮向了雨齊左臂上的胎記。“後生,可能有些疼,你可要忍住啊。”

雨齊咬著牙,說道:“沒事,打針我都沒嫌過疼。”那老頭詭異的一笑,猛的紮在上麵,才說道:“比紮針疼。”

雨齊隻覺像一根燒紅的鐵針紮在胳膊上一樣,驚恐的朝自己的左臂望去,卻見那指針正一點一點的沒入自己的左臂,不由得想要掙脫,可他發現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鉗子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後生,你要挺住啊,很快就好了。”那老頭專心的扶著那紙針,卻勸慰了雨齊一句,雨齊看自己掙脫無望,就隻好強忍著,直到一整根紙針都被紮進手臂,那老頭才鬆開他。

老頭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道:“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雨齊擔憂地看向自己左臂的胎記,卻驚奇的發現那裏沒有傷口,心裏不由得有些放心了,“這老頭不會是變戲法的吧?”

再看那老頭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不由有些惱怒地問道“老先生,你幹嘛把那玩意紮進我胳膊裏,你想讓我變獨臂人啊。”

那老頭笑了笑:“後生啊,你別看你的胎記上沒有傷口,可那符紙我卻是給你放進去了,但你放心,你不但不會變獨臂人還會變超人的。”

“超人?”雨齊驚疑地重複道。卻看那老頭正微笑著望著自己左臂的胎記,不由也把視線一到自己的左臂上,卻突然發現左臂上那塊不規則的胎記突然發出火紅的光亮,像是岩漿般在擴散,伴隨著灼燒般的劇痛,雨齊卻發現那胎記竟然變成了一個太極形狀,隨後那種灼燒般的痛苦消失了,那胎記也失去了光亮,如同冷卻般變暗了。

“我的胎記怎麽變成了太極形狀?”雨齊難以置信的說道,抬頭看那老頭,卻見老頭說道:“後生,我的任務完成了,咱們有緣再見吧,你看身後。”雨齊下意識回頭望去,卻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再回頭卻發現那老頭早已無影無蹤,連算命的攤子都不存在了。

雨齊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仿佛是做夢般。可他看向自己左臂上的胎記確實是變成了一個太極形狀,令他有些難以言語。

雨齊閉上眼,想讓自己整理一下思維,以接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可當他閉上眼後,卻真的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雨齊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山洞之中,而他的麵前正站著三個陌生人,一個老者,一個消瘦的漢子還有一個麵色冷漠卻精壯的男人。三人都望著自己不語。

雨齊下意識的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他的話音剛落,他對麵的三個陌生人中,中間的那個消瘦的漢子就開口了,“這裏是你的心洞。”

“心洞?”雨齊驚疑地重複道。那個人繼續說道:“心洞就是人的魂魄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你的意識的存放處。”

雨齊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們又是誰?既然這裏是我的心洞,那你們難道是我的魂魄嗎?”隻見對麵的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最左邊的那個老者開口解釋到:“劉老頭已經把你的禁製解除了,並把我們放進來幫助你,所以原則上我們也算是你的魂魄了。”

雨齊聽了微微一愣,“你是說剛才那個算卦的老先生?”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每個人的心洞裏隻能容納一個魂魄,而你不同,你能同時容納你自己還有我們三個,同樣你也就擁有了我們三個人的能力。”

雨齊雖然疑惑,更多的卻還是驚喜,自己一個頂四個了,他忍不住問道:“那你們都會什麽啊。”

那老者撫了撫山羊胡子,說道:“老朽趙三七,是個江湖遊醫,在醫學方麵略有研究。”

那個消瘦的漢子接口道:“我叫白曉風,乃是千古第一大盜。”

雨齊聽了不由問道:“你是說你是賊?”白曉風點了點頭,卻也不惱:“我不僅擅長偷竊之術,而且能飛簷走壁,行走如飛。”

雨齊聽到這裏不由心頭一喜,再看向那個精壯的漢子,那漢子抬眼望了雨齊一眼,淡淡說道:“方刃,一個刺客。”

雨齊微微一愣,卻聽趙三七在自己耳邊低聲說道:“方刃可是我們那時候的天下第一刺客,可以說被他盯上的人,沒有活下來的,別說在你這個時代了,你獲得了他的能力基本上算是天下無敵了。”

雨齊聽了這話不由一陣激動,可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擔憂,雖然自己體內突然多了三個超強的魂魄,可是他們能甘心幫自己嗎?白曉風仿佛看出了雨齊的擔憂,笑道:“雨齊小鬼,你不用擔心,我們既然寄生在你的體內,自然無條件幫助你,你需要我們誰的能力時,隻要將一滴血按在你的胎記上並呼喚我們的名字就好了。”

雨齊不由鬆了口氣,笑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可是不會做暴君的,咱們人人平等。”趙三七聽了不由一笑:“行了,你小子趕緊出去吧,別在這裏墨跡了。”

“出去?”雨齊不由驚疑道。“怎麽出去?”

“你隻要把手按在胎記上,閉上眼就可以進入心洞,所以你隻要把手移開睜開眼就好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再見。”雨齊一晃神睜開眼,卻見自己仍然蹲在車站院牆的牆角,回頭看看,還好沒人注意自己,微微一笑,背起書包又朝學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