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溪邊夜話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擺在我麵前,我沒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如此了,假如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得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周星星在中說的這段經典對白,曾以那令人難以相信的速度風靡了整個大江南北,以前掠飛揚雖然曾聽過這段對話,可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感觸,可就在今夜,在經曆過與張依依形同陌路的兩個月後,掠飛揚才明白這段對白的真正含義.

它之所以如此紅火,是因為它真實的道出錯失愛人後的無奈和不甘,容易引起人們的共鳴.

掠飛揚跑到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來到浴室前的大鏡子前,拿起那已許久沒有用過的發蠟,經過一翻整理後.

掠飛揚仔細的打量了下鏡子裏的自己,自我感覺還不錯,就出了房間,在街道上攔了一輛的士,說了聲"師傅,去荷花公園",那的士司機應了聲"知道了",啟動了發動機,就往荷花公園開去.

掠飛揚付了車費,下了車.月光如水一樣清澈,純淨的如一張白紙,此時,已快十一點了,雖然時間不早了,可也擋不住情人之間的思念,擋不住少男少女的熱情,掠飛揚看了看門口那鑲嵌著金色的四個字"荷花公園",搖了一下頭,走了進去.

隻見入眼處,草坪和樹叢中到處有處於熱戀的男女,昏黃的路燈照在這群人身上,更顯朦朧.

掠飛揚從他們身邊走過,親熱中的情人並沒因他從身旁走過而放棄抱在一起的機會,掠飛揚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哎,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和張依依才能和他們一樣,如此親切的在一起.

不知不覺,掠飛揚又走到了公園中的那條小溪旁,這條小溪流依舊和從前一樣,歡快的淌過水中的石塊,像個小孩一樣,不知疲倦的往遠處奔去,曾經就是在這裏,留下他和張依依多少歡快的往事,依稀還記的張依依赤著雪白的雙腳,在溪流中玩耍,還有兩人在溪流中潑水的情節,那印在生命中的一點一滴如同複活過來了,在他心中不斷浮現,可現在,流水仍在,月光依舊,美景如故,伊人仍在,可卻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掠飛揚從衣服裏掏出一根紅南京,叼在口中,點燃後猛力的吸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麻醉自己的心神,讓自己暫時的得到忘卻.忘卻那噬心的痛.月光如水銀泄地般傾瀉在掠飛揚身上.

當張依依趕到時,她看見了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生坐在溪流邊,在月光的照射下和流水的陪襯下,他的身影是那麽的落寞,那麽的弱小,就似一個需要雙親照顧的的小孩.此時的他那裏還有白天指揮上千人的風光呀.

張依依看的心裏一酸,覺得自己太任性了,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眼前這個對自己一片癡情的男生.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掠飛揚,就在這刹那,掠飛揚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於是處於習慣性的動作,他還是迅快的往後一看,是真的嗎?真的是她嗎?還是自己在做夢呢?

掠飛揚使勁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錯,是真的,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女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千言萬語似要對她說,可到最後說出口的竟然隻是一句:"近來,你還好嗎?",張依依見掠飛揚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在昏黃的路燈映照下,她清楚的看到掠飛揚的表情,看到他因自己的來約會而發自心底裏的驚喜.

張依依走了過來,坐在掠飛揚的身邊,掠飛揚這才仔細地看著她,看著她那雙大而漂亮的眼睛,和那如仙子般美麗的臉孔,時間似乎定在一這刹那間,天地間似乎也隻剩下他們兩了,那種溫馨和熟悉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他們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掠飛揚首先反映過來,開口說道:"依依,你知道麽,這兩個多月來,我是多麽的痛苦,明明可以天天看到你,卻不能和你說話,那種碎了心的感覺,差點讓我窒息",掠飛揚見張依依仍舊在靜靜地聽自己說,於是繼續說道:"在我住院的那幾天,我幾乎是時刻在盼望,盼望你能來看我,可每次的盼望,換來的隻是失望,你知道嗎?那時的我真的有點恨你,恨你如此絕情,不過嗎?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你也回到了我身邊",那流動的水似乎也被掠飛揚這翻深情的話所感動,竟然和著拍子唱起歡快的歌來,張依依看著眼前這張並不算英俊的臉,內心翻起了驚濤駭Lang.

原來還以為隻有自己才那樣的愛他,可沒想到掠飛揚對她的愛比自己對他的愛還要深,於是,以前和掠飛揚在一起的歡快的畫麵像放電影般閃過自己的腦海,掠飛揚見她沒說話,可從張依依眼光中看出她對自己還是大有情誼的.這就證明張依依對自己還是很有感情的,這時,他想起了不知道是那個牛人說過的一句話女孩子是一種很感性的動物,有時隻要你做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就會感動的抱著你哭,忽然,掠飛揚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想起自己來時,費了半個小時寫的那首情詩,也許她看過後,就會和自己和好,於是,掠飛揚從衣服裏拿出那張信紙遞給了張依依,並說道:"這是我專一寫給你的".

張依依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我眼前又浮現遙遠的歲月,嘉陵江水靜靜地流淌,兩岸的漁火,是天上散落的繁星,昏黃的路燈,映照你清秀的臉龐,黑夜是一杯最苦的咖啡,被燈火吹漲的濃霧,是黑夜的白色伴侶,你一身紅衣,是霧夜中的精靈,走在高高的石板路上,你默默無語,緩慢的足印,我深深地絕望,從歌樂山下到句容火車站,從山城的霧夜到荷花公園,遙遠的歎息,沉沉的霧靄,我看見緩緩的江水靜靜地流淌".

"啊",當張依依看完這封信後,顯是大為感動,掠飛揚見張依依這麽激動,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就在這時,一個柔軟,動人的女體撲進了掠飛揚懷裏,掠飛揚隻覺軟玉滿身抱滿懷,心裏沒提有多高興,掠飛揚想不到一封情詩竟然有這麽大的魅力,難怪有先人說,女人是一種感性的動物,看來說的真的不錯.

此時的張依依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緊緊地抱著掠飛揚,生怕自己一鬆手,掠飛揚就從自己身邊消失了,而任由淚水不斷地流在掠飛揚身上,掠飛揚聞著從張依依身上傳來那熟悉的香味和張依依身上那特有的氣息,掠飛揚隻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由於兩人隔的如此之近,張依依那極有誘惑力的嘴唇一直讓掠飛揚想入非非,恨不得彎下腰去親吻張依依那迷人的紅唇.

可想到自己剛和她和好,怕自己的舉動嚇著這個讓自己牽掛不已的小妮子,掠飛揚努力地控製住自己的情感,勉強自己不去看她那誘人的紅唇.可張依依這個小妮子卻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對掠飛揚的誘惑,反而抱的更緊了,掠飛揚怕自己克製不住,侵犯了她,於是輕輕地推開了張依依,張依依從掠飛揚的懷抱裏出來後,覺得很不解,委屈地看著她.

掠飛揚輕輕地說道:"依依,時間不早了,我看還是送你回家嗎".

此時已經進入了寒冬,到了晚上,確實有點冷.

依依見掠飛揚說的很對,見時間確實也不早了,於是溫柔地應了聲"恩",就拉著掠飛揚的手,在掠飛揚耳邊輕聲地說道:"飛揚,你對我太好了,今天我真的好感動,我答應你,以後我不在任性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掠飛揚把張依依拉到自己的身旁,望著張依依的眼睛莊重地說道:"傻丫頭,怎麽說這話呢,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接著摸了摸張依依的頭發笑著說道:"什麽時候跟我去看舅媽,上次我去她那,她還說了我,說我為什麽不帶你去呢,她可是好掛念你呀".

張依依把頭靠在掠飛揚的懷裏,溫柔地說道:"你說什麽時候去,我就什麽時候跟你一起去,其實我也蠻想她的",掠飛揚和張依依出了荷花公園,在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兩人上了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張依依家,掠飛揚把張依依送到門口,在她耳邊說道:"天色不早了,希望你作個好夢",張依依回答道:"你也是",並在臨走前,在掠飛揚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才進屋去了.

掠飛揚被這突如其來的獎勵,弄昏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往華天酒店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