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段問
書房中,豪華精致的擺設之下,一位絕色女子隔著身前的窗戶,俏視著外麵黝黑的天空。不久之後,書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一位老者敏捷地走進了書房。
“陛下,文平擅自調動城內禁衛軍,已經封鎖了整個皇都,使人無法進出,城中百姓議論紛紛,對其多有怨言。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皇都內會發生一些暴亂。”
絕色女子淡淡地道:“這文平膽子也太大了,朕的禁衛軍他也敢伸手進來?”可聽其語氣,並沒有憤怒的味道,反而隱隱有種幸災樂禍的情緒。
老者道:“禁衛軍統領王豐原本就是文平的門生,加上現在他們都認為陛下您勢弱,有如此舉動也不足為奇。陛下,我們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呢?”
“不急。”女子擺動著玉手,輕聲道:“盡管讓文平胡作非為,也讓其他大臣看清楚,文平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他日,收拾文平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多的阻力了。”
老者沉聲道:“如果現在放任文平不管,隻怕會讓一些心懷叵測的大臣們紛紛效樣,而且對百姓們的生活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況且,此次事件,主要是針對聶鷹……您不怕聶鷹無法應付這些,而有生命危險嗎?”
“皇朝經曆了千年的時間,到了近百年,許多家族逐漸壯大,家中蓄養的私人兵力已經是威脅到了皇朝。父皇即位後,昏庸無為,任用文平,趙章遠,秦留等奸臣,讓皇朝更加的不堪。現在不僅是各個臣子們欺我一介女流,其他四大皇朝也是蠢蠢欲動。如此內外危機下,平和的手段已經無法解決百多年來皇朝的,必須以雷霆之擊。日後還百姓們一個安居樂業,算是彌補現在對他們的騷擾吧。”
女子冷冷地說著這一切,房間中的溫度似乎也隨著她的語氣而驟然降低了許多,“至於聶鷹?”女子的口氣逐漸地顯得溫柔:“自他與猛虎戰團敵對,便是會麵臨著這樣的困境……並且,我相信他不會出事的。”
女子緩緩地轉過身軀,絕色的臉龐上閃現出一絲迷惘,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從今天開始,密切地注視著段寒山一家人的舉動,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馬上回來稟告。”
老者麵色一喜,問道:“陛下您終於要對他們動手了嗎?”
女子點點頭,旋即又是搖搖頭:“朕真的不希望那一天會到來,也希望他們會有所覺悟,不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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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開著房門的房間內,柳宣滿臉的陰鬱,眼神透過房門,對麵便是那被聶鷹破壞過的淩雲閣過去了一個多月,淩雲閣仍沒有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柳宣身前,站立著那幾個剛剛逃生回來的壯漢,瞧著他們臉龐上的表情,依舊是神魂未定。
桌麵上,極有節奏的聲音淡淡地響起,柳宣冷冷地問道:“他當真是這樣說的?”
“不敢欺瞞團長。”其中一人惶恐地道著。
“大膽?”柳宣憤怒地喝道。
“團長饒命!”幾名壯漢慌忙地跪倒在地,身軀不停地顫抖著。
“你們都下去吧。”柳宣緩慢地閉上了眼睛,看的出,現在的他,猶如是將要爆發的火焰山。
幾**喜過往,連忙地從地上爬起退出了房間。
久久之後,柳宣才將眼睛睜開,隻不過,眼神中已經透露出幾許的落寞。
“傳令下去,停止對那人的搜捕,去告訴我姐夫,讓他也停止行動吧!”
費力地說完這句話,柳宣仿佛是驟然老了幾歲。苦笑了一聲,止不住地長歎。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猛虎戰團這些年發展的極為神速,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他柳宣的功勞,而是那背後的大靠山。
本身實力不夠,招徠不到修為高深者,縱然有著文平的護駕,也隻不過強行地在皇都這個城市中占的一席之地。城中多少個勢力在眼紅著戰團的地盤與買賣,若非有文平,猛虎戰團早已不存於世。
戰團中,包括他柳宣自己,若是在一個偏遠的小城市,或許還可以獨擋一麵。可這裏是皇都,豪門貴族,強大勢力,比比皆是,這些人沒有動他,已經很給麵子了。今天被殺的,就包括了戰團中的一位副團長,以及眾多的戰團支柱。
這一天下來,戰團原本就不強的勢力,現在更是萎縮了不少,以對方的實力及表現出現的手段,他柳宣不敢賭下去了。不然,到時候,就算文平護著他,猛虎戰團也將成為一個空架子。
天色放晴,一縷陽光打照在皇都最高的建築之上,不過多久,光線緩慢地向下移動,最後將整個皇都包圍在溫暖的氣氛之中。
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走上大街,一切都恢複成了原樣,列隊整齊的士兵沒有了,囂張跋扈,隨意闖進宅子裏的壯漢們也沒有了。在多數人心中,突如其來的異動,隻是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沐浴在陽光下,聶鷹無比的舒暢,嘴邊邪笑清晰的顯現:“這柳宣果然是識時務。這樣的人是個聰明的人,但是,他注定要去陪伴文萊大爺他們。”
與猛虎戰團對峙了數十個小時,倒沒有覺的有多累,不過著肚子,卻是叫了起來,瞥了眼街道倆旁,找了家順眼的酒樓。
可能還是初來鏡藍大陸,這裏別有風味的食物與美酒,使聶鷹流連忘返。愜意地喝著杯中酒,聽著酒樓上的些許喧鬧,讓他有些忘乎所以。
修煉,也為修心。這一點,道家說的很有道理。無上境界太過與縹緲,一個境界的提升,很多時候,並不是無止境的埋頭苦練就能達到的。適當的入世,對修煉,有著意想不到的好處。
“二哥,我們坐這裏。”許些喧鬧的酒樓,忽然因為這道脆生生的聲音,而變得格外的安靜。
聶鷹回過頭,隻見酒樓上眾多食客此時的眼神,如呆雞一樣,全都投向那道聲音的主人,一張國色天香的俏臉,略顯緊身的紫衣服下,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軀。
“原來是她?難怪。”聶鷹淡淡一笑,便是不在理會。
感受著眾人射來的驚羨目光,其中甚至夾雜著許多熱烈的占有,對此,紫衣少女不僅沒有不快,反而有些得意。
“霜月,坐吧。”與少女一起的那位年輕男子多有幾分不悅,對著眾人冷冷一哼,淩厲地的眼神快速地掃過,方是讓那些**的目光收回去。
“二哥,難得出來一趟,等下陪我好好地逛逛皇都,我還要去找心語姐姐。”霜月撒嬌地道著,酥麻的聲音,讓得那些人的眼光情不自禁地又投了過來。
“她很忙,那有空陪你玩,出來也有大半天了,吃完了東西就回去。”年輕男子寵愛地說著。
突然冷哼道:“想變成瞎子的,盡管看?”驟然間,龐大的氣勢自他身體內狂奔而出,彌撒在整個酒樓之中。
頓時,一個個地低下了腦袋。感受著這股氣勢,聶鷹來了幾分興趣,方才匆匆一瞥,這名年輕男子歲數與他差不了多少,不過這身修為,卻是超出了聶鷹,對於同齡人,心中自然生起一分比較,不由得,再次回頭打量了一眼。
“咦,原來你這小子也在這裏?”聶鷹轉過來的身體,正好是對著霜月。被一位隻見過一麵的美女還記著,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不過這語氣,讓聶鷹微微地皺眉。
“你家的長輩沒有教你怎麽去尊重別人嗎?”霜月是很美,但聶鷹也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把魂丟了的人。在無冕城被她罵了一句,還可以說是自己不禮貌地看著心語,現在……
年輕男子好奇地看著聶鷹,雖然不喜眾人用**裸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妹妹看,但不可否認,霜月的確是可以男人在她麵前無法保持冷靜。可是現下,這位陌生男子眼中,對著霜月,沒有半點的**,厭惡感,反倒是很多。
“這位公子,在下段問,舍妹無禮,還請看在其年幼的份上,不要見怪。”
“二哥,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家夥,你何必對他這麽客氣?”霜月嘟嚕著嘴,不悅地道。
段問淡淡一笑,沒有理會霜月,對聶鷹客氣地道:“公子,在下好喜結交各處強者,不知可有榮幸,邀你一同喝上幾杯?”對著一位天仙似的佳人,還能保持鎮定,並且對她嗬斥,單是看這個,段問對聶鷹就有著極大的興趣。
在段問報出名字之後,酒樓中明顯發出了許多的驚恐聲。聶鷹心中暗道:“心語的家世果然不凡。”
“有人請我喝酒,怎麽會不願意呢?但是我不希望在聽到某些人不尊重的話語,要不然,到時候別說我不給麵子?”
段問連忙上前一步,拉開椅子,“這個自然。來,公子請坐。”
“我叫聶鷹,不是什麽公子。”段問的客氣,讓聶鷹存有幾分好感外,多少也有些警惕。不凡的家世與修為,能讓他對一個陌生人做到現在這樣的禮數,很不簡單……